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lovezhiyuan (我的ID竟然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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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文摘] 尚長榮:我的藝術人生
時間Thu Jun 9 20:28:30 2005
轉錄自
http://www.shangchangrong.com/bbs/dispbbs.asp?boardID=4&ID=183&page=1
啟動傳統,融入時代:我的藝術人生 ◎尚長榮 演講
上海圖書館的講演(節選)
作為一個戲曲演員,能夠有機會講述自己的人生和藝之路,陳述自己的藝術見解和追求,
我感到很興奮,也很忐忑。我今年虛歲已經66了,但和很多行內長者和年長的票界前輩比
起來,我還算是小兄弟。所以我覺得自己可以拋開顧慮,敞開來"匯報"。
一、"娃娃生"初次登臺
我第一次登臺,演的不是大花臉,而是"娃娃生"。我才5歲,一亮相,台下觀眾的掌
聲和笑聲就連成一片。
我出生在梨園世家,父親是尚小雲先生,我有兩個哥哥,一個姐姐。大姐沒有從藝,
大哥尚長春,是武生演員;二哥尚長麟,繼承了父親的衣缽;我自己則是一名唱花臉的京
劇演員。
記得1951年,新中國剛成立不久,父親帶著劇團和兩個哥哥曾經到上海福州路的逸夫
舞臺(當時叫天蟾舞臺)來演出。那時的天蟾舞臺可不是現在1000人的座位,而是上下三
層,共3500個座位,不僅是中國最大的劇院,也是東南亞最大的劇院。那年夏天,我第一
次登上天蟾舞臺,演的劇目是《禦果園》。我那時剛過12歲,已經學花臉了。上場以前,
恩師陳富瑞先生、我父親以及父親的老朋友芙蓉草(趙桐珊)前輩囑咐我:"長榮,上去
可千萬別慌。"因為當時的北京還沒有那麼大的劇場,北京的叫好喝彩聲也沒有那麼熱烈
。我父親跟我說:"上場後要沈住氣,觀眾的那個喝彩聲,你要心裏有底,千萬別忘詞。"
當時我一上去,就感覺觀眾的叫好聲跟三伏天的暴雨霹雷似的,一下子自三層樓從空而降
。這叫好聲還不"要緊",沒讓我忘詞,也沒嚇得我往回跑。但這喝彩聲對我幼小的心靈來
說也確實是一個震顫,這是上海灘的前輩們對後生的支持和鼓勵。從那以後,我心裏就覺
得,這上海灘真不得了,叫好聲就跟大霹雷一樣!我與上海的舞臺、與上海也就結下了不
解之緣。從那時算起,直到四五十年後,也就是1991年,我才正式加盟上海京劇院,成了
上海的新移民。
我是1940年出生的,那是中國最艱苦、最黑暗的一年,正值淪陷時期,我父親尚小雲
那時候已經不唱戲了,他獨資辦了一個"榮春社"科班(舊式京劇學校),培養了一大批學
生,像楊榮環先生等,還有眾多榮字輩、春字輩的師兄。可以說,我沒出娘胎,就能感受
到中國京劇藝術旋律的優美,它的慷慨激昂和動人的情感。我出生之後,耳濡目染,從小
就愛看戲。無論文戲武戲都十分喜歡。我從小就生活在藝術家庭,每天睜開眼看到的都是
父親的教學,師兄們的勤學苦練。
我第一次登臺,演的不是大花臉,而是"娃娃生"。記得那是1945年臘月,以前的戲班
