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劇西班牙 RTVE 免費線上看連結，可在手機平板 V出去以 Safari 即時翻譯西語字幕： https://www.rtve.es/play/videos/ser-o-no-ser/ 昨天在西班牙國營電視台 RTVE 的青年子台 PlayZ看了以巴塞隆納為背景的少年樂舞劇《律動北口》Boca Norte (2019) ，今天續看同以巴塞隆納為背景的少年劇場劇 Ser o no ser (2021)，英文直譯 "To be or not to be" 正是莎士比亞《哈姆雷特》經典名句一般譯作「生存或毀滅」！不過當然這是少年劇談不上什麼毀滅，to be or not to be往往說的只是你敢不敢「成為什麼人」或敢不敢「做自己」，這放在少年劇場「戴上面具」「成為角色」的戲劇主題竟還真切題！而本劇還加上了劇場界常見的「酷兒」主題，可就還有「敢不敢出櫃」的敏感問題令人焦慮。 https://pics.filmaffinity.com/Ser_o_no_ser_Serie_de_TV-597247008-large.jpg 本劇又是 PlayZ喜歡的六集 150m 少年短劇，以輕鬆日常的筆觸探討少年諸般焦慮摸索的一個面向，這次探討的「酷兒」課題儘管在 2020s影劇界早已屢見不鮮甚至漸成熱門主流，但將「出櫃 vs 深櫃」以戲劇眼光分析解讀倒是獨具靈感令人眼睛一亮！當然劇場與劇校應該三天兩頭都有酷兒討論早已不新鮮，本劇就拍一段劇校即景給我們圈外人瞧瞧。故事開始：這個夏天很快結束了，男主角 Joel 和哥兒們 Ricky與閨蜜 Laia 要一起進演藝學校，好久不見先互相擁抱互道家常！卻見 Ricky瞧著 Joel 外型又是驚訝又是羨慕說不出話來... Joel一個暑假有啥男大十八變？ https://i.imgur.com/7ShCTBH.jpg 原來其實是女大十六變：16歲男主角 Joel 原來是個 trans「跨性別」！雖然從小長大是個女孩但覺得「困在女性身體」自認是男生！於是花了好一段時間接受「荷爾蒙療法」慢慢讓身體漸變成男生，雖然男生認同關鍵的「小弟弟」顯然還有得等、目前就先在褲裡塞一包暫代，但若遇見喜歡的女生怦然心動了、回家性幻想要揉搓的還是「小妹妹」... 這種我們主流極難理解的「跨性別」課題是藝術片一大主流但往往嚴肅灰暗，譬如我看過的比利時片《芭蕾少女夢》就壓抑悲淒甚至撕心裂肺！不過本劇不想聚焦灰慘折磨，只想日常拍來告訴我們跨性人生所愛所欲也沒啥不同。 https://i.imgur.com/iqClG2X.jpg 總之細究這三個死黨過去應是三個好閨蜜：Joel & Laia 自小長大本是好姐妹、厄瓜多來的男同 Ricky溫柔細膩與她倆氣味相投，而 Joel 慢慢產生「男性認同」Laia & Joel 當然都鼓勵支持！如今 Joel 真變成個少男拋頭露面了、Laia為他開心也大力相挺、Ricky 這男同也蠢蠢欲動嚮往著出櫃的希望... 出櫃最好的地方可能就是切換身分如喝水自然的「劇場界」！E01 演藝學校開學第一個功課就是先「摘下面具」讓自己赤裸示人，還真的一群新生好多同志 (!)通通把握機會大方出櫃享受鼓勵的掌聲！當然也有些自戀直男就 literally「赤裸示人」XD 令直女們臉紅心跳。 https://i.imgur.com/4KFi6wU.jpg 然而咱們 trans主角 Joel 走上舞台千呼萬喚準備「跨性出櫃」時！卻硬生生吞了回去換了其他議題來赤裸自剖，而他過去性向迷惘的國中人生早就寄情戲劇多年、如今雖是劇校新生但慷慨陳詞精彩演出完全騙倒了大家！只見戲劇老師 Carmen 雖嘉勉鼓勵卻也目光如電顯已一眼看穿、只是這也不能戳破只能循循善誘教他以「戲劇」探索表達：我們每天日常示人都是真實或造假？你若無其事的直覺表現有沒可能就已是演出？你習以為常的善體人意有沒可能就已是張面具？戲劇演出第一課反而是「摘下面具」展現真自我！若你其實正在演戲卻渾然不覺 (!)反而是種迷惘與迷失。 https://i.imgur.com/UCYpPpc.jpg E01 第一課「摘下面具」展現赤裸的真我，E02 第二課馬上要「代入角色」注入自己的詮釋，不管展自己還是演別人那「我」的主體從不可缺席！有了主體才能面對另一主體展開「對戲」互動：第二課要演一對情侶吵架分手，光給台詞不給脈絡隨人聯想詮釋，他們可能早已無愛只是終於爆發？他們可能正是有愛才這樣爆發？他們爆發就是恩斷義絕淒美離別？抑或爆發反能激發真愛勾起天雷地火？總之戲劇學生詮釋千百種，亦有肉食男女趁亂調情，主角 Joel 則把握機會找了一眼看上的害羞女同學 Ona、渴望近水樓台展開少男人生第一場戀愛！