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iarukas (...)
看板Iverson
標題[底特律自由報]Why Larry Brown's the man of many exits
時間Sun Nov 2 01:17:13 2003
Why Larry Brown's the man of many exits
October 29, 2003
BY MITCH ALBOM
FREE PRESS COLUMNIST
http://www.freep.com/sports/albom/mitch29_20031029.htm
天下無不散之宴席(Everybody leaves)。Larry Brown 知道。早在七歲那年,他爸爸出去
工作就再也沒回來後,他就知道了。年邁的他,在路上死於動脈瘤; 當時,Larry 和他哥
哥正在看電影。 Larry 的媽媽一時亂了方寸,沒有告訴他,反而把小小年紀的 Larry 送
到親戚家住了一個月。他錯過了葬禮,錯過了哀悼。別人只告訴他,他的父親,一個到處
遊走的商人,出外去工作了。"但是,我早知道了,"Brown 現在說。從這時起,他開始認
識到,人生中,即便再心愛的事物,都無法永恆。
所以,毋需訝異, Brown 自身就是反覆無常的同義辭。許多事情,開始,分離 --不過不
像他父親,他常常重新來過: 結婚,三次; 為人父,兩次; 籃球隊,well,a lot。 現在
累積到了雙位數字。十。這是他教過的球隊次數。他就像超市裡的最後一瓶牛奶,一旦被
啟用,每個人就在關心他的使用期限。
當他的新雇主盛大歡迎他的來到時,他的批評者警告,"現在就開始數日子吧"
不過,Brown 只是聳聳肩。天下無不散之宴席。他知道。他還知道些別的。
"當教練被炒魷魚了,"他說,"即便那些想作掉他的人也會忽然覺得很抱歉。"
"但若是教練自己走人,你只會聽到他們生氣的抱怨,這可能是因為. . ."
他眉毛一抬,". . .因為他做的很好,而如果你走了,頭痛的是他們。"
他再次聳聳肩。現在是早上 8:30,而 Brown 的聲音粗啞,如同木棍劃過石堆。他穿著有
拉鍊的汗杉,戴著註冊商標的眼鏡,看上去像是 Costellos, Larry 和 Elvis 的混和體
。(譯:Costello:1愛爾蘭政治家2美國喜劇演員,Costellos?? )。他已年屆六十三,而當
其他通勤族還塞在路上的尖鋒時刻,他已經開始看影片了。這幾天來,他都非常早到,因
為這裡是他最新的一站 (底特律),但是他的妻兒由於學校問題,還無法從他的上一站(費
城)離開。
於是 Brown 住在飯店 -- "像在打客場比賽" --當他等待家人來此團聚時,他轉而埋首於
他的令一項最愛 -- 籃球。
只有這件事,他永遠離不開。
The Teacher vs. The Answer
"我爸死後,我們住在長島一家麵包店樓上," 他回憶到。"在對街有一個運動場,緊鄰海
灘,週末,一些老選手或是大學球員會來這裡玩。"
"早上很早我會帶著我的球去那。如果有五個人在打,我就是第六人。 晚一點如果有些較
大的孩子來了,我會給他們飲料,就這樣進去比賽。"
"我會一直待一整天,直到天黑。當麵包店有人拿著燈走出來, 那是我媽提醒我該回家了
。"
運動場上的某處,麵包店的對街,燈光的陰影下,年長球員們和父親死後照顧他的親戚的
孕育之下,籃球在 Larry Brown 身上生根,像另一個父母,在它的幫助下扶養 Brown 長
大。到今天為止,他從未做過別的事。他說自己在當學生時是"白癡"(vegetable), 而他
上大學 -- 北卡 -- 只是為了要打籃球。他在 1964 年的奧運代表隊獲得金牌,而他在 A
BA 的職業生涯的助攻表現也創下了紀錄(你能期望一個 5 呎 9 吋高的人專長於啥? 灌籃
嗎?)。
早在三十年以前,他就開始了他"到處當教練"的生涯, ABA 的 Carolina Cougars,然後
是大學的 UCLA 和 Kansas 等等,職業籃球隊則有馬刺,溜馬,快艇,和最近的費城七六
人隊。
他曾以為 -- 或是他說他以為 -- ,費城是他的最後一站。當他被雇用時,他的雇主奉他
為"金字招牌教練"。而事實上,他也在那待了六年,對 Brown 來說,這已經是永遠。
"所以,為什麼你要離開?"他被問到。
"我厭倦了在去練習時,擔心一些我不該擔心的問題,"他說。
當然,他指的就是 Allen Iverson ,Iverson有他自己一套的比賽間練習規則。他和 Bro
wn 間常起衝突,即便他們努力在眾人面前維持好關係。
"當你到了我這個年紀,"Brown 現在說,坐在活塞練習場的桌前。 "你會希望在練習時能
公平對待每個人。"
所以,七六人(文中寫 Philly 而非 Sixers)有雙重標準 -- Iverson 的,和其他人的?
