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篇為臺南藝術節-斜槓青年創作體「香蘭男子電棒燙」的觀賞心得。理髮廳的文化隨著 美髮廳和快速剪髮的興起而快速的消失，在我記憶中的理髮廳其實早已不在，而在這場演 出中就應用了臺南有名的「永樂市場」成為展演空間，並結合「香蘭男子電棒燙」場地的 應用來述說著理髮廳文化的凋零。 本篇有著許多耐人尋味的地方，像是有無修容版的差異性以及這場演出中本身也帶有雙路 線的細微差異性，而這也讓整場演出有著特別的疊加觀賞視角。由於這次我剛好也幸運參 加了兩次，也因此我嘗試將這各版本和路線的差異寫成這篇文章。如想參閱文字內容，以 下則為該文章的全文內容，但因ptt的文章不太方便嵌入相關資源，所以如果想要直觀的 閱讀建議可參考網誌好讀版來閱讀。（因本篇文章有被我分成11個段落，可以直接查閱有 興趣的段落閱讀會較方便） (縮網址: https://wp.me/p8O0EB-ox ) ---(防雷線)--- 「香蘭男子電棒燙」 演出：香蘭男子電棒燙 劇團：斜槓青年創作體 地點：台南永樂市場(香蘭男子電棒燙) 時間：2020年11月20日 PM09:30-10:40 (非修容版) 　　　2020年11月21日 PM06:30-07:40 (修容版) 前言 當初看到這場演出時老實說有些糾結要不要去看，一來是當時的演出時間我真的很難確定 有沒有空，二來其實有些衝到衛武營相關演出的時段，可是一想到台南的理髮廳在早些時 候其實又關閉了幾間時，我覺得身為台南人的我來說，我好像看著自己故鄉的某個文化正 在消失，可是此刻明明就有個劇團以這樣的文化來形成這樣的一個作品，而且還是在我爸 媽那個年代很有名的永樂市場演出時，我決定放棄了衛武營和其他地方的節目。 另外，其實我在這次的「香蘭」我只有來得及買到非修容券，所幸有位朋友的割愛，讓我 有機會參與修容券的呈現，也因此在這次的「香蘭」中，我同時擁有了雙角度的參與，也 是後來我才知道，原來每場的修容券僅只有一張，但無論如何這樣的差異性一定有在這場 演出中產生不一樣的改變。 也因此可以這麼說，是因為台南的理髮廳文化、永樂市場和「修容券和非修容券差異」這 些元素讓我決定去看了這樣的作品。而本篇文章將會以-寫在論述之前、演出呈現(一般版 、修容版)、故事結構討論、觀眾vs參與者、空間移動(永樂市場)、修容、樂師/演員、香 蘭男子電棒燙、心得、總心得和後記等共計11項來分別作論述。 寫在論述之前 根據劇團行前公告是要我們在永樂市場的豆花店前集合，可是當我隻身來到豆花店前時， 我也只有看到許多人在吃豆花，因此有一度讓我懷疑說是不是還有個「九又四分之三月台 」的門要我不假思索地撞上去才能達到所有人的集合點，因為畢竟在接近演出的時間點又 看到原本應該要在集合點的人都在吃豆花(還是要吃完豆花，老闆才會告訴我們密碼?什麼 !?這也太怪奇事物所了吧!?)，所幸後來我注意到在豆花店的斜對面，有些許的人在排隊 以及還有一個長的像是「報到桌(!?)」的地方，可能有些人會覺得奇怪，如果就是在豆花 店的斜對面為什麼我會沒看不到，其實在那個轉角處的視覺上有許多的資訊，像是豆花店 、愛玉店、一般小吃、修車店、陰暗的轉角、二樓走橋和許多的雜物，因為這本來就是一 個市場，而且畫面上充斥著新與舊的東西，有新的招牌也有生鏽的鐵件，這感覺就像是在 聽傳統說書人講著哈利波特故事那樣的古怪。但後來我才知道原來我們集合的轉角處，某 方面是集合點，但也是這故事的起源更是整篇故事說再見的地方。 演出呈現 演出參與觀眾主要有分修容和非修容的人，而整場演出修容只會有一個人，其餘的人都是 一般參與者，這次由於我原本非修容版的票以及朋友割愛的修容版的票，我也著實將這兩 個狀態都參與完成，因此該段得論述也會分成修容版和一般版(=非修容版)來做討論。 一般版 演出時間一到時，樂師出現在集合點並拉起小提琴，我們則是跟著樂師的聲音和腳步漫步 在永樂市場的一樓處並走在市場般的走道，只不過有些轉角處會看到頭戴面具的路人在演 著一些日常，而後我們隨著樂師的腳步來到了永樂市場的二樓，順著樂師眼睛的方向看到 路的對面有個頭戴面具的女孩在等車，後來隨著樂師再慢慢走到像穿堂般的空間，左右兩 邊有著這裡生活居民的小房間，我們一樣會順著樂師的視角看進這裡的生活日常，有些像 是在小客廳裡播放著電視，有些則放了衣架和香爐……等。後來我們到了一間理髮廳外， 但在理髮廳的裡面有個人正坐在理髮椅子上舒服的被按摩著，樂師在此仍不斷地以小提琴 彈奏著很簡約的音樂，並讓我們隔著玻璃以旁觀的方式看著帶面具的理髮師(老婆婆)在幫 客人按摩，屋裡配著柔和的燈光，也讓這一切讓人像落入歷史的洪流中，復古的感覺油然 而起，此刻被按摩的人看起來不只享受，對我們旁觀者來說也是種柔和的感動。