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篇文章為國光劇團「閻羅夢-天地一秀才」的觀後心得，我喜歡這故事傳遞給我們的觀 察角度（像是貪污、公道在哪?怎麼定義?甚至是這個閻羅夢是什麼夢?誰的夢?為何而夢.. ....等），也因此走出劇院的當下我非常喜歡這樣的演出和故事內容。 而本篇文章的內容有將找到的影像、劇本和延伸資料鑲嵌在網誌好讀版中(底下的縮網址) ，假若想要單純的閱讀文字可參考以下的內容即可(不過因為文章中的後記有點更像自己 狀態的投射和紀錄，所以ptt上就沒放上來，但網誌版就有將文字全上) (縮網址: https://wp.me/p8O0EB-rA ) ---(防雷線)--- 「閻羅夢-天地一秀才」 戲劇：閻羅夢-天地一秀才 劇團：國光劇團 地點：衛武營歌劇院 時間：2020年12月19日 PM 02:30-05:40 (盛鑑版) 　　　(12/19是盛鑑版，而12/20則是唐文華版) 前言 其實在看這場演出前我有些擔憂，畢竟在我小時候對京劇的印象是個我聽不太懂的東西， 而且那時候還要跟長輩一起看，也因此其實到現在當初的那些印象讓我仍對京劇都還有些 下意識的顧慮，不過因為之前有看過京劇過渡型的作品，像是栢優座的演出（ex:大年初 一前晚的那頓飯和渣男？潘金蓮如是說），可能也因為之前在看完這兩場作品後我覺得我 還算有抓到這些演出作品的特性，所以我才在這次國光劇團來衛武營演出閻羅夢時，變得 比較願意嘗試(備註一)。 沒試的話還好結果ㄧ試不得了，我發現我自己還蠻喜歡這作品，因為沒有印象中那些會讓 人不安的語言和身段，雖然這場演出也有些過渡了現代的用字和語句，但整體來說卻讓我 覺得傳統中有新穎，並且也弭平了我對京劇的不安和成功抓住我對該演出類型的信心。 也因此在看完後我有嘗試去找閻王夢的資料來，因為我覺得這作品除了讓我們觀眾可以比 較好入門外，故事的本身其實也有成功讓我們去思考不同的議題，而且對於劇場周邊的安 排也同樣讓我覺得很用心，也因此本文將會以演出呈現、故事脈絡討論、演出感想(貪污 文化、人間公道、把握當下)、誰的閻羅夢?、周邊的規劃、閻王判、心得和兩個後記來分 別做論述 備註一: 以前我對歌仔戲也很排斥，但後來我才發現到說其實我並不是討厭他，而是因為我沒有好 好的去接觸過，也因此在以前的那個當下產生了排斥反應，而那反應就一直讓我覺得這樣 狀況是不好的，而那時候其實對京劇也有同樣的感受，所以我後來在因緣際會之下上了點 歌仔戲的課程後，我才發現到自己某部分來說是蠻喜歡的，因此想說也讓自己慢慢去嘗試 那些以前既定印象不好的藝術類型，但我並不打算讓自己一開始就完整去接觸京劇，而是 讓自己先慢慢的接觸京劇的過渡型態，了解自己可以接受到怎樣的程度，也因此當初看過 當代傳奇劇場「水滸108II 忠義堂」、栢優座「大年初一前晚的那頓飯」和「渣男？潘金 蓮如是說」都還可以接受時，我才讓自己慢慢去嘗試國光的作品。我也理解很多人都說國 光的演出是好的，但我是覺得演出的主體沒有好壞差別，只有當下有沒有適合那個演出。 演出呈現 這場演出圍繞在一位不得志的書生，有天他在路上遇到了當官的朋友，但他覺得奇怪的是 這位朋友為何可以考上官位，結果一問之下才知道原來他的朋友買官鬻爵，後來他就去跟 那個上位者說，他也想買官，可是他沒有錢所以他想要「賒官」，就是等到當官的時候賺 到錢在還錢給那位上位者，上位者聽完後直說他真的是瘋了就把他趕了出去。 