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子這部片,似乎常用來和<喜宴>比較,尚有人謂堪稱女生版的<喜宴>;看到這部片的 同時,裡面的場景會讓我想到高中時看的<喜福會>,當然喜福會裡所擬造出來的沉重和悲劇 性與本片是大不相同的,裡面是說移民的華人女性在身處美國文化中,與後來的下一代和自 己傳統文化的衝擊,而他所強烈抨擊的是中國文化對女性的意志壓抑和父權社會下女性的處 境。其讓人心靈沉重的劇情等等,往往讓我不敢輕易嘗試看第二遍。 而本片的場景,也是移民底下的華人在美國文化生活中不同代的衝擊,然而本部片更加 強調了同性戀情、親子關係的互動在文化和不同代所呈現不同的思維和做法;對於華人移 民後的心境呈現在觀看過他人之評論後,述道:第一代之移民往往是為了給後代子孫更優渥 的環境,如同本片中的教授外公,即使移民到了美國,卻仍深受中國文化的影響而不輕易言變 ;而第二代往往是最矛盾的一代,他們不但要承受上一代之中國文化的傳統保守,也要面臨 她的下一代受到美國開放文化思維的衝擊。 面子的鋪成劇情以移民之中西文化衝擊和同志戀情為大概,一般人一開始都認為沒有什 麼奇特之處,不過,她的劇情悠揚而輕鬆平常,反而給於人一種掙扎束縛外的豁朗,像用一種 稀鬆的口吻來描述一個小故事一般。 WIL和VIVIAN的相遇,早已追溯到19年前他們的孩童時期,VIVIAN說WIL對她的仗義行俠, 在她"然後就親了妳的小鼻子一下,你就跑掉了",之後她們在宴會第一次望見彼此,和在醫院 相遇,似乎說明了VIVIAN對WIL早在小時已有愛意,且一直都知道她是誰和在哪裡工作,因為 他爸爸剛好是WIL的上司(WIL是醫生),所以感覺她一直很有積極性的追求自己早有的愛情; 而在醫院WIL投東西吃時,VIVIAN建議他可以投另外一種好吃的東西,但WIL卻說含有很多致 癌物,而VIVIAN則回說:你的身體才知道你要什麼!則似乎對她們之後的愛情,WIL花了許多 的勇氣認清真正愛著VIVIAN騙不了自己作了一個伏筆。 而在經過WIL因為其受制於母親和不敢真實面對感情,以至於她跟VIVIAN的分離,所以她 回家後打算跟她媽坦承,她說:媽,我有話跟妳說!而她媽則是以看連續劇未播完為由先是拒 絕,且噓了一聲,似乎暗指在傳統的文化思想下,真正的事實早已存在(她媽之前早已撞見WIL 在好幾年前的同志戀情,後來對VIVIAN在吃飯時的觀察應已略知),但卻選擇逃避,或當做沒 這回事情發生;隨後WIL的come out"媽!我愛妳,我也是同性戀" "怎麼可以一口氣說這兩件 事,一面說妳愛我,一面這樣傷我的心" "我不是個壞母親,我不應該有一個同性戀的小孩" "那麼,我可能不應該是你的孩子"這些對話和女主角的表情及演技讓我好沉重也很感動。 而她的母親的戀情則是守寡許多年之後居然懷孕,因此被趕出家門投靠WIL,在她家時她 對WIL家的佈置和做菜什麼的,可以窺見很深的中國傳統文化;且她對情慾和愛情也不敢在 孩子面前表現;至此之前,她的生活一直是躲藏而不敢見於人的,且有一句:中國人真是無 處不在!似乎說明了中國人的親情和人情壓力無所不在,故在哪的所作所為都要合乎社會 價值的期望,不然這指責可是有相當的可怖性!對個人甚至對家庭以致於家族的名譽都受 侵害,然而,個人的私生活又何甘這些八竿子打不著的旁人呢? 後來WIL在在婚禮上阻止她媽的再婚,她媽才真正面對她的情感,她面對指責,即使在面 對後,這些指責仍未停歇,但她卻受了很多原本那宴會上婦女的歡迎:不就是一種反諷,他們 其實指責卻又一邊羨慕,因為他們無法真正傾聽和落實自己的慾望和聲音;然後她媽便說: 對不起,你真的是個好人,但我真的不愛妳!