（請跳過 修容版該段後繼續往下接） 修容版 在演出時間前約五分鐘，我被帶上永樂市場的二樓，工作人員在這過程中跟我輕鬆的閒聊 一下永樂市場這裡的流變，而後她把我帶到了一間理髮廳前，「你待會進去後，你就跟她 說『我有預約』，然後接下來你就可以好好享受囉～」工作人員微笑地跟我這樣說著。她 輕輕的敲了敲理髮廳的門以後示意要我進去，當我一進去後，理髮廳裡播著柔和的背景音 樂，一個帶著老婆婆面具的人走了出來，我照著工作人員的話跟她說了，此時她從抽屜拿 出了帳本，上面寫著預約一個人(一天就三人，而且分別寫著三個時段各一人)，她拿出紅 筆把我這個時段的預約劃掉後，她以笑盈盈般的動作邀請我坐上理髮椅上，並上了杯溫厚 口韻的熱紅茶。我在喝紅茶時，她則拿來了熱毛巾並稍微幫我將肩膀做些按摩，後來她幫 我把椅子用斜，請我喝完紅茶後把眼鏡摘掉，讓我躺斜在椅子上後她在把熱毛巾放在我的 眼睛之上，那個毛巾的溫度真的是非常舒服，然後她隔著熱毛巾幫我按摩頭部、眼睛旁、 太陽穴以及耳朵下方的穴道，隨後在繼續幫我把肩膀處的肌肉放鬆，並到我的左邊以熱毛 巾輕輕擦拭著我的左手，並按摩著虎口的穴道；而擦完後則是換到右手，待雙手都以熱毛 巾擦拭完後，她把我的椅子調正，繼續幫我在肩膀處的肌肉做輕垂和按摩，此時我聽到理 髮廳外有著跟理髮廳內的音樂不一樣的聲音，而那個聲音就是小提琴的單點音，此時我知 道樂師應該就在外面並帶著一般版的觀眾隔著玻璃看著我在按摩的狀態，但我還是繼續享 受著老闆娘的肩頸按摩。後來我感到按摩結束後睜開眼睛，老闆娘以笑盈盈的動作指著我 的眼鏡示意要我戴上，也感謝著我的來臨。此時她打開理髮廳的門，示意我要跟著剛離開 的一般版隊伍的最後跟了上去。（劇情的話請再繼續往下接） （一般版和修容版都由此往下接） 後來我們隨著樂師的腳步來到了一個小廣場上，此時有三位頭戴面具的人出現，他們在這 過程中要我們稍待一下，但也像是要我們看他們玩樂一樣，而樂師也退到一旁仍不斷的伴 奏著。此時一位頭戴老人面具的人拿著一個籤筒要我們觀眾抽籤，籤桶裡總共有兩個顏色 ，如果是紅色小花就是奈奈子行程(頭戴可愛面具的女演員)，如果是黑色88就是昭雄行程 (頭戴小伙子面具的男演員)，我們觀眾隨著抽到的籤則跟著不同的演員。因為我參加了兩 場演出而且也剛好抽到不同的行程，所以以下我就分開做論述。 -昭雄行程- 我們跟著昭雄的腳步先來到了理髮廳的外面，他看著外面一台破舊的腳踏車，看起來就像 想嘗試著修理一樣。而後他帶我們進到了理髮廳內，昭雄進去理髮廳後開始拿起打卡的紙 張準備打卡，可是打卡機看起來不是很靈光，後來成功打卡後，他開始調整收音機，只是 這個收音機看起來也是有些問題，但經一番努力後終於調整到適合的音樂。此時另外一個 男人的闖入，但他看起來也是這間理髮廳的學徒(曉邸)，只是他看起來更為樂天派一些， 一點沒擔心他其實已經遲到了，但是昭雄卻整個想把他臭罵一頓，後來曉邸將電鍋裡的毛 巾分給了所有在場的觀眾，並教我們用熱毛巾暖手和暖脖子。在發完後昭雄就教他怎麼摺 毛巾，可是曉邸他看起來就像在玩這些毛巾一樣，一點也不專心，而後他們就在搶毛巾的 過程中，老闆娘突然進門了，老闆娘進來後翻了翻帳本，有點嘆了口氣，似乎也是跟曉邸 說她沒有辦法再繼續聘請他，所以曉邸就走了，而在這過程中其實也可以發現到理髮廳裡 的燈有時一閃一閃的像快壞了一樣。此刻老闆娘看著昭雄，拿出了一張紅紙要他去門口貼 上，而那張紙就寫著「頂讓」，昭雄看到這件事情後整個嚇壞了，他把老闆娘拉上椅子上 並幫她按摩和整理頭髮，而在拿起吹風機吹在老闆娘的頭髮上時，老闆娘就像回憶起以前 的時光那樣的沉浸，此刻昭雄把燈轉向老闆娘，並噴一點霧水和撒上亮片，看起來就像是 讓老闆娘回想起曾有過的輝煌一樣。可是燈光一閃一閃的狀態又把他們拉回現實，但昭雄 還是希望老闆娘多想想一下，不要頂讓這家理髮廳，此刻老闆娘有些無奈地走出理髮廳外 ，而老闆娘走出理髮廳時則對著我們所有觀眾招手，示意我們跟她離開理髮廳。 走出理髮廳後我們隨著老闆娘在路上走著，她拿起了貓罐頭在腳邊的食盆上放著，並對著 樓梯深處敲了幾聲鐵罐，像是叫貓咪過來吃東西。後來她又帶著我們繼續走，帶我們來到 了一個很平凡的廚房空間，老闆娘則在這樸實的空間裡，開著收音機也像是平常時的休息 和吃飯日常那樣，並也切了一些菜進去鍋裡煮，煮完後把飯菜先放在旁邊的桌上，而桌上 看起來是她老伴的照片，而在這廚房裡還有個電視，一直播放著理髮廳洗頭的黑白畫面。 