和科班都有一個"封箱"儀式:就是臘月二十三之後,快到大年夜那段時間,戲院要擺個戲
箱,貼一個封條,"封箱"大吉,等到來年大年初一開張大吉。在北平三慶戲園裏,"封箱"
戲演的是《四郎探母》,我扮演楊宗保,用本嗓唱念。演出前半個多月,我父親和我的五
叔、著名小生藝術家尚富霞先生商量著要讓我登一次台,因為大哥二哥都是在五歲左右就
登過台了。後來他們問我:"長榮,你敢不敢?"我說:"好啊,我整天看大師兄們演戲,
自己還摹仿著呢。"
第一天上台,我穿了個特製的小箭衣、小虎頭靴,手上還執著小馬鞭。父親怕我年齡
小,上臺後會害怕往回跑,所以在"巡營"這一場戲又加了四個大鎧。我那時才5歲,個頭
特別小,領著四個大鎧上場,只夠得上他們的身腰那麼高。一亮相,台下觀眾的掌聲和笑
聲就連成一片。"大帳"那一場戲,椅子太高了,"楊宗保"自己不能坐,最後還是當時檢場
的師傅把我抱上去的,觀眾又笑得前仰後合,不時往臺上扔一點糖果和水果。我也深刻感
受到,只要在舞臺上把戲演好,就能獲得眾多觀眾的喜愛、歡迎和熱情的掌聲。
二、拜師學藝苦練功
從1950年拜師學花臉,唱到今天,屈指算來也有50多年了。我很感謝父親和師姐為我
選擇了一條康莊大道,使我選擇了京劇,成為一名花臉京劇演員。
演了幾回"娃娃生"後,我父親卻沒有讓我進科班學戲,而是讓我背起書包進了學堂。
後來我父親說,當時這麼做主要有兩個想法:一是學戲吃戲飯不容易,即使唱出了名,也
不過是金碗討飯,因為在舊社會,戲曲藝人謀生很辛苦;二來,父親也指望我上學堂讀書
,或許還能改改門風。就這樣,我在北京和天津上了小學。但後來,我還是唱了大花臉,
其中有這麼一段故事。
1950年,父親帶著剛成立的"尚小雲劇團"到青島演出,由於剛經歷過民主改革,劇團
的新文藝色彩氛圍濃郁,大家都朝氣蓬勃。父親在那裏演出,遇到了我的老師姐吳素秋。
她看了演出後就說:"大弟和二弟演出真有進步,老師為什麼不讓三弟學戲呢?"當時我已
經上了學,請了古文老師學《論語》,請了書畫老師學國畫和書法,我父親也確實想讓我
改行。不過素秋師姐建議說:"現在花臉最缺,加上三弟虎頭虎腦的,不如讓他學花臉吧
。"這句話給了我父親很大啟發。後來父母問我,素秋師姐讓你學花臉,你願意不願意?
其實是正中下懷,因為我從小就迷金少山。
我在天津中國大戲院就看過金少山好幾場演出,"金霸王"大家太熟悉不過了。記得那
是1947年,金先生和我父親都在天津演出,住在同一個旅館裏。其實金少山跟我父親關係
非常好,在北京也住同一個胡同。我一看他的《鍘美案》就被深深吸引住了,他那種威嚴
的氣度,唱念的磅?真讓我心醉。當時根本沒有麥克風,金少山在戲院裏唱戲,外面的行
人,甚至拉黃包車的都能聽到,大家駐足傾聽。所以當父母要我學花臉的時候,我就暗想
,如果將來能成為金少山那樣的人物該多好啊。
1950年夏天,我正式拜陳富瑞為老師學唱花臉。我登臺的第一出戲是《禦果園》,
1951年在上海登臺唱的也是《禦果園》。後來我在上海天蟾舞臺又演了一出《遇皇后》,
當時的老旦是非常有名的一位"下海"的票友,叫鄭萬年,嗓子好極了,個子不高,扮上戲
就像極了老太太。
從1950年拜師學花臉,唱到今天,屈指算來也有50多年了。我想,也幸虧當時學了花
臉,否則以我現在這個形象,扮老生真是難以入目;要是扮花旦,那就不是喜劇,簡直成