他被趕出去後回到客棧裡，跟他老婆說他覺得這世間實在太不公不義了，根本沒有人間公 道，後來他憤而寫了狀紙「……閻羅若能歸我做，天地從此一片清」，寫完後他就把這張 紙燒了，並在他老婆的鬥嘴之下他睡著了 睡夢中，鬼卒前來勾他的魂，可是在勾他入森羅殿的過程中遇到了那位買官鬻爵的朋友， 原來他在走馬上任的那天因為喝太多酒而醉死，可是由於他在死後還抱著一罈美酒，所以 死後他就把美酒送給閻王，閻王就又賞給他一個小官做做，聽到這件事情後，書生更是生 氣的說在人間也沒公道，死後也一樣如此，後來被鬼卒帶到森羅殿面對閻王時，他更是直 接不對閻王跪下，更甚至對閻王說怎能如此不公道，假若能讓他所做閻王，一定會公平公 正。此時，玉帝下了玉旨讓閻王休息六個時辰，並讓這位書生成為新閻王讓他來處理陰間 冤獄，此時玉帝說，如果能讓冤情有所減少，就讓他回到人間，可是如果沒判好，那他就 永遠被打入地獄中，無法再回到輪迴。 新閻王上任後開始審理鎖在陰山背後的冤情，喊冤之人為項羽，因為他的頭被人所砍，所 以此處的他是無頭將軍，也因此新閻王把項羽的愛人虞姬、砍他頭顱的六位將士、指使六 位將士去殺項羽的韓信以及殺韓信的呂后陰魂詔來問過清楚後，他讓項羽不再孤單一人作 戰，因此投胎轉生成為關羽，這樣桃園三結義並肩作戰就不孤單，而虞姬則成為皇嫂，受 關羽一群人保護免受刀兵戰禍，六位將士砍項羽之仇則在過五關砍六將中被關羽所殺，而 韓信的聰明才智轉生成為曹操，但又因為韓信和項羽在死前之前有相知相惜，所以新閻王 跟項羽說在成為關羽後，日後在華容道時必須饒曹操(韓信的轉生)一命，而呂后因為殺了 韓信，所以新閻王判呂后轉生為伏氏皇后，日後受曹操(韓信的轉生)屈辱，在判完後，這 些陰魂都被抓進輪迴。 中場休息後 伏氏皇后登森羅殿喊冤，因為曹操逼殺了伏氏皇后，而且也在人間荼害生靈，可是曹操並 不認為自己有罪，新閻王當下憤怒的說「你知道我是誰嗎?」可是韓信早已投胎轉成曹操 ，所以他也不記得新閻王以前的判決，因此當下新閻王整個非常憤怒，因為曹操竟然導致 人間生靈的孽殺，後來新閻王覺得關羽(第一世為項羽)接連兩世拼殺征戰，空有霸王之威 ，卻難得帝王之位，甚是辛苦，所以讓他轉生成為李後主，也讓皇嫂(第一世為虞姬)轉生 為小周后，與項羽(第二世為關羽)再續前緣，而曹操被判為趙匡胤，待日後成為一個明君 ，後來他們鬼魂就又被帶入輪迴轉生投胎。 下一幕，趙匡胤欲與小周后親熱，小周后抗拒但仍被他抓住，趙匡胤則賜下牽機毒藥給文 采與江山並具的李後主，此時新閻王原想上前阻止，但老閻王說道「不如意事，十常八九 ，日有陰晴，月有圓缺，豈得件件周全？」，新閻王則回說「天地神明何在？」，可是老 閻王的一句「請問此刻的神明是你還是我?」卻讓新閻王完全不知該如何回答。新閻王只 好轉向李後主問說你可有話要跟我說?「若有來世，我想成為力拔山兮霸王項羽」，當下 著實讓所有人傻了眼，因為項羽到關羽再到李後主，可是最後李後主卻希望成為項羽。 最後，眾鬼魂說到與其這樣不同的人生，還不如做一個書生來得輕鬆自在，可以罵天罵地 隨心所欲。此時六個時辰已到，閻王易位，新閻王又回到了書生，老閻王重回閻王位並告 訴書生說「本君念你無知，姑且恕罪而不罰」，原本書生還跟閻王繼續爭辯「既為閻君， 就該公正廉明，有功便賞，有過便罰」，但後來閻王不理並讓眾鬼卒把他帶回陽間。 此時，又傳來新任的官員上任跨馬遊街聲音，演出結束。 PS: 閻羅夢的故事其實觸及蠻多議題，因我在看戲時的筆記可能有些遺漏，後來幸運找到閻羅 夢的劇本，也因此將該劇本的內容和我的筆記相互交錯成上述的紀錄，建議如果有空可以 讀劇本，因為有許多的字句和分支劇情我有進行簡化以方便讀者快速閱讀。 (閻羅夢劇本 下載位址：國光劇團京劇經典數位典藏-閻羅夢) 故事脈絡討論 這場故事很有趣的地方是屬於棋盤式的發展，也就是項羽、虞姬、韓信和關羽、皇嫂、曹 操以及李後主、小周后、趙匡胤，這三段其實本身都是一小段的故事型態，可是卻由閻王 判的方式來討論的話，其實也講述了不管在哪個狀態都有其讓人羨慕的地方，項羽因為孤 軍一戰而有所冤情，所以閻王讓他轉生改名成關羽，使得他有朋友（桃園三結義）一同去 打仗，可是因為他一生戎馬，希望後來他可以多讀一些書也有比較好的生活，閻王後來又 判他去當李後主，擁有江山美人又能飽讀詩書，但最終卻被賜牽機酒而死，死後他跟閻王 說他覺得這樣的一生不好，希望可以投胎成項羽；而虞姬也是輾轉成為皇嫂再到小周后， 而韓信也從曹操轉變成趙匡胤，也因此這些輪迴在最後李後主希望可以投胎成項羽時讓整 個故事有了一個完整的循環，而這其實也是我覺得這故事他好玩的地方，就像火影忍者中 的伊邪那美(備註二)一樣，我們不斷在一個循環中重複，只有當看透了、知道了、瞭解了 的當下，我們才可以跳脫這樣的困境。 其實每一個當下都很好，也很不好，有人想要李後主那種擁江山美人又可以成為國君，可 是後來卻也落得這樣下場，但也有人要像關羽如此威風，但他也算是一生在沙場，因此不 管是哪個角色都有他的好與不好，就像書生也覺得閻王好做，甚至覺得祂身為審判的一方 卻也同樣為錢財而欺瞞世間公平，可是閻王又真的好做嗎？祂無非是希望能夠公平，或許 整個看透真相但又莫可奈何的可能就是閻王本人吧！(當然閻王也是有道德瑕疵啦，因為 他接受了書生朋友的美酒而讓他當官)可是這場演出真正被劃到原點的是最後所有人都認 為成為一個書生最好，因為書生可以無憂無慮可以罵天罵地，可是這個書生是誰呢？就是 故事中的主角司馬貌，也因此這故事的脈絡就可以整理成： 司馬貌身為一個書生，但卻覺得自己懷才不遇，也認為當今竟用錢財買官的風氣不好，因 此憤而寫出如果他能夠成為閻王該有多好，後來在夢中老閻王的位置給他做了半日，而這 個新閻王（司馬貌）就開始判起了冤案，可是從項羽楚B關羽再到李後主的故事後，就會 發現到他們都希望在別的角色裡自己會更好，原以為在此就成為了一個循環圈，可是後來 所有角色直指成為書生才是最好的，因為可以這般率性過活，因此讓這整個故事又回到書 生司馬貌本人身上，所以司馬貌到底是誰呢？他的前身可以是項羽、關羽、李後主、虞姬 、小周后、皇嫂……等，也因此在這裡產生更大的循環圈，然而也在此刻才真正的去討論 了書生一開始的論點-人間公道，可是人間公道是在天地之間嗎？好像其實也不是，而是 應該是在人心之間，最終回到了自我的審視。 備註二: 伊邪那美：火影忍者中該忍術的設定是讓中招者不斷重複在一個幻術之中，一直到這個人 承認自我後，才會解脫，也因此這個術的設計是告訴著我們不管甚麼時後，都要看清自己 ，不能處於對自己認知的迷茫中。 演出感想 其實在這場約3小時的演出中，以「夢」同時觸及了許多議題，像是貪污文化、人間公道 、把握當下等論點，也因此在那個當下我在思考的是這部演出到底算是針砭目前的時事嗎 ?還是說是以警世當作目的呢?另外，閻羅夢是誰的呢?是秀才的?還是每個人不願意戳破的 夢呢?因此我分段來寫 貪污文化 在這場演出中可以看的出來作者對貪污文化的怨懟，像是書生不斷努力去考取功名，結果 聰明才智不如他的朋友卻可以輕而易舉的用錢買到官位，原想說這樣的不滿，但死後的世 界，神的世界應有著更多的公平性吧!可是同樣在閻王的審判下也可以有美酒當作酬庸而 有小官可做，訴說著不管是陰陽兩界其實都有著貪污文化。也因此在這場演出中，起始是 新官走馬上任的繞街歡慶聲，而結束時也同樣是新官走馬上任的繞街歡慶聲，應該也算是 用來反諷著用買官鬻爵的新官上任是多麼馬虎就可以再次出現(因為書生遇到好友走馬上 任然後過經歷這樣的夢也才1-2天)。 另外，其實我在想的是閻王貪污的設計可能也是在影射書生原本要投訴的事情，因為他原 本是想說要將上位者的事情往更上層告發，但這段的故事並沒有明示，可是閻王畢竟是地 獄中擁有最高權力的神，如果以人間的結構來說就是當時的皇上，所以我猜這也有可能暗 喻當今的朝廷裡買官鬻爵的文化。 人間公道 1.「人世間的公平到底是什麼？是上天判的嗎？還是人心決定的呢？」 