此刻理髮廳裡原本的音樂出現，廚房裡原本的白熾燈光突然變得柔和，老闆娘隨著音樂不 斷地跳起舞來，而當白熾燈光出現時，就像是在跟著老闆娘說這一切都只是回憶而已。 此刻這房間的左邊突然敲起了聲音，一個女孩子(奈奈子)走了出來要我們上去她的房間。 只是那樓梯的寬度和長度很狹窄，大約只能容納一個人走上去，而當大家分段走上去後來 到奈奈子的房間，只是在這房間裡可以看的出來有很多給自己的打氣和鼓勵，當然也有很 多無理頭的話，牆壁上貼著像是「到底誰給你的勇氣呢？」「我們還不如好好的把握每個 時刻去做，畢竟明天和意外，不知哪個會先來」和「我是奈奈子」……等，而在桌上也放 著一本花語錄和戀愛大作戰的書，而且從她散落的信紙上看得出來她好像很喜歡昭雄。然 後她突然看向在旁做筆記的我，並湊上來看我的筆記，我當下差點嚇一跳，然後她希望我 幫她寫情書，而我想說既然要愛就要大聲說，畢竟她長相看起來都這麼奔放了(咦!?)，所 以我就幫她在情書寫上「我很喜歡你，可以跟你一起吃個飯嗎？愛你喔！」，而在寫這封 情書的過程中，她也開始噴香水、穿裙子和別上髮飾並把這張卡片放在自己腰上，並要我 們大家跟著她一同下樓去。 在下樓後，我們被帶回了小廣場上，但在那裡有個老爺爺(金勇)，老爺爺他引導我們坐上 位置後，幫大家泡了一小杯熱紅茶，但此刻昭雄拿了洗衣籃突然走了出來，昭雄他播起了 收音機並跳起舞來，並坐上女兒牆上刮起了腳毛，正當他刮得正起勁時計時器響起，他趕 緊把洗衣籃裡的毛巾拿出來曬，並要我們大家一同幫他曬毛巾，而後他帶我們走回理髮廳 ，但是在走回理髮廳時，我們看到了老闆娘剛離開的背影，此刻我們又被昭雄招呼到理髮 廳內坐著。此時昭雄偷看了老闆娘的帳冊，但在該帳冊上其實一天只有三個客人，此時理 髮廳的門突然打開，奈奈子來了，看她的樣子像是在跟昭雄借電話，可是她趁昭雄不注意 的時候，她把要送昭雄的花插在理髮廳裡的花瓶上，昭雄見狀後又把花換回來，可是奈奈 子又把花換上，但在這過程中可以感覺得到昭雄其實對奈奈子有一點意思，因為他在這過 程中，也時常不經意在偷看奈奈子。正當昭雄在整理理髮廳的櫃子，奈奈子趁她不注意時 從後面偷偷剪了昭雄的頭髮，又從櫃子上拿走了像是昭雄的手錶，結果被昭雄發現，所以 他要奈奈子把包包裡的東西全都拿出來，而當昭雄伸出手示意要奈奈子把包包裡的東西全 拿出來時，奈奈子把手伸出去握了一下昭雄，此刻昭雄更為傻眼，然後要她趕快把東西拿 出來，因此奈奈子把她包包裡的東西一個一個的拿出，結果不小心也把剛剛寫的情書也一 同交了出去，正當她發現這件事情要再伸手去拿回時，昭雄已經把奈奈子趕出理髮廳。此 刻昭雄檢查剛剛奈奈子偷的東西後，發現了那張卡片，也在讀完後知道了奈奈子的心意， 正當他要追出去時，此刻老闆娘回來，昭雄只好慌亂的把洗衣籃拿出去假裝要去曬毛巾， 而老闆娘看了一下理髮廳後，發現了那張情書，只不過裡面沒有卡片，但在上面寫上了昭 雄大大的名字，當下 她就瞭解了這一切。 此刻理髮廳來了一個剛剛的老爺爺-金勇，他原本一進理髮廳時看到裡面都是等待的人(就 是我們觀眾)，原先不敢進來，但老闆娘還是要他進來，正當老闆娘關起門時，老人金勇 偷偷拿了幾張衛生紙放在口袋，老闆娘湊上前去發現老人他有許多鬍渣，要他坐下幫他整 理，可是老爺爺他不要，後來老闆娘硬是拉他上理髮椅，也用刮鬍刀幫他修鬍子並上了刮 鬍水保養，老爺爺起身時看著鏡子的他有些驚訝和滿意，但又有些不可思議，此時老闆娘 幫他把原先的外套套上，只是原本在外套底下的老爺爺他其實是身穿著一身老紳士的服裝 -黑色西裝褲和古樸的襯衫。正當老闆娘準備把老人送出理髮廳前她伸手跟老爺爺要理容 費，但老人口袋裡只有剛剛偷拿的衛生紙，只見老闆娘拿起了那團衛生紙滿意的放在自己 的口袋裡，並要老爺爺可以離開了，當老人離開後，老闆娘走去了理髮廳後面的小房間拿 出了一個離家用的行李箱，並看了櫃子上的東西後，拿走了一張全家福的照片放在自己衣 服的內袋裡，並把原本在內袋的頂讓紅紙放在理髮椅上，從櫃檯拿出了理髮廳的鑰匙並關 掉了理髮廳的電源，也在燈暗之際招手請我們觀眾一起出來。 老闆娘走出來後帶我們到達一個小廣場(廣場上有其他群觀眾，也就是此刻兩團觀眾群疊 合)，她把鑰匙交到了昭雄手上，並拿著行李箱走到了樓梯口示意要跟大家說再見，此刻 奈奈子拿起了盆栽、昭雄拿著鑰匙而老人則拿著報紙在空間中流動，他們把老闆娘從樓梯 口拉回了小廣場上，並幫老闆娘戴上了帽子、穿上典雅的外套和戴上了雨傘，而後送她離 開，也在老闆娘離開後，大家在廣場上隨著音樂跳起舞來，而後他們三人把我們觀眾引向 了女兒牆，看著樓下準備要離開的老闆娘揮手說再見，此時在豆花攤的真正顧客也跟著我 們和大家的揮手一同揮起手來。 