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陳學志．蘇嘉鈴　臺灣師範大學教育心理與輔導學系 　　　佘曉清　交通大學教育研究所 多元評量概念的導入不僅開啟了臺灣教育的新頁，同時讓教育工作者重新思考評量的意義 。在學術界，也開始有研究者嘗試把可以引起個體正向情緒的幽默技術，套用至測驗試題 的編製，發展新型態的評分方法。 在閱讀本文前，請你試著回答下面 3 個問題： 第一題：黃花崗起義時開第一槍的人是誰？ （1）黃興 （2）宋教仁 （3）孫文 （4）羅福星 第二題：黃花崗起義時開第二槍的人是誰？ （1）黃興 （2）宋教仁 （3）孫文 （4）羅福星 第三題：黃花崗起義時開第三槍的人是誰？ （1）黃興 （2）宋教仁 （3）孫文 （4）羅福星 想好了嗎？現在公布答案！這三題答案都是（1），因為某出版社的教材裡有一句話：「 黃興朝向空中鳴了 3 槍，揭開了黃花崗起義的序幕……」這是網路流傳的一則考試笑話 ，笑話的內容雖然誇張荒謬，卻是對制式考試的一種諷刺性反思。 談到考試，許多學生可能都避之唯恐不及，然而考試卻具有悠久歷史，是國家、學校和公 司機關用來拔擢人才的一種高效率方式。對 40 至 80 年代的「資深學生」而言，「聯考 」是一種令人既期待又怕受傷害的經驗，全國莘莘學子「磨筆霍霍」只為一年一度的「決 戰 7 月天」。 傳統考試雖然提供了公平的入學機會，但也造成學校偏重智育發展，並在細節上斤斤計較 的心態。近幾年，經家長、教師和教育學者的努力，倡導 IQ 不該是唯一評分標準的多元 評量（alternative assessment）概念，也成為改良傳統考試的基本理念。 多元評量的概念源自伽納（Gardner）在 1973 年提出的多元智慧論（multiple intelligences, MI）（註：MI 強調人生來具有 7 種智慧能力：語言、邏輯－數學、空 間、肢體、音樂、人際、內省智慧。），強調評量工具不該限於傳統的紙筆測驗，其他諸 如口頭報告、田野考察、活動紀錄、實際操作、作品展覽等非測驗形式的展現，都能做為 評量學生的指標。 多元評量概念的導入不僅開啟了臺灣教育的新頁，同時讓教育工作者重新思考評量的意義 。在學術界，也開始有研究者嘗試把可以引起個體正向情緒的幽默技術，套用至測驗試題 的編製，發展新形態的評分方法—幽默式的評量。 什麼是幽默 講到幽默（humor），相信你對這個詞應該不陌生，因為日常生活周遭的人、事、物都可 能與幽默扯上關係。幽默可能是用來形容一個人的談吐舉止很詼諧風趣，可能是你看完某 個電視廣告或宣傳口號後哈哈大笑的反應，也可能是你用來緩和尷尬場面或感到無聊時， 用來自娛娛人的一些因應方式。但究竟什麼是幽默呢？這個問題其實困擾中外學者好幾個 世紀，至今對於幽默的終極定義仍在發展中。 很多人常常使用幽默這個詞，但你可能不知道中國早期並沒有「幽默」一詞，而是以「詼 諧」、「風趣」、「機智」、「諧趣」、「揶揄」等來形容令人發笑的行為。直到林語堂 先生在〈幽默與妙語的討論〉一文中直接把「humor」音譯成「幽默」後，我們終於有個 統合的概念代表一個人運用機敏言辭或方法來應對問題，使聽者發出會心一笑的特質和能 力。 直至近代，幽默普遍被視為一種具有多個面向的心理特質，國內也有研究者用 6 種能力 定義幽默感，包括：幽默理解的能力、幽默創造的能力、幽默因應的能力、社交幽默的能 力、幽默的態度、笑的傾向。那麼，該如何簡單判斷自己有沒有幽默感呢（舉幽默理解的 能力為例）？請你先看完下面兩個問答（註：英文試題內容取自 http://club.chinaren.com/bbs/index.jsp?boardid=32&hotmsgid=53366563）： 英文試題： 如果一位華人學生在美國加州目睹了一起交通事故，警察來了之後請他描述事情發生的經 過，請問他該怎麼對警察說明？ 某位學生回答： one car come, one car go, two car pang pang, one man dead. 