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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悔恨   當MSN普及後,我和女孩的接觸從BBS轉到MSN,不過儘管轉換了對話地點,交談內容的言不及義依舊,無厘頭的冷笑話和無關痛癢的閒聊,我和她不過就是兩個陌生人,在網路上演著慘不忍睹的肥皂劇,這劇本每天在世界各地以各種語言從不同種族中以不同方式卻又大同小異的對話中撰寫著,就像兩條平行線般,各有各的方向,卻永不交集。   幾個月後,我知道女孩交了新男友,當時我替她開心,儘管我們沒啥交情可言,不如這麼說好了,我欣慰她走出傷痛,迎向另一個燦爛,某種程度上,我也替我同學高興,能夠劃下句點的感情總有種美感存在。   在此我必須插播個我不願提起的過去,但過去真實存在,若我自己不能面對,要如何希冀他人的諒解? 所以我不得不用最虔誠的心懺悔,儘管如此不堪。在我服兵役的那段日子,我遭遇到人生最痛苦的兩件事情,事情傷害程度讓我迷失了自我,懷疑起人性最底層的信任感,其一,大學我有個交往六年的女友,在交往的過程中,坦白說,我對她不是很好,一方面在於對方不穩定的情緒,更重要的是在於我不夠成熟想法,我對她唯一做到堅持可能只有在婚前沒發生性關係,這是她的要求,也是我對感情上的潔癖使然,分手後,我想這是我僅能留下給她面對下一段感情的禮 物吧! 或許我不該這麼想,但我內心慶幸我當時的忍耐和堅持。   分手後的半年,我倆各自發展了新戀情,但就在一天夜裡,她哭泣的聲音從手機另一頭傳來,希望我第二天能陪她去某個地方,我沒追問為何,我向部隊長官請假,以當時那麼菜的我請假,回到部隊後被學長修理的景象是可以預見的,但我想起我對她說的,即便分手,只要妳有困難隨時可以找我的承諾。我不後悔,第二天我陪她到了醫院,動了墮胎手術,不知是心理因素還是為何,我總覺得周遭看診的病人以異樣的眼光望著我,這倒不是我最難過的地方,真正難過的原因在於為何我為妳保留六年的堅持,妳可以在一瞬間毀棄,我心痛的感覺遠大於憤怒,在得知你男友因 這原因拋棄妳後,我不知為何滿腔的怒火竟然無處宣洩,那天,我的天空灰茫茫,回部隊的途中,陽光依舊,駛向湖口的列車依舊,但我的世界變了色,幸好僅存的一些理智,讓我寧願妳停留在那最美的回憶裡。   秉持著對上個女友的愧疚,從那時起,我對下一個女友可說是百般呵護照顧,不論我多生氣,多難過,我不忍苛責他一言,或許是移情作用,讓我想彌補自己的過錯,我戰戰兢兢的走著這條感情路,但在退伍前三個月,她的同學告訴我她在高雄有了交往對象,起初,我以為是她同學喜歡我,所以故意說些她的壞話,我心想我這麼對她了,她怎可能會背叛我呢? 但在我偶然間見到張大頭貼,有個男孩從背後抱住她,而她的笑容是這麼的開懷,我才知道原來一味單純的相信人性是我自己的愚昧,當下我的確有攤牌把話說清楚的念頭,甚至默默離開祝對方幸福,但我沒有, 現在想起我真不知道我自己怎樣渡過那段日子,每天的焦慮不安,欲言又止的心情,加上人在軍營的不快活不自由,我整個價值觀扭曲了,我有種女人不過就是玩玩的玩意,無需費心,反正再多的堅持執著都是狗屁,對她好她視為理所當然,對她不好,又都是我的錯。   先後兩件事情的發生,導致了接下來的錯誤,我在MSN見到女孩時,我對她的基本人格尊重早不知道拋在哪邊,儘管我知道她有男朋友,我仍是充滿慾念的對她講些低級的話,做些下流的事情,說穿了,我不過就是想找個慰藉,剛好她長的不錯,而這填補空虛寂寞的心情延續了很久,等我終於回復正常走向正軌時,我選擇了逃避,因為我不知道如何解釋當時的難堪,我對女孩的愧疚不時在午夜夢回中驚恐著我,因此,我心想反正我們也沒啥關係,越解釋越錯,對方也不可能相信我的說詞,不如就啥都別說吧。   但世界運轉著,我曾犯下的錯誤並不會因為我不去解釋,不去道歉而自動消失,所以,當我愛上她時,我掙扎了許久,我還是得去面對這段誰也不願意提起的回憶,我真的很後悔,前所未有的傷痛,恐懼,愧疚,遺憾,慌亂,突然一股腦兒的淹滿心湖,但我卻會永遠記住這件事情!因為它提醒了我,善惡終有報,我只能自己偷偷的希望著,人總是有走錯路的時候,但能勇敢面對並且改正,是需要一定程度的勇氣,所以,請原諒我,好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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