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bluesimon (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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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編譯] 眾議員李奇演說 :反恐與朝鮮半島政策
時間Fri Nov 26 10:00:19 2004
文章來源:媒抗--Taokara
http://www.socialforce.org/phpBB/viewtopic.php?p=222004#222004
亞洲計劃 (Asia Program)
布希與亞洲:一份評估報告
2004年11月9日上午9時至下午6時
眾議員李奇(James A. Leach)的專題演講
http://www.wilsoncenter.org/index.cfm?topic_id=1462&fuseaction=topics.event_summary&event_id=99697&topic_id=1462&doc_id=100069
從國會看亞太地區
謝謝你鮑伯(Bob),你的介紹十分地仔細,我也想對我們的國際關係委員會
(International Relations Committee)前任主席李‧漢彌爾頓(Lee Hamilton)
並主辦此一傑出研討會的Wilson Center表達感激之意。
當美國持續專注在一些工作,諸如:反制全球恐怖份子的威脅、
穩定伊拉克及阿富汗局勢的同時,
二十一世紀最大的挑戰可能來自亞洲這樣的看法是令人印象深刻的,
在亞洲,美國的角色及政策將會對全球的和平及安全有著發展性的意涵。
亞洲有著全球半數的人口,並涵括了地球上大多數的穆斯林,
且佔有成長中的全球生產毛額的一定份量,且建置了強大的軍事武力,
同時有著數個世界上最危險的地緣政治上形勢一觸即發的地點,
亞洲實在值得持續敏銳及持續的關注。
當布希政府開始第二個任期,這個時候來審視它做了什麼、朝向什麼方向,
以及由華盛頓掌控或影響的事件的程度,應該是滿合適的。
值得注意的是布希的新團隊在亞洲及中東以一個相當有意識形態的方式起了頭,
可是亞洲政策的大方向大體來說一直是正當的,
此區域內的議題數量多,且多樣化,
可是比較起來,美國的領導階層在伊拉克政策於亞洲意識上所造成的擴散效應
而受到的挑戰,要比受到美國領導階層自己獨特的本質而來的挑戰要大得多。
我們介入伊拉克的行動,被亞洲人廣泛地視為對外政策的大錯誤,
反應出一個逐漸增長的暴力文化,這已經損及了我們在此一區域
道德性及政治上的影響力。
我們在911事件後介入伊拉克及阿富汗,並非在所有層面上都是負向的,
以宗教及種族十分多樣性的中國為例,
他們就和我們一樣關注造成不安的宗教極端主義,
而印度雖然有著第二大的穆斯林人口,也有著很多不同的理由,
以致於從冷戰時期與俄羅斯保護傘式的關係,朝向更以美國為中心的貿易與文化定位,
巴基斯坦政府對於某種基要主義份子及恐怖組織的不利因素是有所認知的,
這其中牽扯了它和印度對於喀什米爾的爭端,
以及與美國在核武政策和持續追捕賓拉登上的嫌隙,
美國的挑戰就在於能為前述國家打造出不同的政策,
尋求在共同的利益上的擴展,以及在差異之上能建設性地處理,
例如:人權問題(中國)、工作移往境外及對外採購(中國及印度)
以及基要主義式的教育與政治(巴基斯坦)。
在某種程度上來說,亞洲這地域包涵了很明顯不穩定的地點,
同時也有著影響深遠的改變及變革的種子,
而除了就其本身這個角度與地域的往來以外,
把一個相關的、更宏觀全球議題的脈絡放進來也一樣的重要。
在亞太地區最具挑戰性的地緣政治問題和以下幾點相關:
(1)恐怖主義的擴散;(2)北韓的異常舉措;(3)台灣海峽兩邊的緊張關係;
(4)關於中國在這個新的世紀,究竟會成為一個最具安定性的力量,
亦或將成為不穩定因素的問題;以及
(5)印度與巴基斯坦以何種方式彼此交涉及對外界所造成的影響。
上述議題將會是我的演說的主要關注所在。
恐怖主義
911給了我們很多功課,可是其中一項引人注目的事情是:
要破壞實在是件相對容易的事情,只要少數的人就可以讓多數的人遭受浩劫,
而高度發展的經濟體在面對恐怖活動一事上,相對於非高度發展經濟體,尤其脆弱。
無政府狀態是恐怖主義的同路人,可是就如我們才正開始忖度的,
對大規模毀滅性武器毫無限制的結果,
甚至會讓霍布斯式的無政府狀態看起來顯得文明而開化。
(法利賽大大的說明:相對於盧梭認為沒有政府以前,是自由自在的黃金時代;
