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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笨 今天才注意到活動最後一天 明天還有考試給鼬桑的應援文生不出來了 有機會再po 現在只能放上很久以前寫的同人文 兄弟版當然要放兄弟文 這好像是我第一次嘗試寫文生出來的東西 現在看一看當初的我多麼青澀XDDD(被巴頭~) 寫得不好請大家加減看吧ORZ ====================================================================== 他看見,那男人就立在那裡,像座冰冷的大石雕像般動也不動地;一對黑玉似的眸子,是 兩潭望不見底的深水,裡面沒有鄙夷,沒有痛苦,沒有絕望,沒有後悔,也沒有任何答案 。 沒有,什麼都沒有。 鮮血還在淌流著,沿著草薙劍的劍柄滴落到地上;劍的另一頭釘的是那個男人,宇智波鼬 。一個他永遠也忘記不了的男人。 佐助迎上了那對沒有任何情感的雙眼,從齒縫間擠出一句平靜到聽不出一絲絲裂痕的話語 :「我恨你。」 日日夜夜,他都在夢中徘徊於鼬所創造出的那個月讀世界裡;濺滿鮮血的牆…死寂的街道 …人影…亮得令人毛骨悚然的銀月…那樣的夢魘總是如此的清晰,清晰到幾乎要令他感到 麻木… 到後來,已經再也沒有任何事物能讓他感到恐懼;逃避不了的惡魘讓他決心化身為沒有任 何感覺的死神,向夢裡的那個惡魔索命。 就算到最後,他知道自己必須背負著一整個過去的重量,和那個男人一同墜入萬劫不復的 深淵裡。 「…你,進步了呢!」 宇智波鼬歪斜著身子,寬大的黑色風衣微微飄動著,彷彿下一刻,它就能瞬間分解成一隻 隻振翅離去的黑色烏鴉,只留下滿天飛舞著的羽毛嘲笑著這世間的愚蠢。 佐助握著劍的手暗暗多使了幾分力道,那感覺很真,不像是幻術能製造的出來的。他微揚 起嘴角,多了一絲略帶嘲諷的微笑:「你還有什麼遺言想說嗎!?」 …千萬遍…這樣的情景已經在他的腦海中演練了千萬遍… 「……」鼬也笑了起來,笑得和煦笑得令佐助感到不可思議:「無論如何,至少是死在自 己親弟弟手裡的…這對我而言,已經夠了…」 「事到如今,你還是不想認真嗎?為什麼不開寫輪眼?」鼬的微笑令佐助惱火了起來。他 將草薙劍一收,一個箭步衝上前去:「不要以為…我不敢下手殺你!」將鼬的身子抵在 牆角,佐助把臉湊了過去低聲耳語,近得幾乎能嗅到彼此鼻息中甜膩膩的血腥: 「…我恨你,而且這種恨意永遠不會停止,就算你死去了也一樣!聽見了沒有!」 「…」鼬的眼神依然平靜如常:「要是我的存在,真的讓你感到如此難以忍受,那就下手 吧!…我相信你是殺的了我的,你的成長速度真的…讓我每次見到你都不得不驚奇…」 「那就來吧!把寫輪眼開出來!」佐助吼道,火紅的眼睛裡,三枚勾玉已儼然成形:「這 一次,我不會再崩潰在你的月讀世界中了!」 「…是嗎?」鼬道,眼底快速地閃過了一抹連佐助都沒察覺到的悲哀:「但是,我也不是 對任何人都使用月讀的…」 「隨便你!」佐助緊揪住他的衣領,而後者只像是一具沒有生命力的木偶,沒有任何表情 的歪倒在牆上。