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文PO於2008/03/22 這次上課,我從坐上28路公交車就開始緊張.因為我知道,姚老師 要驗收<大胡笳>的1到4段.而第四段偏偏又較難掌握,我彈起來 常常中斷,難以連同1到3段一氣呵成. 到了姚老師家,他很驚訝我竟然帶了自己的琴來上海.我這張馬維 衡斷紋琴與他那張馬維衡斷紋琴還恰恰是一個形制.只是我的琴 較厚,發音古沉結實;他的琴較薄,聲音也靈秀透亮一些.他挺喜歡 我的琴,說比他的更好,而且對我琴頭的白玉也挺感興趣.老實說, 他彈我的琴,與我彈我的琴,那真是天壤之別,聽的我都不好意思 彈琴了! 一周來的苦練還是多少有些結果的,姚老師這次說我右手的觸弦 開始漂亮了.只是重力時聲音大而空,不夠凝聚.但左手還是不斷 地被嫌棄:於是姚老師站起身來,雙手垂直,要我抬他左手.要命! 他那麼瘦小的人,左手抬起來竟這麼沉?接下來換他抬我左手,果 然輕而易舉被他抬起:表示我用力了.原來上了琴,左手臂就是要 如癱了一般運動,來來往往都不用力,力只能貫於指尖按弦處.這 時會出一實,鬆,靈,長的按音,足可任君揮灑.若使了力去按弦, 則只會出木,乾,板,短的聲音了.那就一點都不美.吟猱也同此理. 不過我想任何事都是一樣:理無常在.姚老師的方法在他所傳承的 姚門曲目中是非常適用的,右手靈動揮發,左手吟猱從簡.但若用在 其他派別曲目中,這種手法就很奇怪了.比方他說他聽了梅庵派的人 彈<長門怨>,覺得不喜歡,於是用自己的方法玩玩看,把它淡化處理. 但我聽起來就覺得梅庵故作誇張,如梆子戲的那份土味盡失,一點也 不動聽了.而姚老師所彈浙派<平沙落雁>,也沒有廣陵派那樣寬廣悠 遠之意境.但相對而言,把廣陵<平沙>及梅庵<長門>彈得相當好的另 兩位大師:龔一及成公亮,在古曲上可就遠遠不及姚老師.看來在古琴 藝術上,唯一能常在的理就是:顧此失彼! 姚老師果然非常堅守他教學計劃.這次把5到8段教完.下一次就要我背 9-11段.第九段"刺血寫書"中有許多上準跪指下滑音,用以模仿哭聲. 那對我而言真是難如登天.姚老師也說過,我現在來學<大胡笳>可算是 "一步登天",是很吃力的.看來此言不虛.不過麻煩的是我這周又有許多 "約會" 在這裡可以輕鬆一下跟大家聊聊上海的愛情生態.我表姊跟我說:"我們 上海人手上的女孩總是一大把(像撲克排一樣),條件好的男孩卻沒幾個 的,這已是我們的傳統了."原來上海姑娘都很厲害,主見強,能力也高,一 點都不是傳統上小鳥依人的女孩,也因此他們擇偶條件也高,男孩必須在 學歷,工作,上都勝過女孩許多.另外還要"馬相好(上海話,意指外貌好)" .如果有這樣的男孩,那是非常搶手的. 我去了上海,意外發現原來"台灣大學碩士班"在那裡是很紅的,也意外發 現在上海人眼裡我還稱得上"馬相好",而且上海男人多半個頭小,我對他們 而言算是高的了.因此一堆人爭著把女兒或外甥女介紹給我.這也算是去 上海的一樁趣事了. -- 一溪流水漱成冰 六馬噓天四座傾 未是幽情堪動處 試聽徽外兩三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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