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篇為《默島新樂園》觀看/參與的心得，這場作品有別於一般坐著觀看的演出，而是以 觀看和參與同時執行的一場舞作，因可以切入觀點多元，後來我選擇看了三次後(2次衛武 營+1次嘉義縣表演藝術中心)，寫下這篇心得，也討論兩個場地演出時的差異性。這次作 品具備多元的特性，因此三次觀看進場的抓取角度有點不相同，我也同樣把相關看法彙整 於心得當中。 本篇文章有將相關照片和影片鑲嵌在網誌好讀版中(底下的縮網址)，可以方便讀者閱讀， 假若只是要很單純的閱讀文字，可以直接閱讀以下的內容即可。 (縮網址: https://wp.me/p8O0EB-NL ) ---(防雷線)--- 默島新樂園-何曉玫MeimageDance 舞作：默島新樂園 舞團：何曉玫MeimageDance 地點：衛武營戲劇院(6/18、6/19)和嘉義縣表演藝術中心(10/23) 時間： 　2022年06月18日 PM 07:30~08:40(衛武營) 　2022年06月19日 PM 02:30~03:40(衛武營) 　2022年10月23日 PM 02:30~03:40(嘉義縣表演藝術中心) 前言 當初在衛武營看到這場演出的介紹時，廟會般的場景就讓我深深的著迷，因此當下就決定 要去觀看這場演出，但也在那當下就確定了自己不會再找相關資料來看，而是將故事的說 話權留給了劇場空間。雖說如此，其實在生活中，從不同的社群媒體裡大概知道這場演出 有著像三仙般的娃娃，這種像是廟會走尪般的狀態，讓我覺得非常的喜歡，也是在那當下 ，確認要在未看演出前直接二刷買票，這件事情對我而言是罕見的，畢竟沒有一定的把握 和喜歡，我是不太喜歡做這麼有風險的事，因為一旦賠下去就是雙倍的費用和時間。 而在經歷衛武營兩次觀看後，我確認這場演出是屬於我非常喜歡的作品，因此當朋友跟我 提起嘉義縣表演藝術中心(後簡稱嘉表)要再演出時，當下就決定要盡力調整時程過去看， 因為除了想要重溫當下看演出的感動外，我也想知道其他視角的感受，以及嘉表本身比衛 武營戲劇院還要狹小的空間裡該如何讓這場作品被演出，因此決定第三刷這場舞作。 這場作品其實不單純的只是在講述媒體行銷時提到那三仙的舞作片段《默島樂園》，而是 尚有講述女性被物化的《芭比的獨白》，和與自己和解的《擁抱的日子》這三段舞作，因 此接下來的文章將會以默島樂園、芭比的獨白、擁抱的日子、最愛的片段、三段綜合心得 、我們是誰、舞者、整體心得共計七段來分別做論述。 默島樂園 其實這個名字取的很有意思，「默島」指的是什麼呢?沉默的島嶼嗎?那這島嶼指的是台灣 嗎?還是說，指的是在每個人心中那個沒有講但卻曾經矗立在心中的那個信仰，進而去參 與宗教活動像是廟會呢?記得在衛武營場導聆時，何曉玫老師提到說這場作品被發展出來 的契機，是她從國外回來時，想知道屬於台灣的東西是什麼?又是什麼有著台灣的故事， 所以才有了這個《默島樂園》，所以如果根據這個論點來思考的話，或許我猜想的前面兩 種可能都會是正確的，因為台灣被海洋包圍，其實也成為了一個很沉默的島嶼，可是這樣 的沉默只是看起來的孤獨，但在我們心中，這些曾有/現今的廟會活動，也讓這裡十足成 為了一個有趣的樂園，所以我覺得《默島樂園》這幾個字取的很有意思。 《默島樂園》的呈現手法主要是讓觀眾由舞台側台進場，觀眾進場時其實會隨機遇到正在 跳舞的舞者，每個舞者都具備了屬於他們自身的故事。然而矗立在這些舞者中間的則是三 仙，一進去就看得到三仙的視角跟我們沒在同一個平面上，可能他們會是神仙的代表吧! 