此刻樂師的風琴聲響起，我們跟著他的腳步又走向了一樓，此時的我們像是觀眾也很像是 演員，原本在豆花攤的真正顧客對我們也拍起了照，樂師帶著我們走回集合轉角處的路邊 要我們再抬頭看，而四個演員則在剛剛原本的女兒牆邊跟大家揮起了手說再見，揮到樂師 的音樂結束後並燈暗消失。爾後樂師的曲風改變，當我們再次抬起頭時，演員全部都摘下 面具，以真正的臉跟我們觀眾說再見，此時樂師的音樂結束，全場演出結束。 -奈奈子行程- 奈奈子帶著我們穿越了二樓的走道，而在穿越的過程中帶我們經過了一個有許多貓的地方 ，爾後引我們來到了一個老婆婆（就是理髮廳老闆娘，但此時還不知道她就是這個角色） 的廚房場景的房間旁，奈奈子在幫我們引導位置後，她就拉了這房間的左邊門簾躲了起來 ，而我們則是在旁邊以窺視的方式看著老婆婆的日常一樣。老婆婆在這樸實的空間裡，開 著收音機也像是平常時的休息和吃飯，並切了一些菜進去鍋裡煮，煮完後把湯菜放在旁邊 的桌上，而桌上看起來是她老伴的照片。如果以我們觀眾的角度再往右邊看，會發現到老 婆婆的桌上寫著一張頂讓的紅紙（這段如果是在昭雄的行程，桌上紅紙是寫著「休息中」 ），而在這廚房裡還有個電視，一直播放著理髮廳洗頭的黑白畫面，此刻柔和的音樂(也 就是之後會出現的理髮廳音樂)出現，廚房裡原本的白熾燈光突然變得柔和，老婆婆隨著 音樂不斷地跳起舞來，而當白熾燈光出現時，就像是在跟著老婆婆說這一切都只是回憶了 。 此時，奈奈子從左邊的門簾走出來，示意要我們走上樓梯去，走上樓梯後來到了奈奈子的 房間，雖然看起來很狹小，但卻有著滿滿像少女般的東西、異想字句和給自己的打氣和鼓 勵，當然也有很多無理頭的話，像是牆壁貼著的「到底誰給你的勇氣呢？」「我們還不如 好好的把握每個時刻去做，畢竟明天和意外，不知哪個會先來」和「我是奈奈子」……等 。奈奈子的桌上放著一本花語錄和戀愛大作戰的書，而且從散落的信紙上看得出來奈奈子 她很喜歡昭雄，而後她邀請一位觀眾來幫忙她寫情書，剩餘的觀眾則是專心在看她換裙子 (咦!?)，而在寫這封情書的過程中，她開始噴香水、穿上裙子和別上髮飾並把這張卡片放 在自己身上，而她在完成所有事情後走道樓梯口示意要我們跟著她一同下樓去。 我們跟著奈奈子來到了理髮廳外，她有些不好意思的示意我們進到理髮廳，而她則害羞的 在理髮廳外面逗留著，我們坐定後看到昭雄也來到了理髮廳，他開始拿起打卡單準備打卡 ，可是打卡機看起來卻不是那麼靈光，後來成功打卡以後，他開始調整收音機，只是這個 收音機也是有些問題，後來終於調整到適合的音樂。此時另外一個男的闖入，看起來也是 這間理髮廳的學徒-曉邸，只是他看起來更為樂天一些，一點也沒擔心他好像遲到的樣子 ，昭雄看到這樣整個把他臭罵一頓，後來曉邸將電鍋裡的毛巾分給所有觀眾，並教我們用 熱毛巾暖手和暖脖子，在發完毛巾給大家後昭雄就教他怎麼摺毛巾，可是曉邸看起來就像 在玩這些毛巾一樣，一點也不專心，而他們就在搶毛巾的過程中，老婆婆(此時知道她就 是老闆娘)突然進門了，老闆娘進來後翻了翻帳本並嘆了口氣，似乎也是跟曉邸說他沒有 辦法在留他，所以曉邸就走了，而在這過程中其實也可以發現到理髮廳的燈有時會一閃一 閃的像壞掉了一樣。老闆娘看著昭雄，拿出了一張紅紙要他去門口貼上，而那張紙就寫著 「頂讓」，昭雄看到這張紙時整個嚇壞了，他把老闆娘拉上椅子上並幫她按摩和整理頭髮 ，而在拿起吹風機吹在老闆娘的頭髮上時，老闆娘就像回憶起以前的時光一樣，此刻昭雄 把燈轉向老闆娘，並噴一點霧水和撒上亮片，看起來就像回到曾有過的輝煌一樣，只是理 髮廳中忽然燈光一閃一閃的狀態又把他們拉回現實。昭雄還是希望老闆娘多想想，老闆娘 有些無奈的走出理髮廳。 此時理髮廳的門又再次打開，奈奈子來了，像是在跟昭雄借電話，可是她趁昭雄不注意時 ，她把要送昭雄的花插在理髮廳裡的花瓶上，昭雄見狀後又把他換回來，但娜娜子又把花 換上，可是在這過程中可以感覺到昭雄其實也對奈奈子有些意思，因為他在這過程中一樣 不經意地一直偷看奈奈子。正當昭雄在整理理髮廳的櫃子時，奈奈子走到昭雄的背後偷偷 剪了他的頭髮，又從櫃子上拿走了像是昭雄的手錶，結果偷東西時被昭雄發現，所以他就 要奈奈子把包包裡的東西全部拿出來，但當昭雄把手伸出來時要奈奈子把包包裡的東西都 拿出來時，奈奈子把手伸出去握在昭雄的手上，昭雄當場傻眼，然後更急著要奈奈子趕快 把東西拿出來，然後奈奈子把她包包裡的東西一個一個的拿出來，結果不小心把剛剛寫的 情書也一起拿了出去，正當她發現這件事情要再去拿回時，昭雄已經把奈奈子趕出理髮廳 。此刻昭雄檢查剛剛奈奈子偷的東西時，發現那張卡片，也在讀完後他知道了奈奈子心意 ，正當他要追出去時，此刻老闆娘回來，昭雄只好慌亂的把洗衣籃拿出去假裝要去曬毛巾 ，而老闆娘看了一下理髮廳後，發現了那張情書，只不過裡面沒有卡片，但在上面寫上了 昭雄大大的名字，當下她就瞭解了這一切。 