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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catcookie (沒有腦袋的貓) 站內: HwangYih 標題: 夢華傳說(卷十一)第六十三章─風雨匯聚 時間: Mon May 6 00:24:57 2002 ************************************* *                                   * *夢華傳說(卷十一)第六十三章─風雨匯聚                * *                                   * *************************************   卓卡沒躍幾下,就超過隊伍近百公尺,卓卡不再前躍,輕快的大跨步往前,保持 與隊伍相同的速度,等待埳山老人過來。   「周兄。」埳山老人趕到時,開口就說:「你還真是熱心。」   「無聊而已。」周廣躍下卓卡,與埳山老人並行,一面笑哈哈的說:「我心裏有 預感,到了都城之後會出事,而且是出大事,現在悶著正好聽你說故事。」卓卡則一 言不發的在旁跟隨。   埳山老人一楞,眨著滿是魚尾紋的老眼說:「什麼大事?」   「別急。」周廣笑著說:「先聽你說。」   「這其實是我自己的事。」埳山老人怔了怔,歎了一口氣說:「不知道你為什麼 有興趣?」   「你就說嘛。」周廣似乎在哄小孩一樣的說話。   埳山老人白了周廣一眼,緩緩的說:「六十五年前,我有個徒弟……是個皇族。 」   「你呢?」周廣插口問:「我還不知道你是哪一族的?」   「我當然是貴族。」埳山老人不耐煩的說:「不然我才百歲出頭,怎麼一副老的 要死的模樣?」   周廣被反將一軍,當下說不出話來,埳山老人接著說:「其實貴族怎麼能當皇族 的師父?只不過他要我傳授的不是武學,主要的是醫學。」   周廣點頭說:「那是好事,救人的功夫。」   「救人?」埳山老人冷笑一聲說:「他根本不是學來救人的,只不斷想弄一些提 高武功的邪門歪道。」   「我知道了。」周廣高興的說:「像你對徐小子那樣?」   「去你的。」埳山老人臉垮下來,大聲說:「胡扯,那才不是邪門歪道!」   「不邪、不邪……」周廣聳聳肩說:「你說清楚嘛。」   「我不是正要說?」埳山老人火大的說:「你每一句話都打岔,到底想不想聽? 」   周廣連連點頭,嘴巴閉的緊緊的,一副閣下請盡量說的架勢。   埳山老人吼了兩句,似乎氣平了些,這才接著說:「那人習得醫理、藥理,融合 了他本身的武技,創出了一套奇異的修練法門,可利用穴脈的刺激,大幅提升人的感 官能力,就算是武功平平的皇族,不但可順利的將內息由後天轉先天,還能奇異的藉 著天地間的能量,做出許多匪夷所思的事情。」   周廣大皺眉頭,饒是他經歷豐富,武藝高強,也不是很了解埳山老人的話,但剛 剛才被罵過,周廣一時不敢多口,只瞅著埳山老人,看他是不是要繼續說。   埳山老人果然還有話說,他頓了頓,搖頭苦笑的說:「但不知是逆天而行還是怎 的,這麼一來,被施此法者不論男女……身體的生機幾乎完全斷絕,不但幾乎無須食 睡,也不易衰老,容貌也不會變化……」   周廣實在忍不住了,他蹦了起來說:「這豈非長生不老變神仙?