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篇文章為比利時吻與淚創作群「指尖上的幸福人生」(衛武營場)的觀看心得。原先4/2 先PO的是短篇文章，但這幾天將他撰寫成長篇文章，因此4/6 ptt內文進行更新。 本篇文章有將相關照片、影片現場呈現示意圖鑲嵌在網誌好讀版中(底下的縮網址)，可以 方便讀者閱讀，假若只是要很單純的閱讀文字，可以直接閱讀以下的內容即可。 (縮網址: https://wp.me/p8O0EB-C6 ) 4/2 首po 短篇心得 4/6 修改成 長篇心得 ---(防雷線)--- 指尖上的幸福人生 節目：指尖上的幸福人生 劇團：比利時吻與淚創作群 地點：衛武營戲劇院 時間：2021年04月02日 PM 07:30~PM 08:45 前言 對於偶劇來說，之前我也有接觸和觀賞相關的作品，不過對於這場演出來說，因為之前看 到行銷媒體上的資料都是以手指來當作演出的方式時，讓我想起了另外一個偶劇團(Manov iva義大利 吉瓦哥與朗黛拉劇團)，因為同樣是以手指當成演出主體的劇團。可是在看完 這場演出後才發現好像跟我想像中的狀態有些不太一樣，因為在於一開始的行銷媒體裡， 大部分是以手指為主體，可是這場演出的主體其實不單純以手指來說故事，而是以手指、 操偶師、影像和現場攝影為主體，所以其實跟我原本預想的狀態有些不相同。 另外，這場演出在於行銷媒體的資料裡，有明確告知演出中有七個死亡，演出開始之前有 跟其他朋友稍微聊起這場演出，但朋友們後來覺得死亡的議題太過沉重，因此考量後決定 不帶小朋友去看。我一開始也的確認為這場作品有較多晦暗的討論議題，可是在看完後卻 發現因為現場呈現的狀況，反而讓沉重的議題變得沒有這麼直接被觀眾所接受到。 雖然這場演出中的確有部分的問題影響到了觀眾，但我覺得這作品仍是場很棒的演出。因 此本篇將會從現場呈現、觀眾參與、影像和實際演出、思考、口白、Cold blood vs 指尖 上的幸福人生、操偶和心得八個段落來分別做論述，其中也會討論到部分影響觀眾觀賞的 原因。 現場呈現 這場作品主要是透過現場操偶＋即時攝影＋口白論述為呈現主軸，而現場操偶和即時攝影 主要是由比利時團隊執行，而口白則是由莫子儀來說明。演出現場舞台上則會形成上下雙 畫面，上為攝影後所剪接而成的即時影片，下則為操偶的畫面，所以演出的同時觀眾可以 看到團隊是如何操偶、運鏡和效果的製造。影片的狀態是由現場人員和導播操作多台攝影 機所營造出宛如電影畫面的狀態，而口白主要是用來講述影片中的故事，但很不幸的是， 這場口白的存在是失效的，並沒有引領觀眾進到演出的情緒，也沒有讓觀眾可以感受到聲 音所產生出來的畫面感，反倒讓觀眾更為錯亂，不過如果選擇忽略口白而專心從畫面和舞 台上接受資訊的話，反倒更容易沉浸在演出當中。 這場作品主要講述七個死亡，由於口白失效的關係，所以我反而沒辦法真正去了解這些死 亡背後的故事，也無法去串接這七項死亡的原因，只能直接從現場呈現時，大概的去感受 畫面想講的那些事，而這些畫面裡我倒覺得很有意思，透過以手來擬人，並呈現出情慾、 死亡、哀傷等狀態，像是開演時透過手指細微的呈現出人的不同狀態(生老病死)，也讓我 們驚艷於原來單純的手動作就可以把角色狀態用得如此維妙維肖；另外，還有一幕是一個 男生透過手指去輕撫一個女人的身體，當下的畫面看起來很情慾，所以那隻手代表是男人 的手?還是代表著縮小的男人想在女人身上滑動呢? 其中有幕洗車畫面卻給了我很大的衝擊，攝影畫面中就像真正的洗車一樣，左右兩邊有著 旋轉的清潔滾輪，而車在出去前有著條狀像是在吸乾車上水的簾子，可是下一幕就是血整 個爆發，除了車的上面充滿了黏稠紅色液體外，左右兩側的清潔滾輪和簾子都是滿滿的血 紅，那種感覺就像是車子裡的人在那瞬間不知為何的被血洗了，(好吧!