你在讀這兩題的答案時，嘴角是否有微微上揚或噗嗤一笑呢？如果有，恭喜你！很顯然你 懂得這兩題的笑點在哪，表示你具有幽默理解的能力。如果沒有（而且還覺得這有什麼好 笑的？），也不要緊，表示你還有繼續探究自己對其他幽默類型是否比較感興趣的空間。 對幽默有了簡單認識後，我們把焦點移到幽默的應用層面。目前幽默已證實能有效增進心 理健康，俗話說：「笑能治百病。」臨床上確實發現笑能促進血液循環，增強免疫力，幫 助從疾病中恢復。此外，用在教學中的幽默還能提升學習效果，降低焦慮，營造歡樂的學 習氣氛。 幽默讓你樂在學習 讓學生快樂學習一直是熱門的教育議題，綜合國內、外應用幽默在教學的研究和實務上的 成果，幽默可提供學生 3 大「利多」。 第一、幽默可營造愉悅、輕鬆的學習氣氛。營造教室氣氛的首要人物就是教師，有幽默感 的教師不僅能拉近師生距離，教師在課堂上使用幽默不但不損本身的尊嚴，反而可以提升 和學生間的支持效果。例如，老師寫板書寫錯字被學生糾正時，他可能以「這是老師故意 考你們（指學生）有沒有認真聽」的幽默因應方式化解尷尬的場面，使教學過程更輕鬆歡 樂。 第二、幽默可幫助學生理解課程內容並提升注意力與動機。為什麼幽默能幫助學生學習呢 ？因為幽默的新奇和趣味性比較能吸引學生的注意力（想想看學生都喜歡聽教師說笑話和 閒聊一些生活趣事）。另外，教師如果用幽默的方式把課本內容或重要概念做聯結，學生 在回憶上課內容時，也會因為想起教師曾用了某個好笑有趣的方式呈現，而加強對課程內 容的記憶。 第三、幽默是教導敏感（如性教育）或易使學生感到焦慮課程的好幫手。數理相關科目經 常榮登「學生最感頭痛與焦慮課程」寶座，曾有研究者調查過大學生恐懼統計課的原因， 發現學生對統計課的焦慮來自：低數學能力者對學習數理的低自信心、缺少統計軟體的電 腦操作經驗、曾經聽過學長姐學習統計的慘痛故事。這時幽默的功能便是把抽象的統計概 念轉化成有趣、幽默的形式呈現出來，降低學生的困難知覺，以及減少先前的負面經驗、 信心的缺乏和對課程內容的厭倦所造成的影響。 以下舉一則在統計課裡使用笑話說明「集中量數」（central tendency）概念的真實教學 案例： 有 3 位統計學家相約打獵。當發現獵物時，其中一人迅速拉弓一射，結果偏獵物右 邊 3 英寸，另一人拉弓一射卻偏獵物左邊 3 英寸，結果第 3 個人高興地跳起來大叫說 ：「我們射中牠了！射中牠了！」 這個笑話的笑點「射中牠了！射中牠了！」是在諷刺第 3 位統計學家錯把離獵物右邊 3 英寸加上左邊 3 英寸平均後，等於射中獵物的荒謬想法。透過說笑話般的幽默描述方式 ，不僅讓學生理解平均數的概念，也生動地帶出何時使用平均數會使資料失真的情況，加 強學生的記憶。 國內目前也有一些幽默融入教學的研究，其中陳慧青老師曾以數學科為研究領域，進行長 達一學期的幽默式創意數學教學。這項研究發現，幽默融入教學可以引發學生的正向情緒 ，降低考試壓力，並且提高學生學數學的興趣。值得一提的是，教學研究進行期間，研究 者設計許多輔助學生記憶，引發興趣或營造正向學習氣氛的幽默教學方式，以下節錄3個 例子供讀者參考。 剛剛我們看到幽默教學在幫助學生克服數學學習恐懼和提升學習興趣的效用，那麼用幽默 的方式出考題，是否也能贏得學生的認同？亦即是否可以使幽默技巧和評量結合，從現有 的多元評量方式中發展一種新型態的幽默式評量？以下先介紹國外幽默評量的情形，接著 細談國內新進的幽默試題研究成果，提供教育工作者及相關人員研究與實務上的參考。 說故事 　　無限大公主要到分數國參加 party，無限大公主必須先裝扮好才能赴約。首先無限大 公主依序穿上內衣（小括號）、外衣（中括號）、連身裙（大括號），再戴上帽子（次方 ），接著請大家觀賞她的連身裙，上頭有乘除的符號，接著拿出有加減符號的權杖，快樂 地參加party！請同學思考無限大公主參加 party 前的整裝順序，再帶入分數的運算法則 ： （1）有括號時，先算（）內的算式，然後是〔〕內的算式，再來是｛ ｝內的算式。 （2）運算時先算出次方，再來是乘除運算，最後才做加減運算，而且要由左往右一步一 步運算。 數學名字 　　每個學生選取一個自己喜歡的數學名詞，經過了解之後設計出自己的簽名與綽號（例 如，我的大名是真分數，綽號是考試不作弊）。請學生利用簡單的材料，把數學名字的簡 介、綽號、簽名設計成扇子的形式再評分，並在課堂上請學生回答問題或做為發問時舉手 的工具，讓學生多了解數學，也能在介紹數學名詞時，請學生自己介紹數學名字讓其他同 學了解。 起立敬禮 　　上課前全班會起立向老師問好，一般的方式是說：「老師好！」在上數學課前，可以 由全班大聲喊出：「我愛數學，數學有夠讚！」或由學生各組自創出問好的創意字詞，再 加上動作。如此可以激勵學生上課精神，並發揮創意。 天啊！我把考卷變有趣了 根據一篇回顧研究，國外在 1971 年就已經出現有關幽默試題對學生考試焦慮和考試成績 影響的研究。這些研究的領域包含統計、英文文法、數學、心理學等課程，研究對象涵蓋 小學三年級學童至大學學生。 綜合國外的幽默試題的研究結果，用幽默方式呈現的試題能有效降低學生在考試情境下產 生的焦慮，但幽默試題究竟能不能提高學生的考試成績，則受到一些研究者的質疑。目前 普遍接受的說法是，幽默試題能使學生的考試焦慮減輕，釋放出較多專注力在作答上，進 而有較佳的考試成績。即使幽默試題和學業成就之間的關係仍帶著些許朦朧，但幽默試題 比較受到學生青睞和喜愛卻是事實。 看到這，你可能會好奇該怎麼用幽默的方式出考題呢？為了把干擾降至最低，幽默試題的 改編基本上多從一般試題變化而來。幽默改編的部分，可能出現在題幹敘述、答案選項， 甚至用幽默的形式設計整份考試卷（作答說明、選項呈現或評分標準等）。下面列出兩則 節錄自國外研究的幽默試題（為使讀者閱讀方便，以下是翻譯內容，若想了解原文，請參 考原文出處），第一則屬於題幹幽默改編，第二則是幽默選項改編。 第一則：題幹改編（節錄自 Smith, R. E., Ascough, J. C., Ettinger, R. F., & Nelson, D. A. (1971) Humor, anxiety, and task performance. Journal of Personality and Social Psychology, 2, 243-246.） 非幽默試題： 　　過去 6 年來，湯姆的行為愈來愈不正常。湯姆不只產生有人控制著他的心智的錯覺 ，也出現異常的視覺與幻聽。試問湯姆的家庭其他成員中，誰最有可能同樣出現這種怪異 的行為？ 選項： （1）他的母親（2）他的姊妹（3）他的同卵雙生兄弟（4）以上皆非。 幽默試題： 　　自朱利斯宣稱他自己是吃角子老虎機開始，朱立斯杵在拉斯維加斯的一處牆邊發出響 鈴聲音，並不時抱怨他被人撬打已有 6 年時間。試問朱利斯的家庭其他成員中，誰最有 可能同樣出現這種怪異的行為？ 選項： （1）他的母親（2）他的姊妹（3）他的同卵雙生兄弟（4）以上皆非。 第二則：選項改編（Townsend, M. A. & Mahoney, P. (1980) Effects on class test performance. Psychology in the School, 18, 228-234.） 幽默試題： 　　一位世界知名的小提琴家允許你欣賞他的 Stradivarius（義大利提琴製造家史特拉 第瓦里（Stradivari）所製的提琴）名琴。當你審視那質感細膩的木頭琴身時，你的香菸 掉進琴身的音孔中。試問你應該怎麼做？ （1）把小提琴拿給其他的賓客。 （2）把小提琴上下顛倒並搖晃它。 （3）把小提琴背部撬開，讓香菸可以掉出來。 （4）倒一杯威士忌進入音孔中。 看完國外的幽默試題形式，接著介紹國內目前已經發展並應用至真實教學情境的幽默試題 研究，從這些研究中可以看到一些新的嘗試和效果分析。 