此刻理髮廳又來了一個老人-金勇，他原本一進理髮廳時看到裡面等待的人（就是我們這 些觀眾）很多，原先有些不敢進來，但老闆娘還是要他進來，正當老闆娘關起門時，老人 金勇偷偷拿了幾張衛生紙放在口袋，關好門的老闆娘湊上前去發現老人他有許多鬍渣，要 他坐下幫他整理一下，可是老人他不要，後來老闆娘硬是拉他上椅子，並用刮鬍刀幫他修 鬍子和上了刮鬍水做保養，老人起身時看著鏡子的他有點驚訝和滿意，但又有些不可思議 ，老闆娘幫他把原先的外套幫他套上，只是原本在外套底下的老人他其實身穿著一身老紳 士的服裝-黑色西裝褲和古樸的襯衫。在老闆娘準備把老人送出去前她伸手跟老人要理容 費，但老人口袋裡只有剛剛偷拿的衛生紙，只見老闆娘拿起了那團衛生紙滿意的放在自己 的口袋，並要老人可以離開了，老人離開之前也對著我們所有觀眾招手，示意要我們一起 走出去，而我們在走出去後隨著老人的路線看到轉角處有奈奈子在那裡跺腳和懊惱，而老 人把我們帶到廁所旁並把他身上最後一點的衛生紙放在桶子上，最後他把我們帶到了小廣 場，並要我們所有人坐著茶桌旁，然後他幫我們泡起了茶，在喝完茶以後，昭雄走了出來 ，此刻昭雄拿了洗衣籃突然走了出來，昭雄他播起了收音機並跳起舞來，並坐上女兒牆上 刮起了腳毛，正當他刮得正起勁時計時器響起來了，他趕緊把洗衣籃裡的毛巾拿出來曬， 並要我們大家一同幫他曬毛巾，隨後奈奈子出現，但因為昭雄身上沒有花，所以他就拿起 了旁邊的盆栽(沒錯！就是真的盆栽)送給了奈奈子，隨後他們兩人坐在椅子上甜蜜蜜的， 並要在旁邊的老人來幫忙拍照，也拉著所有觀眾一同入鏡，當拍完時，老婆婆提著箱子走 了出來，老婆婆身邊有另外一團的觀眾(也就是此刻就兩團觀眾群疊合)，她把鑰匙交到了 昭雄手上，並拿著行李箱走到了樓梯口示意要跟大家說再見，此刻奈奈子拿起了盆栽、昭 雄拿著鑰匙而老人則拿著報紙在空間中流動，他們把老闆娘從樓梯口拉回了小廣場上，並 幫老闆娘戴上了帽子、穿上了典雅的外套和戴上了雨傘後送她離開，他們也在老闆娘離開 後，拉著大家在廣場上隨著音樂跳起舞來，而後他們三人把我們觀眾引向了女兒牆邊，看 著樓下準備要離開的老闆娘揮手說再見。 此時樂師的風琴聲響起，我們跟著他的腳步又走向了一樓，此刻的我們很像是觀眾也很像 是演員，原本在豆花攤的真正顧客對我們也拍起了照片，樂師帶著我們走到路邊要我們再 抬頭看，而四個演員則在女兒牆邊跟大家也揮起手說再見，揮到樂師的音樂結束，此刻樂 師的曲風改變，當我們在抬起頭時，演員全部都摘下面具，以真正的臉跟我們觀眾說再見 ，此時樂師的音樂結束，全場演出結束。 故事結構討論 其實在這一小時的演出中，我個人覺得是場有完整結構的演出，因為不管是從哪個角度來 講故事，都有把故事的完整性講完，雖然說在這兩個過程中還是有些許細微的差異，可是 不管是參加奈奈子行程的觀眾或是昭雄路線的人都有把故事完整聽完，而且過程中的安排 是緊湊不會讓你有過多的時間想說「可以快轉嗎？」、「好無聊」……等想法，因為在現 場有太多可以觀察、觀賞和感受的東西，而且對於雙行程都有參與的我來說，也終於把故 事有所串聯，像是原本奈奈子行程我原本一直不了解為何要帶我們去看流浪貓的地方，當 下只會覺得說原來在這空間裡有著凋零的空間，可是在這沒落的空間裡，還是有著好心人 士默默的在養著宛如類似他們自身身份流浪的貓，可是在昭雄行程時，就會讓我們知道說 原來養這些貓的人就是老闆娘本人，而且她本身其實是很有愛的，縱然她自己過得有些不 好甚至要把自己的理髮廳頂讓了，她也還是沒忘記要去給浪浪吃頓飯。 也因此如果說個別的行程的感動程度有110%，那參與兩次的結果的結果就是110%的平方， 也就是121%加成結果，而這代表著個別的故事有交代清楚外，也有將小故事的感動完整的 傳達，而雙故事的結合則有著更大的效果。而這也是我喜歡這場作品的地方。 觀眾vs參與者 其實我們在這場演出的身份是很古怪的，我們是這場演出的觀眾，但對在吃豆花和秘氏咖 啡喝咖啡的顧客來說我們其實更像是演員，對於生活在永樂市場的老人家來說，我們更像 是來這裡看戲的觀光客，記得在昭雄行程中，老闆娘拿出行李箱走出去時，一位生活在永 樂市場二樓的住戶原本是在看電視，結果一轉頭看到我們這樣時，他就笑笑的說「哈，她 要離家出走喔（用台語說）」，也因此在這個當下就真的會分不清楚到底現在的狀況是現 實還是虛擬？而且那個人到底是真實的反應還是被安排的結果，就像永樂市場給我們的原 本感覺一樣，在新穎的風格中可看到牆壁的斑駁，這樣的交錯卻也交織成一個現代與傳統 意象的衝擊。