「我只是要提醒你一聲,」半瞇起的眼睛已注滿了殺意,佐助發動了千鳥 ,刺耳的尖嘯聲銳利的在整個山洞中迴盪:「不認真看待你的敵手的話…是會死的!」 「……!」 彷彿是在下一刻,世界開始迅速的旋轉了起來。鼬的臉扭曲著,瞬間變得模糊而遙遠。 「…幻術嗎?」佐助向後一躍,警惕的四面張望著。 景色還在不斷的快速轉換著,這裡…是宇智波族居住著的村落… …那麼…接下來就是哥哥手刃自己的父母親的畫面了嗎!?… 佐助開始有些慌亂了起來。 他本來不應該感到慌亂的,那樣的畫面已經在夢裡重複過太多太多遍…他早已學會如何冷 漠的面對失去的一切,冷漠的面對自己慘不忍睹的過去和被偷走的未來… 他慌亂,是因為他看的出來,這裡根本就不是鼬的月讀世界! 佐助自信自己絕對不可能認不出夜夜在夢中上演的那個相同的場景。 「這是哪裡??」他暗忖,一邊試圖尋找著能夠離開這個空間的方法;無論如何,剛剛的 自己可是在進行一場死鬥啊!只在幾秒之間,任何事情都有可能發生。 這一次,他是真的已經下定決心想要結束一切的。 閉上眼,深吸一口氣,佐助試圖擺脫這個莫名其妙的世界,卻收效甚微。「這究竟是怎麼 回事?」他不耐煩的想著,一邊注意到視線範圍內多出了一個一頭藍髮,長相奇異的男人 。 「是誰?」佐助詫異的盯著他,十分確定這傢伙絕對不是宇智波一族的人;那個男人不只 是沒有身穿飾有宇智波家紋的服飾,就連身高也是高得十分異常,宇智波一族的體型通常 不應該是那樣的。 「…還有,他身上背著的那把大刀是怎麼回事…好像在哪見過似的…?」 男人似乎沒有注意到那異樣的目光,只是自顧自的沿著河岸向前走著。這不僅僅是因為佐 助現在蹲踞著的屋頂位置較高而已。事實上,男人沉重的神情顯現出他現在根本無暇去顧 慮到身邊的其他事物。 如血的殘陽照射在平靜無波的河面上,使得這個殘破的村落更顯現出幾分蕭條和淒涼;佐 助忍不住回憶起在那場大屠殺之前,宇智波一族的村落曾是如何的美麗和繁榮…「那個可 恨的男人…」他閉上眼,暗暗咬了咬牙:「我一定要…殺了他!」 「你不應該在一直在這裡逗留的。」忽然之間,一個聲音讓陷入沉思之中的佐助回過神來 。剛剛的藍髮男子已在另一名年輕人的身邊站定,神色凝重的盯著他:「這樣很危險,木 葉的暗部隨時有可能過來。」 「…他呢?」年輕人蹲跪在河邊,看也不看那男子一眼。 「送去木葉醫院了……只是,就算是有什麼特殊原因,用那種瞳術也太過火了一點…」藍 髮男子喃喃的叨唸著:「你差一點讓那個小子完全精神崩潰。」 年輕人一震,回頭望著他。 在那一瞬間,佐助幾乎以為他看到了自己---八年前的自己。 一模一樣端正的面容,一模一樣深邃的黑眸,但…那個人並不是佐助… 十三歲的宇智波鼬仰起臉來,眉目之間有著他這個年齡不應該有的穩重和深沉。 頓時之間,佐助感到自己忽地血脈憤張了起來,一股衝動讓他恨不得能撲過去將眼前的人 影碎屍萬段… …他想殺他…殺了那個自己一直用全部的生命在恨著的男人… 但他還是忍住了。 「這沒有意義…」佐助告訴自己:「那個宇智波鼬不過是幻影而已…我不應該再浪費自己 的精力;殺了那個幻影,對一切根本沒有助益…」 …是的,要殺的人只有一個;他必須把所有的力量保留下來,專心去對付宇智波鼬…真正 的宇智波鼬… 「所以呢…你究竟讓那個孩子看到了什麼?」藍髮男子索性挨著鼬蹲下來。