即使她後來能跟那年青男子光明正大,在那男子 要求搬進去一起住時,她很自主的便說:我好不容易擁有自己的空間,我可不希望你隨便來 搗亂!她說明了一個女性的自由! 當然還有其他,如WIL讀到那男子寫給她媽的信:我愛妳,妳也愛我,難道這樣還不夠嗎? 以及片末VIVIAN說:那要看她的母親肯不肯?則再次各自說明了愛情的首重條件以及身為女 性乃至母親的一個個人人格和身體的自由,在這裡,女性開始有明朗的空間。 這一部片的喜劇溫馨,她是我看過許多同志片後最喜歡的一部,然而她的喜劇劇情也勢 必勾起相關弱勢族群的夢想和履行性的窒礙難行,惆悵便因此油然而生,但卻又為劇中人物 高興。母親接受甚至約另一個人的母親一同再撮合她們,甚至是主女角同志情感的順利結合 ,以及年輕男子的爸爸或整個宴會裡的華人接受那老少戀,這劇情的順利和順暢,不就是很 電影的劇情,要不就是大量省略其中的糾葛和面對。而瀏覽文章得知(真實性則不確定) 導演伍思薇本身也是同志,而認為這部片其實是導演的自傳性電影。 面子之所以叫面子,乍看名稱很普通,但看完卻覺覺不失主題且取得很好,不只是女性的 地位,也不只是同志之愛,還有多少的夢想或目標卻因為"面子"(社會價值)的牽絆而澆息或 不可復回了,然而人生只有一次,套句聖經所說的"妳的心在哪裡,你的財寶也在哪裡",所以不 僅僅是你的性向或者其他云云,"妳的身體才知道妳需要什麼"所以正視自己的愛恨情仇,正 視自己的趣向,她會很自然的告知你其實是真的愛什麼不愛什麼,而這就是你的人生,這才 是屬於自己的命運,如電影中外公所說的:懶人才會被命運牽著鼻子走!所以,懶人也就是不 願意以勇氣和智慧探聽自己最深層最清澈的聲音的人;而社會價值觀或許重要,但生命是否 就必須被嚴苛的越來越被限制住,終至不是生命。以上,我以為這是本片所要闡釋的主題。 而片頭WIL敷著面膜,片末黑人敷著面膜,似乎都暗示著那臉上薄薄的面膜就是社會價值觀 扭曲生命的所謂的"面子",敷上去大家看上去都一樣,但真正漂亮的臉龐卻是你洗淨之後的 面目,也才是所謂屬於你自己的生命和命運。所以本片之中感覺處處留伏筆,也說了很多耐 人尋味的話! 而演員們都很厲害,陳沖將有點被慣壞了但卻又受著自己父親的禮制規範的女人演得 鮮活,故這第二代的母親也就不像傳統母親犧牲自己的悲劇性了;雖然感覺片中側重在女同 志的兩人身上,而使得Michelle Krusiec原本是報名女配角卻被金馬評審提名為女主角的 榮幸,而得知她其實拍片之前國語其實一點也不會講,以及看過他真實的打扮後,就可以看 出她在本片中的演技是多麼值得讚許,她也將同志的渴望和掙扎以及對母親COME OUT時 表現得可圈可點;另一位贏得滿堂風采的則是陳凌 Lynn Chen(VIVIAN)她將愛恨非常分明, 表現出一位很懂得追求自我,且分清楚價值觀與生命之平衡點,又充滿自由時尚的美麗人物 ! 最後我不懂的則有下列: 1 VIVIAN房間擺他爸跟WIL的禮物時,好像是相同的,WIL為什麼說自己是大傻瓜 2 WIL的爸爸既然不排斥女兒的性向,為什麼跟WIL私底下談話,跟她說VIVIAN去巴黎的重要 性,感覺是叫她不要阻擾她 3 WIL對其母親COME OUT時,好像是說自己是GAY?為什麼不說是LESBIAN? PS "請將最貴的花送到這個地址"可見VIVIAN在WIL心中的重要性 而我的地址呢?在哪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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