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synge (傲慢/命運變奏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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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網路資料:什麼是解構
時間Sat Oct 22 16:24:30 2005
解構是什麼?
譯自《法國世界報》(Le Monde)德希達紀念特刊,2004/10/12
譯者:邱德亮,交通大學社會與文化研究所 版權所有
1992年6月20日在一個未發表的訪談錄音中,德希達以非常清楚地口語回答這個問題:
《解構》這一詞,不應該以柝解(dessoudre)或摧毀(detruire)之意來理解,而是去分析
形塑我們思考的論述元素和分析長期沉澱的哲學論述結構。這種東西存在於語言、存於西
方文化,存在於那些界定我們歸屬於這個哲學史的整體。
《解構》這個字在法文早已存在,只不過很少使用。一開始我用來翻譯一個海德格提到的
字,「破壞」(destruction),另一個則是弗洛依德所提到的「分解」(dissociation)。
但是,很快也很自然地,我試著指出在此同樣一個字之下,我稱之為「解構」的,並非簡
單海德格式的或弗洛依德式的。我花了不少的功夫解釋某種欠弗洛依德和海德格的債,也
同時表明某種我稱之為解構的轉變。
對我來說,若不重新放回原來的脈絡,我無法解釋什麼是解構。當我以這個字致力於我的
工作時,正值結構主義當道之際。解構也是相對於結構主義,採取我的位置。另一方面,
在此同時也是語言科學,特別是語言學,所謂「一切都是語言」當道之際。
就在此時,我指的是六O年代,開始構思解構成某種…我不想說是反結構主義者,但不管
如何,與結構主義劃清界線並質疑語言的權威。
這也就是為什麼我一直都很驚訝也很憤怒人們常常將解構…怎麼說呢?和一種「全語言主
義」(omnilinguistisme)相提並論,和一種「泛語言主義」(panlinguistisme)對同看待
,將它看作一種「泛文本主義」(pentextualisme) 。解構的開始正是相反。我是從質疑
語言學、語言和話語中心主義(logocentrisme)開始的。因此,我所有思考工作的開始而
且繼續在爭議語言學做為參考基點,爭議語言與「話語中心主義」(這個我一再重覆,反
覆推敲的字)之權威。人們怎麼會如此頻繁地指控解構是一種認為只有語言,只有(狹義
的)文本,不顧真實的思想?這很明顯地全完是不可救藥的曲解。
我並沒有放棄過「解構」這個字,因為此字意謂著一種記憶我們所處哲學史的必要性,以
及其再連接與合併(remembrance)的必要性,卻不脫離這個歷史。而且,我也很早就區分
cloture(柵欄/關閉/閉幕)與fin(終結/停止/止境)。此在重點在標示出哲學史的
cloture,不是指整體而言的形上學 -我從來都不相信有一種形上學;這也是常有的偏見
…。有一個形上學的想法其實就是一個形式學的偏見。在這種形上學裡本身就有其歷史與
斷裂。討論哲學史的cloture並不意謂這歷史就已經結束了。
因此,解構,解構經驗就處在cloture和fin之間,處在哲學的再確定之中,同時又像對哲
學本身質問的打開一個開口。從這觀點看來,解構並非單純的一個哲學,亦非論點的總合
,甚至不是海德格意義下的存有(Etre)問題。在某種意義來說,它什麼都不是。它不能成
為一種學科或方法。人們經常將介紹成一種方法,或將它轉化成方法,有其整體的規則和
程序可以教導等等。
這不是一種技術,有其規範與程序。當然,在解構風格的提問方法上,可以有一些規則性
。就這觀點來看,我想可以把它當做一種教學,以此可以有學科的效果等等。但是,就其
原則本身而言,解構不是一種方法。我曾經試圖質問自己,它是不是可以是一種方法,希
臘意義,笛卡兒意義或黑格爾意義下的方法。然而,解構不是一種方法論,也就是說規則
的應用。
如果要我賦予解構一種經濟式,簡潔式描述的話,我會把它當作關於「是什麼?…」
(qu'est-ce que ?...)這個問題起源和其限制的一種思考,這個支配整個哲學歷史的問題
。當每一次試著思考「是什麼?…」的可能性,以這種問題形式提出問題,或在某種語言
,某種傳統裡,質問這種語言的必要性等等,我們都在這個時候,在某種層度順從於「是
什麼?…」這個問題。
這正是解構的差異,它實際上是一種對所有比一個疑問更多的疑問。因此,我一直都遲疑
使用這個字。它針對「是什麼?…」這個控制西方歷史的問題,也控制西方哲學,從柏拉
圖到海德格,也就是說,幾乎全部西方哲學。從此觀點看來,我們不再有任何權利要求一
個人回?「你是什麼?」(qu'est-ce que tu es?),「這是什麼?」(qu'est-ce que
c'est?),這種平常問問題的形式。
資料來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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