首先，在前述曾提及的幽默式創意數學教學研究中，陳慧青老師除了使用多種幽默融入教 學的活動和策略外，還設計了數份幽默小考的評量卷，這些幽默試卷的題型不限，試卷組 合形式混合了選擇題、問答題、填空題或改錯題。幽默試題的改編方式包含和課程相關的 數學謎語、歌詞改錯、以卡通人物或電視劇主角為主角，貫串整份試卷的題幹描述、在選 項或題幹中放置卡通人物圖片，或把選擇題的（A）、（B）、（C）、（D）選項，改成（ 我）、（愛）、（數）、（學）等。 雖然這個研究並未比較接受幽默考卷和一般考卷的學生在考試成績上的差異，不過學生多 數都相當喜愛這種幽默式的評量，並且認為幽默考卷很有趣。 事實上，幽默改編的內容能否使學生感到有趣和好玩，是影響幽默試題效果的關鍵因素。 過去國外幽默試題研究的一大缺失，就是很少讓研究對象事先評定幽默試題是否有趣，因 此，幽默試題沒有達到研究者預期的效果，可能是研究對象不懂試題的內容，不認為試題 有趣，甚至覺得無聊所致。 陳學志等人曾想了解幽默的科學問題，是否能提升國中學生解題答案的豐富性和創意性。 為了確認研究者改編的科學問題的趣味性，研究者事先請 3 個班級的國中生評定題目是 否有趣，評定的結果卻顯示多數學生並不認為這些科學題目是有趣的。為什麼會如此呢？ 經訪談國中生和國中自然科教師後，研究者發現他們幽默改編的科學問題，並未完全掌握 國中生喜愛以及認為有趣的人、事、物。因此，研究者又另尋 3 班國中學生重新改編這 些科學問題，並調查出國中學生經常使用的幽默改編策略。 國中生幽默改寫策略 國中生常使用包含模仿、比喻、誇飾、文字遊戲等 8 類幽默元素，某些元素又各自包含 一些改寫策略，譬如模仿元素又包含「以熱門人物為主角」、「引經據典、流行用語」和 「時事」3 種幽默改寫策略。此外，從幽默元素的使用頻率來看，有關屎尿的詞句出現最 多次（22 次），其次是以熱門人物為幽默改寫題目的主角（13 次），黑色禁忌類（10 次）、把對方比喻為動物（10 次）、流行用語的使用（9 次）和誇飾（7 次），也是國 中生經常用於幽默改編題目的技巧。 在另一項研究中，研究者參考前述的國中生幽默改寫策略調查結果，編製數題幽默科學問 題，想藉此了解幽默科學問題是否有助於國中學生的科學問題解題。經過幽默改編的科學 問題會是什麼樣子呢？下面是其中一個科學問題的節錄內容。 鐵棒戳紙問題 原始題目 　　明傑參加一個電視益智節目，節目的規則是只要答對主持人問的問題就可獲得獎金， 答對愈多，獎金就愈多。 　　這天，明傑連連答對螢幕出現的問題，幸運地一直到最後一個問題。 　　等節目主持人確認明傑願意以之前累積的獎金做為繼續答題的籌碼後，接著銀幕出現 了這樣的一個問題及圖示： 【這邊有一個硬紙做成的圓紙筒，這個紙筒的兩端都沒有蓋子…… 幽默題目 　　住在馬里亞那海溝、比基尼海灘褲頭村、超大顆波羅蜜屋的海綿寶寶，最近很迷電影 〈貧民百萬富翁〉。當他看到男主角贏了那麼多獎金時，驚嚇到內褲都飛了出去！ 　　想要一舉成名的海綿寶寶在寵物小蝸的鼓勵下，參加水母漂主辦的海底世界益智節目 。益智節目的規則是答對問題就可以得到駕照，答對愈多，駕照愈大張。 　　想到有駕照後就可以載著派大星跟小蝸在馬里亞那海溝學玩命關頭飆車的海綿寶寶， 開始閉關七七四十九天。 　　參賽當天，海綿寶寶非常好運，任何題目對他來講都像是「一塊小蛋糕」，水母漂相 當不爽海綿寶寶這麼好狗運，一直祈禱趕快來點難的題目。到了關鍵的最後一題，放在大 貝殼中央的水晶球表面出現了一個問題及圖示： 【這邊有一個硬紙做成的圓紙筒，這個紙筒的兩端都沒有蓋子…… 從題目內容可以看出裡頭所使用的幽默改編技巧包含：誇飾（如超大顆波羅蜜屋）、流行 用語（如貧民百萬富翁）、熱門與卡通人物（如海綿寶寶、派大星）、人物特色（如驚嚇 到內褲都飛了出去）、無厘頭（如答對問題就可以得到駕照，答對愈多，駕照愈大張）等 。而從研究結果也發現，透過幽默科學問題引發高度正向情緒的學生，幽默科學問題的成 績，以及認為題目的有趣程度，都高過低度正向情緒的學生，可見幽默效果的確認是相當 重要且必要的。 