霍布斯認為,沒有政府之前,是個弱肉強食、人人自危的世界,人們因此締約成立政府,
概屬民約論範疇)
愛因斯坦有著對於二十世紀一項最具深度的觀察,
他注意到人類在可以分裂原子以後,幾乎改變了每一件事,
但獨獨我們的思考模式沒有被改變,
可如今我們所遭遇的,卻是更為嚴峻的前景:基因的融合,以製造出新的疾病。
這是歷史上第一次,有著可能危及這個行星上所有生命的武器出現,
而取得這類武器的管道更廣了,不只是國家有途徑,
甚至不對任何政府負責的恐怖組織也是潛在的取得對象之一。
在對伊拉克的政策上,布希政府已經設法尋求,
並且從一些我們的盟邦取得大部份的協助或支持,
包括:澳大利亞、南韓、日本、泰國及新加坡,
美國的人民在介入伊拉克一事上的看法是分歧的,
可是我們已經從我們在亞洲的友邦受到了充滿激賞的支持,
但令人悲哀的是在我們決定要對伊拉克作戰及尋求外界對我們政策支持的一事上,
付出了相當的成本,包括弱化了我們推展在其他方面國家利益的能力,
以及失去了人們對我們的善意,即使這些人們所在國家的政府支持我們的政策亦然。
當我們思考恐怖份子在亞洲造成挑戰的長期本質時,
政策的制定者如果能把傑佛遜在獨立宣言中的承諾以及羅斯福的告誡放在心上的話,
會是比較聰明的,傑佛遜在宣言中承諾:「對於人類意見要有得體的敬意」,
羅斯福則告誡拿著巨大棍棒的美國應該要溫和地說話,
不管任何一個國家,當它的國力越是強大,那麼有節制地使用它就越是重要。
而當我們的國力越是強大,能夠體認到價值觀以及其他國家的經濟及政治利益
也就越形重要。
不論東西方,開化的價值觀是根植在行為和信心的基本原則上的,
事實上,人類的社群是由宗教思想及機構所建構起來的,
歷史已經顯示出個人的精神可以被信仰所提振,
而社群的意識也可以被信仰所激發出來,
歷史也顯示了有信仰但缺乏尊重其他個人信仰的個人們,
可能促使災難性的事件發生,進而破壞最基本的人類價值。
紐約及華盛頓的911攻擊事件帶出了令人煩惱的,
關於伊斯蘭與恐怖主義之間關係的問題,
從美國的觀點來看,我們的敵人是恐怖主義,而不是伊斯蘭,
我們敬重伊斯蘭及伊斯蘭國家,我們所持的中心思想是
對抗操縱仇恨以及使用恐怖手段的團體。
在這樣的脈絡下,美國乃義不容辭地應該識別出在亞洲的伊斯蘭極端主義
以及其可能迅速增長的事實,
可是亞洲的伊斯蘭已經大部份屬於溫和性質的了,並且與國家發展甚至民主化有所整合,
例如令人印象深刻地,最近在幾個伊斯蘭佔多數的國家,
遠從印尼、馬來西亞直到孟加拉所舉辦的選舉,
如果美國和穆斯林之間互敬的關係破壞的話,這將是歷史上的大錯誤,
我們都有責任不要讓這樣的事情發生。
朝鮮半島
或許布希政府與其前任者之間最明顯的政策差異是在於朝鮮半島吧,
隨著現實政治態度上的改變,
布希政府認為柯林頓政府的方案中有著太多的一廂情願,
可是布希政府一開始低估了金大中總統並且貶低了南韓與北韓的交往政策,
我們的北韓政策,在一個即使不是懸而未決,至少也是含糊不清的政策審視上被耽擱了,
在這個過程中,美國與南韓的關係變得緊張,
而很多的南韓人,特別是年輕的一代,已經開始把美國視為南韓與北韓進行和解的障礙。
很諷刺的是,我們所發出,特別是圍繞著北韓而論的「邪惡軸心」的言辭
激怒了許多南韓人,當「邪惡」這個稱呼被用在國家而不是領導人身上的時候,
實在太容易冒犯整個國民整體了,以韓國而論,這包括了北緯38度線的南北兩方。
在雙方都認同北韓的獨裁政府不只會在其境內投下陰影,
同時也可能在境外引爆最可怕的衝突之下,
華盛頓可以慎重地同意首爾(Seoul)除了進行「陽光政策」以外別無選擇的看法。
畢竟,北韓經濟的基礎在於出售軍火、偽鈔、毒品,以及持續地敲詐不同的國家,
它不只是個流氓國家,它根本是個犯罪之國。
美國在歷史上很少有相似的例子,是像北韓這樣是找不到吸引人的選項的,
平壤持續地從事核武計劃,並且可能輸出大規模毀滅性武器,
對於區域安定、國際反核武擴散以及恐怖份子對美國的威脅來說,
有著特別地且深刻的意涵。
應該注意的是助理國務卿柯立金(James A. Kelly)在2002年10月出使平壤的使命,
是項美國有意增進雙方關係的舉動,而並不是有意要讓緊張關係惡化,
結果在北韓的代表承認了我們的情報評估裡,那個秘密進行的高濃縮鈾計劃後,
雙方1994年議定架構(1994 Agreed Framework)進而破裂,
這當中,可以理解的是柯立金並沒有從國家安全會議獲得可以談的,十分具彈性的話題,
可是他訪問平壤的目標卻是要開展具建設性的對話,
外交就像所有的人類事務一樣,即使是由值得尊重的專家經手,
有時候還是會適得其反的。
對於在朝鮮半島上那天所發生的事情,其主觀判斷涉及了時間,時間有利於哪一方呢?