佐助現在終於 記憶起,自已其實是見過他的,或者說是見過八年以後的他---干柿鬼鮫,霧忍村”忍刀 七人眾”其中的一員。 佐助不明白他是為了什麼理由,會在這種時間裡出現在這個地方。 鼬並沒有答話,只是垂下頭來,盯著自己濕漉漉的雙手猛瞧;他的眼神散發出一種連佐助 都不曾見過的淡漠,一種無論發生什麼都已經無所謂了的淡漠。「不重要,現在那些都已 經…不重要了」他喃喃的道,彷彿這些話是只說給自己聽的。 「說實在的,我到現在還是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鬼鮫半瞇起眼:「但是,你為什麼 不向木葉的高層解釋呢?你會殺掉那些被幻術控制的族人,完全是出於不得已的…」 …幻術!?…佐助的心又開始劇烈的跳動起來,只是這次並不是出於憤怒,而是一種似乎 快接近真相了的恐懼。他完全弄不明白這個傢伙究竟在說些什麼。 「解釋了又如何呢?」鼬直起身來,露出一個淒然的微笑:「沒人會相信德高望重的宇智 波斑先生會是計畫毀掉木葉忍者村的幕後黑手的,就是有人相信…那也無所謂了,反正… 的的確確是我殺了他們的…」鼬說著,頹然把手放進溪裡,一遍又一遍的洗滌著。 「我的手上,已經染滿了他們的血跡…我族人們的血……再也不可能洗淨了…」 「…我本來以為你是討厭自己的族人的…」鬼鮫顯然怔了一怔,盯著他的目光飽含了同情 :「現在看起來,似乎並不是這樣子的…這場大屠殺也讓你受了不小的精神打擊…」 「…我是討厭他們…要不是他們如此的愚蠢和短見,執著於宇智波一族的虛名,事情也不 可能演變成現在這個樣子…」鼬低冷的聲音宛如漂浮在水面上的氣泡:「…他們根本不該 妄想能夠取代木葉的,這完全是在自取滅亡。」 「無論如何,我還真是為你抱不平啊!」干柿鬼鮫換上了一個較為輕鬆的口吻,顯然是想 調和一下現在沉重的氣氛:「你可是為木葉除去一場大災難的英雄人物呢!而他們現在卻 把你列為S級的重大要犯,四處派人在捕殺…」 「…這個,就是我們宇智波一族欠木葉的了…」鼬淡淡的道,若有所思地垂下了眼簾。 見他這般的反應,鬼鮫也不再說話了。兩人就這樣的坐在河邊上,無語的盯著金紅色的捲 雲和即將落下的夕陽。 屋頂上,佐助的身子正因為激動而劇烈的顫抖著。「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又是鼬所製 造出的幻象嗎?…」他不由自主的喃喃自語著;現在的他,已經無法分辨這一切究竟是事 實亦或是虛幻---而真相呢?所謂的真相到底又是什麼? 「吶,你能夠告訴我嗎?」兩人之間的沉默畢竟沒有持續太久,鬼鮫的腦袋裡總是藏著太 多太多的疑問:「為什麼…你要獨自背下這個黑鍋呢?…至少至少…也該讓你弟弟知道事 情的真相…」 「知道太多,是會讓牽絆加深的,」宇智波鼬道,望著天空的目光忽地變得遙遠而複雜: 「而且…佐助還有他必須去完成的目標…他必須學會獨立,必須變得很強很強…,強到… 足以殺了我這個總是讓他仰望的…兄長…」 「你是故意要讓那孩子恨你的對吧!…」鬼鮫盯著他,感到了一陣莫名的悲哀。十三歲… 坐在他面前的鼬本來也該只是個孩子的,超齡的天才和殘酷的現實已經洗去了他在這個年 齡時該有的稚氣,讓他扛上了連一般成年人都無法承擔的責任。 