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勸世三姊妹》的一個影片，引起了很多議題的發酵，因前陣子有朋友在問我的看法 (她覺得我平常都有在看戲，因此想問看看我是怎麼看這件事情的)，因為我也看過《勸世 三姊妹》這個作品，之前在板上也有貼過心得文，所以後來這幾天我就稍微整理了一下自 己的想法寫成這篇文章。爾後，有朋友建議說，這篇心得文章或許也可以po在戲劇版上， 因此我也把文章放在這裡，如有不適合，歡迎告知，我在自己刪除這篇文章，謝謝。 本篇文章有彙整一些照片、文章連結到網誌好讀版中，如果想要單純的閱讀純文字的話， 其實也可以直接閱讀以下的文字即可。 (縮網址: https://wp.me/p8O0EB-Ic ) ---(防雷線)--- 「台語 x 髒話 x 藝術」勸世三姊妹-躍演劇團 最近躍演劇團在臉書和youtube上po出了《勸世三姊妹》中的一首歌(照片來源)後，引發 了一陣轟動，記得當時劇團在臉書上一po時，我就有看到，讓我想起了之前在衛武營看這 場演出的過程，也記得那時候的故事和狀態。 當初在劇院的我聽到這首歌時，歌曲的聲音雖然可以帶來豐富的訊息，可是卻不像文字的 視覺傳達給予很直接的衝擊，因此當下我也只有大概知道角色她唱出了許多的無奈，畢竟 歌曲中有許多碎嘴角色她父親和詳述自身的過程，但這些聲音的傳達卻還來不及有過多反 應時幾乎很快就過了(因為要聽到歌詞的當下轉思考，思考再轉影像會需要時間)，所以本 能的會將更常聽到的詞彙做反應和搜尋，因此在快速反應的狀態下，了解這是首唱盡了角 色她對生活的不滿以及她被迫陪酒賺錢的窘境，並對她自己的爸爸有太多的不滿與怨懟， 也才變成整首歌幾乎都以髒話為主。雖然我可以理解該角色的憤怒，但整場海量飆罵般的 髒話還是讓我在看戲時稍稍皺起了眉頭，雖然沒有很仔細的去聽有多少次的髒話，但這樣 連珠式的歌唱出(罵)髒話，我想就算不是在演出(劇院)的此時此刻，普通人在一般環境下 ，如果有人瘋狂的以三字經咒罵，絕大部分的人大概也會皺眉頭吧! 可是這次看到劇團PO的影片時，就因為有字幕的出現，因此對於歌曲和狀態的描述性就更 強烈，在我Replay好幾次後，我皺起的眉頭還是沒有稍稍的緩解，雖然我知道演員唱得很 棒、角色狀態詮釋得很好很完整，群舞也都很不錯，可是這樣的文字還是讓我不知該如何 反應。原想說看過影片就算了，結果過幾天後，連我所處年紀比較大的LINE群組也開始有 人在轉傳這個影片，就連沒在看戲劇的朋友也來跟我問起這場演出，老實說我還真不知道 這樣到底算是演出大成功，還是醜事傳千里的概念?結果再過沒多久就開始看到，影片上 的留言牆，有人開始在戰道德、戰台語文、戰水準、戰藝術…….，爾後許多媒體開始跟 進發文，最後劇團道歉，而衛武營也出面道歉，好像一切的一切慢慢走向無法控制那樣… …。 但其實我最想知道的是-劇團PO這個影片的初衷 就像「看好了世界…….」這句話，原本發文者的初衷只是想要笑笑的緩解疫情升溫時的 緊張，可是在發文後的幾天和幾周裡，文字開始被變質和被惡意的轉譯，這句話甚至被說 成是恥辱，甚至還可以看到我臉書牆上朋友轉貼的一篇新聞，只因那篇新聞有說到國外媒 體已經報導了這句話，而我朋友在轉貼的這則新聞上寫上了自己的評語「丟臉丟到國外去 」，可是是實際上 原本 發文者的初衷並不是如此，就連國外媒體引用這句話也只是說明 台灣人對於疫情發生的處理速度迅速，反觀我朋友說的「丟臉丟到國外去」好像與事實差 距非常多，因此我好奇的是，朋友他真的有去看發文者和國外媒體發文的初衷嗎? 禁忌的文字，壓抑的語言 記得以前在當兵時，我開始接任幹部前有段時間要跟現任幹部做比較長時間的交接，而現 任幹部他是個我很敬佩的人之一，那時候我忘記我們聊到了什麼，我們開始聊到「群體罵 髒話」這件事。 