隨著一個月又一個月過去,北韓增強了核子武器的能力,
另一方面,二十世紀的歷史顯示了,
一個缺乏民主正當性且未能給予人民過著像樣生活機會的政府,
是很容易因著內部快速發生的問題而解體的,
槍桿子根本無法取代社會上對於人的基本需求的關注。
美國應該隨時準備好與北韓進行冷靜的對話,
我們也有責任加倍努力來限定並重申與首爾(Seoul)間成熟、互重及價值基礎的夥伴關係,
而這關係是支持韓國人民對於國家統一的渴望的。
在總統選戰中,參議員凱利試圖藉著提出他將與北韓開展雙邊對話的說法,
來將他與布希區隔開來,他攻擊布希政府在中東太過於單方面行動,
可是在朝鮮半島太過於奉行多邊政策的諷刺現象,
在外交政策的體制上並不是看不到的,
值得注意的是,見諸於正式記錄,在六邊會談的架構下,
美國也與北韓進行雙邊的會談,一如在紐約的聯合國所進行的一樣。
近幾年來一個造成華盛頓無法取得平衡的議題,是南韓對於美國負面態度的成長,
我們應該要更加認知到,當一個國家或其人民被預期
可能對另一個國家及人民的過去行動覺得感激時,有時候磨擦就會發生,
感恩所暗示的,十分經常是難為情,而且其結果很少是跨世代的,
另一方面,不管是真實的或只是被感覺到的憤恨,卻能長久存在,
南北韓存在著歷史上對大國沙文主義的擔憂,
不管是和比鄰的中國、俄國還是日本,
或者是逐漸增加的,來自太平洋另一邊的美國都一樣,
而諷刺的是,在今天,美國以前的敵國裡的年輕一代,
包括日本及越南,對於美國政策的態度可能都比歷史上的盟邦,
諸如:韓國和法國的年輕一代更為寬容。
然而,美國對南韓的承諾必須要堅定,而在南韓與北韓之間無法預測的統一進程之中,
我們與南韓的盟邦關係也不能被動搖,北韓絕對不允許在美國及南韓之間挑起嫌隙,
尊重南韓強健的民主體制必須一直是我們的指導原則。
在這樣的背景下,尋求降低緊張情勢上唯一精明的方式便是去維持謹慎、
並且附帶地隨時準備行動,除了小心留意地交涉以外,沒有其他的路可走。
雖然到目前為止進展仍十分有限,布希政府對北韓的多邊策略已經產生了
無可否認的好處,在美國扮演一個中立的、促進六邊會談的角色,
並且和其他成員有著共同的既得利益時,
美國和俄國、日本、南韓以及中國已經建立起了更互重及安定的,一個觀點上的和諧性。
完全可以想像的是北韓已經決心要維持核子武器的能力,
這個政權實在可惡又不值得信任,
然而維持六邊會談的進程,並且透過下一回合的會談,
如且不管下一回合是否可以順利展開,
我們可以向所有的人展示透過外交途徑解決的好處,這很清楚是符合我們的利益的,
我們毫無選擇,不管平壤是否願意放棄核武,
並且準備好要交涉一系列相關或不相關的議題與否,都必須放手一試。
對於北韓的工作目標應該要塑造出一項政策:對於領導人要堅定,
可是對於其下的廣大人民則應給予同情憐憫,
我很高興在這裡報告由參議員山姆‧布朗巴克(Sam Brownback)和我所推動的,
2004年北韓人權法案(the North Korean Human Rights Act)已經由國會通過,
並且由布希總統簽署實施。
在過去的兩年半,亞太小組委員會(the Subcommittee on Asia and the Pacific)
已經收到了由一群北韓人所做的證詞,
這些北韓人從對人類生理所有最可怕的嚴苛狀況中活了下來,
令人痛不欲生的饑荒,龐大而殘酷的集中營,
對難民來說,則是在中國人的手裡被遣送回國,非法性交易以及剝削,
他們的陳述支撐了一種逐漸擴大的認知,
那就是北韓人民忍受著我們這個時代最為嚴厲的非人待遇。
由這些危機所激起的,如此廣泛的兩黨合作的立法,
目標在於促進國際間在人權及難民保護上的合作,
並增進在提供北韓人民人道援助糧食一事上的透明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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