此時的口白照理應 該要扮演敘述這畫面的角色，可是口白完全失能)，所以我不禁地在想「到底是誰殺了他? 」，可是當我還沒從這驚懼的想法中脫離，眼睛往下一看畫面的操演現場時，害我不禁地 笑了出來，因為這畫面的呈現，就是一人拿著兩個雞毛撢子不斷的在旋轉，還有拿著很像 拖把的簾子在那邊拉啊拉，此刻的血非但不可怕，還有著說不出來的好笑，也因此當時給 我的衝擊非常的大，好像恐怖跟好笑之間就在一線之隔，而這樣的情緒極度的衝突也讓我 有點啞然失笑般的愣住。 演出的最後是萬花筒，但在這萬花筒的一幕裡，背景有著不斷變色的光漸層，一明一暗就 好像是呼吸和脈動一樣，而在萬花筒中的畫面裡則有著不同的物件，可是隨著萬花筒的效 果後，卻有著美麗的狀態。後來萬花筒裡卻出現了小人的物件，因此在萬花筒的效果下同 樣出現了許許多多的小人，在那畫面老實說我看得很感動，因為在一明一暗中就好像代表 著母體在呼吸著孕育著生命，因此當下可以視為萬物起源的畫面，而萬花筒所形成的繽紛 ，就像是在訴說著生命出現的喝采，不過這感動的畫面大概在看到實際操演現場時，就整 個讓我噴笑出來，那是兩個人躲在屏幕的後面，不斷地拿著一個大板子在扇著布幕，而另 外有個人則是拿著很像燈球般的東西不斷在屏幕後小心翼翼的在轉，場景讓我有著說不出 來的好笑，因此有時候感動和錯愕得好笑就在一線之隔。 還有一幕則是搭上太空梭飛上宇宙，影片的畫面逼真到就以為是真的火箭被啟動，可是看 到操演現場時，大概就是分好幾組的人不斷呈現出不同的片段，有人在玩具火箭現場準備 起飛前，用著大量的煙霧呈現火焰噴發的樣子，而火箭的飛起其實也是有個人緩慢地把火 箭拿起來而已；火箭在飛行的當下，更是一個人坐在椅子上並拿著玩具火箭不斷的搖晃， 並在旁邊噴出許多煙霧而已，害我在那個當下，讓我的感動和大笑整個有著很大的衝突感 。最後影片中火箭終於射出，而手指太空人出現時，我才真正小聲地笑了出來，因為太空 衣就是我們常見的那種手扒雞手套，雖然覺得很好笑，但也覺得團隊的巧思和貼合性都非 常的好，有時候無俚頭的好笑和匪夷所思也是在一線之隔。 對於戰爭來說，有幕是手指偶在宛如戰爭現場的一面找到了一個小手，從畫面上看到時其 實有些難過，因為這樣的小手似乎可以說是手指偶的小孩，但好像也可以視為戰爭下，一 個人被炸到只剩下一隻手掌，所以看到那幕時總有些怵目驚心。不過在這幕當下我卻很在 意畫面後的火海，有趣的是工作人是用紅色的光打在水上，並用手不斷地揚起那些水，使 得水痕有著火焰吞噬一切的意象，老實說這感覺也是很衝突的，因為畫面的熊熊火海，卻 是由水所產生的，可是火的本身應是由水來撲滅吧!因此也創造了一個很衝突但又相依的 狀態。 因此在舞台上投影幕所切出來的一線之隔，不只切開了展演方式，也切開了情感的連續性 ，而這也代表著觀眾有著更多的選擇權，你可以選擇完全一直看著影像，享受著影像所帶 給你的電影場面，也可以選擇操演的現場，不斷欣賞著他們是如何在這過程中宛若天衣無 縫的將道具和畫面連接在一起，並以那些我們根本沒有仔細思考的東西來形成這樣的視覺 效果。當然我們也可以選擇兩者都看，直接參與情感和畫面的衝突感所帶給我們的感受， 因此，就算這場演出所安排的口白完全失能，我也覺得不影響這個作品本質上的精彩。 