以一個睥睨看著這一切運作的角度來窺視著我們，或許這樣說也沒錯，畢竟神在天上也是 看著芸芸眾生。所以如果一進場看到這樣的狀態時，大概可以先猜測到這樣的場景闡述的 是神與凡人的關係，而且這些神以極盡的視角看透著人間的一切，畢竟每個舞者的角色都 慢到宛如子彈時刻般，都可以看到舞者在每個緩慢動作下肌理的細緻，而這樣的視角大概 也只有近乎在神的狀態下才能以這樣的方式來看破吧! 可是，這樣的狀態並沒有維持太久，因為如果我們嘗試著鎖定其中一位舞者，並在演出中 不斷去追蹤他們的過程時會發現到，其實他們總共做了三重複的動作，而觸發這些條件的 是音樂，一開始的音樂比較像是帶有點宗教般的聲音，第二段則有點像是機械轉輪聲，第 三段則比較像是派對聲。周邊舞者的動作一開始是極緩慢的，而第二段則是緩慢+快，就 像發條時而緊實時而鬆弛那樣，第三段時則是恢復正常速度；三仙則是一開始維持在睥睨 的角度，第二段則開始有著不正常像是機械般的動作，而第三段則是與民同樂般會與大家 自拍、拋接水果或是一同玩樂的狀態，毫無在第一段時有著神的睥睨那樣。 其實在這段的演出我對她的解釋是廟會活動從原先尊敬(敬神)慢慢走入我們的常民生活中 ，就跟我們的生活這般的貼近，因為在芸芸眾生下，他們也身處其中並跟大家一起玩樂， 因此這或許指的不是神格的消失，而是指說祂們更貼近了我們生活那樣。 而在這三段結束後，緊接著的是所有民眾跟著三仙在場上繞圈圈，就像真正的繞境那樣， 所以工作人員會喊著「趕快走」的吆喝聲，而有人則開始拖著三仙移動，過程中有勁歌樂 舞(檳榔西施)的場景，而在最前面也有人打頭陣(宮廟工作人員打頭陣)，過程中很歡樂、 很廟會、很開心、也很興奮。後來我們觀眾被移到舞台的右方，三仙開始出現競走的活動 ，而這畫面讓我想起了宜蘭利澤簡的走尪那樣，每個人都背著一尊神在跑道上比誰跑最快 ，而最快的那個人就會得到祝福。 隨著整個演出慢慢的從勁歌樂舞歸於平靜，背景音樂也開始慢慢有著海浪拍打的聲響，或 許在那當下給了我們在參與完廟會活動後的那種悸動歸於平靜的感覺，而這讓我想起了琦 君書上曾寫過的「笙歌散後人微倦。歸路風吹面。西窗落月蕩花枝。又是人間酒醒夢回時 」，雖然在此刻的我們並沒有真正的喝到酒，可是在那當下的平靜就像酒醒夢回那般的清 醒，宛如經歷了一場夢那樣。 備註 其實這場舞作除了三仙視角外，我覺得這段作品還有所謂的「神之視角」和「記錄視角」 來看待整個事情的發展。可是這兩個視角其實只有在衛武營場出現，而嘉表並沒有這些視 角的選擇權，因為這個視角是來自於實質觀眾席+攝影機所構成的。 在衛武營場其實有所謂的獨立觀眾席，也就是說在這個位置的觀眾是獨立於所有故事的狀 態下，冷眼看著所有事情發展的人，也就是我之前在安娜琪舞蹈劇場《永恆的直線》中提 到的尤拉之眼，這個角色不推動整個事情的發生，也不參與過程，而是直接旁觀所有事情 的發展，所以如果這場演出若有真正的「神之視角」，那三仙一開始的睥睨又代表著什麼 呢?是神棍在玩弄大家嗎?還是真正的神(獨立觀眾席)看著凡間玩耍著這敬天的活動(舞台 上的一切)而感到有些有趣呢?可惜當初在衛武營場時因為有些原因無法進到獨立觀眾席( 因為衛武營場是要有貼紙才能進入獨立觀眾席)，所以我也不太了解以這樣的觀點看著場 上這歡騰(或胡鬧?)般的狀況是什麼樣的感覺。 另外，在衛武營場其實有所謂的「記錄視角」，也就是有工作人員會拿著攝影機以拍電影 的方式像是在記錄著這過程，並投射在現場的布幕上，而一開始的畫面是黑白的，後來成 了彩色的，我不太了解這樣的改變代表了什麼意思，是象徵著這樣的文化其實從以前到現 在都如此嗎?因此從當初黑白的紀錄，到現在已成為了彩色的攝影機，所以代表著這樣的 活動都仍持續著讓這樣的文化被保存嗎?