"基本上,是的,"他說,"我的 14 個傢伙都明白,但這仍令我不舒服。"
The eye of the storm
Larry Brown 有一個九歲大的兒子和一個六歲大的女兒,當他們長到衣服穿不下時,他的
妻子 Shelly,便把衣服寄給 Larry 的兩個大女兒,他們都已經有了自己的小孩,每個都
不到四歲。所以 Larry 的孫兒正在穿他孩子們的衣服。(譯:這裡還蠻妙的)而當他們聚在
一起時,有些孩子叫他"外公",有些叫他"爹地";有些女人叫他"爸",有些叫他 "甜心"。
外人可能看得霧煞煞,對他來說,這些是很合理的。這是一個大型的一家團圓樂,他說,
身為這個大營隊的一部份,他覺得很幸福。正是這種在颱風裡處變不驚的能力,讓他成為
一流的教練。
你想想,這些 NBA 的教練們,穿著他們的訂制西裝,站的直直的,雙手叉腰, 看著在場
上的動作在眼前飛過來又飛過去,真像站在高速公路中心的交通警察。Brown 被認為是數
一數二的好教練。當記者問他原因,他躊躇了,說這是練習的功勞,當記者追問更深的答
案,他終於說出,"或許,這就像是 (一個老教練) 曾告訴過他的球員,'我知道你可以做
得更好,否則我不會找你來。所以,讓我們把它搞定。'"
"你不能唬弄球員,他們知道,他們知道你有沒有準備好。 而我總是試著營造一種氣氛,
讓他們相信我們會弄清楚一些東西,然後找出方法贏球。"
The right kind of players
當 Larry Brown 離開費城時,並不是每個人都笑著為他送行(there was no fond farewe
ll party)。當你是贏家時,費城不會讓你好過。當你離開時 --well,你不會想去看看後
照鏡。這是很醜陋的。那裡的媒體 -- 從不是最友善的 --把 Brown 貼上騙子,背叛者,
四處為家,和投機份子的標籤。他們描述他宣稱自己從沒有過球員的人事掌控權。他們暗
示他和 Iverson 間的嫌隙處理的不好,而且預測活塞在雇用他的第一天就會後悔。
Funny,因為六年前的他們,當七六人戰績蕩到谷底時,為 Brown 的來到欣喜若狂。而當
他離開時,這支隊伍曾打進過總冠軍賽,才剛錯過了東區準決賽。
Brown 自己有一套道裡:"這很妙,"他說,"你去一個地方,那裡百廢待興,而當事情開始
好轉,一夕之間,雇用你的人變了,關係也變了。而我會離開,有時是因為那些我在乎的
關係已經改變了。"
等等。所以你是說,成功可以毀掉教練和老闆間的關係?
"Well,我看過球隊開始贏球,GM 沉浸在贏球中,然後忽然間,有些我認為腦袋不怎麼靈
光的人變成了天才 -- 就像偉大的球員讓教練也變得偉大。"
"他們都忘了,這是個團隊遊戲。東西不會從天上掉下來。"
在辭掉七六人的工作後,他說他花了 20 分鐘在電話上,就決定要為他的新老闆 Joe Dum
ars 和 Bill Davidson 工作。這兩個人都不太可能因為成功而改變, 因為他們已經在享
受成功了。Brown 不需要為死去的活塞催生,他只是要帶他們邁向高峰 -- 進入 NBA 決
賽,奪得冠軍戒指 -- 這是 Brown 在職業生涯中從未完成的目標。
"而且,"他說。"如果你像我在聯盟裡待這麼久,還不知道 Joe Dumars 的為人, 那你便
是呆子。"
Dumars 正是那種 Brown 喜歡教的球員 --,這讓 Brown 認為他是可以共事的總裁。而 D
umars 組織的隊伍中,包括了沉默堅強的 Ben Wallace,和柔軟沉靜的 Tayshaun Prince
,到籃領階級的 Rip Hamilton 和 Chauncey Billups,到外國來的 Darko Milicic 以及
Mehmet Okur,這正是 Brown 想教的球隊。
年過不惑的 Brown ,承認自己在開始當教練時,"我以為我可以改變任何球員,只要我始
終如一的誠心待他。但是我被背叛太多次了。我發現,一些對我不重要的事,像是上場時
間或是出手次數,對球員來說才是真正重要的。"
"我看過 18 歲的年輕小夥子卻不求長進,也看過 35 歲的老傢伙每日求精進。 我教的球
隊必需要想求進步。"
他嘆了一口氣。
"I can't coach assholes anymore, I guess."
