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篇文章為玉舞蹈劇場「不被遺忘的故事-天光」的觀後心得。喜歡這場演出串連起的時 代故事、親情和舞蹈與戲的結合，可能是因為我喜歡民族舞所以在看這場演出的當下其實 蠻享受，不過這場演出並不單純的是舞蹈，而是演出和舞蹈都各自有著故事敘述性，後來 看完後整體我還蠻喜歡的。 本篇文章有將照片、影像、文章和參考影音檔鑲嵌在網誌好讀版中(底下的縮網址)，但如 果只想要單純的閱讀文字，那直接閱讀以下的內容即可。 (縮網址: https://wp.me/p8O0EB-uv ) ---(防雷線)--- 不被遺忘的故事-天光 舞作：不被遺忘的故事-天光 舞團：玉舞蹈劇場 地點：衛武營戲劇院 時間：2021年01月16日 PM 03:00-04:40 前言 其實當初會注意到這部作品，我得自首我是因為藝fun券的關係(備註一)，因為我必須得 在2020.12月底前、在南部、在兩廳院的網站把該筆錢全部支出完，所以當初我把這筆錢 分散成兩部演出來看，可是在接近年底時很多的演出幾乎都被放在opentix，而且opentix 又不能使用藝fun券，所以當初著實苦惱了許久，可是在兩廳院剩的節目很多我都沒看過 的前提下，當時就決定挑了跟我知道的一個作品「天光」名稱很接近的演出節目「不被遺 忘的故事-天光」來看，老實說我心裡也很忐忑，畢竟我沒看過這相關的作品，連該演出 網路查到的資訊也很模糊，而且翻開製作團隊名冊我也沒看過(備註二)，也只有壯壯(陳 彥壯) 是在之前衛武營小時光「喜劇有限公司」有看過，所以其實我在看這場演出之前是 非常的猶疑，因為我手上所有(能找到)的資訊都是unknown，大概唯一能說服我的是藝fun 券能支援這場演出，而且這筆錢還是朋友想讓我花在藝文演出上，所以我當初做過最壞的 打算就是我只有浪費了時間而已。 可是看完演出後，我對這樣的演出卻非常的喜歡，可能是因為故事的本身是串連了各時代 、親情、舞蹈和演出，而且舞蹈的本身並非單純的只是群舞，更是有著很強的敘述性(備 註三)，而且舞蹈的型態還是我喜歡的傳統民族舞蹈，更甚至在演出中也應用了歌曲去結 合了一個親情的故事，使得歌詞、歌曲、舞蹈和故事的本質有了連續，也因此在看完這場 演出時我是蠻喜歡的，所以本篇文章將會作品呈現、演出詮釋、感想、中阮、舞蹈、思考 、演出、象徵性和心得來分別做論述: 備註一: 其實我並沒有抽中藝fun券，可是我朋友抽到後他覺得給我去看演出或許是將藝fun券傳回 藝文團隊的一個好方法，也因此他決定讓我把藝fun券用掉，因此我的初衷就是這筆費用 一定要放進藝文演出上而沒有轉去消費在其他通路。 備註二: 很抱歉可能是因為我看的演出實在太少，我想製作團隊名冊應該有很多是很有名的人，但 在我之前看的演出中可能是我沒有注意到。另外，不是我不願意給新作品一個機會，而是 對於演出來說我自己是未知的，而且我也沒有任何一個key point讓我能確定說這場演出 有多少機率會是值得好看或期待的，因為身為觀眾的我來說很怕投入了時間和金錢但卻看 了一場很不喜歡的演出，所以我能做的只能透過網頁資訊、團隊名單、團隊作品……等去 非線性投射出可能的演出狀態，進而評估我可不可以花錢和時間去看。 