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是栢優座-「大年初一前晚的那頓飯」的觀看心得。年夜飯是怎麼樣的感覺，我想這 場演出把很多這樣的滋味都寫了進來，而這場演出時間為春節的初四、初五，對我而言是 場很應景又很貼合過年氣氛的戲。 因ptt的文章上不太方便嵌入照片和影片，所以如果想要更直觀的閱讀可參考網誌好讀版 ，網誌文章也將相關連結資源彙整於文章中可供大家直接點選查閱。 (縮網址: https://wp.me/p8O0EB-8U) ---(防雷線)--- 大年初一前晚的那頓飯 節目：大年初一前晚的那頓飯 劇團：栢優座 地點：衛武營戲劇院 時間：2020年01月29日 PM 2:30~4:30 (初五) 前言 當初看到這個劇名時總感覺有些耐人尋味，「大年初一前晚」指的就是除夕夜，而「那頓 飯」我想就是所謂的團圓飯，但其實又可以把這兩個詞進一步更改成「年夜飯」三個字， 但為何這個劇名不直接以年夜飯三個字來當作劇名呢？是考慮到這樣的文字組合不優雅? 不有趣?不耐人尋味?還是不能?不行抑或是不想呢?其實在看到這個劇名的當下，說真的我 也拿不準，不過也因為如此，我希望能在這場演出裡找到這些的可能。另外，會特別挑這 場演出來看，其實也因為周邊朋友對於這場戲的印象是不錯的，雖然我習慣在看戲之前儘 量不參閱相關演出的資訊，但這場演出後來還是有用關鍵字稍微查閱一些資料，也因此大 概知道這是一個劇場與觀眾會有連結的呈現，而這部分其實也是我所期待的事情。另外， 則是這場演出於時間上的安排，這場「大年初一前晚的那頓飯」被安排於春節期間（初四 初五）演出，對我而言其實這也是一場應景的表演，也因此在這些條件之下，讓我覺得這 部演出令我很期待。本篇文章以劇場、演出呈現、反思、歌曲、心得和後記分別來論述。 劇場 (照片來源:演出結束後開放拍照) 在這次的演出裡舞台有前伸至觀眾席一些，也因此演員的演出與觀眾是很接近的，甚至對 於兩側的觀眾而言，應該也會有較佳的觀看效果。另外舞台的布置上有著廚房的場景、紅 桌紅椅、十張褐座椅以及一個長檯子。舞台的上方則有著大圓環。雖然整體看起來簡單， 但卻多了一些神秘和春節的喜氣感。 演出呈現 (照片來源) 在這次的演出裡大約可以被分成四個片段：渡鴉在滿是戰死沙場的場景、宛如現實社會中 出現的團圓飯、趙雲營救麋夫人以及鳴金傳令的小兵。在這四段的故事裡似乎可以把他們 思考成在長坂坡那一戰中，那些戰死沙場上幾名不知名的小兵、投井自盡的麋夫人以及鳴 金傳令的士兵在撤退時被山賊搶奪過程中所殺的四段故事，而這些人都在渡鴉的幻術裡讓 他們完成了心中的遺願，就像渡鴉說的「他們的遺命牌上，有的想要回家吃頓團圓飯，有 人想要回家看看自己剛出生的小孩」，而渡鴉則是以幻術的方式盡力幫他們完成心願，讓 他們願意走向另外一個世界，進而再回到人間重新做人，然而這之間所聯繫的就是「家」 。 這場演出裡渡鴉像是死神的象徵，但是這個死神很溫暖因為祂想要讓這些過世的人們能夠 完成他們的遺命，不要讓他們有遺憾的離開人世。在渡鴉的幻術裡，兩隻渡鴉分別成為了 宛若現實家庭中的父母，而那些過世的人們則變成他們的小孩和媳婦，渡鴉他們以這樣的 家庭讓每個人都回到了家、吃到了團圓飯。 在這次的演出裡，有段呈現讓我非常的有感觸，那是最後一幕大家回家吃飯的場景 — 三哥在家打電話給爸媽（渡鴉）問他們在哪裡，在知道爸媽與其他的兄弟和弟媳們一起在 外面吃飯時，他跟爸媽（渡鴉）說他還在外面工作，爸媽問說「有沒有人陪你吃團圓飯啊 ？」