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忘了愛妳，這是我至今最深的遺憾， 竟然是妳的青春年華讓我更認識我自己，而這正是我對妳最大的虧欠。 每當妳問我：「一開始交往時你是真的喜歡我嗎」， 我總是無法給妳滿意的答覆， 不是我不曾喜歡妳，而是給『妳』的就只可能這麼多。 一段不對等的戀情，如果，愛......。 我不願意讓妳知道真相，也不曾想過讓妳知道真相， 更不敢去想後果， 畢竟我們都付出過，不該因為這一段異曲，而葬送一切。 只是事實上妳的確付出較多，而我卻未曾在妳面前承認過。 一種比誠實更高的道德？ 我不願這麼說，但如果我說出真相可能更令我們難堪， 因為我們當時已是人人稱羨的佳偶， 甚至已見過對方的父母。 戀愛的過程並沒有想像中的順利， 是妳不知幾回躺在我懷裡的哭泣拯救了我、但卻放逐了妳， 這對妳是何等的殘忍，但我依舊的絕口不提， 對我又何嘗不是一種極大的煎熬。 妳人在哪裡？吃過飯了嗎？正在做什麼？ 在戀愛的那段時間， 我真的常常如此想，只是也許不如妳想我的時間久， 我曾經多麼希望做一個一百分的男朋友， 但是我懷疑我或許連十分都沒有， 然而，我又如何啟齒，這幾乎已是我對異性的極限。 「曾經滄海難為水」似乎已不足描寫我們的感情或我的感受， 唯有王國維的「偶開天眼覷凡塵，可憐身是眼中人」足以堪之吧！ 妳曾經說妳喜歡上我某種層面的的不俗， 但又何嘗不是因此而讓我們的戀情走向盡頭？ 我們的哲學思維或許可以詮釋我們的戀情， 或許可以超凡不俗， 但我們仍舊只是一對戀人、一對凡人。 阿爾弗雷德‧諾貝爾〈致索菲書〉中說： 「許多年來，我一直尋求著一條通往另一個心靈的道路，但那顆心絕不是 　一個廿一歲女子的心，它對生活的感受和我全無聯繫。......所以我們 不適合相愛，但我們依然可以成為好朋友。」 我多麼想轉套這句話，對妳說出我真正的心聲。 我們約定好，夢想有一天可以......， 我也知道妳必然想問我：是不是忘了我們最愛的約定。 我至今仍常會想：該怎麼補償妳，虧欠妳的我該怎麼做。 因為妳是我的第一段異性戀情，但或許也就是最後一段？ 妳說過分手許多次， 雖然我曾經跟妳說：不要動不動就說分手。 但我真的忘了包容妳、忘了和妳溝通，忘了，愛妳。 或許只有將我們的性別拿掉後， 我才可能真正愛妳。 我依然深知， 當初在一起是妳花了很大的勇氣才決定的， 只是也許正是因為忘了包容、忘了溝通， 愈親密的人竟然忽略了愈內在的東西。 我當兵的那一段期間，妳考研究所， 都是我們人生中最苦悶的時期之一， 但和妳戀愛的那股熱情逐漸消褪了， 曾幾何時，這已不再是我所想要的了。 或許那時妳已漸漸習慣等不到我的電話， 或許放假時妳已漸漸習慣了從放二天假去看妳三次， 然後是二天一次、三天一次、四天一次......。 然後我們的心就這樣漸行漸遠了， 我習慣了， 我們的戀情消失了， 然後似乎妳也真的就這樣習慣了。 其實我也不想這樣， 因為我並不真正快樂。 我選擇了和妳的戀情， 但最終才發現， 卻失去了真正戀愛的自由。 當妳最後提分手， 我答應了， 那並不是我受不了時常的大吵， 而是難言之隱，其誰能知？ 妳說我變心了嗎？ 或許是不是沒變心更令妳難過？ 我們的戀愛腳步是不是太匆忙， 以致我們沒好好想過為何而愛？ 我們現在相敬如賓， 甚至在分手後妳唯一一次主動找我， 在 MSN 上， 妳問我有沒有新的戀情，我說沒有， 而妳說有人在追妳， 當下我恍然大悟，可是那又怎麼樣呢？ 人都是這樣的，回頭已晚。 而我，仍舊半說謊的告訴妳說， 有一個不錯的異性對象時常連絡，友情良好。 然而我知道妳看似冷淡的表面不是妳仍然有情的內心， 從妳那次問我，我可以深深地感受到， 但我不應該再耽誤妳了，放手去愛吧， 愛一個比我更愛妳的人，愛一個值得妳愛的人。 一個聲音千百次在我心中迴盪著： 我們所交往的一切都仍深印在我心中， 愛也在我們的心裡，但我們如何去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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