備註三: 可能有人會問說，這個團隊名稱本身就有舞蹈，怎麼可能會讓「舞蹈」的本質變成沒有敘 述性和群舞的狀態，那是因為我自己就曾在一場別的舞團演出中讓我覺得演出的呈現已經 不是舞蹈，所以當時候就有把這個疑問放在心中，並記下這件事情。 作品呈現 演出開始之際，中阮先出現在舞台上，隨著中阮厚實的聲音中，女演員從右邊舞台拉了一 條金黃色的橡皮線走了出來，在燈光的投射下整個亮晶晶的，並慢慢地走到左邊的舞台， 而這條金黃色的橡皮繩橫掛在黑色的舞台上，女演員從左邊的舞台走了出來後在這條繩子 上拉了幾下，使得橡皮繩就像跳繩般上下的搖晃著，隨著繩子晃動，在舞台燈光投射下變 得更加金閃閃的。 六名舞者身穿傳統農家衣服出現，每個人的顏色不太一樣，有紫色、綠色、藍色、粉紅、 白色和桃紅色，其中白衣舞者是男生，剩餘的五個舞者都為女生。他們在這條繩子上坐著 並開始以這條繩子跳起舞來，由於這條繩子具有彈性，也因此在這過程中，舞者除了跟繩 子有不同的互動外，也可以把橡皮繩做拉扯。後來舞者都下了舞台，轉而上來了一位穿著 藍衣服的女舞者，她把繩子放在身上拉了拉，讓繩子和她的動作像是農夫擔水走路的樣子 ，而後白衣男舞者出來和桃紅衣女舞者出來跳舞，在那當下的背景有著彩虹般的線條，而 後有兩位舞者在舞台中間不斷在甩起來的繩子上跳著，就跟我們小時候在玩跳繩一樣，只 不過是兩個人同時跳的那種，後來其他舞者進來，慢慢變成六個舞者都各自拿著一條橡皮 繩像在玩跳繩一樣，只不過這些橡皮繩不像舞台上原本整條都是黃色的，而是摻雜了不同 的顏色（像是紅色……）。後來這六位舞者以這樣的橡皮繩組成一個類似六芒星，此時女 演員走進了這個六芒星陣裡。 隨著燈暗後重新亮燈，舞台上剩下女演員和坐著看報紙的男演員，女演員說著她小時候的 故事，像是捉弄她爸爸在看報紙，還有在桌子旁準備偷吃餐桌上的菜時被爸爸唸了說「在 大人都到桌前不可以亂吃」，而這些的點滴就是她對爸爸的印象，而她也說了爸爸的工作 是在軍營修飛機的，但爸爸時常因工作的關係不在家。有次她在爸爸出門工作前，折了一 架紙飛機偷偷放在爸爸的褲子口袋裡。 而後，背景有著以前類似三合院的影像，並傳來了「阿華，我們來玩吧！」的聲音，在那 個當下我們知道了女角色的名字是阿華，隨後六位舞者拿出傳統的長凳子開始在上面玩耍 ，有捉弄和老鷹抓小雞的遊戲，但有更多的是像小朋友間的玩耍，有幕則是六名舞者而左 邊白衣男舞者手拿一朵花，最右邊則是穿著桃紅衣的女舞者，她慢慢的以緩慢舞蹈般的身 體被中間的四位女舞者傳接著到男舞者身邊，後來他們拿起了手上的竹蜻蜓，每個舞者都 在一個傳統長凳子上以肚子挺在凳子上的方式來呈現著竹蜻蜓般的飛舞，此時的背景則為 許多竹蜻蜓在飛，就像在鄰家院子玩耍時的鄉下回憶。 「上了高中以後，對爸爸還是一樣的不熟悉」，阿華走出舞台時這樣說著，此時爸爸牽著 一台腳踏車跟她說「爸爸載妳去上學吧！」阿華雖然有些開心但也有些尷尬，因為這是阿 華第一次和爸爸這麼的貼近。雖然騎車的過程中爸爸騎的有些不穩，甚至差點把她留下就 此騎走，可是那是她對爸爸當時的記憶，似乎在此時的爸爸，跟小時候中嚴厲形象相比多 了點溫度。「聽媽媽說，以前的爸爸很調皮搗蛋，可是現在這個樣子根本看不出來啊！」 