，三哥此時看著家裡的桌子並跟電話的那頭爸媽說「有」。在掛了電話以後，三哥看 著桌上的菜餚，拿著一盤蝦米糕分給底下的觀眾吃，吃完以後他收拾好觀眾用完的調羹並 坐回到團圓桌旁的椅子上，忽然之間，爸媽與其他的兄弟和弟媳們回到了家，他們手裡拿 著許多的菜餚。「爸媽覺得你的聲音有點奇怪，要我從監視器裡看一下家裡的狀況，就發 現原來你回家了」二哥這樣說著。他們把菜餚放在中間的團圓桌上，三哥臉上有著說不出 的悸動和感觸。 （三哥走到舞台前說著） 「人生很難、很痛，但是如果一直很好、很美滿，那就無法深深感受到那些事情的可貴。 」 「三哥，趕快來吃吧」餐桌上的兄弟們這樣說著 三哥回到了餐桌上，此起彼落的吃著團圓飯 (劇終) — 該幕感想 在這幕演出裡，爸媽終於盼到了一家人團圓吃飯，遠在金門工作的四弟剛好可以請榮譽假 回家，而三哥從原本缺席到最後終於回到家中和大家一起吃到了年夜飯，而我想在這個過 程中最開心的莫過於是爸媽了吧！爸媽從這場演出之際就殷切著期盼，最後看著一家人一 起幸福的吃飯，我想這也是全天下的父母深深期盼的事情吧！也因此在看到這一段時，心 中是有著說不出來的感動與溫暖。 該幕思考 雖然在這幕演出裡是個溫暖的呈現，但其實這段演出對我而言，那頓年夜飯還在渡鴉的幻 境裡。舞台頂上的大圓環讓我覺得他並不是一個現實的存在，就像是一個眼睛或是以造物 者的觀點看著事情的發生，抑或是可以想像成在這舞台上的一切似乎還存在著幻術，至於 為什麼我會把大圓環當成大眼睛，我想這應該與我之前在看耳東劇團的「服妖之鑑」時的 舞台上亦有著大圓環有關，那場演出裡其實也有著類似幻術與詭譎的呈現，另外，在我時 常玩的遊戲中亦有類似的方式，遊戲場景中會在角色上方出現巨大的眼睛並對場上指定的 角色進行咒術，也因此舞台上方的大圓環對我而言，早已宣告著這整場演出是個充滿奇幻 色彩的呈現。最後一幕的前夕渡鴉師父回神，也代表著渡鴉他們終於把這幾位在沙場上過 世的人們成功引導到另外一個世界，那可是為何回神後，最後一幕卻還是年夜飯的場景呢 ？我想那是要讓觀眾仍停留在渡鴉的幻境中，因為這樣的幻境或許也可以說是一種期待與 盼望，就像是讓在場的觀眾回想起曾經在心中深處與家人團聚時吃的那頓年夜飯，而那畫 面就像是鏡子一樣讓我們看到、甚至思考與聯繫著家人一起吃年夜飯的感覺，因為總有些 親人會在心裡惦記著你，告訴著你說「回家吃飯吧！」 反思 (照片來源) 在這部演出中，除了有四段的故事以外，讓我喜歡的還有演員們所帶來的傳統身體與唱腔 以及導演在這故事中佈下的巧思與貼合現代時事的用語與新聞，並藉此傳達出不同身份在 年夜飯中所遇到的困難與想法，像是： 二哥和三哥在聊天時的那段 「以前我們還小的時候，我們總是很期待新年的到來，但我們從吃那頓飯的人慢慢成為了 張羅那頓飯的人，我們都很害怕著我們自己不夠好而不敢回到那頓飯前，但是不管如何我 們以後都會是成為離開這餐桌的人。」 這段話說來實際，但其實細想起來心中也是有些酸酸的，對我而言的確就像他們所說的那 樣，我們從吃這頓飯的人慢慢的成為張羅這頓飯的人，而我每年開始害怕的則是會不會有 人已經是離開這頓飯的人呢？以前的年夜飯裡，總會有爺爺、奶奶、外公和外婆，但曾幾 何時年夜飯桌長輩的位置就只剩下外婆而已。回家吃飯，仔細想想其實是件樸實但卻很幸 福的一件事。 