上天的確有把公道尺，可是最主要的出發點應該還是來自於人心，雖然我不知道人到底是 性善還是性惡，可是有很多的公平也是需要理性和感性的兼具，可是這又有辦法一刀判下 嗎？老實說我覺得某部分來說人心其實具有公平性，只不過因為怕強出頭反而在心中有種 默默而已，但其實這種心中的小小火花還是可以燎原，雖然就跟演出劇情一樣，我們同樣 知道賣官鬻爵這件事情十分不公平，期待死後在森羅殿下閻王判時可以判個公平，但其實 在這場演出中，閻王也同樣被鬼以酒遊說讓他謀得一官半職，所以真正的公平是什麼呢？ 應該是自己做起，從人心也從自己的心開始做起，進而讓這樣的想法去擴散給其他人吧! 備註：近幾年在生活中有時候會發現一件事情，我們以為的公平其實也不是如此的相等， 有時候我會聽到有人在不滿外國人對我們差別待遇，可是有趣的是當他在面對移工時卻也 同樣如此，所以有時候我也很好奇的是，當他在跟我說外國人不公平的當下，那他好像也 沒注意到自己也在做同樣他所討厭的事。 2.「我們追求的是人間公道，還是我們要讓其他知道自己是有『人間公道』的人呢？」 因為在這命題之下，會衍生出兩個問題，一個是真的人間公道，也就是真正的公平，而另 外一個則是可能假象的公平，因為可以是我自己不公平，但卻假裝成讓大家以為我是公平 ，所以我可以披著善良的外表行真正的惡意，可是也可以是自己是人間公道，所以我拿這 把心中的天平來衡量這世間的一切。也因此在演出中老閻王對新閻王講出這句話時，我覺 得十分耐人尋味，因為真正的公平應該是發自內心的公平，而不是用著滿嘴公平去框住別 人，但卻沒有真正從自身做起的人吧! 把握當下 項羽轉成關羽，關羽轉成李後主，而李後主轉成項羽，最後他們希望都可以成為一名書生 ，可是書生卻希望可以成為閻王，可是就在書生的閻王判裡才有了項羽轉關羽，好像不管 在哪個狀態，都會覺得別人的狀態會更好，可是又真的是如此嗎?其實仔細想想也是有趣 ，當我們在小學時，我們希望趕快長大可以想買就買什麼甚至有自主權，可是當我們長大 的時候，我們又希望可以像小孩的無憂無慮。有時候翻開自己的過往筆記來看，都會發現 到我們都期盼著下個階段能夠更好，可是會不會下一階段的我會羨慕此刻的我呢?因為現 在的我擁有日後那時候的我所沒有的東西，那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我幹嘛不好好的努力並 活在當下呢?如果在那個當下努力到不行時，日後的自己應該也沒辦法跟自己說「為何沒 有好好的把握在那個當下」了吧!(備註三) 備註三: 記得當初會有這樣的想法是在我大學的時候，那時候我就發現我自己好像在進到下一階段 時會回憶以前的生活，也因此當下我就想說如果逆向而行的話，就是我把每個階段都過得 很充實那會如何?所以有時候我會問我自己說「現在的你有什麼想法」，因為未來的我可 能會問我自己問當下在經歷那些重要事情的我「你現在覺得如何?」。也因為這個想法， 所以我在大學時期特別努力，在大學四年內完成主修和輔系，也拿了三次書卷獎，並讓自 己甄試上了研究所，因為這樣可以讓大四的時間變得很多，所以我就可以修更多的課程而 且也因為沒有錢，所以得邊讀書邊打工，最後我以近200學分的方式畢業了。 有時候想想自己當初也是挺瘋狂的，可是我在大學以後我有後悔當初在大學沒努力過嗎? ，老實說還是「有」，可是我都會跟自己說當初的我已經很努力了，而且也無法再繼續將 學分上修，所以我不應該再為此有所後悔，因為在那個當下我已經做了最多的努力。 誰的閻羅夢? 記得以前曾經看過一篇文章說到，有時候夢的結構是因為「夢境」可以迴避一些責任，也 因此夢的設計本身除了是護身符外，夢的本身可以維持在虛幻甚至可以夢醒的狀態，也因 此在這樣虛幻的底下，可以藏著作品想要說的沉重。