隨著阿華說出這句話後，舞台上開始出現白衣男舞者和桃紅衣女舞者，此時兩位舞者呈現 著阿華父母以前相愛的狀態，而這也回應了阿華說的「媽媽說以前爸爸是很調皮的」，因 為此處其實就跟媽媽所說的那樣，他們在相愛時爸爸不斷地在捉弄著媽媽，像是拿著花來 捉弄媽媽，也拿著媽媽的手帕在玩，此刻的男女舞者把阿華爸媽的相愛過程以舞的方式做 了呈現。而後中阮的聲音響起，舞台左邊一個女舞者拉著一條紅布緩慢的走了出來，而背 景也整個變成紅色，舞者把紅布拉起來到頭部，過程中則有蹲下和點頭的動作。 後來背景慢慢形成了老厝的圖案，伴隨著蟬鳴聲，女舞者挺著大肚子，而爸爸則不斷的在 舞台上到處問人有沒有看到阿珠，此時觀眾知道媽媽的名字是阿珠，而阿珠因為自己懷孕 的小孩是個女的，原本想要去墮胎(我想是當初較傳統，還是有著很強烈的重男輕女觀念) 。「阿珠，沒關係，把她生下來，我會把她養大的」，爸爸在舞台上大聲的講著這段話。 「『這是爸爸救了我一命的故事』後來聽媽媽說起了這段話」阿華這樣說著。 中場休息結束後，阿華開始去應徵紡織公司，而在走出公司外面時遇到了來台北的爸爸， 阿華一問之下，爸爸說他剛好上來台北找人，阿華邀了爸爸要不要一起去吃個飯，但爸爸 從旁邊的袋子拿出了一個便當說「哎呀，我剛好有帶了一個便當，給妳吃吧!」，阿華打 開便當盒，裡面有著她愛吃的波菜，而且還有顆紅蛋，爸爸說「這紅蛋是鄰居小孩滿月的 紅蛋，妳也趕快結婚生子吧!」。此時舞者回到舞台上，只不過有別於一開始的六種顏色 ，此時全部舞者都轉換成了紅色的服裝，她們先從側舞台將紅蛋滾出在舞台上，並在這錯 落的紅蛋中跳著舞，後來有位舞者拿著竹籃，其他舞者分別的把紅蛋放回竹籃中。 「爸爸在退休了以後，從不常回家變成天天在家」從阿華的嘴裡說出這句話時，有著不知 是期待還是不知所措的狀態，此刻的場景是阿華帶著小孩庭庭回到老家，但阿華其實工作 很繁忙，但庭庭吵著回阿公家所以才帶庭庭回老家看爸爸，而在阿華接到公司電話時，爸 爸說著「如果有空的話，不妨我們大家一起出去玩一下吧!」，可是阿華因為在接電話， 所以並沒有聽到爸爸的聲音，而爸爸也在知道阿華接電話時，有些縮了回來不知道要不要 再繼續說而且也不太好意思說。「阿華，妳還記得小時候在爸爸出門之前偷偷放在我口袋 裡的飛機嗎?」「有阿!還記得啊!」，爸爸聽完後沒有繼續講什麼。 「庭庭啊，我們要走了喔!」「你們不待一天再回台北嗎?」「爸，不用了，工作還在忙」 ，後來庭庭說他要一起玩個老鷹抓小雞的遊戲後，他才要回家。此時庭庭當老鷹，爸爸當 母雞而阿華當小雞，也在玩完後爸爸追上前去跟庭庭說「來，乖，阿公給你點心，你們在 路上吃」，阿華抝不過爸爸的堅持就帶著庭庭和那盒蛋糕出了門，但在路上她突然發現袋 子裡還有一封信寫著「阿華，生日快樂」，也在那刻她突然想起來了今天是她的生日。此 時在家孤單的爸爸說「趁年輕的時候，就好好的去學吧!」而後唱起了「風吹的願望」 「……你是一隻飛來飛去的風吹 親像鳥仔快樂隨風自由飛 你有時高 有時低 尚驚有一天無小心打斷線 伴到你飛過一山又一山 牽到你飛過一嶺又一嶺 有一天你會看遍 這個花花世界 甘是你放置心內的願望……」 後來場景改變，舞台上降下薄幕，左邊走出一位穿著黑白相間又有些露出部分身體的舞者 ，在燈光的投射下，場景有著漩渦、平行線和下雨的狀態，只不過這些投射下都是以黑白 為主，就跟舞者的衣服顏色一樣，而背景聲音以中阮的為呈現。 