我想能為這件事情下最好的註解應該就是豆花店的顧客也跟著我們跟演員們 揮起雙手跟我們說再見的那幕吧！因為不管如何，我們彼此都留著當下的參與的美好與感 動吧！ 空間移動(永樂市場) 永樂市場的二樓對我而言其實算是很不方便的地方，因為整體的空間灰暗而且路上有著許 許多的東西，甚至連走路的地方都有些起伏和踏階，也因此對於夜視力不好的我來說，我 必須要更分神在「走路」這件事上，因為我就在過程撞到了燒金紙的金爐，但其實我在那 個當下我更擔心的是金爐會不會倒地產生更大的聲響影響了樂師輕柔的音樂，因為在那個 當下只要有任何尖銳的聲音都會是種突兀。 所幸，其實我們移動的速度並不快，所以慢慢來基本上都可以完整的參與整個演出，而這 我也突然了解到為何劇團會希望前來的觀眾穿著輕便好走的鞋子和把相關所有的物品進行 寄物，因為這過程還包含要走上非常狹窄的樓梯，走上去的當下我想的是，在這裡看起來 很多都是年長的住戶，樓梯這樣的狹小對他們來說真的沒問題嗎？對我們而言只要來回一 次參與的觀眾，可是對這裡的人來說是生活的地方，也因此在走上那個樓梯時，心中浮出 了許多疑問和沉重。 但其實到後來，我都不知道這整場演出中的路人、生活的人和裝置到底是劇團安排的還是 本來就是如此，總感覺在過程中真真假假，但又以假亂真，有時候會像是住戶的人穿過去 要下樓買東西，有時則會有人從咖啡廳走出來，看著他們有些鎮靜的一面好像有點像觀眾 但又覺得很像演員，不過其實有這樣的反應好像也很正常，因為在當我踏進演出集合點的 轉角處時，我已經分不清楚哪些刻意和日常，我們就被劇團拉近了一個屬於當地但又好像 有跟著當地一起生活過那樣。 修容 在這次的節目介紹裡有寫到修容的部分，甚至連賣票也有修容和非修容的差異，這次在朋 友的割愛之下讓我拿到了修容券，但我也為了符合可以「修容」的條件，我就故意留了一 些頭髮和留一些鬍鬚也沒刮，想說如果真的要修容時卻沒毛可剪好像也是挺尷尬的！ 只是在參與後也才發現，修容其實只有按摩（默……，那我幹嘛還多留兩個禮拜的頭髮和 不刮鬍鬚啊……）。不過說是這麼說啦！按摩其實是真的很舒服，老實說我會願意多花一 點費用來參與修容版的演出。然後，我在參與完後我終於可以毫無顧慮的去剪頭髮和刮鬍 子了。 樂師/演員 其實在這次的呈現中主要由一個樂師和遇位演員來串起整場演出，我真的蠻喜歡樂師在現 場的音樂，而且他一人包辦了小提琴、手風琴、沙鈴……等，並在適合的時間裡進行伴奏 ，他的身份很像是以音樂來說故事的說書人。另外，則是演員們有趣的呈現方式，對於角 色抓的感覺也抓得很不錯，像是奈奈子很浮誇的穿褲子方式完全就把一個搞笑迷妹塑造的 很完整；老闆娘走路跨階時她還會稍微停頓一下，讓一腳先出去後腳在跟上；老爺爺則是 在彎腰和碎步行進的過程揣摩的很好；昭雄則是在與另外學徒搶奪毛巾並深情的那一幕呈 現的很自然，也因此在這整個過程中，四演員和一樂師都讓我覺得參與完後是個很棒的的 作品。 香蘭男子電棒燙 原本在看演出之前，我以為這是個劇名，可是在看完演出後回家在找資料時才發現這個名 字本身就是我們在演出中那個理髮廳真正的名字(好吧!當下真的突破了我在看演出的既定 印象，因為通常劇名都會是一個新意象的告知)，所以這麼說的話「香蘭男子電棒燙-斜槓 青年創作團」就是「店名+團名」，這樣的安排實在很有趣。 但是目前的「香蘭男子電棒燙」好像也不能說是「理髮廳」，雖然裡面有理髮廳的椅子和 相關工具，可是查了一下好像又沒有完整在執行理髮的服務，反倒有些像文創複合性(照 片來源)的店家(ex:純樸衣服、周邊文創商品……等)，我想這種感覺就像是在宮原眼科吃 冰淇淋的感覺差不多吧! EX： A：「我去眼科一下」 B：「你去眼科幹嘛」 A：「我去吃冰」 同理可證 A：「我去香蘭一下」 B：「你去理髮喔」 A：「沒有，我去買衣服」 （不過，雖然沒有很清楚到底是在賣什麼，但網路上查到的資訊都是蠻有趣的） 心得 這個故事用著淡淡的口吻，以溫馨、簡約和純樸的愛情串接了一個有著濃厚歷史的故事和 訴說著某種文化的凋零，但整場演出很鬧、很溫馨、很沉浸、很有趣、很參與也很難過。 很鬧 女主角奈奈子是個暗戀在理髮廳剪頭髮的昭雄，而且還是個心情奔放但又很害羞且無理頭 的迷妹。她帶了我們去了她的房間時，還拿起了內褲（這是昭雄的內褲嗎!?)釘在牆上， 裡面充滿著很多無理頭但又讓人莞爾的句子，像是「一天省下一杯飲料的話，那十天後就 可以買下十杯飲料了」、「你的勇氣是誰給的？」……很多很像是在鼓勵自己但又有些好 笑的句子，就像是個情竇初開的女生，心中有很多小劇場。另外，連男主角昭雄送的花也 很特別，到底誰會拿整盆的植物像捧花般的拿來送人啊！