不好嗎?」   埳山老人這次卻沒有發怒,他望著周廣搖搖頭說:「因生機斷絕,當然也不能傳 宗接代……但卻仍有喜怒哀樂之情、悲懼恨慾之念啊!也就是說,他們一樣有慾望, 有野心,卻因身體的感覺喪失,只能變態的從心理層面來滿足,就變成了十分怪異的 一種人。」   似乎真的不是好功夫……周廣揣想了一下,有些不寒而慄的感覺,但他仍把剛剛 心底的疑問提出:「你說功夫平平就能後天轉先天,但那又有什麼用?體內內息不足 ,一樣不是高手啊?」   「那種能力已經不能稱為武學了……」埳山老人似乎有些迷惘的搖著頭,過了片 刻才說:「若要說,只能說是妖術。」   妖術?周廣眼睛瞪的大大的,這個星球有這麼好玩的東西?周廣雖然知道現在不 該笑,但嘴角忍不住就想往上揚,臉上的表情在剎那間變的十分奇怪。   「他的年紀其實不比我小。」埳山老人緬懷往事的說:「本身武功已經夠高,跟 我十年之後,創出這種妖術就離開了,後來還訓練了十多名這樣的皇族,一個妖怪不 夠……變成了一群妖怪……」   「嗯嗯……」埳山老人越說越嚴重,周廣則是越聽越來勁,他知道埳山老人的功 夫其實不弱,連他也這麼說,想必十分過癮。   「又過五年。」埳山老人四面望了望,確定沒人聽的到兩人的對話,這才低聲說 :「那群妖怪襄助劉伯偉,在一夜之間奪得四把皇族至寶,劉伯偉這才敢舉兵,才能 順利的當上人族的皇帝。」   「劉伯偉?」周廣對人族的歷史可不大熟悉,他腦袋轉了轉才恍然大悟的說:「 就是他們說的老皇帝──『天定皇』?」   「嗯。」埳山老人點點頭說:「劉伯偉雖非英雄,總也稱的上是梟雄,他既然能 用這群人,這群人該不會掀起亂世,我雖然不滿,也不管了,但從此之後,我就不再 收徒,省的又添困擾。」   埳山老人不收徒這事周廣倒不知道,不過周廣疑問又來了:「事情都過了五十多 年,你還煩什麼?」   「你還不明白?」埳山老人跳腳說:「劉伯偉既然死了,那群人怎麼辦?」   「啊呀……」周廣恍然大悟的說:「他們沒效忠的人了,又不容易死,會不會亂 來啊?」   「我就是擔心這個。」埳山老人說:「而且現在劉家又分兩派,南北對峙,這群 妖怪若不妥善處理,天下一亂,人族浩劫將至,說起來老夫也有責任,總要想個辦法 應付。」   「怎麼應付?」周廣好奇的問。   「我也沒把握。」埳山老人頓了頓說:「當初給徐小子用的那種藥,就是為了以 正路重新打通他們天地穴脈的東西,若成功,因他們天地早通,只是轉換成一種正常 的途徑,恢復他們的身體狀態,應該也能除去那奇異的能力。只可惜一直沒完全完成 ……就算加上徐小子那次,也不能說成功了……這種藥物若是也失敗……我就不知道 該怎麼辦了。」埳山老人還有一句話沒說,那還得他們願意才行。   「真有這麼厲害?」周廣有些不信邪,哼了兩聲說:「當年你那個不肖徒到底是 誰?」   埳山老人遲疑了一下,最後終於開口說:「就是……就是後來的影軍、暗探兩大 系統的最高統領──『秘閣衛國使』劉冥。」   周廣越聽越嚴重,他覺得不大對頭,想了想說:「這種事情,你怎麼不讓徐老弟 他們知道?」周廣口中的徐老弟正是南角王徐靖。   「對付『秘閣衛國使』劉冥豈是小事?」埳山老人說:「一個不好就會弄得家破 人亡,我怎能讓晶露他們家人冒險?」   周廣思忖了片刻笑說:「沒關係,我幫你。」   