「媽，你又把我認成阿爸了」，「阿嬤現在一天到晚認錯」，舞台上開始有著很時下流行 的背景，更有著line的聲響和火車進站聲，舞台上坐著一位白髮蒼蒼的婆婆，而她身邊有 著一對夫妻和小孩，看來是庭庭長大成人也有了自己的家庭和小孩，而阿華也已經是個年 邁的婆婆。小孩拉著阿華說「阿嬤，我們來玩一二三木頭人」，「乖，阿嬤我年紀大了， 跑不動了」「那我們來玩吧」庭庭跟著小孩這樣說著，此時連舞者們也一同出來玩著一二 三木頭人，突然時間宛如暫停般，阿華看著他們開心的玩著時，默默地走上前去，轉頭看 向所有的人，而後大家逐步慢慢地唱起了「時間都去哪了」 「……記憶中的小腳丫 肉嘟嘟的小嘴巴 一生把愛交給他 只為那一聲爸媽 時間都去哪了 還沒好好感受年輕 就老了 生兒養女 一輩子 滿腦子都是孩子哭了笑了 時間都去哪了 還沒好好 看看你 眼睛就花了 柴米油鹽半輩子 轉眼就只剩下 滿臉的皺紋了……」 而後幕黑宣告演出結束。 演出詮釋 在黑色舞台上的金黃色橡皮繩，我覺得就像是阿華腦海中輝映的那塊回憶，而且當她拉了 一下橡皮繩而繩子開始產生震動時，就像是孩童時期無憂無慮開心玩耍的生活，但某方面 來說我倒覺得也像是共振的狀態，而這樣的共振也無非像是讓觀眾產生共鳴回想起以前的 回憶。後來也透過這條繩子的擬態，形成了像是農夫擔水的意象，述說著這故事的起始是 從鄉下開始。每位舞者身上色彩斑斕的顏色，我覺得是阿華對過往記憶中的繽紛，也因此 當這六位舞者拿起各自的橡皮繩並產生成一個大的六芒星陣而阿華從中走出時，就像是在 這過程中要告訴著那些過往的故事了。 這個故事圍繞在阿華對於爸爸的情感，小時候對爸爸的印象很少，大部分都是嚴厲的狀態 ，可能也是因為爸爸不常在家，變得也不知道該如何跟女兒表達關心與愛，可是阿華雖然 有點怕爸爸，但對爸爸卻有著期待，也因此她折了一個紙飛機給爸爸，我想對爸爸來說他 應該會很開心吧!畢竟這是女兒做給他的，而且還是做他在做的工作「飛機」有關的。 對阿華來說，除了爸爸以外，最為開心的就是鄉下無憂無慮的生活，可以和鄰家小孩一起 玩著遊戲，像是竹蜻蜓、老鷹抓小雞……等，在鄉下就是地大可以到處跑，也因此在這段 的演出上，許多舞者呈現出到處跑的畫面，可是這樣的記憶就像是竹蜻蜓一樣，雖然象徵 著過往兒童的回憶，但飛起的竹蜻蜓終究會有落下的時刻，而她也慢慢長大要開始上高中 。不過在這段裡，倒也暗示了阿華有著喜歡的男生。 當阿華上了高中以後，我想爸爸應該也開始慢慢將重心部分回到了家庭，所以想先從騎腳 踏車載她去上學開始修補起父女的情感，也慢慢的將故事走向說明爸爸和媽媽以前相愛時 調皮的一面，而這也才是爸爸真正的狀態，只是不知道該怎麼表達給自己的女兒而已，而 後媽媽帶起了紅紗拜別了高堂，嫁給了爸爸而有了阿華，其實當初媽媽原本要在傳統觀念 的壓力下把阿華流掉，可是爸爸卻仍愛著自己的女兒想把她扶養長大。 後來阿華長大要開始找工作了，但爸爸仍有些擔心她，所以假藉著要去台北找朋友的名義 帶了便當去找她，也在此時連結到了對阿華結婚生子的期盼，後來阿華有了工作和家庭， 在兩邊不斷的忙碌之下，也慢慢地與父親的距離越來越遠，雖然爸爸跟年輕時相比，因為 退休後有了許多時間而變得與年輕時常不在家的狀態形成了顛倒，可是卻變成了小孩要在 外面打拼也無法陪伴爸爸，我想此刻的爸爸心裡應該也滿是複雜，「趁年輕的時候，就好 好的去學」這句話像是對阿華說，某方面也是對自己的安慰吧! 