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praymoon (月弓)
看板marvel
标题[创作] 金瞳(10)死亡。
时间Tue Feb 2 22:20:58 2021
-最强巫师;最弱夥伴。
3、 3
「你都知道了!」
温然终於醒转过来,冰凉的地板硌得他浑身发痛,上衣几乎湿透,整件衣服紧紧贴在身上
,湿黏的触感让他一下子就清醒了大半。
「什麽什麽都知道了?」郭俊格倚在衣橱旁,此刻已经包紮完毕,米白色的纱布缠着肩膀
,渗出了一点殷红。
「邓霖……邓霖他都知道了!他知道我不是林勇气。」温然抱住那比自己原身大了一号的
身躯,将脸埋入膝盖,「天啊,他一直都知道──那我会怎麽样?」
「你是说,他早就看出来你不是林勇气……只是一直没戳破?」郭俊格张大了嘴,像是被
当头给了一棒,「他──他一直在装傻?」
温然点点头,含糊地道:「他居然没把我给除了……还说……还说我要是完了,林勇气的
牺牲就白费了。」
「什麽?!」一向机灵的郭俊格很快就掌握了关键点,「难道他其实什麽都知道?!而且
,比我们知道得要更多?」
「嗯──嗯,有这个可能……他、他在哪?」温然四处张望,发现寝室里并没有邓霖的身
影。
郭俊格叹了一口气,扔了一条乾净毛巾到温然身上。「你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麽,也不来
关心我,一醒来就只会找学长。」
温然接下毛巾,边擦边换了件衣服,还顺便把一头的湿发给吹乾了,虽然今年的跨年夜并
不算太冷,但就算是勇气铁打的身子,湿答答的也会生病,整理完之後,温然这才发现,
他们原本就不算整齐的房间变得更加凌乱,桌上的东西全扫了一地,地上还湿答答的……
他望向郭俊格,这才见到他左肩被血濡湿,脸色有点苍白的狼狈模样。
「我睡死的这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麽?天……那是血吗?!俊格,你要不要去医院?」
郭俊格点点头,一副对他的反应颇为满意的模样,「血早就止住了啦,而且我以前就有打
过破伤风了,不用去医院。」
大致将刚才在房间里发生的混乱和温然一说後,两个人稍微收拾了一下房间,期间温然一
直保持沉默,比郭俊格想像中的还要冷静,本来怕他受到过大的冲击,郭俊格还特别把事
情说得轻描淡写了许多──特别是有人要杀他这件事,他似乎不很意外。
「邓霖怎麽还没回来?」温然突然问道。
「欸……要叫学长,你不怕被他揍啊?」郭俊格挤眉弄眼道。
温然摇摇头,浅浅地笑了,「我原本就比他大,何况也被他揍过不少次了,没什麽好怕的
。」边说着,温然边走向房门。
「你要去哪?外面很危险,那个杀人魔可不是吃素的……」
「我要去找邓霖。」
「那好歹带点什麽吧!」
温然从衣橱里拿出林勇气的法杖握在手里,而郭俊格也有样学样,把他快断成两截的球棒
带着,两个人一齐走出了房门。
走廊上就像他们冒险去废弃楼层招魂的那晚一样,悄然无声,一排排的对外窗漆黑无比,
白炽的灯光忽明忽灭。
「你知道那个药学系的住在哪吗?他有没有可能逃回房间了?」温然轻声问道。
「我知道,在5039房──要不要先报警啊?」郭俊格还把手机带了出来,发现已经有一格
讯号了。
温然摇摇头,分析道:「首先,万一是邪祟的干扰才让他做出这样的事,报警也没有用─
─再者,警察要是来了,我们要和他接触就很难了,到时候想问出些什麽,就更加没辄了
。更何况──我们有邓霖在就足够制止他了吧?」
郭俊格点头赞同温然的想法,突然伸手猛捶了他一记,「你不要睡一觉起来就突然变得这
麽帅好不好?跟以前不一样了,你以前不管遇到什麽都很怕的欸。」
温然领在前头──这正是最好的证明,他从来都是胆小怕事,不到非要面对的时刻,从来
不会主动出击。
他到底梦到了什麽?