有好幾幕實在被他們笑到。 很溫馨 老人走進來理髮廳裡，老婆婆還是照一般的方式來幫他修容，幫他仔細的刮鬍子和上刮鬍 水，走之前老人家他沒有錢，身上只有一團捏皺的衛生紙，老婆婆拿起了那團衛生紙收到 口袋裡就心滿意足的叫老人家走了。（PS:其實連那衛生紙也是老人家在老婆婆沒看見時 ，偷拿理髮廳裡的衛生紙） 很沉浸 有別於我一般看演出都是坐著的方式，這場作品屬於行走式的參與，也就是我們得隨著樂 師或演員在空間裡移動，並透過他們的視角來看屬於這空間的日常和故事，我們可以在門 扉的一角看著生活在這樣空間裡的伯伯看電視的日常，也可以進到理髮廳後拿到一個熱毛 巾暖手，更可以在一個公共空間的休息處喝著老人泡的茶水，我們觀眾很像是觀光般的路 人但又好像擁有著觀看這裡生活的視角，而且就連演出中噴出的香水和刮鬍水也著實瀰漫 在那樣的空間裡，也因此我們就真的被抓進了一個這樣的空間讓你分不清楚是精心安排還 是非刻意的呈現。 很有趣 在這故事中說的是屬於理髮廳的消失，可是在說的過程中也安排了一段有趣男女感情戲， 像是迷妹奈奈子對男主角昭雄的愛慕，她就邀請我們觀眾一同進到她那雜亂的閨房，要我 們幫她想法子像是幫她擬愛慕信、給她勇氣和看她穿衣服換褲子(咦!?)，結果去到了理髮 廳後因自己的害羞不敢把真正的心意完整說出來，因此就偷偷地剪了昭雄的頭髮要回去當 紀念，結果當下昭雄後來要她把身上所有的東西交出來，卻意外的把愛慕信送到了男主角 昭雄的手中。 很參與 在這場演出中其實我們也像是香蘭理髮廳的顧客，像是老人原本進到香蘭理髮廳時看到顧 客(就是我們觀眾)太多原本要離開；過程中也拿到一條熱毛巾可以讓我們暖手暖臉頰；最 有趣的應該就是修容的地方，對於身為參與修容來說，完全可以享受在演員(老婆婆)）舒 服的按壓和一杯溫熱且口運濃厚的紅茶，縱然不是修容者來說，從旁透過玻璃看著裡面的 人在按壓時，當下你也會以為那個被按壓的人應該是演員，可是那個人的享受其實都是來 自於觀眾(有買修容票的人)最真實的反應。 很難過 其實在這故事中，雖然是以淡淡的說故事口吻來講理髮文化在消散，像是從老闆娘看帳本 的反應，就可以知道收入不好，如果是在修容的狀態更甚至可以直接看到那本帳本就只有 寫著三個客人(一家店一天只有三個客人怎麼過活呢……)，因此老闆娘面臨著只好把學徒 遣散的狀態，但是對於理髮廳的風華可以從老闆娘拿出「頂讓」紅紙時，昭雄用吹風機吹 老闆娘的頭髮時，深刻感受到老闆娘回想起當初理髮的憧憬、撫養家人的一切以及理髮廳 當初的興盛，可是至今卻面臨著消散的命運，實在讓我們以觀眾角度的我們感到有些難過 。 PS：隨著美髮店、快速剪髮的興起，傳統理髮廳也慢慢的在消散，記得小時候我在剪頭髮 時，也是奶奶帶著我去理髮廳去剪髮，而傳統理髮廳有著我說不出來的味道，雖然我講不 明確，可是那個味道我是記得的，只是後來那個味道在長大以後就沒機會聞到。有次我回 老家時還特別去了小時候常去的理髮廳，可是在原地看到他卻已成為了民宅。 總心得 在這個作品中主要應用了永樂市場宛如H型的結構型態，讓我們觀眾不斷的在此移動，可 能也是因為在H型的穿堂結構下，讓我們移動時就像是以∞形狀來回跑，也因此在讓那個 當下讓人有些迷失了當下的空間感，反而更可以讓我們專心在每個時刻。 而且也由於是在永樂市場的呈現，市場本身的氣息、環境、人潮、攤販都塑造了這樣的展 演空間有著濃厚歷史與現代的衝突，也因此結合了本身空間的關係後，更讓人沉浸在這樣 的演出中。 由於現場的樂師和演員即時性展演並搭配空間下，讓觀眾除了仔細去觀察永樂市場的穿堂 環境外，某方面來說也讓我們以在地生活、觀光客、演員、參與者的身份中裡產生過渡。 而且也因為這樣的遊走式參與和櫥窗般的觀察更讓我們覺得好像是在參與一個有些迷幻但 又有些實際的演出。 演出的規劃上除了有修容和非修容的選擇，也有奈奈子和昭雄行程的差別，但無論觀眾買 了哪張票或抽到哪個路線，其實都有他各自的故事結構和溫馨的小地方，並有得到完整的 故事結構，只是對於全部都參加的我來說，應該算是有把整個故事的勾勒的完整，可能也 因為有勾勒完整，讓我離場時還覺得好想再跟著他們的腳步在走一次，只是我也了解這場 演出早已完售，但我不覺得可惜，因為日後還有機會買他們的票進場看演出的話，我想這 樣就不可惜了。 至於這場演出有符合我買這張票的期待嗎?我只能說沒有，因為他原比我想中的還要好， 我本來只打算他可能只會觸及理髮文化的消逝，可是他在這過程中也還安排了兩角色來襯 托這樣的故事，甚至和在地的建築和理髮廳有連結性，這是我原本所沒預想到的結果，也 因此整體來說是個溫馨、可愛且有趣的參與式演出。 