可惜在嘉表場沒有這個安排，不然原本想將第三 次的觀看角度給紀錄視角的 在這段《默島樂園》，我三次觀察的角度其實不太一樣，第一次進場是看大景，也就是觀 察全部舞者的動向，並把大部分的心思放給三仙，第二次進場我鎖定的是穿著軍人服裝的 許程崴，而第三次因沒有攝影視角，所以我則是鎖定穿著像是廟會工作人員的張國韋，第 二場和第三場選人的依據，則是依照我進場時，第一眼看到的舞者當作標的，因為舞者其 實會是以三仙為中心，環狀移動，所以我們觀眾進場第一眼看到的舞者其實是隨機的。 芭比的獨白 其實從字面上大概就可以知道這場演出大概在講的是女性的心聲，畢竟芭比具有著女性、 玩具、美麗……等既定的標籤印象，而獨白指的則是孤單與自己的對話，因此這場作品從 名稱大概就可窺知一二。 這場作品接續著《默島樂園》結束的海浪聲後趨於寂靜，舞台滿是暗藍到黑色的場景，沉 重的讓人差點有些喘不過氣，進場的舞者則是幾乎宛如肉身的金髮女舞者，就像芭比娃娃 一樣，包含從進場的動作就有些不自然。而她進場時帶著一盞燈，而這個燈自帶一個攝影 機，會把拍到的影像投射在舞台的背景上。 金髮女舞者的動作除了不自然外，隨著燈光攝影機在她身上遊走，我們就像變態的視角仔 細的看著這個女生的身體，從頭髮、眼睛、牙齒、手臂、大腿、會陰、甚至連她身上的汗 珠我們也看得一清二楚，在這視角上，女生就像被我們拿來端詳的物品那樣，要看什麼就 看什麼，也像是芭比娃娃這樣的玩具一樣，要怎麼擺出怎麼騷人的姿勢都可以。後來她再 把燈光攝影機從她的身體仔細地拍起，然後在最後時則從胸部往腿部拍去，此時腿部開始 震動並帶給攝影畫面上的震動，後來她再把攝影往觀眾群拍去，在她背後的的布幕上，我 們觀眾的身影就成了錯落的人們。 當下我想，我們觀眾是不是被定為成施暴、性侵或是把女人當成玩具角色的人們，畢竟隨 著攝影視角的投射，再加上不自然的舞者動作+金髮和肉色衣服，我們很難不把這個過程 當成我們在把一個女人物化成一個物品的樣子，甚至腿部的震動+布幕上許多人的投影， 我也很難不把我們的身份跟性侵這個字眼聯想在一起。所以如果這些假設都成立的話，那 這段舞作所闡述的大概就是以真實的狀態去呈現社會上或實質上女性被當成「物品」的狀 態。 可是這舞者所代表的到底是「女性」?還是指的是「她自己」呢?如果是女性，就會泛指社 會對女性的物化，可是如果是她自己，那這樣的畫面指的到底是她自願還是非自願，因為 如果是自願，感覺很像是不懂事的小女孩在追求物質生活，所以出賣自己的靈肉給人家看 ，而我們更像是在網路攝影機彼方的觀眾，瀏覽著她的胴體，就像有幕她把攝影機朝向了 我們，進而在背景中形成了像是曾經在此尋歡過的人。可是如果是非自願呢?那我們其實 更像是脅迫這件事情的幫兇，助長了女性被物化的狀態。 雖然到了最後，我仍無法給予一個適合的判斷，但看著舞者最後放下燈光+攝影機而自然 地走離時，從不自然到自然的肢體，我想她找到了自己，也放過了自己，也從這環境的束 縛中昂首闊步的離開，在那當下我心中有替她小小的感動和開心。而在她最後離開時，舞 台又回到了晦暗和海浪拍打的聲響。 擁抱的日子 舞台的側幕突然鑽入了一道強光，在這晦暗的舞台上顯得難以忽視，這道光伴隨著煙霧、 踩高蹺的人和一群人抬著鐵板進入了舞台，鐵板上躺著一動也不動的紅衣女子，就像抬著 過世的人隨著踩高蹺人的腳步前進那樣，過程中也拉著觀眾在舞台上一起抬，就像是我們 也同樣見識著她的離世那樣，而她的離世應該會有著故事，而這故事會由她從鐵板上滑下 來的當下開始被說起。 