「其實在一群人當中突然有人罵髒話有人會笑，可以用心理學的方式來解釋，因為髒話所 表達與宣洩出來的情緒內容常常是在社會規範當中該被抑制住的，有時是某種禁忌。這不 難理解。 而幽默的效果的出現常常包含著這樣，某些原本應該是隱藏起來的內容，情緒 ，人性，由於某些突然的原因被暴露呈現了出來，並且常常在這個過程之中伴隨著一種情 境上的斗轉、滑坡、突兀。」 (因為幹部講的內容是大概，我有點忘記了，所以我在網路上找到一個很接近的解釋文字 來當作上文) 其實仔細想想我覺得他講的話蠻有意思且有道理，假如說髒話就是我們的日常時，這樣的 言語還會覺得有趣好笑嗎?所以這樣的有趣是來自於他的禁忌，也因為有人突破了這樣的 禁忌，因此形成反預期的狀態，進而讓大家覺得有趣好玩。另外因台語本身對於文字意義 /力量的強化，絕不單純的只有在髒話而已，其實我們在溝通時的日常使用文字，台語文 的也會有著他特別的力度與韻味(這後面還會有再多點的解釋)。 後來的分崩離析 這件事情後來越滾越大，除了髒話外這首歌其實還有提及一個地址，以前在現場這場演出 時，由於速度很快因此一刷而過，根本就不會有人注意去聽，更甚至像我在看演出時是習 慣做筆記的人，也不會刻意的去筆記這個資訊，可是影片的效果就不一樣了，可以不斷的 播放，更甚至有文字，因此「查閱」這個動作會變成非常的容易，結果也引發了有人去找 尋這個真實地址也認為這件事情著實發生在影片角色說到的這個地方，間接造成雲林該地 區被毀謗的狀態，而對於這個家的人來說也是種污辱，因此該地址的屋主揚言提告。後來 劇團為此道歉，而衛武營也出面為地址未查的部分道歉(這其實有些問題，後來會在討論) ，臉書、新聞和有些youtuber開始在討論這件事，也慢慢轉到髒話是否可以放入演出的問 題以及這樣的演出到底為何可以上國家劇院……等議題。可是其實看到後來我也越來越不 懂，因為這檔演出的確是衛武營的主辦節目，但主辦節目不就是由衛武營委託或邀請來的 節目嗎?可是我又在看了一次衛武營上 《勸世三姊妹》 的介紹文時並沒有寫上委託製作 的文字(因為像是之前躍演劇團的《釧兒》，就是衛武營委託躍演所做的作品，所以上面 就有標示)，那如果不是委託而是邀請的話，衛武營的角色應該也不會太強行介入藝術的 呈現方式，畢竟衛武營在這幾年邀請過許多的節目來演出過，而那些節目縱然在衛武營演 以及在其他地方演其實也都差不多，並沒有刻意在衛武營演就有很大的不同，所以到了最 後衛武營發出了道歉聲明這件事情我整個也很無法理解，更何況，劇團在臉書和youtube 上po出來的版本也不是衛武營版本的 《勸世三姊妹》 ，這個光是看影片後面的場景就會 知道，因為衛武營演出時的白燈擺放是一條線，但其他地方的演出才是拱形，所以到後來 我看到有人在謾罵衛武營時，我整個也是匪夷所思。 至於髒話可不可以進到演出裡面，我覺得這就要回到演出的本質，演出的本質畢竟來自於 生活，而生活就是由不同的人所形成，因此人的角色會有溫文儒雅的人也可以是滿嘴髒話 的人，所以演出中有髒話並沒有問題，但這影片所唱的髒話比例對我自己來說真的太高， 可是就算髒話多到如此，說真的也是符合該角色的特性而已，因此這段影片演出如果被放 在全本劇情中並不會有太多的問題，因為觀眾知道該角色就是如此悲劇，所以她只能透過 無盡的謾罵和髒話來凸顯自己的不滿與憤怒，可是如果只將這一小段的影片傳出來給大家 看的話，後續結果就不是如此了，因為絕大部分的人是沒有看過這場作品，可能不知道這 場演出的故事、也不知道劇團為何而做的初衷，更不知道是不是有哪樣的時空背景形成這 樣的「影片當下」，對觀眾而言他聽到的就是當下，因此也不會知道這角色的背景和狀態 ，觀眾只會單純地接受到就是單純髒話所帶來的衝擊，而髒話的出現也同時併發了禁忌語 言所觸發的心理因素，這些被壓抑的文字/心情也整個一觸即發，因此很多人覺得聽完後 很舒暢，甚至認為覺得這才呈現了台語文的美麗，但相反的，如果認為這些文字(髒話)是 該屬於禁忌的人來說，就會為此而感到皺眉。 