只是跨性愛情將有多少難關？ https://i.imgur.com/bSsRZ31.jpg 正如《律動北口》音樂舞蹈先在 E01-02 作引言，本劇戲劇課程也先在 E01-02 當個藝術切入點，給觀眾簡單的「面具」「偽裝」「主體」「互動」「詮釋」等諸般戲劇概念後，E03-E04 就要請觀眾帶著這些概念來觀察 Joel 的跨性人生與少男愛情等探索過程：首先 Joel 最嚮往的當然是愛情，第一次可以男生身心愛一個女生，和 Ona也真兩小無猜情投意合智識情感都相當來電！只是肢體互動慢慢契合終要迎來的「接吻」呢？成功接吻後很快要越雷池的「性愛」呢？歐美少年不談純愛一定肉食 (!)總不能交個女友讓她當處女 XD 談起戀愛與人交心「出櫃」早已非一人之事。 https://i.imgur.com/P9MlRNC.jpg 為了女友想來家裡還要先收拾房間！過去女孩時光的照片日記飾品玩偶 (!)全要清乾淨！這又擴大到更廣的跨性別自我認同：我現在是個男生要交女友了，我的過去就全洗淨從今天開始？談起以前生活在哪喜歡什麼交過幾個女友時，難道都當從沒發生甚至掰個男孩童年呼嚨過去？尤其把女孩時代「心愛之物」打包裝箱令母親情何以堪？母親 Ana儘管全力支持女兒變性變成個兒子、但女兒的童年點滴也是母親回憶她怎能拋棄？跨性別的自我認同竟也也上演微型的「轉型正義」：我不認同女孩人生要割捨過去，但過去女孩人生真這麼不堪？女孩回憶與男孩未來不能共存嗎？ https://i.imgur.com/q7IqAo2.jpg 尤其 E04還有「外婆查勤」想見親愛的外孫女 (!)把母子倆搞得人仰馬翻！各種跨性題材藝術電影的親情糾結撕心裂肺、在此都喜劇處理成了手忙腳亂與荒唐錯愕。總之此劇雖描繪跨性面臨的種種焦慮與困境，但絕不渲染衝突批判外界的保守衛道、更絕不耽溺困境讓跨性觀眾越看越絕望，攝影機帶著觀眾看待這一切都如喝水般自然、劇情到了 E05-06 則要引導角色透過「戲劇」學會自由切換更超然看待：我們人生下來本是一個個獨特心靈、只是穿上一身皮囊就被歸類「男性 vs 女性」、好多社會規則與既定概念都由此而生！但學一回戲劇能看穿表面擁抱內裡自由變換嗎？ https://i.imgur.com/Jyn0CQl.jpg 最後兩集戲劇詮釋竟採「正反合」來回辯證：E05 終於要辦期末公演要來演哪齣？好死不死 Ona選了莎士比亞《第十二夜》是個女扮男裝的「假小子」故事，要 Joel 演什麼角色他都信手拈來 (?)唯獨「女扮男裝」直指他真實處境令他如芒刺在背！還好老師心知肚明但作風開明派他演 Orsino 公爵，女扮男裝的主角 Viola則由 Ona飾演，不只演技姿態連服儀妝髮都不可含糊，竟由最駕輕就熟的 Joel 幫她一手包辦 (!)坦誠相見溫柔碰觸真臉紅心跳！怎奈演得太久被逼拆穿讓一切落空：「我為何愛你？就愛你摘下所有面具坦誠相見！如今才知你只是班上最好的演員。」 https://i.imgur.com/Hczi6wa.jpg 也許愛情的得失選擇非關性向性徵甚至性別本身，而就是兩個心靈卸除一切偽裝能真誠相會？只是真要說「一個女生真願跟我這種人交往」？自由開明卻享受肉慾 (!)的閨蜜 Laia 也不爭氣地轉過了頭... 沒辦法「愛」就是有這麼多種，每個人成長修為期待不同也無法強求。只是從台上演到台下往往一入戲就很難下戲的「演員」這行、難道就只是個沈重包袱拖累你擁抱人生？劇末登台的老師喊話仍要為「演員」這行賦予少年培力的意義：愛欲失落糾結焦慮都只是一時、人生仍像個廣大舞台歡迎你百變，代入各種角色揣摩了多樣人生、你終知道一切海闊天空能悠遊自得。 https://i.imgur.com/ZdfS3pB.jpg 看過 PlayZ初期製作的《律動北口》Boca Norte (2019) 專心談少年議題時「音樂舞蹈」卻變得比較像背景，這次再看他們後來製作的《生存或毀滅》Ser o no ser (2022) 倒是覺得「戲劇」描繪呼應「酷兒」主題更緊密結合！也許它沒有一齣完整表演令觀眾喝采、倒是只有各種排練即景與老師講評，但也許對影集觀眾來說這些「排練講評」還更能以藝術切入啟發思考呢... 本劇劇場背景就是酷兒天堂到處同性戀，其中異性戀的「跨性別」主角 Joel 這副模樣不就是個小夥子？演員揭曉他真實性別 (!)才令觀眾大吃一驚也才發現再自然不過。推薦不排斥議題的觀眾欣賞。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TGu09NYzjzI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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