後記 「他們的故事其實就都淡淡的，但都很有意思」 可能是因為我習慣看演出，可是我更好奇的是「為何要來看演出?」「為何選擇這個作品? 」這個問題我曾經拿來問過很多的人，每個人跟我分享的答案都不一樣，但也在這討論過 程中感到有趣，就像是之前我參與過的「The Second Woman」一樣，同樣的劇情到底連演 100次到底有什麼好看的，但好看的就是在於每個觀眾當下的回應，也因此能了解參與該 演出的觀眾的想法我也同樣覺得有趣。 在我參與完第一場「香蘭」時，我嘗試著跟一位參與者聊天，我也很謝謝他願意跟一個陌 生人(我)來分享他的想法，也是在那時候我才知道，他也觀望了台南藝術節約2-3年，在 這段時間裡也買過幾場節目來看，而他也是之前藉由朋友的介紹才認識了這個劇團(斜槓 青年創作體)，並看了幾場他們的演出，後來在看到台南藝術節有這場作品時，就決定買 了這場節目。「他們的故事其實就都淡淡的，但都很有意思」聽著他說這句話時，我覺得 很有感覺，因為在這場演出的參與下的確就是淡淡的講著一個故事，可是「淡」並不是代 表沒有誠意，而是代表著他們使用了更為婉約的方式來讓觀眾了解一個故事，也帶給我們 柔和的反思，因為有時候以過於厚重的衝擊的呈現方式反而會更難以讓觀眾接受，曾經我 就有在其他演出時聽過一位觀眾跟我分享說「我知道該場演出(不是香蘭這場)講的是什麼 ，但這樣的議題我覺得太沉重我不能接受，所以就沒買了」，也因此後來我覺得反而淡淡 的講一件事情，反而更讓人可以接受。 但在我跟他聊天的過程中，我覺得最有意思的是他跟我分享的一句話「其實我覺得演出沒 看懂沒關係」，我反而比較好奇的是他怎麼會有這樣體悟，因為對我而言我還是在看戲的 幾年後才慢慢認知到這件事情，「因為我覺得當下我雖然看不懂，可能是因為我沒注意到 ，可是並不代表劇團他們沒有做到這些東西，而且在當下我們也有享受了當下的演出、音 樂和演出狀態，我覺得這也是不錯的」 聽到他說的當下讓我想起了之前在閱讀到藝術總監郭文泰刊登在PAR雜誌的一篇文章「重 新看懂「看不懂」」，我記得當時候閱讀完這篇文章時，我也寫下了對於這篇文章對於我 自己的註解筆記： — 「看不懂，難道不是一個好的認知嗎?」 幾年前我在看完一個藝術家朋友的作品後，我問了他說「我實在看不懂耶!這個作品到底 要說的是什麼?」，當下他沒有回答我，然後我又再問了他一次，他還是依舊沒有回答我 ，後來我又追上去問了他一次。 「看不懂，難道不也是一種好的認知嗎?」 他突然笑笑地說著 聽到的那個當下，我愣住了! 老實說，我覺得這個回答跟我的認知很不一樣，因為我習慣下意識的喜歡、甚至會去追求 把東西看懂，但我可不可去接受我看不懂這件事情我倒沒有很仔細的去想過。 記得在那個當下讓我閃過的想法就是 「那不就代表了我妥協了所以我才接受我看不懂」 「那你在那個當下，有享受那個作品所帶給你的感受嗎?如果有的話，那不是也就值得了 嗎?」他依然笑笑地說著 從那個時候，我才開始思考所謂的「看不懂」。 可能是因為在我所學的過程當中，習慣對很多事情做定義，甚至必須給予確切的名稱，抑 或是將很多資訊做完整的歸納，而這才是我對一件事情了解的方式。可是看不懂其實也是 一個好的感覺，表示在那個當下你確定了你不喜歡這樣的作品所呈現的結果，而最起碼你 認知到了這個作品是你不喜歡的，因為很多時刻你可能連你自己到底喜不喜歡某個「東西 」都還不知道呢? 而「看不懂」和「享受」之間其實也沒有絕對的關聯，我的確看過整場演出我都看不懂的 作品，但我卻很享受在其中，而我也看過整場我全部都看得懂，但我卻恨不得想趕快離開 那個劇場地演出，也因此到後來其實我對自己時常在問的是「在那個演出的當下，你覺得 有享受嗎?」，而「看懂」這件事情就交給後續的時間來慢慢發酵了，說實在有時候我會 在看完一場戲後的好幾個禮拜突然驚覺某個演出片段真的是很有意思，而且其實我也不知 道為什麼，我倒很享受在後來的日子裡突然想通某個演出片段的狀態，我想這應該可以跟 柯南突然靈光一現的那個狀態相提並論吧XD — 後來我們聊了一個小時，老實說我真的很感謝一個不認識的觀眾能願意跟我分享著屬於他 的想法、這個地方和屬於藝術節的感受，因為其實在那個當下我覺得我並不是一個單純的 發問者，也在這位觀眾的分享下，讓我覺得我才是真的獲得者。 -- 我是一個愛看戲的工程師，雖然寫的文字並不專業 但還是想為一些戲劇留下一些紀錄 https://chenshengsite.wordpress.com/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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