三哥:「過年時期賺錢，可以賺比較多」 二哥:「我們都認為要賺到了一定的錢，才能回家給自己的父母過個好日子，可是絕大部 分就算賺了一輩子的錢也達不到自己原本認為可以給家人的目標，而且對於父母來說，最 重要的並不是給了他們多優渥的生活，而是有沒有時間陪陪他們，所以啊!有空時回家吃 飯，沒空時就打個電話回家，不要等到了以後，才發現有家回不了了!」 這段話讓我回想起曾經閱讀過一篇文章，大概的內容是說年邁的媽媽住在鄉下，但她的兒 子卻是一名大企業的老闆，然而並不是兒子小氣不願給媽媽住好，而是媽媽希望說她想住 在鄉下裡純樸的生活著。但孝順的兒子每段時間還是會回鄉下陪陪媽媽，像是陪媽媽買菜 、做菜。那天兒子回到鄉下，媽媽跟兒子說「你明天陪我去買菜吧」，兒子說聲好。 隔天一早，媽媽帶著兒子搭著公車跑到一個好遠好遠的地方買菜，在買完菜後，媽媽提議 說我們買顆西瓜回家吃吧!兒子看著那顆西瓜想說「我們跑到這麼遠，然後買了一顆這麼 大的西瓜要搬回家，實在是累死人了」，但媽媽還是搬了一顆西瓜回家，但西瓜有些重所 以由兒子來搬。她們在公車上時，媽媽說「我昨天在附近的菜市場看了一顆西瓜，我覺得 太貴了，所以就想說如果有來這個市場的話，一定要買顆回家」， 兒子心想說「今天折騰了這麼久，西瓜便宜也便宜不到50元，實在是……」。在這途中， 媽媽跟兒子還是聊著天，並算著今天買菜花了多少錢「我們兩個公車費是….，買菜費…. ，西瓜錢…，今天這樣下來我們省了快200元呢」，兒子聽完後嘴角笑笑的，心裡苦笑著 邊想著「今天折騰這麼久，才省那麼一點點，那個錢對我來說幾分鐘就有了啊」 晚上媽媽用今天買的菜煮了一個豐盛的晚餐，「那吃點西瓜吧!」媽媽對兒子這樣說著， 「你還記得以前小時候我們會這樣一起吃西瓜嗎?」，經媽媽這麼一講，他才突然想起來 小時候會跟媽媽吃著西瓜，一起聊在學校的事情，那時候就算沒錢，媽媽也還是會去買個 西瓜一起吃，記得那時候吃到西瓜時，自己有多開心，可是等到年紀大了事情也多了，甚 至到了外地工作以後，那些事情他都逐漸忘了，可是這些事情媽媽她都記得。 有些事情過了就真的過了，縱然有再多的錢與懊悔其實都是來不及的，對父母而言錢只要 能夠溫飽就好，或許對他們而言更想要的是陪伴，記得聽到二哥對三哥說那些話時，讓我 想到剛剛那個故事，也讓我覺得其實我一直在意的那些事情，其實真的會是如此，父母有 時候真的需要的不多，一通電話的問候總會讓他們開心不已，更不用說知道小孩要回來時 ，父母會多早之前就會開始買菜、備料、煮飯，就等著小孩回到家時可以吃飽。 最後一段渡鴉師父回神時不斷地咳嗽 渡鴉：「師父，你要不要帶個口罩啊」 「長坂坡的位置其實就是在武漢耶！」 這段演出其實和目前社會時事有所連結，有鑒於我自身的歷史和地理能力太弱，那時候看 到渡鴉師父在咳嗽時，我原以為只是單純的在引用現在的肺炎，直到渡鴉他說長坂坡的位 置就在武漢旁邊時，才讓我驚覺到這樣的劇情實在也是真真實實的點到，並非僅是劇情（ 或演員）上的直接呈現而已，就像是他們在高雄衛武營演出這場表演時，他們也將高雄的 路名引到了角色對話之中，像是媽媽（渡鴉）去買菜的那段，她說她買菜從一心、二聖、 三多……..到十全才終於買到時，這段演出對我這個在高雄居住的人來說實在是特別的親 切和有感。其實在這個演出中不單純的將時事、地名引到了演出當中，其中不乏有些議題 值得讓觀眾去思考。 「我到底是嫁給你，還是嫁給了你媽」 我想這句話無疑是對很多人深深的打了一巴掌，雖然說我目前可能還沒遇到這方面的問題 ，可是在一個家庭裡，的確有時也會為了迎合長輩的想法而讓自己人委屈受傷，也因此她 這句話其實也是點醒了我們去思考許多事情的根本，我們在那個當下是不是為了迎合別人 ，卻忘了自己原本一開始的初衷和想法呢? 