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valuating Chemistry這篇翻譯太長，我分成兩個部份在板上。原文是在一個專門寫 水兵的事情的網站(USS Mariners)，主要是因為這季(或是上一季就開始)水兵戰績不 好，就有一些新聞，然後就有媒體文章開始寫一些氣氛低迷啦，team chemistry怎樣 怎樣，本文就是在反駁這個說法。/ 甚者 你無法預測球員們給你帶來怎樣的貢獻 球隊時常考慮著某位球員的人緣以及季後賽經驗作為要不要將它交易進來好在分區割喉戰 的時候助拳，或是在季外的時候簽進來提升下季戰力。但是加入這個球員不全然保證會有 幫助。也許你滿心期待著他進來結果他打得跟垃圾一樣，或是毫無影響力。球隊的認知會 有什麼轉變： －一個善於言詞而且總是會和隊友互動的球員在這支球隊裡可能是領導者而在另一支球隊 裡可能是吵死人的廢物，有時候可能同時在同一支球隊裡都有。 －一個安靜而且總是只管分內工作的球員被認為是一個被領導的角色，總是自顧自的在一 旁而且從來不會有什麼聲音。 用2004年的水手為例子是最好的啦。球團相信球隊需要由多一些老將帶領於是他們搞來了 Scott Spiezio這個敬業並且有良好心理素質（makeup）的球員，來代替Jeff Cirillo這 個在水兵打的很糟糕而且還被指為問題人物的球員。他們簽進Rich Aurilia同樣也是位具 有季後賽經驗的品性優良的球員。Ron Villone和Mike Myers是兩隻左手牛老將。還簽下來 自KC的自由球員Raul Ibanez，他在球員間的名聲很好而且具有溝通能力的領導者。 Eddie Guardado是個好隊友的名聲遠播，他總是能讓大家感到很酥胡。 Dan Wilson已經在隊上了，這個球員也是個好人。Mark McLemore這個水兵老將、有一點 好戰的地頭蛇，後來被Willie Bloomquist取代了。還有水兵的精神Edgar Martinez。球 團拋出Carlos Guillen因為他們認為他是個對其他球員有不好影響的人。 這支球隊的團隊化學效應簡直好到泛濫了。如果報紙上曾經有過哪一支以團隊化學效應極 大化為建軍原則的球隊出現的話，那必定是2004年的水兵。 他們的戰績是63勝－99敗。 如果一支以團隊化學效應極大化為目標組建成軍的球隊是這樣子，並且球團也深深感到認 同這個做法－然後在場上是可以輸得這麼驚天動地的話，那麼，以團隊效應為思考建軍的 原則還有什麼意義嗎？ 棒球不是在辦公室裡面打的 很多人認為歡愉的工作環境能讓人表現的更好，這點我同意。我曾經也是這樣，和喜歡的 人們一起工作的時候我有更好的績效，而且我想要做的更好。但這並非一體適用。棒球可 以說是由龐大且一連串的個別事務連繫起來的，這點不像其他的團隊運動。 我的工作是依靠與人溝通協調的能力不斷地和人們交流互動，有的時候我也可以獨力完 成某些事情像是寫些企劃或是作些研究。工作事務上的完成很大一部分端視我和人們 能否建立良好的互動關係。 當打者站上打擊區，他的擊球能力並不需要視和其他球員的關係良好與否而定，即使這時 候壘上有跑者也是一樣。大部分防守的情形也只需要很少的互動關係，主要就像是「老兄 ，在一壘站好，讓我可以丟球給你！」這樣。在場上很少有空間讓球員為了去適應對方而 作改變，不像是你在籃球場上看到的，一個控球後衛總是可以有效地主導球的流向。 投捕之間需要良好溝通，但是如果這個捕手無法和投手群好好相處並且常常拖投手下水， 那麼很快他便會被移到其他位置去，如果他打擊還可以的話。即使是垃圾捕手都了解他必 須和投手群好好地在一起工作。 為什麼團隊化學效應對大聯盟球員可能沒有影響 如果一個球員的表現會被他的隊友劇烈影響，或者說他的行為會影響到他的隊友，那麼他 很難在大聯盟有所成就。