台語本身之所以美麗，在於他的韻味和聲音，甚至可以說是有力量的表現，就像國語的颱 風和台語的風颱，台語的風颱(ㄏㄨㄥ、ㄊㄞ)兩個字甚至已經帶有風的共鳴音和力度，因 此這是台語他有趣且耐人尋味的地方，當然不只是這些，像是小草(草仔枝)、蜻蜓(田嬰) ……等這些有趣的詞。因此台語對於文字的強化，同樣也可以理解台語對於髒話字義本身 力量的強化， 所以這件事情比較像是禁忌語言壓力的釋放所帶來舒暢+台語對於髒話力量的強化+大家並 不知道這首歌的背景知識+劇團對於地址未謹慎審查所造成的問題。可是這問題卻也慢慢 的演變成更多謬論的出現，像是我在有些留言串裡開始看到說這(劇)團還有進總統府表演 ，但在我開始觀察劇團的這幾年內我並沒有印象說他們有進總統府演出過，甚至我嘗試Go ogle也沒找到，到後來這留言串都開始說這是政治/政黨的問題……。另外，我也看到有 人提到說他覺得這樣學台語很好，不像一般台語歌都很苦情，可是仔細想想，台語就真的 苦情嗎?事實上也不完全，也有很多歌是很歡樂的，而且如果真的要比較同基礎狀態的話 ， 《勸世三姊妹》 畢竟是戲劇，那也應該以同樣是戲劇出來的《城市戀歌進行曲》中的 歌曲來比較，因為 《城市戀歌進行曲》 中的曲子也沒有這般的苦情，甚至可以說是朗朗 上口，可是為何就沒有人說這樣的歌好聽呢?還是說所謂的好聽一定要問候對方母親的髒 話，這樣的歌曲才會好聽且是學台語的好方式呢?好吧!縱然這樣說好了，以用髒話這樣學 台語就真的比較快來說，難道我們的生活對話中，這些髒話有著很高的溝通比例嗎?但這 些髒話有很高的比例其實都是發語詞無意(或是僅有強化情緒之用)，所以看到後來我實在 也不是很認同這些言論的概念。 最後來討論藝術，髒話可以進到藝術嗎?我覺得可以啊!因為藝術是生活，而髒話也是生活 中的一部份，所以藝術中有髒話的存在也是很正常的。可是含有髒話的藝術不能進國家殿 堂嗎?那就要考慮的是-國家殿堂不能有庶民文化色彩的演出嗎?一定要遙不可及的藝術型 態嗎?倒也不一定，就看國家殿堂在意的是什麼，是要追求一個曲高和寡的藝術型態，還 是要貼近庶民故事的生活。看戲的這幾年也看過不同的演出中因為角色上和故事上的需求 而應用了髒話的出現，可是如果把這樣的句子(髒話)拿出來直接跟別人說的話，這就不是 角色或故事上的需求，而是自己(當事人)就是要成為這樣的人這樣的角色，這是完全不一 樣的兩件事。 當然在這次的事件裡，還是可以看到許多媒體推波助瀾的結果，就像是有些新聞上的標題 是「《勸世三姊妹》侵隱私飆國罵　衛武營藝文中心公開道歉」(照片來源)，看起來的意 思是因為這場演出罵髒話，所以衛武營為此而跟大眾道歉，可是事實上是這場演出總共有 兩個爭議點，一個是髒話另一個則是地址上的疏忽，可是衛武營道歉的只有是地址上的未 查，並沒有為了髒話而向大眾道歉。而這讓我想起了去年在衛武營的臺灣舞蹈平台演出中 的一個作品《媒體入侵》，這場作品述說了媒體所帶來的影響，包含斷章取義、隱藏的暴 力和「被」設計出來的視角……等，然而在這次的事件裡，也完全感受到真正的媒體入侵 ，我們不是在看媒體入侵而已，而是我們的生活就正在被媒體入侵著。 在這場事情爆發時，我比較在意的是劇團PO這個文的初衷，其實 《勸世三姊妹》 這個作 品中有許多的歌曲，那劇團又為何一定要PO這首曲子，而且這場演出明明就有建議年齡， 可是劇團就這樣把這部分的影片直接上傳到平台並傳開，這樣又真的好嗎?所以劇團他們 是希望The shows must go on?還是要製造話題來獲得更多關注呢?對我來說，我覺得是前 者居多，因為在我的觀察中，劇團他們在疫情爆發的時候，也開始著手許多線上跟觀眾的 連結，包含clubhouse、直播互動，甚至去年他們也曾將作品直播給觀眾看，因此我覺得 他們這樣影片的釋出只是希望讓演出跟觀眾有所連結而已，只不過這次選擇的素材有些問 題罷了。