觀眾參與 在這場演出中有幕是觀眾參與，而這也是我個人非常喜歡的一段，當時候的場景是手指偶 在劇場上跳舞，但隨著鏡頭的運鏡，我們從手指偶的角度看出了舞台並讓畫面回到了真實 的觀眾身上，那時候的我們不只是這場演出中的觀眾，也是手指偶舞台上所要展演給人看 的觀眾，因此當那畫面一出來時，我覺得很驚喜，就像觀眾也同樣被納入演出當中，而不 是單純的旁觀者而已，畢竟演出的本質的確會因為演出場次不同而不同，可是如果把觀眾 直接納入演出中的話，對於觀眾來說也才更會實際感受每場演出的特別和獨立性，因此這 也是我很喜歡的一幕。 影像和實際演出 在看這場演出時，我覺得很像是之前我所看過的舞作《媒體入侵》-舞蹈空間舞團x瑪芮娜 ‧麥斯卡利，只不過《指尖上的幸福人生》採用的是投影幕固定，而《媒體入侵》則是非 固定投射在某個布幕上。雖然說這兩場演出所述說的故事不太一樣，但仍讓我們去思考和 實際參與著影像和實際演出的差異性，只不過《媒體入侵》所呈現的是影像和實際演出所 帶給我們的省思(因為觀眾可以認知到被影像遮蔽事實的發生)，但《指尖上的幸福人生》 卻是直接將影像和實際演出所產生的顛倒衝擊全部都給了我們，就像我們可以又害怕又好 笑、又恐怖又奇巧。 思考 「所以，我們是誰」 在這場演出裡，我一直在思考著我們觀眾的身分到底是什麼，因為假如手的本身就是一個 人，那操偶的人是上帝嗎?就像上帝他看著這些事情的發生嗎?那我們呢?我們是冷眼旁觀 者嗎?還是我們也跟操偶者有著跟神一樣的視角呢? 因此在這場演出中我一直在找尋的是，有沒有真實「人」的存在，因為當人真正出現後， 或許就可以推敲這場演出中的手指所代表的狀態，因為如果整場演出都沒有出現實際的人 ，這就表示手指偶所形成的角色就是人，可是如果演出中有出現真正的人，那就表示手指 偶可以借代成手指和人的角色。在這作品中「人」的狀態的確有在兩幕被出現，一個是在 天堂，另一個則是在情慾的那一幕，也因此我認為這場作品中手指的形象是我假設中的後 者-手指和人的角色，但也因為如此我覺得更有趣了： 開始出現「手指的角色身分到底代表什麼」的這個想法是在演出兩幕以後出現的，一個是 手指偶死掉而上天堂(因為口白此處似乎有講一點劇情，但實際上聽不太清楚，所以我就 當作他死了上天堂)，在這天堂上有著不斷開出來的花朵，害我當時還想說「所以這些花 是彼岸花嗎?」，後來一個真正人頭從土地上蹦出來，也在那時候我認為著「人」是有出 現在這場演出中的。另外，則是情慾的那幕，畢竟是一個男生的手遊走在女生的身體上， 因此當人的出現時，也就表示著這隻手指偶兼有了男生這個人和男生這個手的象徵，而這 也讓意象的強化出現了層差，我們可以換個方式想說，如果現在在一個女性的身上，出現 一個男人的手在她身上遊走和一個女性身上有著縮小的男人在她身上遊走，到底哪一幕比 較情色呢?而這感覺其實也同時出現在戰爭那一幕，當手指偶找到小手指時，到底這個手 指偶代表的是一個人還是我們呢?那躺在戰火現場的小手到底象徵的是小孩子的屍體?還是 小孩子被砲火轟炸到體無完膚只剩一個小手掌的屍體呢? 所以，我們觀眾的身份到底是誰?因為可以是觀眾、操偶師和角色，還是說我們跟操偶師 來說都是這個人(角色)的支配者呢?那如果真的是支配者的話，我們還可以笑得出來嗎?( 像是車子出現血洗的一幕，明明在角色的觀點是很可怕的，但對我們的觀點來說卻有著默 默地好笑)；還是我們只是個觀眾，冷冷地看著和笑著這件事情的發展?抑或是這個人與我 們是連繫在一起，成為我們的鏡像讓我們去反思我們自己的角色呢? 口白 這場演出中有著協助觀眾了解故事脈絡的口白，但窘迫的是幾乎都聽不清楚，除了配音員 的聲音模糊外，現場也沒有任何字幕機或是發下任何紙本資料，因此對於觀眾來說，幾乎 都抓不太到故事的狀態。而且這口白中有太多需要層遞和列舉的事項，而且這比例又非常 的高，就像是他在跟你介紹台灣這裡有那些水果，結果你在過程中不斷的聽到火龍果、芒 果、西瓜......