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ferment (叛逃)
看板Japandrama
標題[心得] 現在,很想見你
時間Mon Apr 11 19:16:50 2005
我們究竟,該與那些過往的記憶或懷念,
維繫著怎麼樣的關係?
或,換句話說,
我們該依賴什麼方法,
與自己的靈魂,和平相處?
我們與記憶的關係,微妙。
自我在那之上繁衍生殖,並造就了現在的我。
但,它並非皆可欲的,叫人歡喜的。
它偶然也是深夜的魅影,勒緊生命不放,叫人窒息。
像,一道醜陋的疤。
像,那場沒有終局的戀愛。
像,年少時從父母口袋竊走的那枚錢幣。
像,我們成熟於記憶,卻很少被它寬宥與原諒。
「我曾帶給她幸福嗎,這樣的我?」,
與疾病糾纏不休的大男人,想著。
「我的出生害死了媽媽嗎?」,
年幼的小男孩,望著父親,問著。
死者留下回憶,
亦留下回憶對大/小男人的質問。
於夏日的第一個雨季,
新雨帶著亡者與謎底,
墜落於這故事的起點。
大男人,巧,
對著失去記憶的亡妻,澪,
回述相愛的歷史段落。
小男人,佑司,
單純地感受著母親擁抱的溫暖,
像那個年紀對親情應有的貪婪。
整個過程就像場告解的儀式,
男人們拿出捆縛他們的記憶,
確認,並等待救贖。
當雨季結束與亡者消失前,
「對不起,沒能帶給你幸福。」,男人對著將隱去的亡者說。
「自從愛上你之後,就一直很幸福」,澪回答。
「是我害死了媽媽嗎?」,小男人悶聲問著。
「爸爸和媽媽相遇就是為了生下你。」,母親溫柔地說著。
於雨季與六週短的再相遇,
男人們得到了對於殘缺記憶的救贖與解答。
如生命陰霾被蒸潤逸散的那道雨後日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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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著的詛咒。
我盡力地調整自己的心態,
不將對原著的印象投射到電影裡,
但,
還是失敗了。
比喻上來說的話,
原著就像年少的初戀,
電影則是排序第二或第三的情人。
縱然第一次與第二次的感情再怎麼相仿,
她們終究是不一樣的風景。
我不該囉唆或失望的,
比喻上來說。
但我還是止不住地文字有所偏心。
很喜歡巧對著澪述說怎麼相愛的過程,
那種緩慢的再確認、還有愛情的平凡光華,
及結局的逆轉中,那種對於愛情幸福的信任跟執著的呈現。
電影太依賴或強調、著重了那個逆轉,
多了點煽情,少了點那種幸福的光蘊。
電影與小說,終究是,不同時空的戀愛,
我的比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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