只不過我很好奇的是，當這樣國罵演出可以得到這麼多人的目光時，會不會有其 他團隊也會想跟進-繼續以這樣的方式來呈現或是把過多的髒話引到演出當中呢?因為這還 是可以帶來這麼多的話題性和鎂光燈，畢竟我都可以看到臉書留言牆和youtube底下留言 很多人說著，因為看到這樣的影片後而想進場去支持他們。 我想對於藝文上的支持，我覺得都是很好的，因為只要買票進場看戲，對於團隊來說都是 一個助力，可是為了髒話這樣的議題去看藝文演出，我是覺得好像有些違反這場演出的初 衷，畢竟，這場 《勸世三姊妹》 想要傳述的是孝女白琴、牽亡歌陣和傳統元素(雖然事 實上牽亡歌陣在這場演出的比例也是低到讓我傻眼的地步啦!但再怎麼樣也都不會是髒話 為主軸)，雖然說，我不知道對於劇團來說聽到這句話的心情會是如何(因為這些國罵而去 看演出)，畢竟劇團真正想讓觀眾看的就是那些元素，可是觀眾在意的卻只有國罵的部分 而已，如果是這樣的話，是不是乾脆就來一場整場都以國罵當作問候句、策幹喇譙當作日 常的一場演出呢?(突然覺得這樣是不是在現場觀看時也是種完全紓壓的演出呢?，不過當 然對於劇團的角度來說，只要演出的票能夠順利賣完就是件好事，但我是不確定如果是因 為國罵而叫好又叫座會是怎樣的心情啦…..) 至於媒體亂象，我可以理解媒體需要點閱率，因為「誤解」可以形成點閱率的話，又為何 不形成誤解呢?其實最近在看新聞文字時，總會看到「反嗆」類似的字眼，其實我每次都 會覺得當事者真的有到「嗆」的程度嗎?後來還特別去看了現場影片後，事實上我覺得這 樣的「嗆」頂多只有回話的程度，可是一旦使用了嗆這個字眼其實就可以激起雙方的感受 ，而這一來一往之下，其實也會有更多的點閱率，所以對於媒體而言又何必需要自律呢? 因為當文字不嗜血不聳動又有誰會因為好奇心而點開呢?其實最近在觀察新聞資料時發現 也越來越多採用類似「XXX後來OOO，都是因為「他」」的句子，故意在標題不講出「他」 而要觀眾直接點進去，因為這樣才有點閱率(=才有錢)，但老實說這樣的文章我基本上還 可以理解，因為最起碼他已經很明確的讓你知道說他需要點閱率，而且文字並沒有過於分 化雙方，因此看到這樣的文章標題我還是會願意去點，可是對於太過聳動的文字標題，可 能一次兩次會去點，後來也就知道他除了要點閱率外，也要激起雙方的情緒，那這樣的文 章除非必要否則我也不想點。 到了後來，媒體自律是一件很難的事，因為當所有人能自律時當然很好，但事實上就是不 可能，而這也會讓劣幣開始逐良幣，開始出現為何要好好認真寫文章的疑問，因為聳動甚 至不需確認的文章就有高人氣(高價值)的話，那認真去追真相和用不偏頗的文章卻變得沒 啥人愛看時，這樣又有多少人會願意花時間寫呢?因此到了後來，雖然我也覺得不偏頗的 文章/新聞報導有點難讀，可是我還是會想要在我有空的時候多花點時間給這些文章，因 為我覺得這是有些人很認真去寫的文字，值得我們花時間和精神去閱讀來給予肯定。 結論 當我看到這樣的影片和衍生出來的後續問題時，其實我是蠻看不懂的，因為很多人可能都 沒有看過 《勸世三姊妹》 ，所以不知道該角色為何而罵，但其實如果真的知道原因以後 ，可能就也不會這麼氣憤。至於髒話的比例來說，對我而言，我個人覺得是我看過所有戲 當中比例算是非常高的，因此我的確有為此而皺眉頭好久(無論是看現場還是看影片都一 樣)。台語本身是很美麗且有餘韻，而且音調的多變也會帶來文字本身的強化，所以我完 全可以理解台語罵髒話可以多麼的有力道，可是髒話畢竟不是我們生活中常用的語彙，也 應該這麼說，其實這樣的字詞本身會出現在我們身邊的話，大多也只會應用在紓壓、發語 詞甚至表達不滿而已，所以因為髒話而去學台語或是因為台語而學髒話，我覺得是很奇怪 的，而因為髒話去看這場演出，老實說我也不知道該開心還是該難過，因為對於劇團而言 好像初衷並不是如此，但可能因此而賣座，老實說對於劇團而言，心情好像也是會挺尷尬 的。