，但其實我們需要的是知道他在介紹台灣水果，否則就算聽到部分水果名 時也同樣是一頭霧水，就像口白中有一段是「死，有好幾種死，有aa死、bb死、cc死.... ....(應該有到zz死吧!)」，但我跟我朋友在聽完後只有覺得「蛤!?什麼死」，而且在這 場演出中，身邊有十幾個朋友都跟我有著相同的反應。 雖然我知道有人會說把這些口白當成背景聲音就好，而且以背景聲音來說聽起來會是很舒 服的，老實說這句話我有點接受又有些不接受，因為對於母語而言，我們會容易在下意識 對語言產生共鳴和連結，並進而想去把聲音聽懂，可是如果這個聲音一直是屬於很模糊的 狀態，我們也會習慣在這過程中不斷的在腦海中搜尋這些話所要講的是什麼，也因此整場 演出觀眾方會變得很繁忙，包含要努力的辨識口白的內容也需要不斷接收著舞台上即時影 像和操演現場的一切。 演變到後來，口白的存在照理說是要協助觀眾可以快速跟演出狀態有所連結，但事實上卻 沒有增加觀眾對作品的掌握度，反而讓觀眾就算嘗試犧牲視覺畫面而專心聆聽時，聽到的 也都還是一些列舉的部分字詞，所以口白的存在變成專心聽的話，也只是聽到那些非重點 的東西，可是如果我們持續維持著一般狀態的話，我們也還是會下意識傾向去聽口白所講 的模糊內容，因此到後來必須得讓自己直接接受這樣的口白完全成為背景聲音，並刻意選 擇不去聽，因為在此同時，舞台所上演的畫面傳達的資訊密度量遠比口白來得很多很多， 所以演變到此時，我倒覺得口白的部分還不如安排成外語口白然後發給我們紙本資料就好 ，這樣還可以減少我們下意識去聽的猶豫。因此，對我來說，這場演出口白的存在非但未 讓這作品加分反倒是扣了許多的分數。不過雖說如此，劇團的呈現還是非常的精采，因此 就算完全忽略口白，這作品還是同樣很好看。 PS：看完演出走出劇場時，就有跟幾位朋友討論觀看的狀態，蠻多人都跟我有著相同的反 應-口白聽不清楚但演出很好看，那時候我們也在思考說該怎麼做會比較好，因為我們覺 得口白在這場演出中被我們完全忽略是很可惜的，畢竟有這項安排，一定有他重要性，因 為正常來說，團隊不會安排一個東西來砸自己的腳。 「我覺得口白應該要找類似播報員那種，其實我們需要的是聽得清楚」 「我覺得應該發下紙本資料，讓我們觀眾直接看好了」 「我覺得應該要上字幕」 是的，聽到朋友討論到字幕的當下，我也覺得應該要有字幕，因為文字的出現不單純是輔 助資訊的了解，更何況是可以在文字出現的當下，我們就能夠了解整句、整段和連續性的 意思，像是這次有超大量的列舉(ex：aa死、bb死、cc死........)，如果有字幕的出現， 我們觀眾大概可以在那當下快速掃過，知道他正在列舉，此刻我們就可以把較高比例的注 意力放在舞台上，直到口白／字幕在講重點時，我們又可以把部分注意力分配過來。雖然 我知道之前在一些戲劇討論版上，有人認為字幕的存在是很干擾視覺的，也有人說到很多 人慢慢的都忘記了語言，並太依賴字幕的存在，老實說這些論點我都很認同，可是如果一 場演出的對話沒辦法真正傳達給觀眾時，就算字詞再優雅，故事再好再感人，那一切都是 場空，所以我可以接受沒有字幕機，但團隊必須要確認演員講的字詞是可以傳達給觀眾， 當然如果團隊確保演出的畫面／肢體仍可以把故事傳達給觀眾，那基本上就算對話失效也 還是可以的，就像這場《指尖上的幸福人生》一樣。 因為之前我曾經看過一場演出，沒有字幕機，但演員講的話幾乎糊在一起，導致整場演出 我看得非常痛苦，而且從畫面上又很難接受到故事的脈絡，因此我在看完戲後跟他們反應 這樣的情況時，得到的訊息卻是我這類的演出看太少，所以才會有這個問題。當時候的我 對他們這樣的結論感到十分不能理解，想說自己的聽力真的有如此糟糕嗎？