怎麽梦魇了一场,人就变了这麽多,眼神跟以前完全不同了,以前温然的眼神总是飘忽不
定,没有必要绝不会直视人的眼睛,但是现在……比起说是坚定,郭俊格更想形容那是无
比的沉静,像一片广大而无波的汪洋。
在郭俊格的眼里,温然现在的模样,已和他记忆里的林勇气逐渐重合。
5039房并不远,他们远远地就看到那间房间敞开的房门,里面透着微光,当他们走近时,
扑鼻而来的血腥味令二人眉头为之一皱。
眼前的景象,和温然梦中染血的古厝老房如出一辙,地面上染出了血泊,而天花板、墙面
上,到处染满了赭色的血迹,寝室窗外路灯的白光透了进来,反射着地面上那一面血色的
镜湖。
血泊之中,俨然躺着两具男性的身驱,那药学系的学生离窗最近,浑身染血,仰面而倒,
双手持着一柄锋利的菜刀搁在颈边,出手之狠,几乎将自己的喉管割断,而邓霖则侧倒在
了门口,双眼紧闭,一只手握着未曾出鞘的银剑,而另一只手──竟是无力地朝门趴放着
。
「怎麽了?!」
见温然挡在门前迟迟没反应,郭俊格冲了上前,视线越过温然的肩膀,看到了他这一生所
见最恐怖的景象。
他如遭雷击,呆愣当场,然而,生理的反应比起心理的反应更快,郭俊格突地掩嘴,呜咽
一声,跪倒在地呕吐了起来。
然而,此情此景,温然却突兀地想着,即使强如邓霖,也会遭逢到他必须爬着出去的险境
吗?他那只没有握剑的手,像是在拚命的伸向门外。
也不顾地上的血腥,温然扑过去,托起了倒地的邓霖,拍拍他的脸,然而无论温然怎麽叫
喊,这个人就像温然被魇住了那般叫不醒,但是他清俊的脸孔却很平静,就像是睡着了,
只是眉尖有些微蹙,看上去作了恶梦。
确认身上毫发无伤後,温然小心翼翼地把他提了起来──以温然现在的体能,抱起一个像
邓霖这样肌肉质量高的成年男人,还是略显吃力,眼见一旁的郭俊格仍吐得不能自己,他
只能靠自己把人给别扭的背起来,一拐一拐地走出房间。
温然叹了一口气,道:「报警吧,俊格。」
****
做完笔录後已是凌晨时刻,天几乎快亮了──任谁也没想到,仅仅只是跨年夜不回家,竟
还能在警局过上一夜,遇上他们此生最难忘的事──也许只是对郭俊格而言。
他们回到医院探望邓霖,这个生得清秀却手段暴力的魔鬼,此刻安静宁和地躺在苍白的病
床上,手上还吊着点滴,嘴唇发白,看得温然隐隐生出苦涩的自责之心。
他们都以为邓霖是无敌的,根本没有想到邓霖竟还有无法应付的事,居然还和郭俊格两个
慢吞吞地整理房间,悠哉地聊了一场天,才想到要去找他。
医生说他身体状况虽然健康,但显然是受到了极大的惊吓过後,导致了大脑缺血性症状而
造成休克,放着不管还是可能出现危险,要他们俩今後多留意照顾自己的室友。
两人面面相觑,都看到了彼此的错愕与困惑。
这番话,就等於是告知他们:『你们的朋友很容易受到惊吓,请小心呵护不要碰碎了』的
意思啊!这句话,放在温然身上不奇怪,但他们作梦也没想到,这番话竟是会在邓霖身上
──他到底遇到了什麽?