另外，對於「媒體」所提供的文章，必須得很小心地去看，因為對於媒體而言，他們 需要的是點閱率，因此到底資訊有沒有正確可能對於媒體的角度來說可能並不一定重要， 而且還可能包含斷章取義、隱藏的暴力和「被」設計出來的視角……等，所以閱讀時得多 加注意和小心。 假如你問我說我會不會再去看 《勸世三姊妹》 ，我會回答說「不會」，因為我在之前寫 過的文章中就有寫過，這場演出行銷中的內容就有提到牽亡歌陣，可是牽亡歌陣在實際演 出根本就只有一點點，這樣的結果我是無法接受的，因為這就像是我買了一個排骨飯，但 排骨卻只有像是指甲那麼一片，絕大部分都是白飯而已，所以有人跟我說，如果我是因為 牽亡歌陣而來看這場演出的話，那我為何不單純的去看牽亡歌陣就好，可是這問題就像你 也可以吃排骨肉一直吃到飽，但我希望的是排骨飯-也就是要有肉有菜有飯。雖然我知道 當初在最後演出結束時的QA，導演就有說他想觸發大家對於牽亡歌陣的興趣，進而去找這 樣的文化就好，可是這句話的意思，就像是我點了宛如一片指甲片的排骨肉+滿滿的白飯 ，當讓我試完那一指甲的排骨肉味道後，我會有興趣在去找整塊排骨來好好品嘗的意思， 可是現在的窘境就是整碗的排骨飯只有一咪咪的排骨啊!這跟劇團在行銷的資料根本不一 樣啊!(所以這不是詐欺嗎?)。而且之前劇團還有在線上舉辦 《勸世三姊妹》 的clubhous e聊天，結果絕大部分的時間都不是在聊這場戲的初衷-孝女白琴和牽亡歌陣，反而都是在 講演員，而且講牽亡歌陣就是編劇詹傑，可是他講的比例也是這整場中最低的，我當下都 覺得我到底幹嘛浪費時間來聽clubhouse(好吧!等同我浪費了看戲和clubhouse兩次的時間 ，在看/聽根本和預期沒相關的東西)，所以可以這麼說，如果 《勸世三姊妹》 沒有改版 的話，我大概也不會想再去看第二次吧!反倒是當初有把地獄概念講好的阮劇團《十殿-奈 何橋/輪迴道》和牽亡歌陣講好的壞鞋子舞蹈劇場《彩虹的盡頭》才會讓我想多看幾次。 後記 「那個xxx演出也一樣罵髒話，為何就沒怎樣」 其實在後來的留言串裡也有看到這類似的句子，記得有人也有提到「《嫁妝一牛車》這個 作品跟 《勸世三姊妹》 也同樣有很多的髒話，那為何沒人反應呢?」看到這句話的當下 ，其實我個人是蠻傻眼的，因為 《嫁妝一牛車》 這場演出我也有實際觀賞過，我記得這 場演出中的確是有髒話的出現，畢竟這故事所說的就是更基層人民的生活，所以我接受演 出過程中有髒話，可是我並沒有意識到這場演出的髒話有多到跟 《勸世三姊妹》 一樣多 ，但後來我也沒有打算做太多的爭論，因為如果真的要比的話，就要把兩個演出的劇本都 要拿來好好仔細看過才能判斷，但是我可以確定的是 《嫁妝一牛車》 的演出中沒有像 《勸世三姊妹》 中有髒話高密度的出現，因為假設一場演出中就是有30個髒話，那 《嫁 妝一牛車》 》大概就是分散到整場演出中，可是 《勸世三姊妹》 卻可能壓縮在部分演 出的五分鐘內(過程中甚至還有很多生氣細節的表述)，也因此在這麼高量的髒話出現時， 反而會讓我為此「驚」豔了許久，因此才造成了我有這樣的反應和有印象，但事實上，我 真的無從得知兩場演出髒話的比例實際上是多少，因為我本身也都只有看過這兩場演出， 但卻沒有這兩場演出的劇本可供確認。 -- 我是一個愛看戲的工程師，雖然寫的文字並不專業 但還是想為一些戲劇留下一些紀錄 https://chenshengsite.wordpress.com/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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