「我們是長媳，所以我們得早點回家」 我想要不是這一段，我可能都沒有注意到原來每次過年回家時，都可能會是一種競爭（笑 ），所幸我目前還算是從吃這頓飯的人慢慢過渡到張羅這段飯的人，不過也因為如此我好 像可以理解到為何每次陪我媽回娘家時，我的大姨們總會特別早回到家。 「我不喜歡回家吃飯是因為我不喜歡每次回家都為了那點屁的事情在爭吵，像是螃蟹和紅 蟳的差異到底是什麼？」 所謂的家，有時候就是有著這些雞毛蒜皮的打鬧才會成為真正家的感覺，或許爭鬧的事情 有些雞毛蒜皮，但事過境遷後總會為此莞爾一笑，螃蟹與紅蟳到底有何差異，我想這對在 餐桌上的爸媽（渡鴉）來說可能一點也不在意，因為他們更開心的是能看著小孩們讓這個 家有了更多的生氣。 另外，在這部演出裡可以發現到這整場演出中有些很細膩的安排，像是把現今常用的用語 (ex:「是在哈囉」)放進角色的對話中，祭祖參拜那幕時則有位角色是安排成基督徒以不 同的方式來做呈現、演出的過程中使用到客語、台語、英語還有國語;而演出的呈現裡亦 有許多的相關和借代讓人會心一笑，甚至將聲音與節奏轉置成其他的象徵（ex:戰鼓聲到 後來變成媽媽剁肉的菜刀聲），也因此在這場演出裡，是會讓人看得蠻開心的，縱然演出 可能有部分失誤，但也因為現場的歡樂讓我們想說這是不是他們刻意安排讓觀眾大笑的橋 段，不過或許也是因為這樣的安排，其實也沖淡了演出一開始許多人戰死沙場的那種沉重 氣氛吧! 歌曲 在這次的演出中，蠻多地方有使用到歌曲的安排，而這些歌曲裡除了串連了整個劇情外， 也隱隱的觸動了看戲時當下的心，雖然不知道這整場的演出中實際有多少首歌曲，但我嘗 試把他們的歌詞從影片上（衛武營節目宣告會時的影片）摘錄下來，細細地感受到這些歌 詞給人的韻味與情感。若依照曲風可能可以將這首歌分成三個部分，分別訴說著不同的狀 態，當初我在衛武營的節目宣告會聽到這首歌時，心裡總有著被觸動的感受，但那時候尚 未看過這場演出，當時也未曾想把這些歌詞找出來好好的聆賞，但在看完演出後逐步閱讀 這些歌詞時卻覺得十分的有感。 —第一部分— 萬戶人家奔走忙 攜家帶眷意徬徨 曹操大軍似虎狼 虎豹旗兵班長 在長坂坡肆意張狂 長坂坡劉備敗走當陽 趙子龍亂軍中找一個姑娘 這故娘啊～，抱著玄德全家希望啊她 她，她捨己救人在枯井邊放光芒 長坂坡劉備敗走當陽 曹孟德追到了木板橋旁翼德張 燕人張飛在此 誰敢與我一戰 能在百萬軍中取首級上將 他大吼一聲誰不膽戰心慌 戰又不戰，退又不退 當陽橋 曹兵全跑光 曹軍鳴金收兵 劉備抱著他親愛的小兒郎 原來有人撤退是為了回家鄉 原來有人撤退是為了回家鄉 原來有人撤退是為了回家鄉 原來有人撤退是為了……… —第二部分— 魂兮魄兮 歸來兮 帝王將相歸塵土 歸兮來兮 歸來兮 才子佳人歸星塵 且將前情傾訴與我 再輪迴 莫負此生 —第三部分— 千里迢迢路途遠 過年回家團圓 神案桌前香燭火焰 人生能過幾個年 忙過一年又一年 看那子孫滿堂 膝下承歡展笑顏 人生何處不團圓 何必強求同心圓 過年回家，團圓 — PS:看演出得當下聽到這些歌，讓我覺得心中一震，主要是這些歌曲中的歌詞與劇情有相 連以外，另外則是她們這樣的唱腔讓我有較大的共鳴感，其實我也不知道為何我會對傳統 歌曲的唱腔總有著說不出來的熟悉，可能是因為那種古樸感反而更容易讓人回想到過去。 