了悲劇了,要貽笑大方啊!所以現在看來,我很感謝父親和師姐為我選擇了一條康莊大道
,使我選擇了京劇,成為一名花臉京劇演員。
我第一次和父親同台,仍然演"娃娃生"。那時的四大名旦都有各自的看家戲,充滿著
流派紛呈、絢麗多彩的精彩劇目。
1954年時我15歲,已經倒過倉了(變聲)。父親正在東北演出,和他同演《漢明妃》
的是我的師哥趙榮鵬。由於師哥突然犯心臟病回北京就醫,所以我就自動請纓,出演劇中
毛延壽一角。父親一聽就楞了:"你學的都是傳統戲,現在剛倒過倉來,還能唱個《清風
寨》、《取洛陽》,這'毛延壽'分量可不輕啊,誰教你的?"我說,當時在《漢明妃》裏
演太監,我就在邊上看會了。那時我們每天都要演出,不分大小角色,不能挑肥揀瘦,不
能說自己是名家之後就不演群眾角色了。每天上臺都得非常認真,龍套、太監個個小角色
都要演個遍。榮鵬師哥在一邊演,我就在邊上看,慢慢就學會了。後來這出戲排了一排,
大家都覺得我演得還行,於是,我就演了父親代表作裏的主配。後來與父親同台演出的機
會就更多了,比如在《穆柯寨》中演焦贊,在《金水橋》中演秦英,在《福壽鏡》中演金
眼豹等。
三、京劇發展要"順天應時"
而今,人們的生活節奏加快了,對京劇有了新的要求。京劇也在發展中不斷改良,戲
不僅好聽,而且好看。
京劇年齡確實是不大,程長庚前幾年才190歲,徽班進京也不過200多年,乾隆時代徽
班進京也就預示著北京這個地方要出現一個新的劇種,那就是以"同光十三絕"為鼻祖的京
劇在北京這個地方誕生。那時徽漢合流,有昆曲,有柳之腔,還有諸多的梆子,京梆還合
演過。也就是說,京劇這個劇種是極不保守的,把幾個主要劇種融會貫通於北京城,以北
京話為基礎學湖廣音中州韻,這個融合不是楚劇漢劇那種湖北地方語言,也不是中州韻河
南味。京劇很好聽,它雖然沒有昆曲年長,沒有秦腔那麼古老,但它有一個特點:順應時
代,去粗存精,不斷推進。可以說從"同光十三絕"起,一直到20世紀初葉和中葉,是京劇
不斷完善、不斷完美、走向巔峰的過程。
京劇發展到了現在,各家各流派也形成了不同觀點。有人覺得要原汁原味才是京劇,
也有人認為京劇要不斷往前推進,要有新的創作,更有些人的觀點就似乎"走火入魔"了一
點。但我覺得這些不礙事。現在時代不同了,不像當時,大家都要一樣,要一個"樣板",
其實這種要一個樣板的想法在哲學上也是講不通的。過去說,一場戲唱一整個晚上,或者
連演幾個晚上,照樣有觀眾。而今,人們的生活方式發生了改變,生活節奏也加快了,和
一百年前的人不一樣了,因此人們對京劇也有了新要求:要好聽、好看、動人,並且時間
還要縮短。一旦時間長了,有些觀眾就會不習慣,當然也有些觀眾會覺得過足了癮。總之
,大家現在選擇面寬了,也都各有所好,所以不能再要求出"樣板戲"。從19世紀末葉到20
世紀,京劇在四大名旦等前輩推動下,確實經歷了一個輝煌時代。京劇也在發展中不斷改
良,戲不僅好聽,而且好看。自從樂器里加了一個京二胡,觀眾馬上覺得聲音好聽了戲好
聽。但這一舉措在當年也是遭到過保守派的反對,說是像梅花大鼓了。可京劇發展到今天
,樂器又豐富了,戲也更好聽了。所以京劇的發展,關鍵是要順應觀眾的需求,觀眾是否
喜歡是一個很關鍵的因素。很多時候我說,京劇的發展就是順天應時,根據觀眾的審美需
求,不斷地去粗存精。到了20世紀中葉,那真是京劇的巔峰。前輩大師們,像金少山,以