這個說法就跟爭論關鍵打者（總是在關鍵時刻能夠表現的更好） 是否存在是很類似的。 很多球員在成為自由球員以前很難選擇要跟誰成為隊友。舉國內球員為例，他們可以選擇 要就讀哪所高中，但他們無法挑選隊友。他們也可以選擇自己所要就讀的大學，但同樣的 ，他們也很難知道未來大學球季會是怎樣的情形。即使是上屆球隊的老球員也無法確知誰 會成為他們的新一屆的隊友。一旦他們進入大聯盟體系中，他們往往依循球團的意思，簽 約個六至七年。 假設某個球員無法忍受波多黎各來的球員，如果必須要他和波多黎各球員一起打球他就不 爽、擺爛，他很快就會被球隊一腳踹出大門。同樣地，如果某個球員他白天的比賽總是表 現差勁到底－因為他每天早上都會宿醉；或是他在比賽中毫無建樹之後下場了還跟隊友找 架打。只要他有越好的本領，就會有越多的球團找上門來－直到他被球團放棄；也是有球 團會放棄的－當他達到了球團容忍的底限。 即使像Milton Bradley這樣的球員，曾經和裁判幹過架、還在學習怎麼當個好隊友的球員 ，都會有人要。怪咖也ok，麻煩人物也ok，自我中心也ok－只要他沒有影響到球隊的表現 ，或是讓球隊崩解都是可接受的。 球員也被評估以及培養在某方面承受能力，例如：平常心對待連敗的低潮、連勝的時候不 太驕傲、失誤的時候不會慌亂失措。就好像某個球員失誤一次、犯了一些錯誤就不可能升 上大聯盟，或是某個A-ball聯盟的球員因為落後對手10場無緣晉級就表現的無心戀戰了， 僅只因為他們心裡認定了自己的表現不值得獲得晉級。 團隊效應對大聯盟球員職涯選擇並沒有什麼影響 一個關於團隊效應的爭論是，它或許不影響球隊或是球員的表現，但是它會影響球員和球 隊簽約時的意願，以及價碼的多寡。 這很顯然並不是事實。 球員會和團隊效應可能不好但是具有競爭力的球隊簽約。 球員和團隊效應不好戰績也在掙扎中的球隊簽約。 他們也和一些團隊化學效應可能很好的球隊簽約。 在大部分的例子裡，球員是和開價最高的球隊簽約。錢才是他們主要衡量的標準，但是也 有些球員會以離家近為衡量的標準，或是他們對教練團熟不熟析作為標準。 然而球員都會說是makeup這些有的沒的原因才是他們選擇的依據，但是這從來都不會反應 在他們拿的錢上－折扣沒有什麼誠意，該拿的一毛也沒有少，當然這跟我們看到有些球員 有願意拿少一點為家鄉球隊打球的例子是不一樣的。 舉舊金山巨人的例子來說，Barry Bonds自1994年開始成為巨人的看板人物。Bonds時常被 媒體形容為休息室的毒瘤，難鬥陣的隊友，自2000年起禁藥疑雲一直纏繞著他。 但是巨人是可以追逐且簽下他們想要的球員。自禁藥風波實地開展以來，J.T. Snow在 2003年和他們簽約，還有最受矚目的，他們簽進Barry Zito。現在檢視這個簽約，當然你 可以說是例如：Zito想要灣區打球所以巨人有簽約優勢－但也必須承認「在灣區打球＋大 份合約－和Bonds成為隊友」對他來說是比「在紐約打球＋大份合約＋不用和Bonds當隊友 」還要好的選擇。 「和Bonds成為隊友」的代價並不是不能接受的。 再以Zito的例子來看，顯示團隊效應的影響並沒有那麼高。 雖然我承認這是一個比較極端的例子。以紅雀隊為例，他們是一支傳統勁旅，有著死忠的 球迷基礎以及優良的管理階層，這些讓紅雀成為吸引球員的球隊，雖然在這個例子裡面紅 雀隊沒有最好的設施和場館。球員們不介意被交易到那裡，意味著當紅雀需要交易某球員 過來的時候，他們不會擔心NTC名單上會有他們球隊，也就是說他們不必買斷球員的意願 。自由球員對紅雀提出的合約也相當看重。這是紅雀隊建立的檯面下優勢。 但是這個影響力和一般所謂團隊效應所說：球隊的化學效應直接影響球員表現以及成功與 否－是不包括在內的。 