孟子的學問可分為三層，第一層是明心，孟子說：「學問之道無 他，求其放心而已矣。」又說：「先立乎其大者，則其小者不能奪也 。」這是立本工夫。第二層是養氣，氣包括身體和情緒，追求身心合 一。第三層是知言，知有參與、主宰之義，言是人我溝通的管道，追 求人我合一。前兩層屬於內聖，後一層屬於外王。 傳統重視第一層的心性工夫和第三層的政治教化，第二層則往往 被忽略。晚明有氣學的興起，逐漸肯定身體情欲的重要。個人認為「 求其放心」固然是孟學的大本，但良心「操則存，舍則亡」，完全看 人的自主意願，人要有就有，很難說有什麼程序、步驟。至於「知言 」的外王工夫，主要是政治家的修養，人民可以關心，但並無法人人 都直接參政。因此第二層的「養氣」之學可能更有發展空間，如何將 良心貫徹到身體上，以身體動作來表現道德價值，是值得研究的課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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