「我必須讓他恨我…只有恨,才能抹去下手時往往會產生的猶豫…」鼬說話時的神情相當 平靜,平靜到讓一旁的佐助感到又驚又駭:「…殺了我…佐助就能夠得到萬花筒寫輪眼了 ,…只要有了那種眼睛,他就能夠有機會勝過宇智波斑、有機會為宇智波一族復仇…」 「萬花筒寫輪眼!?」鬼鮫一呆:「那不是你現在正擁有的那種眼睛嗎?那為什麼…你不 和那小子一起對抗那個宇智波斑呢?」 「我這種…並不能算是完全的萬花筒寫輪眼…真正的萬花筒寫輪眼必須經由殺死自己的親 族才能夠得到的,」鼬把眼光移到腳邊一株頻死的枯黃小草身上:「…而且…我這種修練 得來的萬花筒寫輪眼…是無法長久存在的…它還會對持有者的身體造成極大的負擔,嚴重 的話…」 鼬的話就此打住。鬼鮫順著他的目光看去,不由得不寒而慄了起來。 「無論如何,我還是會先實現對”曉“組織的承諾,在我這個身體還夠能使用之前…畢竟 要不是你們,我不可能擁有萬花筒寫輪眼,也不可能順利的阻止木葉被宇智波一族給破壞 …」鼬道,一邊站了起來:「但是,在跟你一起去見曉的首領之前,能不能夠…再讓我去 一個地方呢?」 「這個嘛…」鬼鮫搔了搔頭,顯然在內心裡已掙扎了一番:「反正耽誤都已經耽誤了,我 想…應該也不差這兩天吧!」 「…謝了…」宇智波鼬揚起嘴角,露出了一個真心的微笑。 「…不過,我還真弄不明白呢!為什麼…你要這麼幫我?我們兩個…明明也只是剛見面不 久的”未來的搭擋而已” …」 「這我也不曉得呢,或許…是因為喜歡你吧…」干柿鬼鮫咧開嘴,憨憨的笑了:「老實說 ,你這個宇智波的小子讓我覺得蠻帶種的…不過話又說回來了…」他說著,忽地臉色一正 :「你最好…要對那個叫大蛇丸的傢伙提防點,那天晚上的事情他似乎全看見了…還對你 們那種特殊的眼睛感到十分有興趣呢!」 「…大蛇丸嗎?」鼬望向天空,彷彿已經預見了那個即將被不祥陰雲壟罩住的,不久以後 的未來。 木葉醫院裡,鼬身著一身黑色大衣,刻意豎起的衣領,反而顯得格外的引人注目;幸而他 也沒遇上什麼會認出他的熟人,更別說是正在追捕他的木葉暗部們了,事實上,他可以說 是十分順利而通行無阻的來到了木葉的特別病房門前。 在鼬的身後,佐助正亦步亦趨的跟著。藉由觀察路上行人的反應,他已經很快的認知到: 這個世界的人是感覺不到自己的,無論是模樣或是聲音。 「這樣也好啊…」佐助無奈的笑了笑;「雖然這樣容易產生不存在的恐慌感,但是行動起 來…確實是方便多了…」 …當然,他是從來沒有想像過的,自己居然會是在這樣的狀態下,一步步朝著真相的中心 前進… 「……」在確定沒有任何人看守之後,宇智波鼬一個閃身,迅速潛入房內。這個地方佐助 是十分熟悉的…這裡是那個在慘案發生之後,他獨自一人待了幾個月之久的特別病房。 房內,八歲大的佐助正靜靜的睡著,淨秀的臉上連在夢裡都寫滿了害怕與驚恐。「哥哥… 為什麼…」他喃喃的囈語著,緊拉住身上蓋著的被子不願放手,彷彿那就是他現在唯一願 意相信的依靠。 緩慢而無聲的向病床邊走去,鼬謹慎地凝視著小佐助,彷彿是害怕他會突然驚醒似的。「 佐助,對不起…」他低垂著頭,目光裡盡是滿滿的自責和心疼:「從今以後,你得自己一 個人了…哥哥沒辦法再陪著你了…」 不再偽裝,不在作假,此時的鼬展現出的是佐助幾乎快要遺忘了的另一面:從前那個關懷 著他, 重視著他,寵溺著他的哥哥。