如果某支球隊團隊效應對球員的表現有顯著影響並且球員也察覺的到這件事，那麼在自由 市場上要簽約會需要付出更高的代價，因為球員將會知道他們的數據會受到衝擊（好或壞 ），使得他們變得相對不易被交易(less marketable)。 團隊效應的作用幾乎渺不可視 工作環境的影響力沒什麼人在爭論，例如說快樂的環境下工作會造成比不快樂的環境下工 作更好的表現。但是很顯然這個影響力是不大的或者說、不是顯而易見的、不是我們能明 確談論的。在你眼裡可能看到有領導力的球員表現的比他的隊友都好，但是我們可能看不 見差別。你可能看見球員從別的地方加入了一個團隊效應比較好的球隊然後他的表現就變 好了，但是在我們眼裡並不認同。作為一個需要帶領球隊的教練，他們可能會很看重這些 團隊效應，一直都是這樣。但是他們認同的這件事情我們從來就沒看見過：在每一個我所 見過關於如何測度團隊效應作用的假說裡，全部都－－毫無根據。 對於團隊效應，我們最好的說法是－如果它用任何我們曾經談論過的方式存在的話，那麼 一支球隊的命運會受到它的影響效果還真是相當地小，小到跟那些我們可以很容易測得的 事項相比它簡直可以被忽略。 我在這個論點上面有過好些次爭論，而那爭論的樣子就像是這樣： 「你對團隊效應的作用打折扣因為你看不見它但是那不代表它不存在。」 「沒錯。但是這表示它存在的影響力根本不夠大啊，否則我們會很容易看得見！」 「那只是因為你還不會去衡量它的影響力，那並不表示它不存在。」 「對啊，但是那就意味著它的存在小到我們無法去衡量它。」 (進入無限迴圈…) 我引用Carl Sagan的推理： 我有一支龍養在我家的後院。 你看不見它因為它是看不見的。 你無法用紅外線探測儀或者其他的東西偵測它，因為它是魔法。 它的翅膀不會壓到後院的草皮，因為它超級小的。 你感覺不到它鼻子噴出來的火，因為它很小一下子就消散了，一點傷害也沒有。 它現在正在咬你但是你感覺不到微小的牙齒。 我在後院有養龍嗎？還是我應該要擔心我的鄰居丟一些廢棄物過來嗎？團隊效應這個名詞 人們常常在電視上高談闊論，說它是勝利的球隊裡最重要的因素。但是你測量不到它，你 不知道哪一支球隊有這樣的團隊效應，你不能預測哪一個球員能夠創造它，你也無法預測 在球員之間會產生好的還是壞的（或是「半好半壞」、「半壞半好」）的團隊效應，而且 你無法由你現有關於球員心性的知識去做任何有效的預測。 最後這才是球隊真正會做的決定：球隊對防守的評估能力不好，所以當他們有一個模糊的 概念認為左外野手錯失許多接殺二壘安打的機會導致球隊失分頻頻，但是他們怕說把這個 左外野手移到DH會造成心理層面的影響（似乎影射Ibanez），於是他們不做任何動作。 這是在一個顯而易見可以測量的事情和一個沒有人能夠量化的無形事物之間的抉擇，而這 個無形的事物就算有影響它也太小，小到測量不到、無法預測、無法處理。 或者我換個說法：有一件很重要很關鍵的因素就明顯擺在那邊，而你還傻傻地堅信團隊效 應這個不可靠的觀念、不可預測的怪獸、小到根本沒有什麼影響力的東西，花費所有精力 、用盡各種方法去嘗試而對那些你可以知道可以掌握的資訊聞而不問。 下一個是？ 如果你真的相信團隊效應是有效的，讓我問你個問題：你認為它有多重要？以及你要如何 證明它的存在？如果你可以證明出團隊效應顯然是存在的，那麼你將會是我所僅見棒球界 裡最有趣的重大突破。 否則，我們都應該要同意團隊效應這個詞是人們嚼舌根用的。把影響球隊運作的因素、影 響球員表現的因素…這些看不見的因素參雜在一塊兒就是所謂的－團隊效應，因為多了這 個名詞就可以多下一些有趣的標題。球隊命運論的觀點和球員在打擊、投球、守備上的表 現相比簡直一點都不重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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