周廣功夫高強他早已知道,這可是一大強助,埳山老人大為意外,目光一亮說: 「此話當真?」   周廣好笑的說:「當然。」   埳山老人這可感動的差點淚流滿面,他緊緊握著周廣的手說:「真不知該何以為 報……」   「報是不用報了。」周廣頗怕埳山老人為了想報答,忽然拿罐什麼藥要自己吞下 去,連忙轉過話題說:「其實你不想告訴徐老弟,我倒覺得可以跟徐小子說說,那小 子雖然不怎麼照規矩來,可是卻滿有想法的。」徐小子自然是徐定疆。   埳山老人連連搖頭說:「毛頭小夥子懂什麼?不好。」   周廣也不勉強,不過一顆心卻已經飛去了都城。他心裏暗暗打定主意,到了都城 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找那些會妖術的傢伙玩玩。   牧固圖紀元一二○一年十四月九日   昨日旅颯營區一陣混亂之後,白炰旭派人去皇城接白敏、白漢、白壘回來,沒想 到卻是撲了個空,三個人沒有一個在皇城。白炰旭正緊張時,白敏卻自己回來了,據 說他東晃晃西晃晃,弄清楚了營裏沒事,這才從後門溜了回來。而白漢出門才想起鐵 仇會來拜訪自己,他突發奇想,乾脆跑去找鐵仇幫忙。   鐵仇對於前晚白漢被襲一事,他也略有所聞,正想前來探望,自然很快的就與白 漢一起趕回,打算問清始末,不過關於白浪為何不在的理由,倒是讓白炰旭頗費心思 ,有些手忙腳亂。   都城都衛軍既然分成兩個體系,鐵仇雖實為左府都衛軍總教頭,也一樣不能對右 府都衛軍下令,他只能答應會替眾人盡力打探,臉上卻似乎也不怎麼樂觀。   至於白壘,他臨走前告訴白漢與白敏他將再探皇城,白敏與白漢也攔不住他,只 好由他去了,白炰旭知道此事後自是跳腳,但也無可奈何。   過了漫長的一夜,別說白廣、白浪全無消息,就連白壘也沒了蹤影,白炰旭一夜 沒休息,正沉著臉思索的時候,忽然聽見遠遠的營區空地傳來喧囂聲,莫非是盧冰那 些人又來鬧事?   白炰旭這時有如驚弓之鳥,也不等通報,倏地彈出屋外,向著吵雜聲尋去。   白炰旭等人住的是將領級居住的後方獨立房舍,要繞到營區前方空地必須轉一個 大彎,白炰旭剛轉到通往空地的甬道,已聽得吵雜聲靜了下來,他安了一半的心,看 來不是有人前來鬧事,可是若說白家自己人胡鬧,那又不大可能。白炰旭一頭霧水的 轉出空地,一看之下,不禁勃然大怒,臉色鐵青的站在那兒。   這時空地中十來個白家人正在散開,還有兩個人正摻扶著一個喝的醉醺醺的年輕 人往後走,猛一看到白炰旭堵在當口,那些人立即嚇了一跳,連忙同聲施體:「見過 包老。」   白炰旭怒目望著那衣衫髒亂,滿面鬍渣紛亂的年輕人,只見他半醉半醒,口中還 喃喃的不知在唸些什麼東西,再走近一步,一股酒臭立即迎面撲來。   白炰旭火上心頭,大喝一聲說:「阿彤!」   這個醉醣醣的年輕人正是白彤,他猛然聽到一聲暴叱,似乎清醒了三分的抬起頭 來,望見面色鐵青的白炰旭正瞪著自己,白彤揮了揮還綁著繃帶的手說:「原來是大 伯?」   「叫我師父!」這小子是不想活了?跟著轉頭罵著旁邊的兩人說:「現在已經天 下大亂,這渾蛋幹什麼去了?」   「包老……」一個白家士兵有些尷尬的說:「彤爺昨晚去東埔口的粉仙樓……」 聽名稱就知道,必然是紙醉金迷的東埔口那裏的妓院。   「什……什麼?你去那種地方?」是可忍孰不可忍?他居然跑去妓院喝到現在? 