隨著時間的推移，阿華也變成了白髮蒼蒼的老婆婆，雖然因為失智而將人認錯，但我想這 些回憶就是放在她心中那個不被遺忘的故事吧!可是天光到底是什麼天光?是最後心中綻放 的光明嗎?還是爸爸孤單在家裡想著以前種種時的溫暖所帶來的光明?還是在沉重的一生錯 接故事下，讓我們去思考著這樣的關係所帶來豁然開朗的光明呢? 感想 這場演出可以說阿華的回憶，可是這些往事並沒有因為失智而消逝，而是深刻的刻在腦海 中，就像之前觀看衛武營開幕大戲「相思唱歌仔」中的瓊花阿嬤一樣，縱然失智造成許多 過往在腦海中消失，可是有些事情終究是不會忘、不能忘也不想忘。因此看著這樣的演出 心情有些酸酸的，看著她最後有家人的陪伴，心中對爸爸的疙瘩也解開了，從這故事看來 ，爸爸並沒有這般的嚴厲，只不過他不知道該如何去表達自己的情感，因此把更多的時間 埋藏在工作上而已，可是爸爸還是深愛著自己的女兒，因為從她高中時爸爸雖然以很笨拙 的方式但也還是要騎腳踏車載她去上學、長大後假裝不經意去台北跟她巧遇而送便當給她 吃和縱然她生子後，爸爸也還記得她的生日想買個蛋糕給她，我想爸爸的心情大概就跟他 說出的那句「趁年輕的時候，就好好的去學」那樣，雖然他能理解但也真正的期盼著阿華 能多多陪他，因此「風吹的願望」更像是他自己的寫照吧! 在觀看的當下，也一直讓我覺得很像之前看阮劇團的「城市戀歌進行曲」，只不過那場演 出更接近的是以當地文化去串聯農村時代在到現代的愛情故事，可是在這場天光中更多的 是對於時間流逝的不捨和回憶中的美好，就像是劇名一樣「不被遺忘的故事」，而這些點 滴其實都不會被遺忘，因為這就是屬於當時候的故事和回憶。 中阮 這是我第一次觀賞以中阮為伴奏的演出，大部分演出作品幾乎都以琵琶為基底，但較傳統 的演出會以月琴來演奏居多，之前也有看過一次是採用柳琴來呈現音樂的演出，也因此這 還是我第一次觀賞以中阮當成主軸伴奏的作品。不過其實我還蠻喜歡中阮，感覺很像是吉 他那種溫厚柔和的聲音，也因此聽起來反而有種不一樣的感覺，甚至用來呈現出傳統和以 前那種農村生活我倒覺得也是挺貼合的。 PS:雖然我知道中阮在彈撥樂器中是屬於比較溫厚的，但可能是因為我對中阮的印象一直 都還停留在「火把節之夜」聲音的衝擊性，所以在這樣的演出中看到中阮時我是蠻驚喜的 。 舞蹈 不確定這場演出可以算是民族舞嗎?但看著他們這樣的舞蹈卻有著濃濃的傳統民族舞的感 覺，而且配著農村的服裝、中阮的聲音和舞者的舞步下，有著輕盈且清幽的風格，是場我 很喜歡的舞蹈的呈現，而這也讓我想起了之前也有看過的一個民族舞團，因為當初就是喜 歡民族舞那種輕盈的呈現狀態，因此讓我對這樣的舞步有著默默的喜愛，可是後來該舞團 揉合了電音成份後，雖然說走出了新生命和創新創意進而帶來了新市場，可是我還是喜歡 著那樣單純輕盈有韻律的民族舞給我的感受，而這次的天光就又讓我回到了當初的那種感 覺，因此其實看著舞者在跳舞當下除了十分喜歡外，也同樣很享受著她們跳舞的當下。 思考 不被遺忘的故事-天光，看到這個劇名的當下，我比較有反應的是天光兩個字，主要是之 前曾知道一部演出「天光」，雖然那場後來因為時間的關係而沒去看，但我大概知道那是 一場客家的戲劇，所以在知道這次的演出時，讓我著實有些了興趣。「不被遺忘的故事」 這個名稱取的很有意思，到底是誰要不被遺忘?是創作者?是觀眾?還是特定的觀眾?