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obert‧Stumpf II 最近EMI唱片公司送給我一套福特萬格勒指揮的布拉姆斯《交響曲全集》 （EMI5 65513 2），第一交響曲由維也納愛樂樂團演奏，其餘三部均由 柏林愛樂樂團演奏。我從第一交響曲開始聽，總覺得當中缺了一點什麼， 我隨即拿出史托柯夫斯基1933年指揮費城交響樂團錄製的這套曲目 （BIDDULPH017-18）與之比較。結果是史氏版本時常讓我沉醉， 而福氏的演奏卻很少有這種效果。 我一時找不到造成這種差別的原因。我反覆聆聽兩人指揮的第一交響曲 （福特萬格勒的版本錄製於1952年，史托柯夫斯基則是1927年）。 慢慢地兩者間的差別開始顯現。 記得1970年史托柯夫斯基在接受記者採訪時談到樂器間的平衡問題。 他說：『一件雕塑依表面凸出程度的不同，可分為高浮雕和淺浮雕。 音樂也有同樣的道理。一些樂器放在舞臺後面次要的位置，而另一些則 放在前排顯著位置，為的是使樂器間保持平衡。』 在福特萬格勒的演出中，節拍間的平衡是用鼓來強調的，弦樂組演奏的旋律 對於節奏的表現並不起太大的作用。這是典型的貝多芬式演出方法。 但我並不認為布拉姆斯交響曲完全秉承著貝多芬衣缽。在布拉姆斯活著的時候 有的人曾把他的第一交響曲比作貝多芬『第10交響曲』，我不同意這類觀點。 史托柯夫斯基指揮的演出把節拍與旋律結合得更緊密。前者不再是統治力量， 後者不再處於從屬地位。我感覺這更趨向於布拉姆斯交響曲的本來特徵-- 更旋律化、更浪漫化。史托柯夫斯基的錄音儘管製作於20年代 （是最早的《布拉姆斯交響曲全集》錄音），但比福特萬格勒的版本更精細 （福特萬格勒是電臺演出的錄音），音響效果更好。 讓我們來聽聽第一交響曲。這首交響曲實際上是布拉姆斯在向貝多芬的幽靈說再見。 它的開頭莊嚴有力，依然是是貝多芬的風味。在交響曲的過程中，這種風味變了。 到了第四樂章，則完全離開了貝多芬。 福特萬格勒的演奏沒有意識到這些。他的確把布拉姆斯『第一』當作了 貝多芬『第十』。對這個版本的讚美非常多，但說實話它並不可愛。 我知道福特萬格勒在樂迷中有很高的聲望，我也很喜歡他錄製的貝多芬和布魯克納。 但他的布拉姆斯無論如何不合我的口味。如果你想花錢買布拉姆斯交響曲的歷史錄音， 我還是推薦史托柯夫斯基的錄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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