及以梅蘭芳為代表的四大名旦、四大須生等,那真是一個群星璀璨的時代。
而今,到了21世紀,京劇確實面臨著資訊時代的挑戰。記得1954年的時候打開北京的
報紙,一下子就可以看到十幾個京劇院團的劇目,觀眾可以自由選擇,劇場也很多,還有
很多俱樂部。當時北京市就有四個團,此外還有各種各樣的劇團,一到禮拜天,絕對客滿
。就連平時都有七八成的座,如果戲好,上座率又一下子上來。這就是市場經濟,當時沒
有國營劇團,除了中國京劇院,北京所有的團都是名家們自己辦的,都是民營劇團。團裏
的演職員也都能養家糊口,買房置地。
五十年代初,有一個電子管的話匣子(收音機)就算很時髦了,打開來都是實況轉播
,那時聽聽京劇評劇,已經是非常奢侈了。1958年北京才出現了電視,但頻道很少。現在
,我們隨便一開電視,就有100多個台,也正是由於觀眾的選擇面廣了,劇場的觀眾就相
對減少了。這個現狀對我們來說,確實非常殘酷。據說前些年,一位很有名的菊壇名家到
烏魯木齊去演出,賣出去的票沒過10張,最終不得不回戲,這是很讓人難過的。面對現實
怎麼辦?確實,我們現在的劇團佈局太多,每個省都有好幾個。這個佈局未免不是受當年
推廣"樣板戲"的影響。其實在現代戲之前,當時各省的京劇團都是根據需求設定的,江蘇
京劇團最多,到哪里都有市場,山東京劇團也很有市場,團也多,到處下農村去演出,可
以說演到哪,就火到哪。總而言之,有市場就能生存。當下談京劇團的發展和前景,我認
為劇團的佈局和劇目的選擇非常重要。《四郎探母》確實好,但也不能讓老觀眾月月都看
《四郎探母》啊!馬先生是我們的先賢,他一生不斷求索不斷出新,到了50年代末60年代
初,根據秦腔的《趙式孤兒》改編成京劇,到今天經久不衰。所以劇目關係到劇種能否推
廣,能否延綿,能否傳承!只要我們精排、精演、出精品,就不怕觀眾不來;只要觀眾看
了京劇,我們就有辦法讓他們愛上京劇。但要做到這一點,必須確保京劇的"精",要保證
演出質量,這也就要求我們戲曲演員在"四功五法"上下功夫,對於傳統技法來不得半點馬
虎,唱念做打一樣不能少。據我瞭解,現在有些學校對於"四功五法"、對於京劇的程式重
視不夠,認為戲曲發展要打破程式。我個人不太同意這個觀點,因為戲曲有著優美的聲腔
藝術和優美的地方語言(湖廣音),削弱對"四功五法"和戲曲程式的研究和運用,只會失
掉風格、失去觀眾。
其實,以前我們吟詩,也不像我們現在的生活語言,都是很有意境和情韻的。要說觀
眾聽不懂,那我就請問了,男高音帕瓦羅蒂唱的歌詞觀眾聽得懂嗎?那為什麼還有那麼多
人喜歡呢?觀眾還是聽意境聽美妙的歌聲啊!
四、對傳統精髓要"死學而用活"
作為戲曲演員,一方面要加深自身的文化和技法的學習;另一方面,對於先賢傳承下
來的精湛技法,要多加研究。
其實對"四功五法"以及京劇臉譜、服飾、裝飾藝術的輕視和誤解也不完全是我們的責
任。追溯到建國初期,蘇聯專家們就曾抨擊過中國戲曲的服飾臉譜。他們說,你們中國戲
,演員為什麼要貼那麼長的鬍子,還吊在空氣中直晃悠,生活中哪個人有這麼長的鬍子?
為什麼中國戲裏演員的袖子那麼長,穿成這樣還能打仗嗎?演員穿那麼厚底的鞋,還能騎
馬嗎?對於這些質問,我們沒能拿出明確的文字理論來解釋本民族優秀的積澱。但從美學
角度講,這個鬍子不是真鬍子,吊在半空中,其藝術感染力要比真鬍子感人,要美得多!