That empty feeling
你知道 Larry Brown 離職時,放棄了大筆鈔票嗎?他沒有被解聘,而當他決定分道揚鑣時
,他告訴他老闆,別擔心,留著你的錢,我會找到另一份工作。他每次跳槽,都沒有像 B
ill Parcells,Chuck Daly 或 Scotty Bowman 一樣 -- 他從來沒休假一年,停職留薪,
跑去當電視轉播員,尋找機會。
Uh-uh,Brown 或許永遠到處流浪,但他離去時就和它抵達時一般兩袖清風 --他還是名符
其實的運動癡(gym rat),敢作敢為的前球員,Dean Smith,Frank McGuire,Pete Newel
l 的忠誠信徒,以及或許是 NBA 現存的最好的老師。
所以,誰還在乎他什麼時候走人? 他的前任者 Rick Carlisle,年輕有為,看起來像是會
和球隊終老。他在兩季後就走了(譯:That's because He Was Fired XD)。 Brown 至少還
會待兩季。所以,幹麻現在就數著日子等他走?
天下無不散之宴席。Brown 知道。他明白,當你在這做的事,才是真正重要的。他說,他
會希望活塞是他的"最後一站",而他說他不希望自己的家人"再搬來搬去",不過說真的,
為何現在我們就得要談他的離開?
無疑的,批評者或許說對了一點,但 Larry Brown 絕不是如他的批評者所說的那樣。 如
果你在走進來之前,就知道這不是場婚禮,而是場高中舞會,那麼或許,或許球迷們會是
欣喜的。
"如果我的人生可以重來,"Brown 說,"事實上,我會像 Smith 教練 (譯:Dean Smith)一
樣,當個大學教練,全部的生涯都待在同一個地方。上週我回 Kensas 團聚,所有我以前
的老球員和教練都在那。那真是太棒了。我只是覺得我想要在一個地方,每年,大家可以
回來,講講老故事,開開玩笑,而我就在那裡等著。"
"在職業運動裡, 大家都有經紀人和家人,這些東西 -- 和你,教練,都被排在最後面。
你永遠沒辦法獲得在大學時一樣的關係。"
他嘆了一口氣,哀樂參半,在這裡,這個早晨,在他的新辦公領域裡,他的家人遠在另一
個城市,外面新的選手在場上集合,這便是 Larry Brown 的矛盾。他講話時像個驕傲的爸
爸,所做所為卻是個旅行商人。或許,最終,就像他父親,他兩者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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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篇是 Detroit 當地的報紙,有些地方挺 favor 本地的,有些對費城媒體的批評,或許
也不太入耳...
Philly.com 另有一篇作者寫了篇文章,有點嗆回去的味道,改天有空翻出來讓大家看看
看完全篇之後,其實覺得,Brown 講的不是特定指誰(除了雙重標準之外),更多的只是一
個老教練的抱怨罷了,就像他辭職時講的,他覺得已經是極限了就是極限了,今後我們各
走各的路,或許大家都能更幸福也不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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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F:→ madgame:我也不覺得那句a------有特意指誰..... 推 140.114.229.59 11/02
2F:→ Hunting:看完全文後也覺得沒那麼嚴重 推 140.112.193.98 11/02
3F:→ Hunting:一些爭議性高的句子是因為放在一起才傷人 推 140.112.193.98 11/02
4F:→ Hunting:全文看來是對執教生涯的感嘆罷了 推 140.112.193.98 11/0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