在這三首歌曲中的共同點都是「回家」，先從回家的想法到把握當下，再從把握當下說到 過年回家團圓，也因此我覺得最後的「過年回家，團圓」不只是一句台詞，更是這整場演 出的文眼，更直接觸動了原本在看戲時被感動的心，以直述句的方式告訴著我們過年回家 團圓吧！縱然最後那幕的年夜飯可能是渡鴉的幻境，但幻境又如何呢？如果我們真的回了 家，那這一切就不會是在幻境裡，而是真真實實的團圓了。 心得 (照片來源) 在這場演出裡雖然有些怪力亂神，但是在這樣的呈現中卻讓我們感受到團圓飯在心中溫暖 的存在，或許我們該慶幸的是目前這頓飯並不像是劇情中遺命牌裡的願望，是可以真真實 實的與自己的家人們吃頓團圓的年夜飯。雖然在真正的年夜飯裡，會有許許多多的問題、 想法或是過節，但或許能夠這樣樸實的吃頓飯好像其實也是件很溫馨的事。 記得離開劇院時腦袋裡就像是裝滿了許多東西一樣，讓我們在歡笑之餘有沉思，不知所措 之際亦能會心一笑。雖然是一場的演出但卻有四重故事映襯其中，我想「回家團圓」可以 說是這場演出的主軸，但其實我覺得亦可以擴大成是對自己身邊家人和朋友的盼望。離開 劇院的當下，其實我覺得我自己是幸福的，因為在這次的春節裡，和家人一起吃了年夜飯 ，也跟幾位好友聚了餐，在吃飯和聊天之際看著大家都平安無事，並追尋著自己的目標， 慶幸著這一切並不會像是那些沙場上不知名的小兵在渡鴉幻境裡得到團圓，也不會像爸媽 （渡鴉）在年夜飯裡盼了好幾次才終於盼到所有家人回家吃飯，我想這對我而言都是一種 簡單的幸福。 在這個演出中，主角可以說是那些不知名的小兵，不過或許也就是因為小兵的關係，似乎 象徵著他們就跟我們在社會中一樣的平凡，我們或許沒有多大的野心和想法，期盼的是平 平安安回家和家人吃頓飯那樣簡單的冀望。在演出最後的那頓年夜飯，老實說我不知道該 開心還是該難過，看著大家全部都能在這個餐桌裡一起開心的吃頓飯，可是一想到他們卻 早已是戰死沙場，只是在渡鴉所創建的幻境圓夢時，他們的這頓飯或許就像爸媽（渡鴉） 對三哥說的「有沒有人陪你吃年夜飯」，我想在那些小兵的心中深處可能還有個遺憾是沒 辦法真正的回家與自己親人好好吃頓團圓飯並看看自己剛出生的小孩。不過，我想縱然沒 有與真正的家人吃到的那頓年夜飯，但在渡鴉的幻境裡或許某方面來說亦撫慰了他們心中 的遺憾吧！ 在這個劇情的安排，或許也是希望我們可以把握每個當下，打個電話問候或是直接回家和 家人吃頓飯，年夜飯不一定只能是在過年時候吃，年夜飯最重要的是連結了每個人的心， 大家能夠團聚在一起吃飯就是一件很幸福的事，也因此每次相聚吃飯都可以說是年夜飯， 不要等到有朝一日有人成為了離開這個餐桌的人時再來懊悔。 最後，我覺得年夜飯這三個字本身或許就是一件親近但又有些距離的渴望吧!與其直接地 以年夜飯三個字來概括整場演出，或許以「大年初一前晚的那頓飯」隱諱地來說明這個希 望，或許會更有機會讓觀眾去思考「年夜飯」的感覺吧! -- 我是一個愛看戲的工程師，雖然寫的文字並不專業 但還是想為一些戲劇留下一些紀錄 https://chenshengsite.wordpress.com/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來自: 117.19.148.102 (臺灣) ※ 文章網址: https://webptt.com/m.aspx?n=bbs/Drama/M.1580821632.A.DB5.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