一位看似她老公角色的舞者進場和她有著雙人的舞蹈，而周邊的舞者就像演繹著他們的過 往那樣，有生活中的那些片段，也有躺在地上或是躺側著走路的狀態，後來這些舞者把自 身的下半身抬了起來就像墜落的感覺那樣，或許在此也象徵著後來他們關係有了裂痕，而 她不再被擁抱了，她在眾人的擁抱那幕裡滑了出來，而後續背景配樂則有著伍佰的「斷腸 詩」和「樹枝孤鳥」，我想這些大概指的就是她被拋棄，不再有著那曾經被擁抱的日子了 。 可是這位紅衣女子她有跨過自己心中的那道障礙嗎?我想並沒有，因為在最後她不斷從要 爬上去的鐵山滑了下來，不斷不斷的滑，也不斷不斷的崩潰，可是這故事其實在一開始就 已經是場悲劇，因為在進場時的那幕，其實就宣告著紅衣女早已過世的事實。 「擁抱的日子」，我原以為是要致敬未來的日子都要光明的面對著，就像擁抱著希望那樣 ，可是在這個故事裡，擁抱的日子指的是過去式，那些無法再被人所擁抱的日子。 最愛的片段 《默島樂園》 底下舞者每個人其實我都很喜歡，像是檳榔西施的動作就很媚到讓人覺得很吸睛，童軍男 在旁邊頭頂椅子、八家將的爭鬧、便衣刑警(衛武營是穿西裝，嘉表是穿中山裝)來回的奔 波，白衣學生女子的頑皮，就像我們看著他們玩，但也實際融入其中的玩，其實我都還蠻 喜歡的。 《芭比的獨白》 這段我覺得呈現的都還蠻不錯的，最讓我有感的是背景投射觀眾的身影，讓我覺得我自己 超像加害者。 《擁抱的日子》 踩高蹺出來+滿是煙霧的畫面，舞者躺在地板往上跑步和往側邊跑步、起跑點同時邊跑邊 跳+斷腸詩、撒紅包獨留紅衣女子在旁、所有舞者撐起身體像是墜落 三段綜合心得 記得看完這場舞作走出劇場時心情很滿，像是經歷了一場派對，也看到對於女生被物化時 無聲的控訴，最後段似乎與自己產生和解，但早也知道這無非是場悲劇，所以走出劇院當 下的是開心?還是該難過?離開當下的我，其實也難以表述。畢竟如果說喜歡這場作品，好 像聽起來很喜歡看到別人的不幸那樣，可是我知道我心中是喜歡這場作品的，因為在這樣 虛幻和真實之間，也表述了某部分在這社會裡的真實。 如果說第一段的《默島樂園》是吸睛，但留在我心中更久的反而是《擁抱的日子》灑滿紅 包的那段，不知道為什麼，覺得那個紅衣女子很孤單也很孤獨，對比於所有人為了追逐錢 的歡樂，好像沒有人了解她沉默的心傷，可能也是因為我也曾走過一段這樣的生活，因此 看著那個畫面，可能也看到以前那時候的我，但現在的我走過了那段生活，可是對於故事 中的那位紅衣女卻沒有走過，因為在這部舞作開始時，她就是被抬著出來，也宣告著她的 死亡。 紅衣女不努力嗎?其實也看得出她與她另一伴的生活，的確很不美滿，但也有開心的生活 過，有人也有給予她擁抱，而她也努力生活著，就像在兩人舞時，周邊舞者躺著跑、側著 跑，就像訴說著她在這時間洪流裡，她也曾經努力過，縱然如此，生活可也逐步墜落，周 邊的舞者躺在地上把身體撐高，就像墜落在地上那樣，那一切一切的努力就在墜落中被殞 落。樹枝孤鳥、斷腸詩，配著伍佰那有些低沉的嗓音，還真讓我們在旁聽來有著說不出來 的蕭瑟。 最後紅衣女她往上爬，想爬上那些阻礙，然而一次一次的從這些阻礙上失足、跌落，她努 力地想去跨越，但卻沒有成功地跨出，「框郎」的一聲，掉下的是阻礙?還是她無法再回 到這世界的身體呢?「擁抱的日子」，到底是渴望被擁抱的日子?還是懷念被人擁抱的日子 呢?說真的我並不知道，但我知道的是，如果可以的話，我會想抱一下那個紅衣女子，因 為她可能已經努力到再也不能努力了，而這段的終章-薩克斯風所帶來「快樂的出帆」， 象徵的可能是重生?也可能是重新開始也可能是留下在旁跟遠去的人默默揮起手說起再見 的人們吧! 我們是誰 演出前的導聆，何曉玫老師提到說她回台灣時，問了自己說「我們是誰，我們的文化是什 麼?」