白炰旭這時真的說不出話來了。   「裝什麼清高?」白彤哼哼的說:「你沒去過嗎?」   白炰旭怒氣勃發,一巴掌將白彤打的七葷八素,一時間,一個臉上浮起青腫,一 個急怒攻心,兩人都說不出話來。   這時白漢、白敏也已經奔了出來,恰好見到白炰旭給了白彤一巴掌,兩人連忙奔 上前攔阻,白敏急急的說:「師父,有話慢慢說嘛。」   「還有什麼好說的?」白炰旭憤憤的說:「他自甘墮落!」   「我是自甘墮落。」白彤驀然直著嗓門大聲說:「我是沒用!我沒阿廣、小玫聰 明,也不像阿壘一樣有耐心,更不比小敏聽話,連功夫……不只比不過白浪,現在連 阿漢也不如,等小靈回來,我可能連她也比不過了,現在連手也廢了,我還待在這裏 做什麼?」   白漢聽了十分難過,連忙往前扶著白彤說:「彤哥,你的手沒廢……」   「不用你說。」白彤手掌還不能用力,以手肘一拐子把白漢推開,搖晃的說:「 反正在這裏,我可有可無,你……你們就別管我了。」   看白彤這付模樣,白炰旭也懶的再打再罵了,白漢與白敏都不知道該如何勸解, 其他的貴族士兵更是不知如何是好,就在這時,軍營入口處忽傳來一個熟悉的嬌聲: 「怎麼了?」   眾人轉過頭去,白敏首先跳了起來,往門口直奔,嚷著說:「玫姐,妳可回來了 。」他見整個白家變的一團亂,心裏十分難過,白玫這時出現,正是個天大的救星。   白玫見白敏眼中泛紅,心知有異,轉頭一望,遠遠見白彤雙手都綁著繃帶,臉上 泛起青腫,白炰旭更是氣的臉色鐵青,最奇怪的,在這樣的情形下,居然沒見到白廣 與白浪?   白玫心裏泛起不詳的預感,在營門拉著白敏問:「浪大哥呢?」   白敏急急的低聲說:「浪大哥不見了,廣哥也不見了。」   怎麼有這種事?白玫怔了片刻,有些遲疑的往營口望,卻見她後面轉出一個臉上 掛著一抹漫不在乎的微笑的男子,正晃著腦袋說:「小玫,看來出了不小的事,外面 人不少。」徐定疆畢竟在都城住了一、二十年,已經注意到一路上官兵的異狀。   白敏雖沒聽出徐定疆話中的涵義,可一樣嚇了一跳,他沒想到徐定疆居然會隨著 白玫過來,那剛剛說的話豈不是給他聽到了?白炰旭可是千萬囑咐,白浪失蹤的事情 不能外洩,這下自己可捅出紕漏了。   白玫倒沒注意白敏為什麼神色突變,她沉吟了一下,回眸望著徐定疆說:「定疆 ,你覺得呢?」   「陳廣失蹤……八成是有人懷疑你們的身分。」徐定疆笑容微斂的說:「至於白 浪,那就難說了……既然白浪不在,我先去找東立,不進去了,妳自己要小心。」   徐定疆說的雖輕鬆,白敏可是聽了心裏打鼓,此人莫非已經知道眾人的身分?這 下還不淒慘無比?   「好。」白玫點頭勉強一笑說:「我晚上再去找你。」白玫明白徐定疆說的異狀 ,不過現在自己親族已經一團亂了,她也沒心情注意其他的問題。   徐定疆揮了揮手,瀟灑的轉身而去。白玫回過頭,望著白敏點頭說:「小敏,他 知道我們的身分了。」以她的智慧,自然知道白敏會想到什麼。   白敏吞了一口口水,目光突然一亮說:「難道他願意幫我們?」   白玫頓了頓,這時可不是討論這事的時候,她搖頭說:「你先別告訴別人這件事 ,尤其是大伯,好不好?」   白敏以為這是一個驚喜,也就開心的點點頭,白玫見了心裏暗暗歎氣,但仍不多 做解釋,轉頭向著白炰旭而去。   「小玫,妳終於到了。」白炰旭心情雖糟,不過看到白玫還是頗高興的,畢竟白 炰旭心裏有數,除白廣外,白玫算是行事較精明的。   