大家想想俄羅斯的芭蕾舞《天鵝湖》,天鵝為什麼要人用腳尖站立著表演呢?現在如果哪
個導演要把戲曲的水袖去掉,把厚底鞋去掉,那他是否也可以要求那些俄羅斯、英國的芭
蕾舞團演員們去掉腳尖,像民族舞演員一樣用大腳片走路呢?俄羅斯人說,這是他們的藝
術。那我們的就不是藝術了嗎?只許他們用腳尖走道,為什麼我們的鞋不能誇張一點呢?
我們那時候就是沒有拿出有說服力的文字理論來闡述。令人費解的是,我們現在的人為什
麼總是要對本民族公認的精髓提出改造?!有些人提議不要臉譜了,或不要水袖了,或不
要厚鞋底了,或不要打擊樂和韻白了,總之怎麼不像京劇就怎麼來。對此,我不得不覺得
痛惜。
很多人還認為,京劇的動作太拖遝,比如批評我們捋鬍子的動作是"多動"。其實捋鬍
子不僅僅是捋這個動作,也是人物一種思考方式的表達。生活中,很多老年人不確實是邊
撥弄鬍子邊思考問題的嗎?戲曲程式都是來源於生活又高於生活。藝術還要講究手段,有
時,並不是每個詞都要像背書念報紙一樣讓觀眾聽,重要的是讓觀眾聽出那個意境和情感
。如《廉吏于成龍》裏有段詞很長,我的念白很快,表明人物內心的震顫。觀眾不一定每
個字都聽明白,但肯定能聽懂這段戲要表達些什麼。
中國戲曲的"四功五法"是非常先進的,根本不是守舊,關鍵是教師能否把"四功五法"
詮釋給學生;演員能不能運用"四功五法",真正啟動程式,為塑造角色服務。
這個問題不應被淡化,我覺得恰恰相反,需要被強化。作為戲曲演員,一方面要加深
自身的文化和技法的學習;另一方面,對於先賢傳承下來的精湛技法,要多加研究。我的
口頭禪是"死學而用活"。死學,不是學死,而是真心實意地學;用活,就是把傳統程式應
用到角色塑造中去,啟動人物。
我的京劇三部曲受到很多前輩和業界朋友的肯定,這也是我的藝術追求。我覺得我很
幸運,能夠生活在這個時代;我也很幸福,晚年能在上海工作。不僅是上海的風格和藝術
氛圍,這裏的文藝團體都那麼好,給予我這個上海新移民極大的幫助。如果不是上海,就
沒有所謂"京劇三部曲"。三部曲是劇組全體成員的功勞,也是上海文藝界對院團和我的鼓
勵。
我想說的是:上海固然需要引進人才,需要我,但我更需要上海!
京劇的發展,關鍵是要順應觀眾的需求,觀眾是否喜歡是一個很關鍵的因素。很多時
候我說,京劇的發展就是順天應時,根據觀眾的審美需求,不斷地去粗存精。只要我們精
排、精演、出精品,就不怕觀眾不來;只要觀眾看了京劇,我們就有辦法讓他們愛上京劇
。但要做到這一點,必須確保京劇的"精",要保證演出質量,這也就要求我們戲曲演員在
"四功五法"上下功夫,對於傳統技法來不得半點馬虎,唱念做打一樣不能少。
講演者小傳
尚長榮
上海京劇院國家一級演員,中國戲劇界首位梅花大獎得主。生於1940年,祖籍河北南
宮,四大名旦之一尚小雲之第三子,當代最負盛名的淨角藝術家。
從小受到家庭藝術薰陶,五歲登臺,十歲正式拜師學京劇花臉,先後師從陳富瑞、蘇
連漢、侯喜瑞等名家。解放後長期隨父在陝西省京劇團工作,1991年調入上海京劇院。
代表劇目:《姚剛》、《連環套》、《霸王別姬》、《李逵探母》、《黑旋風李逵》
、《將相和》、《飛虎山》、《野豬林》、《延安軍民》、《張飛敬賢》、《曹操與楊修
》、《歧王夢》、《貞觀盛事》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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