梅先生赶到後,用魔法为邓霖稍作治疗,他那一直眉头深锁的表情才终於放松了些,接着
他坐在会客椅上,拱着双手不发一语。
在报警之前,温然也联络了梅先生,梅先生却立刻回绝他们的求助,说是送医院急诊比他
赶过来更快更有效,温然也照做了,而梅先生虽然说自己身在远方,却也终是连夜赶了过
来。温然正想向他道谢,梅先生却摆摆手不愿说话。
两人就这样看着梅先生相对无言了好一段时间,最终是郭俊格耐不住性子,要抢先当这个
白目的人了。
「梅先生,学长他到底怎麽了?为什麽这麽久还没醒?」
郭俊格一问出口,梅先生就先叹了口气,从椅子上站起来,用怜悯的眼光看着邓霖──不
知为何,温然觉得如果邓霖知道梅先生用这种眼神看他,肯定会气得把剑给出鞘。
「他有恐血症,你们不知道吗?」
梅先生淡淡一句话,就让温然脑中炸开轰然巨响。
若是他仔细观察,其实不难发现,当时在梦魇之中找到他的邓霖,脸色异常地苍白,而握
住他的手虽然有力,却隐隐地在颤抖,只是他权当是邓霖过於用力的关系,而说话的时候
,邓霖死死地瞪着他,根本不敢将目光从他脸上挪开。
在对於邓霖而言如此具有冲击性的梦境过後,明知对方极为可能与自己产生流血冲突,他
还是选择去追捕那个要杀温然的人,却不知为何,那人自尽了,见血的邓霖想要救人,反
而被拉入了恐慌的泥沼之中。
更详细的状况,也只有等他醒来才能明白了。
「他这病不是天生的,而是後天产生的心理创伤。」梅先生兀自侃侃而谈,「他十岁的时
候,亲眼目睹亲姐姐邓珊割腕自尽……但你们知道吗?割腕自尽是最困难的死法之一,於
是她将浴缸放满水,让伤口不易癒合,血从她的伤口流出来,淌到了清水里面,整片的鲜
红色,就好像她沐浴在满满的血液之中。」
「从此以後,血就变成了霖的梦魇,唉──」梅先生夸张地叹了一大口气,拿起一方看上
去很昂贵的丝帕擦脸,好像他真的流泪了似的。
温然掖好了邓霖的被角,没有理会呜呜假哭的梅先生,从刚才就一直背着的背包里拿出了
三样东西。
「这是?」郭俊格诧异地道。报警之後他们的行动就有些匆忙,没有想到温然居然把这些
东西带在了身上。
「梅先生,你说过,只要准备这三样东西,就能帮我找出诅咒的源头。」他将芒草结、乌
鸦的眼睛、风离的画轴在会客桌上一字排开,看着那双还犹自带血的乌鸦眼睛,温然不禁
咋舌。
邓霖会花这麽长时间才把眼睛带回来,除了在山里等待这乌鸦自然死去,应该也花了不少
时间在克服恐惧吧……真不明白这人在逞什麽能?他把眼睛带回来的时候,温然还一副害
怕的样子,殊不知,邓霖比他更怕。
「哦?你终於成功注入灵力了吗?」梅先生立刻收起手帕,端详那个「布绒」,也就是注
入了灵力,对邪祟有杀伤力的芒草结,他将芒草结握在手里,很满意地点点头,「邓霖给
你的特训果然有效,人在危急时刻,总会激发出自己的潜能。」
想到那一场场的魔鬼训练,温然感到一阵恶寒,「所以呢?能帮我追踪到到底是谁下的诅
咒吗?」
梅先生前一刻还在垂泪,下一秒便笑得犹如花开,乐呵呵道:「择日不如撞日,现在就来
我的店里吧。」
****
从进入梅先生家之後,温然就注意到了,自己见鬼的能力似乎在今晚噌噌地上涨中,然而
,在梅先生宅邸里面见到的鬼魂,似乎都和他之前所见到的不太一样,竟各个都一致地穿
着漆黑的服色,在长长的走廊上左右排开,低眉敛首,安静地侍立着,除非梅先生发号施
令,否则祂们各个都是一动不动,完美静止,要不是样子看上去明显比常人透明许多,温
然还以为是梅先生新买的装饰雕像。
与上次不同的是,他们比上次来时走得更深入,进到了更深处的房间,房间里一片漆黑,
只点燃了两支白蜡烛,搁在了画了魔法阵的桌面上。
法阵的三个点上分别放了梅先生要求的三样东西,他先是打了个响指,一支葡萄酒杯就立
刻出现在桌前,他一脸享受地啜了啜,再打了个响指,酒杯便消失无踪。
上回来时,温然还不清楚,而这回他看清了,每一次梅先生使用看似神奇的魔法响指时,
都是由那些鬼侍凭空递来了他所有的需求,鬼侍们应他的命令自异空间中闪进闪出,迅速
的穿梭着执行他每一个命令。
天……原来这就是梅先生魔术的秘密?