「是。」白玫應了一聲,回過頭笑望著白彤說:「彤哥,怎麼這付狼狽像?」   白彤可真是哭笑不得,他以前就拿白玫沒有辦法,沒想到白玫卻在這時出現?這 時他已經清醒不少,但仍有些頭重腳輕,只能哼了一聲說:「反正……我是個沒用的 人,你們都不要管我。」   「這麼快就自暴自棄了?」白玫彷彿絲毫不意外的說:「我倒沒想到這麼快,跟 受傷有關吧?怎麼受的傷?」   這話說的眾人一愣一愣的,白玫是故作先見之明還是確實早有定見?白漢詫異之 中不忘招認:「那是我和阿彤過招時誤傷的。」   「那就難怪了。」白玫輕拍了白漢的肩說:「不過你也不用太歉疚,你越歉疚, 彤哥反而會發作的越嚴重。」   白彤可忍不住了,有些暴躁的說:「妳胡說什麼?」   「不是嗎?」白玫眼睛橫了過去,有些冷漠的說:「你這麼做,除了讓別人難過 之外,還有什麼好處?」   白彤一窒,無言以對,只憤憤的說:「誰要你們難過……讓我自生自滅算了。」   「好。」白玫手一攤說:「大家都自生自滅嘛,幹什麼要這麼辛苦的回人族出生 入死?現在阿廣也不見了,浪大哥也不見了,他們怎麼不早點想到這一點?你又怎麼 不早說?」   白炰旭這時已經聽出了一點苗頭,雖然這些話在大庭廣眾下說總有些危險,但為 了讓白彤醒悟,那也說不得了,總算白玫還算小心,說話中還有些保留。   白彤說不過白玫,他憤憤的轉身要走,一面還有些火大說:「我哪能跟他們比? 」   「是啊。」白玫不放鬆,轉過白彤面前,攔著白彤說:「不如他們的就是沒用? 那他們呢?」白玫手一揮,指著四面圍著的白家貴族說:「你連他們也不如?他們是 不是早該散了?何必跟著我們送死?」   白彤再怎麼自暴自棄,也不會認為自己比不過身旁的士兵,他猛的停住腳步,目 光直視著白玫,白玫心知自己逼的差不多了,放緩了聲音說:「彤哥,每個人只要盡 力都會對家族有貢獻的……你是自己鑽進死胡同,想通了就都沒事了。」   白玫的臉上平靜,心裏卻是十分忐忑,她一進來就知道事情頗為嚴重,在急迫之 下,她只能試著下猛藥,至於白彤能不能想通,她實在也沒啥把握。   白彤凝視著白玫片刻,正欲言又止的時候,白炰旭忍不住說:「你還在想什麼? 小玫說的不對嗎?」   白炰旭已經盡量溫和了,但白彤還是剎那間彷彿被踩了尾巴般的一蹦而起,繞過 白玫就往外衝,一面大聲的叫:「我受不了!我受不了!」   眼看功虧一簣,白玫長歎了一口氣,轉過頭說:「師父,先別管彤哥了,其他的 事呢?浪大哥、阿廣怎麼不見了?您知不知道四周的官兵忽然增多了?……」   且不管白炰旭等人如何向白玫敘述,徐定疆離開了旅颯營區後,就轉而尋找陳東 立,一進來徐定疆便已打探清楚,陳東立率領的部隊已被稱為「排雲部」,被安置在 城南偏東的一處軍營,軍營的名稱便是「落霜」,與「旅颯營區」倒有段距離。   趙才早已先一步趕去,要會會那群在兩個月前還算的上是「酒肉朋友」的一行人 。   徐定疆到了「落霜營區」,遠遠的便聽見裏面傳出傳出操演的聲音,徐定疆暗暗 點頭,將部隊交給陳東立確實是個好主意,他這人沒什麼嗜好,閒著沒事不練兵也不 知道該做什麼,正好把這群新兵好好磨一磨。   徐定疆到了入口,門口的士兵遠遠的見到徐定疆,臉上露出高興的表情,同時躬 身說:「參見小王爺。」   「免禮。」