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過《小腳與西服》這本書 或許很多人都因此不能諒解徐志摩 但是在這裡 我想舉一篇板上的文章〈山海風──徐志摩的愛情〉中王蕙玲的話 她說 她相信這本回憶錄是張幼儀 「處理自己一生情感痛的時候，所選擇消化痛苦的方式。 因為她留下了這樣子的記憶，所以我了解她的情感； 而我不見得用她的眼睛去看這個故事， 否則我會落進一個陪張幼儀去消化這個愛情痛苦的角度來詮釋徐志摩。｣ 我想我個人的感覺其實也是偏向這樣的 我可以從中了解張幼儀的苦 但是直到書的最後 有一段張幼儀說過話卻讓我一直銘記著 她說「如果照顧徐志摩和他家人叫做愛的話,那我大概愛他吧。 在他一生當中遇到的幾個女人裡面,說不定我最愛他。｣ 這段話從張幼儀身為一個女人角度來看是真的很令人同情的 但是 愛(尤其是兩性 男女之間的愛) 並非單方面的認定和給予 就是愛了 而且堅固的愛通常建立於深刻的理解 從這點來說 我覺得張幼儀一生中 (這無關乎她個人的涵養 教育水準什麼的) 她真的.....沒有真正的了解徐志摩過 不然她不會這樣去定義愛 而在感情上 如果兩個人一直找不到交集與共鳴 那最終也只是守著一個名不符實的空虛約定罷了 至於許多人 對徐志摩的不解 包括像為何還是娶了張幼儀 以及為何不就乾乾脆脆的讓她走等等的 我想.....在這邊我並非要為徐解套 可是 同樣的 在上面所提到文章中 另外一位對談者丁亞民有說到 「其實如果你的身邊有個二十二歲的小孩， 他娶了一個女人是你要他娶的，不管那個女人有多好， 他覺得很不快樂，他要離婚，你會不會成全他？｣ 如果換成這樣的視角來看 其實我們即便不能原諒 也可以稍稍的理解徐志摩的想法 即使換成在現在的社會 英國的查爾斯王子 一個比當時的徐志摩大快十歲而且還有更多選擇的男人 在那個當下都不能真正理解婚姻的本質 那我又如何能夠去苛責在將近一百年前 在那個處於新舊價值觀衝擊混雜的年代裡的徐志摩? 總結來說 張幼儀用她所認定的價值去選擇了一個這樣的人生 而徐志摩也用他所認定的價值來選擇了另一個人生 而這裡面有不同 卻沒有誰是完全對的 也沒有誰是完全錯的 只是差異和他們人生裡那些許荒謬的命定 必然會造成衝突 而衝突之下必會有犧牲和妥協 也就造成了悲劇的存在吧 我很同情張幼儀 卻無法去批判這樣的徐志摩 尤其是那樣一個在舊時代中卻勇於忠於自己的徐志摩 當然我不是要歌頌這樣的行為 就像曾經有紅學家評論到 林黛玉與賈寶玉的感情最可貴的地方 是他們勇於對抗舊社會的精神價值 但是他們曾經以生命來追尋的東西 在我們的時代卻已經是不求自有 而我認為在徐的身上其實也是這樣子的 在看徐與張之間的感情時 我會想要更深刻的探尋徐的行為的背後含義 而不是單單只是去批判他的行為本身 我覺得那是我對徐志摩的生命的另一種尊敬與尊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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