佐助怔怔的望著他,眼前這個陌生的宇智波鼬。 自他懂事以來,鼬從來就不只是一個遙遠的背影…他安靜、習慣孤獨,神秘的像是個任何 人都無法去親近的存在,特別是在兩人都漸漸的長大了之後……鼬的眼神總是那樣的深沉 ,那樣的內斂,像是不曾存在過任何炙熱的情感;鼬的心思總是那樣隱密,那樣的不容任 何的刺探與揣測…所以族人不懂他,家人不懂他,而佐助…也不曾真正的了解過他… 不曾了解他的想法…不曾了解他在做什麼…不曾了解他究竟有沒有夢… …不曾了解他願意犧牲自己的一切,只是為了守護住,那個總是會仰望著他的天真而單純 的小小身影… …不曾了解他最大的心願,便是能背著那個愛逞強又老是會扭傷腳的小不點,一塊穿越飾 有宇智波家徽的大門… …不曾了解他口中的那個愚蠢的弟弟,其實是他生命中最最重要的一部分… …佐助不曾了解他對自己究竟愛得有多深… 「果然是在這裡啊…」一個低沉的男音傳來,干柿鬼鮫不知何時已出現在病房門口:「還 是很捨不得他對吧……如果我是你啊…乾脆就在這裡把他給解決了,也算是賞他一個痛快 …」 「這樣,你就能夠得到真正的萬花筒寫輪眼了…而那小子也能和他的父母永遠在一起…再 也不用承受著被背叛的痛苦,一個人孤獨的活在這世界上…」 「……」鼬的眼睫顫了顫,卻沒多說些什麼,只是俯下身,小心翼翼的為佐助將被子拉好 、蓋上。「這我怎麼做得出來呢?…」他低語:「佐助他…也有他自己的夢想啊…」 「……」佐助聽見了「夢想」兩個字,他的雙唇顫抖了起來,似乎大受打擊。 「那你呢…你自己的夢想又是什麼!?」 「……」鼬無語。他憐愛的望向正在病床上沉沉睡著的小佐助,隨即又不由自主的苦笑了 出來:「那種東西,我老早就忘了…」 「但是…如果是佐助的話,一定能幫我看見的…只要得到那種能穿越過去和未來的,真正 的萬花筒寫輪眼…」 「穿越過去…和未來…?」 剎那間,左助發現自己什麼都明白了……寫輪眼…是他的寫輪眼在發動! …是他的寫輪眼帶著他穿越了過去,帶著他回到了當年,帶著他看見了事情的真相… 他得到了真正的萬花筒寫輪眼!?… 「天哪…」佐助整個人跪倒在地上,不由自主的全身顫抖著……這還是他自場那大屠殺以 來,第一次感到如此的害怕。 …所有的一切全都歷歷在目……他想起鼬從前背著他的溫柔,想起鼬從前給予過他的重視 ,想起鼬從前輕戳著自己的額頭時,目光中的寵溺與些許的狡黠… …他也想起了鼬滅門時的冷酷,想起兩人再度重逢時,鼬眼光中的殘忍與冰涼……他現在 懂了…鼬是在擔心,擔心自己的弟弟來不及變得夠強,擔心自己沒辦法等到佐助自己來找 他的那一天…… …佐助想起了怵目驚心的紅,那是鼬的血…鼬的血沿著劍柄,滴落到濕冷冷的地面上…… 「不要啊!」他痛喊出來,感覺胸口像有什麼快要炸裂出來似的……他發現自己根本無法 承受這麼多,彷彿一覺醒來世界都變了,而且變得太多太多… 佐助像隻動物般蜷縮在地上。不知不覺中,他身處的場景已經不再是木葉醫院,而是山洞 ……濕涼的泥土氣味揉合著一絲絲的血腥嗆入鼻腔,將佐助自半瘋狂的邊緣拉了回來… 「我…回來了嗎…」 佐助掙扎著自地面上坐了起來,剎那之間忽然覺得這個地方有種不真實的陌生,然而他終 究還是釋然的微笑了出來……佐助看見,鼬就躺臥在離自己僅有幾步之遙的地方…他還有 沒死,只是像受了重傷的猛獸一樣低聲的喘息著。 