徐定疆踏入營門,只見前方的廣場,約莫四千人正分成兩隊,此來彼 往的操演著陣法,遠遠的只聽見「順旋」、「疊浪」等等陣法的名稱,在兩個不同的 聲音下不斷的交替,一個聲音自然是陳東立,另一個倒讓徐定疆有些意外,竟然是趙 才?   徐定疆仔細一看,馬上看出有一隊正苦苦掙扎、節節敗退,想必是趙才所指揮的 隊伍,徐定疆覺得好笑,沿著牆邊往內走,向著聲音的來源走去。   正在心裏抱怨不該冒然答應幫忙訓練的趙才望見徐定疆走來,本來就已經有些慌 亂的心情更是緊張,發出的命令更是混亂,陳東立見狀,不為己甚的哈哈一笑說:「 趙管帶,就此打住可好?」   趙才自是求之不得,他連忙點頭,大聲下令:「收隊。」   「收隊。」陳東立也跟著下令,接著說:「池管帶、杜管帶、吳管帶、鍾管帶、 袁管帶,你們過來吧。」他叫的自然是池路、杜給、吳平、鍾名古、袁業家五人。   眾人集合,見到徐定疆,臉上都有些怪異,他們這時已經逐漸習慣軍伍,而隨著 職位提高所帶來的責任感也逐漸加重,回首數個月的的荒唐,他們有時心裏也會想到 ,若非徐定疆,現在他們還只是一群無所事事的紈褲子弟,但以往對徐定疆實在沒什 麼好感,所以一時之間,他們也不知道該如何表示。   趙才卻沒想到這麼多,他幾乎一直與徐定疆在一起,反而沒這種自省的機會,他 聳聳肩,向著那群好友走去,一面說:「嗯,你們最近怎麼樣?」   「參見小王爺。」五人卻先向徐定疆行了一禮,這才向他點了點頭。   「好久不見。」徐定疆回禮一笑說:「東立,你把他們訓練的很好嘛。」   「不敢當。」陳東立也呵呵笑說:「他們自己夠努力。」   「趙才也不錯唷。」徐定疆轉頭說:「說不定能與你拼一拼了。」   「真的?」陳東立面露訝異的神色說:「進步這麼多?」   這瘋子在開什麼玩笑?趙才一臉尷尬的說:「小王爺別說笑了。」   「不信你們就試試。」徐定疆退開兩步說:「池路,你們也退過來。」   「來、來。」等人人讓開,陳東立向著趙才擺開架勢說:「我們來過招。」   「不要吧……」趙才遲疑的說:「我怎麼會是龍將的對手?」   「沒關係啦。」陳東立笑著說:「練練功夫不傷和氣嘛。」   「這……」趙才仍在掙扎。   正亂的時候,營口忽傳來一聲溫婉的呼喚:「小王爺。」   眾人回過頭,卻見兩個俏生生的身影出現在營門。   趙才一看,心上一熱,原來那兩人正是夢羽與墨琪,剛剛開口的正是夢羽,而墨 琪瞪了趙才一眼,目光又轉到別的地方了。   「你們也來了?」徐定疆有些意外的說:「發生什麼事了?」   「王妃有事找您。」夢羽知道墨琪看到趙才就怪怪的,她也不管墨琪,只往前兩 步微笑說:「好像與埳山前輩有關。」   徐定疆一見夢羽的微笑,稍稍輕鬆了一些說:「不急吧?」   「應該吧。」夢羽柔聲說:「王妃似乎有些生氣,卻不怎麼焦急,只請您忙完了 就過去。」   陳東立猛一看到豐姿綽約、無比溫柔的夢羽,眼前突然一亮,他忍不住站到徐定 疆身旁,吸了一口氣說:「定疆,這位是……」   「對了,忘了幫你們介紹。」徐定疆便替陳東立、夢羽、墨琪互相介紹了一下。   在徐定疆介紹的過程中,陳東立一雙眼就是盯著夢羽直瞧,夢羽雖落落大方,但 被一個青年男子直盯著也難免不慣,何況陳東立也不失一表人才,夢羽與陳東立互望 了幾眼,頭卻是越來越低了。   墨琪見到趙才,想起昨日自己開他一句玩笑,他竟然轉頭就走,心裏不禁就有氣 ,她卻已經忘了,當時她開口本就是想把趙才趕走。