查閱資料可知「閻羅夢」的原形是來 自於明朝馮夢龍《喻世明言》第三十一卷鬧陰司司馬貌斷獄，也因此當初的這個夢的設計 我想也藏有著當初作者的隱喻，可是我覺得這樣的夢對於現在的社會仍適用，雖然此時的 我們可以有著不同的聲音去表述自己的意見，但有些事情我們卻也是選擇放在心中而不願 意說甚至也不方便去說，也因此我覺得這個夢也同樣符合現在的社會態樣，進而去去投射 出一些人的想法。因此對於這場演出來說，的確是書生做了場閻羅夢，可是我們又何嘗不 是在這個夢境裡，更甚至可以這麼說我們根本也沒有從這個夢離開過，因為關於貪污的不 公、人世間的不公平有時候我們也只是放在心上而選擇不說，我們也同樣讓這樣的夢境回 到了我們的生活中，可是這樣的夢有需要夢醒嗎?其實我們同樣可以回歸自己的內心，無 論我們有沒有需要從這夢境醒來。 周邊的規劃 其實在這場演出，我覺得他們也同樣設計得讓人很喜歡，而且可以感受到主辦方的用心。 這次總共除了設下常見的現場攤販和看板外，也提供了一個讓人問事抽籤和打卡的地方， 我覺得抽籤的方式一來很貼合閻羅夢，二來這種傳統且神祕的特性也很符合故事性，第三 則是因為讓觀眾的互動可以更為簡化但卻更有實際效果，因為對於觀眾來說只要自己去問 事求籤就好，而且也會因為自己問的事和籤詩內容自己產生連結，更甚至可以對此發展出 新的且屬於自己的故事，就像是我在抽籤之前我是問說「我未來的工作會如和呢?」，結 果卻抽到「要命無有，要命一條」，雖然我知道這些籤詩就是閻羅夢故事中的一些話，但 其實這兩者相連卻讓我再抽到的當下整個差點大笑，就像是跟我開個玩笑說「哎呀，你都 這樣問了，那你就做到死好了」，就跟劇情中的閻王一樣頑皮，也因此其實我在那個當下 我覺得這樣挺好的。 (PS：關於寫回饋單的部分我自己覺得他們很用心地提供了口罩當小禮物，而且口罩印有 傳統角色的圖案，我覺得他們這樣規劃真的超棒的，貼合目前民生需要，又有自己的特色 。) 閻王判 看演出的當下我閃過一個念頭，好像閻王身兼了繁瑣的審判責任，雖然之前看了許多關於 閻王的電影或是故事，表述了人死後會由閻王針對那個人的一生來作審判，可是怎麼審判 才會是正確的呢?仔細想想閻王也是挺辛苦的。在這場作品中，看似夢境的過程裡，其實 也同樣透過了書生來詮釋「公平性」，閻王的判決本該公正，可是真的又能如此嗎?還是 說可以如此嗎?仔細想想好像也很難去論定，因為畢竟有好多的東西真的很難用正確與否 來討論，這感覺就像是吃冰淇淋一樣，有人說好吃而有人說不好吃，但這無關對錯只有選 擇的差異。 心得 其實在這場演出中讓我喜愛的原因是因為可以感受得到團隊在做這場演出的用心外，其實 故事的本身也讓人很有感，就像我覺得該故事的作者某方面來說也算是刻意地採用項羽、 關羽和李後主的故事來形成閻羅夢，因為這三個故事都在朝代更迭之際，也因此我覺得這 故事的本質應該也是在講求「改變」，因為其實在關羽轉到李後主時，我在想的是為何閻 王不是讓關羽去投胎在太平盛世的帝王裡呢?反倒是李後主呢?可能對於作者來說也是期盼 著改變。 可是這些改變真的又能如我們所願而有公平性嗎?可能也真的很難，因為身處的環境可能 就不是如此，或許書生的這場夢可以說是夢，但也可以說是夢想，更可以說是理想吧!也 因此如果認真的說，我會想買這場演出的DVD來看，主要是因為我覺得觸及的事物很廣， 而且每個字句也都有韻味和故事，其實都適合我們好好的去思考和反思，希望日後可以再 次在劇院裡重遊一趟「閻羅夢」。 -- 我是一個愛看戲的工程師，雖然寫的文字並不專業 但還是想為一些戲劇留下一些紀錄 https://chenshengsite.wordpress.com/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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