，並慢慢地形成這個作品，但當我們身處並遊走在這光怪陸離般的舞台時，「我們 是誰」這個問題卻成了萬花筒般的虛影，虛幻且真實的出現在我們面前，讓我們真實的問 問自己。 這部作品能讓觀眾切換不同的視角，無論是遊走的、遊走中席地而坐的，抑或是本來就坐 在外場區看著舞台上發展的觀眾，還有透過影像紀錄來看這整場的作品的視角。所以「我 們是誰?」，好像每個都行，但也好像每個都不行，遊走的參與者嗎?看著事情發生的旁觀 者嗎?還是更在外場的尤拉之眼(神之視角)呢?抑或是被攝影角度所框選的紀錄者呢?或許 拿著筆記在這場「遶境」活動中的我，都覺得自己像是某個迷失在遶境活動的紀錄者呢! 舞者 這場舞作的精彩之處除了想要闡述的故事外，舞者是我覺得吸睛的另外一項元素，其實這 次的舞者每個人的肢體都很厲害且精湛，但也因為這種宛如繁花盛開的呈現方式，其實我 也無法說哪個舞者最讓我有印象，因為我每次也只能挑很少部分的舞者來觀察而已，而且 這場舞作也不是像蔡博丞《浮花》主要是以群舞來呈現，而是每個舞者都有闡述個別的故 事，所以我能說的大概只有被我觀察的舞者而已，所以沒提到的舞者不是代表他們不好， 而是真的無法有足夠的心力去個別觀察，除非就是只能多刷這場舞作才有機會(但這也要 未來的天時地利人和才有機會看到了吧!) 檳榔西施(吳瑛芳)、廟會工作人員(嘉表場的張國韋)、軍人(衛武營場的許程崴)、芭比( 何亭儀)，我覺得他們的動作都超精彩的。檳榔西施(吳瑛芳)她在呈現魅惑、妖嬈的肢體 處理的很好；廟會工作人員(嘉表場的張國韋)則是當檳榔西施以極度緩慢踏過他的胸口那 幕時，我著實真的很驚訝，甚至他與童軍裝(李軍)一起的極緩慢翻身動作也超精彩，沒有 抖、而且是很滑順的做完，真的很精湛!軍人(衛武營場的許程崴)則是與檳榔西施那段帶 有點情色的那幕我覺得很精采，另外，我觀察許程崴他其實很沉浸在這個角色上，也不是 說其他舞者沒有在角色上，而是當演員如果在角色上時，會有種很特別的自然感，不是演 員在演角色，而是演員就是那角色上，這當初我在看許程崴時特別有這種感覺。 最後我想討論的是芭比(何亭儀)，其實在這場《默島新樂園》的三段舞作裡其實都有何亭 儀的角色，可是在《芭比的獨白》，她是一個人獨挑了大樑，而且很精采的去呈現自然與 不自然的肢體，進而把芭比的狀態調整到讓我一看到就有芭比娃娃的既定印象，我覺得她 真的超棒。 整體心得 在看這場舞作時，我心裡一直有著為何這三部舞作會成為《默島新樂園》，如果說《默島 樂園》指的是台灣的廟會文化，《芭比的獨白》指的是女性的物化，而《擁抱的日子》指 的則是找到自己與自己的對話，那結合了三個的《默島新樂園》到底指的是什麼?回歸這 塊土地、捍衛既定的思維和自我的探索嗎?進而去形成一個「新」的「默島」和「樂園」 嗎?老實說我無從得知起，也好像無法進行歸納。 但這場舞作我自己倒是發自心底的喜歡，畢竟關於這些議題其實都無法單一的去解釋，也 無法以固定的角度來思考，因此這場演出的決定權似乎也回到了觀眾，讓我們直接在舞台 上參與、遊走，甚至成為了演出中的一環，重新體會曾經的傳統、思考女性的身體自主權 和與自己過往的和解。也因為這個原因，讓我會願意給他超過三次觀看的機會，希望未來 在劇場裡能再次看到這場舞作。 -- 我是一個愛看戲的工程師，雖然寫的文字並不專業 但還是想為一些戲劇留下一些紀錄 https://chenshengsite.wordpress.com/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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