現在她見趙才遠遠的站在一旁, 渾不似以往的立即湊上來,墨琪反而有些不習慣。   徐定疆一個勁兒的替他們介紹,三人卻都沒怎麼理會他,只見陳東立一雙眼睛就 是直楞楞的盯著夢羽,夢羽粉頰上泛出一抹紅量,低下了頭有些忸怩,而墨琪卻是沒 事就瞥了趙才一眼,俏媚的臉龐隱隱有著一層薄怒。   徐定疆轉頭一望,卻見趙才一個人在一旁踢著石頭,他深覺好笑,目光一轉,哈 哈大笑說:「好,既然不急,那就等東立和趙才打完再回去。」   怎麼又扯到自己身上了?趙才正想拒絕,但這時與剛剛卻有些不同,墨琪可站在 一旁,他在誰的面前認輸都沒關係,就是不願在墨琪面前吃鱉,所以趙才只咬咬牙, 又閉上了嘴巴,大不了就打一場,誰怕誰?   陳東立的想法卻有些不同,他這時那有心情與趙才過招,二十多年的歲月裏,陳 東立不是沒看過美女,但一見到夢羽,他就有種既疼又惜的衝動,眼前的佳人,彷彿 就是自己心裏一直缺少的那一部分。   陳東立其實很有些書呆子脾性,只見他根本不理會徐定疆,向著夢羽多走了一步 說:「夢羽姑娘,很高興認識妳。」   夢羽早已察覺陳東立態度有異,但她沒想到此人居然如此直接,若他像徐定疆一 樣嘻皮笑臉的她還知道該如何應付,但陳東立卻是十分誠懇,這一下她可不知該如何 回答,臉上卻更紅了。   墨琪這時才注意到身邊的異常,這傢伙莫非想吃夢羽的豆腐?這一剎那她忘了趙 才的事,橫到夢羽與陳東立之間,瓊鼻一翹說:「陳龍將,這麼說來,您是不怎麼高 興認識我囉?」   「這……」夢羽的絕美臉龐突然被人擋住,陳東立才清醒了幾分,他有些慌亂的 說:「不,在下……失言,在下……不是這個意思……」   他這麼一結巴,反倒讓墨琪產生了幾分好感,覺得陳東立不像個登徒子,至少比 風流成性的小王爺好多了,若此人當真喜歡夢羽,這也是好事一件。她回頭望望有些 手足無措的夢羽一眼:心裏覺得好笑,夢羽若非也對這人有意思,怎會如此害臊?墨 琪立即回過頭微笑說:「不是有人在向你挑戰嗎?」   陳東立這時可不想動手了,他皺著眉,微微側頭又偷望了事羽兩眼說:「有兩位 姑娘在,豈不是失禮?」他這句話可是誠心誠意的,只惹得夢羽忍不住退了兩步,當 真藏到了墨琪的背後。   「我們可不是嬌生慣養的大小姐。」墨琪一揚眉說:「能見識陳龍將的武技是我 們的運氣。」   陳東立雖然不大捨得離開,不過看夢羽的模樣,似乎是不大敢與自己說話,也許 該先好好表現一下自己,陳東立點點頭說:「既然如此,就怒在下有損斯文……」   趙才雖然一直閉著嘴,但見到墨琪言笑晏晏的對陳東立說話,他不知為何忍不住 怒氣勃發,他雖知道陳東立是好人一個,但這時卻莫名的想好好教訓一下陳東立,管 他是龍將還是什麼東西?   徐定疆眼見情況變得有些詭異,而陳東立正有些失魂落魄的往回走,徐定疆一拉 陳東立低聲說:「東立,你專心點,趙才現在可不好應付。」其實徐定疆也不知道趙 才現在的程度,不過他倒是深信周廣的話,所以他也一直想見識一下趙才現在的功夫 。   陳東立這才回過神來,他十分了解徐定疆,既然他這麼說了,趙才就應該真的不 好對付。他不禁有些詫異,趙才以前連當個管帶都有些吃力,才一陣子沒見到,能有 多大的成就?   兩人面面相對,陳東立提起了精神,望著趙才說:「趙管帶,彼此小心了。」說 完了還是忍不住往夢羽偷瞧了一眼。   