(ex： 年紀大概在哪個區間)，因為如果是創作者，那就表示我們是來看她的故事，可是如果是 觀眾，那就有可能有以當下的故事來感動著我們，但如果是特定觀眾，會不會是曾經發生 的歷史傷痕呢?而且在配上「天光」，似乎把這故事帶向了某個撥雲見日或是守得雲開見 月明的感受。 但在看完後我覺得這場演出述說的是時代更迭下，世代逐步的轉移，也因此我覺得這個故 事更像是創作者+特定的觀眾會產生更多的強烈共鳴，而且隨著年紀越大應該會有更多的 共振反應，因為從農村生活與鄰家朋友玩遊戲、騎腳踏車上學、紡織業上班再到年邁時看 著孫子長大，有部分的過程更像是著我媽媽曾經跟我分享過她以前也是在紡織業工作，也 因此這樣的故事其實更串連了許多人以前的身影和歷史。 演出 其實我對於舞蹈劇場接觸並不算多，大部分接觸的演出形態仍是以舞蹈肢體來傳達主要訊 息居多，比較少是以「戲」和「舞」的結合，雖然我知道有些音樂劇擁有了「歌」「舞」 和「劇」三個主要要素，但我本身其實對於這類型的舞蹈沒有這樣的喜愛，可能是因為我 更喜歡專一性的呈現。目前在我接觸過擁有這類型比較接近的是阮劇團「城市戀歌進行曲 」、布拉瑞楊舞蹈劇團「#是否」這兩場，他們雖然都有歌、舞和劇的因素，但「城市戀 歌進行曲」更像是歌和劇，而「#是否」則更貼近歌和舞的呈現，至於「天光」則比較偏 向劇和舞。 而這次的演出呈現中，其實也可以被劃分成「演員演出的故事呈現」和「舞者烘托出的故 事呈現」，有趣的是，我並不認為這場演出的舞者只是單純的群舞呈現(之前看的有些戲 ，舞蹈的本身就真的只是群舞)，而是舞者自己也獨立以舞蹈的方式在延續故事的狀態， 也因此這場演出可以說是演員和舞者的疊合才算是把演出呈現的很完整。 除此之外，這部作品也用到了燈光投射，其中有幕是女舞者穿著有些黑、白和部分裸露的 服裝，而投射的燈光則在薄幕上形成黑色的漩渦、時間飛逝的橫線也有像是下雨中的狀態 ，也因此舞者在這樣的燈光投射下是很美且讓人有感的。另外，在這場演出中，我最喜歡 舞者呈現的兩幕，一個是爸爸和媽媽相愛的那段(白衣男舞者和桃紅衣女舞者)和六位舞者 而其中桃紅衣女舞者緩慢的以舞蹈的方式，並由四位女舞者協助托著她到白衣男舞者那段 ，總覺得在那個當下除了有著俏皮且活潑的感覺外，民族舞蹈般的呈現方式也讓人覺得畫 面很美很舒服。 象徵性 這場演出用了不同的東西來象徵某些狀態，像是竹蜻蜓代表的童年回憶和紅蛋所帶來生子 的喜悅，另外還有以紅布和舞者的動作來示意著結婚和拜堂儀式也讓人覺得很有感，是我 蠻喜歡的象徵方式。 心得 整體來說，演員和舞者是獨立並延續彼此的特性繼續說著故事，並透過了時代的更迭來訴 說著屬於阿華、創作者和觀眾的連結和共鳴，也因此在這場演出中可以讓我們看到了時間 的流動、演員和舞者的呈現、親情的關係進而去思考著我們與家人之間的連結，並創造出 屬於我們自己(未來)不被遺忘的故事，宛若天光般輝映在我們的記憶中。 -- 我是一個愛看戲的工程師，雖然寫的文字並不專業 但還是想為一些戲劇留下一些紀錄 https://chenshengsite.wordpress.com/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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