所以那陣子我 又嘗試觀看不同的演出，甚至包含唱腔比較多的歌仔戲，我也都覺得沒問題，因此後來我 就果決放棄原本那個劇團的所有演出，畢竟觀看演出也不需要這麼強求自己，更何況劇團 也不覺得自己的語言狀態有問題。 Cold blood vs 指尖上的幸福人生 這場演出的英文是Cold blood(冷血)，可是他被轉譯的中文名稱卻是《指尖上的幸福人生 》，當初看到這樣的中英文名稱時，總覺得有些有趣，因為對於英文Cold blood(冷血)來 說，似乎在講一個很可怕的事，可是「指尖上的幸福人生」卻直接將演出定調為幸福，因 此從中英文名稱中大概可以猜到這場作品不是在講矛盾，不然就是具有兩種特性的演出。 在看完演出後，我覺得這樣的中英文名稱其實取得非常好，老實說如果依照故事的脈絡， 應該像是英文所說的冷血，畢竟這場演出是有著七個死亡，我們就像是冷漠地(或是以上 帝的觀點，我們還會覺得很有趣也說不定)在觀賞著所有脈絡，可是這場演出又真的如此 冷血嗎?像是當我們驚駭著戰爭那幕時，我們或許會思考說此刻的我們都是幸福的吧!而且 「指尖上」也似乎代表唾手可得或是就離我們身邊就這麼近，因此「指尖上的幸福人生」 更像是在說我們或許一直都沒察覺到的幸福吧！ 因此在中英文的狀態下反而形成了一個很有趣的鏡像，就像這場演出想跟我們說的那樣( 可以參考前面「現場呈現」那段，演出不斷的產生兩個衝突的感受，像是驚懼vs好笑同時 都會發生)，故事中的確有些可怕、無奈、害怕或驚懼的地方，可是反過來想，其實現在/ 當下的我們似乎都是幸福的。 操偶 看到這場節目時，讓人覺得光是用手指呈現偶的狀態就很有意思，因為這場偶劇的偶本身 就是「手指」，雖然說大部分的偶劇演出的確都是以手指在操作，可是這場呈現方式就是 使用「裸手」的狀態來演出，可能也就因為是單純用手指來呈現，因此我們在出場時更會 不由自主地以自己的手指來玩看看，那種感覺就像是我說「人在吐出舌頭的時候沒有辦法 快速呼吸」時，你可能在看到這句話的當下，就會不由自主的做出這些動作那般的自然。 心得 這部作品老實說我無法把他定位成戲劇、偶劇、影像中的哪一類，因為無論是哪一類似乎 都可以說得通，而且整體呈現的也讓人很喜歡。唯一最讓人惋惜的就是莫子儀的口白，老 實說莫子儀的加入原本是我最期待這場演出的要素之一，可是在看完整場演出後，卻發現 他的口白反而讓觀眾對於整場演出的脈絡看得更模糊了，我大概是在演出一半時才決定跟 口白斷捨離，也是在那個當下，看戲的感覺整個海闊天空，因為反而更專注在演出所傳達 給我們的畫面和意向。不過除去了口白的影響，我仍覺得這場作品的演出還是非常的好看 ，這場作品甚至可以把他當成帶觀眾了解電影是怎樣的拍攝和形成的演出。 另外，之前曾經閱讀過一篇文章，該文章的作者說當他累的時候(或心灰意冷時)會拿起萬 花筒來看，因為看著碎片在三面鏡的反射下所形成的美麗時，心情也隨之寧靜。因此在整 場這麼多幕裡，我還是喜歡最後萬花筒那段，我想可能也是受之前所讀的那篇文章影響也 說不定，因為實際看到萬花筒那幕的當下，心情不只寧靜更甚至多了一些觸動! 這場演出於4/2-4/4在衛武營已結束演出，然而這周五六日(4/9-4/11)將在台中歌劇院演 出，有機會也可以去看看，目前都還有票喔! -- 我是一個愛看戲的工程師，雖然寫的文字並不專業 但還是想為一些戲劇留下一些紀錄 https://chenshengsite.wordpress.com/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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