佐助徹底的安心了下來。 像是看不見他似的,宇智波鼬半側著臉,似乎正拼命的凝望著黑暗另一頭的什麼…佐助開 口想喚他,卻發現怎麼叫似乎都不夠妥貼;他忽然恐懼的了解到,他們兩人之間已經再也 不可能回到從前了… …事實的真相已經明明白白的在眼前攤了開來,但是佐助不曉得,不曉得在恨意完全蒸發 了之後,自己該用什麼樣的態度面對宇智波一族的滅門,面對自己曾賭誓非殺掉不可的男 人……,他相信鼬也是一樣的…不曉得該怎麼面對過去,怎麼面對橫在兩人中間的時間, 怎麼面對自己曾冷酷對待的弟弟… 「我已經看見,事情的真相了…」一個冷酷的聲音自黑暗的另一頭響起。 佐助愕然的抬起頭來。他訝異,因為這個聲音聽起來格外的熟悉……黑暗中,一名身著武 靠和服的黑髮男子正緩緩向他們兩人舉步走來…… 佐助半瞇起眼,一時之間還無法完全明白過來……那張屬於自己的面容雖然是熟悉的,但 停駐在上頭的漠然又為何會令他感到如此的陌生呢?…… 「但是,我很懷疑…這一切會不會已經太晚…」男人開口,用的是佐助在投靠大蛇丸之後 慣用的那種慵懶緩慢的語調;「…因為無論如何,我都必須殺了你,我的親哥哥…」 「…而這一切,都是為了能夠得到萬花筒寫輪眼……」 男人舉起劍,劍尖指向宇智波鼬,他的眼中閃爍的是一種前所未有的冷酷。 …佐助終於懂了,這裡是未來……只是他怎麼也不願相信眼前的那個人就是未來的自己… …「你瘋了!」他撲了過去,尖銳的大吼出來:「就只為了那什麼狗屁的萬花筒寫輪眼… …」 沒有回頭,山洞裡的兩個人都沒有回頭,佐助的身子穿越過眼前的人影,硬生生的砸在了 冰冷的山壁上……他想起來了,這個世界的人根本就不可能看得到他… 「不要…不要啊!不要再讓任何人死在我的眼前……」佐助痛喊著,無能為力的癱倒在地 上…他寧願自己永遠失去知覺,再也不用聽不用看……胸口的炸裂感再度一次次向他襲來 ,他覺得自己就快崩潰了…… 「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那個人是你的親哥哥啊!…」 佐助感到眼前一黑,他已經到極限了,什麼都感覺不到了…… …最後的知覺,便是他的那一聲哥哥,像是水面上的漣漪不斷在耳際迴盪擴散著… ~~~~~~~~~~~~~~~~~~~~~~~~~~~~~~~~~~~~~~~~~~~~~~~~~~~~~~~~~~~~~~~~~~~~~~~~ -- ◤ ▃▅▆▅▃ ◥jhyfish ◤ ▃▅▆▅▃ ◥jhyfish ▃▅▆▅▃ jhyfish ︿ ︿@ptt︿jhy ︿@ptt @ptt ╱╱ ●—● ╲╲╱╱ fish ╲╲╱‵ ′ ︶︶ ﹊﹊ ︶︶ ︶︶ ▎ ◢ ▃▂▁▂▃▅ *﹡*▆▄▂▄▆*﹡* ▆▄▂▄▆ \ jhyfish / ▂▄▅▆▇ ▇▆▅▄▂ \ jhyfish@ptt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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