趙才卻以為他在看墨琪,這下子趙才無名火大起,他深吸了一口氣,依著周廣傳 授的口訣運行內力,只覺得體內氣息不斷的流動,他向著陳東立微微施禮說:「卑職 冒犯了。」   「請。」陳東立擺開架勢,等著趙才攻來。   趙才早憋了許久,立即往前一撲,右手迅疾的往前一探,向著陳東立左肩直穿了 過去。   這可把陳東立嚇一跳,單這一下,他就知道趙才的功夫確實大有提升,陳東立一 個沉肩疾旋,閃動間,左腿無聲無息的往外直掃,撥向趙才下盤。   這可比趙才的速度還快,趙才依然不懼,往前一躍閃過陳東立的腿,同時兩手揮 出一片掌影,向著陳東立的上三路擊去。   陳東立立即後折旋腰,兩手觸地時猛地一轉,兩腿同時揚起,只見一大片腿影往 上急迎,向著撲來的趙才攻去。   徐定疆確實吃了一驚,他雖知道兩人這時都還沒拿出真功夫,不過趙才才兩招就 逼出陳東立傳自其父陳慕凡的「旋波腿法」實在是不簡單。   趙才眼見下方一片腿影,他也不想退避,只將掌力往下一引,兩方勁力一接,噗 地一聲輕響,兩人一上一下的分向兩面滑開,在相距五公尺外同時站定。   這一下接觸,不只陳東立與徐定疆對趙才刮目相看,墨琪、夢羽,甚至池路、鍾 名古等趙才的難兄難弟一個個也都瞪大了眼睛,沒想到趙才與陳東立過起招來居然有 板有眼的?   其實連趙才自己本來也沒多少信心,剛剛一時衝動答應動手,卻沒想到自己確實 也不差,這下信心來了,他兩手一弓,雙足站穩了步法,又拉開了架勢。   「果然大有進步……接我這一招。」陳東立讚了一聲,驀的點地一彈,翻身急旋 間左右兩足倏然彈出,這一瞬間,陳東立的右腿忽然又縮了回來,整個人轉動的速度 又陡然加快,左足順著勁道,向著趙才頭頂急轟而來。   這下可不是鬧著玩的,趙才兩足立定,左右手忽然一上一下的急推,一股勁力繃 出掌心,分向陳東立攻來的左足與旋轉的中心擊去。   這一瞬間,陳東立的右腿倏忽間又彈了出來,碰的一下擊散了趙才襲來的掌風, 同時身形又是忽然一頓,左腿先讓過了趙才的掌力,這才繼續往下攻去。   趙才心裏苦笑,看來自己功力未足,除了「猛鯊拳」之外,外發勁力對對方沒什 麼效果,而陳東立的腿法實在神妙,忽快忽慢的十分難防,趙才心一橫,一個急躍往 前,要與對方以快打快,免的無法防範對方的變化。   這一下,兩人的速度徒增三分,在空地中央你來我往的打的好不熱鬧,畢竟兩人 沒有深仇大恨,下手總留有餘地,也因此不易分出真正的勝負,但有件事情已經可以 確定,趙才的功力已經進步到足以與陳東立過招,還未必會輸。   不過陳東立畢竟是家學淵源,更在皇族數位高手的調教下練出一身功夫,隨著時 間漸漸過去,趙才的攻勢越來越是減少,逐漸由攻守各半,慢慢變成六分防守四分攻 擊,還有往下降的趨勢。   徐定疆看的明白,這也就是說,若不分生死、不動用絕招,趙才還是稍弱於陳東 立一、兩籌,只不過趙才若是使用「猛鯊拳」,狀況可能又有不同,但陳東立也有自 己的絕招可用,那時鹿死誰手一樣十分難說。徐定疆心裏斟酌,有些拿不定主意,不 知該現在便攔住兩人,還是乾脆等到兩人用出絕招後再看情況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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