基於前述的研究及實施上的便利性，開始有研究者嘗試使用選擇題做為幽默改編的材料。 不同於前述開放性科學問題需要較多時間和節數讓學生填答，這項研究以國中課堂使用的 自然小考題目為研究材料，一共完成了 8 次的幽默試題。 因為選擇題的字數和形式有一定的限制，因此研究者在改編以不影響學生理解題意、不增 加過多字數為原則，並且同樣參考國中生幽默改寫策略做為改編依據。題目改編的地方可 能是修改或增長題幹、增加無厘頭選項或兩者。以下列出 3 題幽默選擇題供讀者與開放 性幽默問題做一對比。 在第一題中，研究者把原始題目的「燭火」套換成前陣子相當受歡迎的韓國偶像劇人物「 智厚前輩」（使用熱門人物的幽默改編策略），吸引學生閱讀題目的注意。 第二題是搭配原始題目中有關「光」的敘述，而在題幹前加入一句「當小甜甜走光時，觀 眾就走光了」的諧音多義句子，增加題目趣味性。題目中的小甜甜是一名走紅螢光幕前的 搞笑通告女藝人（特徵是胖胖的身軀及不畏形象的演出風格），而前一句「走光」常用來 形容藝人服裝或裙底因為身體姿態改變而拍到的不雅情況。通常女藝人走光會引起觀眾圍 觀注意，但因為對象是小甜甜，所以後一句形容觀眾因為看到小甜甜走漏春光而紛紛走開 ，「走光」就是應用諧音多義的技巧進行幽默改編。 第三題是增加無厘頭選項的範例，幽默題目在原始的（A）、（B）、（C）、（D）選項中 增加（E）選項「粥節輪字正腔圓的歌聲」。這選項同時運用偶像人物和反諷的技巧，因 為粥節輪的發音與一名當紅音樂創作歌手相同，且該名歌手唱歌以模糊不清出名，因此用 「字正腔圓」形容他的歌聲，營造讓學生會心一笑的效果。 為了了解幽默試題的趣味效果，研究者除在研究前確認幽默試題的趣味性外，在幽默試卷 的最後一部分，還另外問了國中生做完幽默試卷後的感覺與原因（包括：題目的有趣程度 、心情是否輕鬆、是否喜歡這種題目）。經過統計，學生普遍反映題目有趣，而且喜歡這 類型的幽默試題，「喜歡某個知名人物」也經常是學生喜歡幽默試題的原因之一。 另一方面，幽默選擇題能否提升國中生的自然科成績呢？前述的研究發現，接受幽默試卷 的學生在8次小考的整體成績，高於接受一般試卷的學生。不過我們尚無法做出幽默試卷 對學生考試成績有立竿見影之效的說法，僅可確認幽默試題確實能讓學生在考試時心情更 放鬆，未來仍有許多地方值得繼續深究。綜合這些幽默試題的研究成果，可以得到的啟示 是，把幽默應用至教學或研究時，最好能清楚確認幽默材料是否發揮真正的效果。換言之 ，應該針對不同的對象，給予最合適的幽默材料。 幽默可助人也可傷人 Csikszentmihalyi 與 McCormack 曾言：「只有當學生開始喜歡學習時，教育才算真正地 開始。」因此，許多教師為了使教學場景的氣氛活絡，會使用笑話、軼事或謎語在教學情 境中。 幽默固然具備提升學習興趣，營造正向學習氣氛的效果，但由於部分幽默有諷刺和挑釁的 意味，若使用不當，對學生的學習會造成反效果。若教師故意或不慎使用學生無法接受的 幽默，不僅無法達成其想要的目的，反而讓師生關係產生裂痕，或對學生的自尊造成傷害 。筆者認為幽默就如同雙面刃，可以成為教學的利器，但若使用不當，則稱為教學殺手也 不為過。 當然，在課程或考試裡使用幽默時，也萬不可視幽默為解救「學海苦主」的靈丹妙藥，而 毫無限制地使用，因此宜考量幽默和課程內容的相關性。臺灣現階段的幽默式評量仍剛起 步，未來需要有志者一同加入，以擴展相關論點，豐厚研究基礎，最終的目的仍是期望幫 助學生獲取知識，快樂學習！ 相關附件：《科學發展》2011年6月，462期，12 ~ 21頁 -- 網址： http://web1.nsc.gov.tw/ct.aspx?xItem=13122&ctNode=40&mp=1 陳學志老師做幽默做很久了 內容很精彩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118.160.175.21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