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於對老師的情感，我覺得現在不該寫這種文章。但忍不住。明天大E刪除。 --- 也想畫個圖，但是畫了半天畫不出來Orz 因為看到的局限一團亂，請包涵Orz 思路裡面包括執政黨、在野黨、學者、民眾、中共，其關係透過媒體被彼此詮釋認知， 而媒體行為又受到政治局限。 此外，所有局限必須放在現行的選舉制度之下， 我並不確定這樣的結構清楚到足以讓學者進行理性的預期， 也並不知道這樣的刺激對可欲的結果有多少幫助， 更不敢說這球由幾個人發出去，打回來是不是會打傷誰－－ 也許不只是發球的幾人，而可能包括他們企圖拯救的目標。 　　　　　　　　　 　 事件是因總統而起，訴求是由總統下台作為手段切入。現在要的就是陳水扁下台。 如果要一個人下台，當然不可能只是呼籲那個人下台，那太天真。 該做的顯然必須是「提升他在台上的成本、製造他繼續在台上的局限、 並且建構他狗急跳牆胡作非為的制衡與停損機制。」 然後延續這個對權力所有者的行為局限機制－－我姑且管它叫作民主制度。 老師現在作的事，「意圖」確實在於提升扁在位的成本，乃至現行缺陷制度運作成本， 並期望以「下台典範」作為進一步制度變遷的基礎。 但是提升成本的方式，主要是訴諸群眾。這樣真的能夠實現他們的意圖嗎？ 在群眾各家意見紛雜的過程裡，是離他們意圖的結果越來越近，抑或反之？ 換個方式說： 一開始的問題其實是：誰來定義陳水扁「應該下台」？ 如果連罷免案都沒過、在野抗爭都抗不下去， 顯示現行（正式與非正式）制度下根本無法定義出陳水扁應該下台， 只能留待兩年後的選舉－－現存最後一道局限機制來證實。 好了，一群學者現在拿著他的知識份子旗號提前告訴你：「其實陳水扁現在就該下台。」 那麼，必須挑戰的就是「一個無法定義他現在該下台的制度。」 途徑是提高這個制度成本，而學者們採用的方法是以學者形象對大眾進行說服， 也引起廣泛的討論與回應， 但是，討論與回應到底有沒有提升制度的成本？有沒有提升陳水扁在位的成本？ 是否可能只是更加減低這些成本？造成與目標的背離？ 我很懷疑現在的趨勢究竟是什麼。 陳水扁已經拒絕下台，這很清楚。呼籲沒用。我們製造局限。 而對媒體呢？對民眾呢？ 藍的還是藍的，見獵心喜，民眾照喊照罵，聯合中時狂登頭條； 挺扁的還是挺扁（看看自由時論，還有一些深綠手筆。金恆煒說吳JM是蛋頭）； 淺綠的有所共鳴，有些參加連署，有些觀望，但他們對制度的影響在哪裡？ 當新華社倒是把這新聞拿來大肆宣傳，上網頁連署的竟然有相當高比例是對岸來的， 整個行動勢必開始被塗抹上紅藍互見的色彩。 更有甚者，是否預期到扁狗急跳牆口不擇言不擇手段的可能？ 窮寇莫追。當我們看到他連「我老婆想離婚」這種鳥話都說出來時， 當我們看到他開始邀集台獨大老準備制憲時，能不能預期到其他轉移視聽的手段？ 這樣下去，認同究竟是越來越一致還是越來越分歧？ 扁在位的條件是越來越脆弱或者越來越僵固？（越僵固，一旦制度改變，衝擊越大。） 他的做法是越來越收斂還是越來越離譜？ 如果效果與意圖不確定能對口，做出的球根本不知打到誰， 我們如何還能說「能激起大家討論就是好事、能做出球來就值得嘉許」？ 我們要怎麼對這個後果負責？ 當後果不是只有自身負責，自身又有什麼理由去恣意地高估人性呢？ 台灣有基本的民主制度，只是不足以讓陳水扁仆街。但那是制度。 你要改變他，就要生產出相應的動力。要生產就要付出代價。 民眾力量在這裡能夠當成相應的動力嗎？ 如果你是在中國大陸，你在漢源汕尾東陽靠號召壓低組織交易成本， 掀起一場大抗爭，顛覆地方政權， 我舉雙手雙腳贊同你。因為他們執政者沒有來自在野與媒體的局限，只能靠民眾。 在台灣，基本制度提供的局限下，已經碰了壁， 在野罷免案已經提了，也敗了。媒體已經夠煽動了，民眾對扁的不滿到極限就是如此。 （一些批評強調的時點問題，就是這個。） 如果你鬧不出泛綠抗爭，除了等待兩年後的選舉，你還能怎麼辦？ 如果你現在的訴求就是要鬧泛綠抗爭，代價是什麼？ 改變制度需要代價。我們要付出的是什麼代價，改變後獲得的是什麼好處？ 現在說要改變，能鞏固民主體制嗎？除了幫助泛綠2008選情減輕阿扁陰影，還有什麼？ 現在讓阿扁下台，然後呢？上台的人他面對的是什麼制度？ 那個制度是依照誰的意思改變的？是多數人？還是打著旗號的知識份子？ 那群知識份子究竟是改變制度的原動力，還是政治鬥爭的工具、策略下的犧牲品？ 如果是原動力，我只能期望看到我尚未看到的對結果有幫助的連鎖反應， 譬如藍綠學者民眾結盟全面抗爭，李登輝出手斃扁（不過代價是？） 如果是犧牲品，我會想為我的可愛老師們的浪漫與勇氣大呼不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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