发现到他的目光有异,梅先生伸出修长的食指放在唇前,轻轻地嘘了一声,示意他保密。
而作为麻瓜的郭俊格,跟上回一样仍然看得目瞪口呆,纯粹地相信这就是魔法。
梅先生举起了手,点在桌面的芒草结上,诵念咒文的时候,圆形的桌边迅速地围满了一整
圈的鬼侍,郭俊格想上前近些看,被温然死死地拉住不能动弹,挣扎好一阵子才终於放弃
,发出没劲的声音。
诵念结束,梅先生闭着眼睛,似乎正感应着什麽,他举起手,「笔。」於是就有了笔。「
纸。」於是就有了纸。
接着,他将纸压在桌面,闭着眼睛,悉窸窣窣,龙飞凤舞,修长的蜜色手指迅速地在纸上
飞舞,约莫过了二十分钟,一栋古色古香的旧式建筑绘制了出来──那是一座三进的四合
院。
那座四合院,是温然再熟悉不过的地方。
然而,与梦中见到的有所不同,梅先生画出来的院落极为破败,尽是一片焦黑,残垣断壁
、残叶瓦菲,像是曾受祝融摧残後常年荒废的废墟。虽如此破落,温然还是第一眼就认出
了这个地方。
梅先生长出一口气,放下了被磨平的铅笔,道:「这就是那个诅咒你的人所在的位置。解
铃还须系铃人,你要去找他吗?」
「那个人真的在那里?还是这里只是他曾经待过的地方?」温然急切地问道:「这种地方
,现在不可能住人了吧?」
「他就在那里。现在。」梅先生眨了一边眼睛,给他一个俏皮的笑,「而且,我可以感觉
到,那个人正在等你。」
「但是,我不知道地址……」
梅先生露齿而笑,对温然的反应感到有趣,他点了点素描纸的一角,一排华丽的字迹正躺
在那里。
「地址,不是写在这儿了吗?」
难道是巧合吗?
那地址正在台湾东部──花莲。也就是林勇气的故乡。
就Google地图的位置来看,那座四合院离林勇气的老家并不远,以便利性而言,温然若想
去那座四合院废墟,无论如何都得在林勇气家借宿几晚。
可是,回到林勇气的故乡,就意味着他需要更加小心翼翼地扮演林勇气,毕竟在学校,真
正认识勇气的人也只有郭俊格一个。
他有些排斥这种利用他人的感觉,但看在性命攸关的份上,也不得不妥协了。
这一趟回来,林父跟林母都感到很意外,毕竟已是连假的第二天,光是从中部搭车转车回
到花莲,要花上七、八个小时的时间,根本没多少时间能休息就得赶回去。
「爸、妈,你们不用担心,连假之後有很多同学请假,我也请假了,不用赶着回去。」他
安抚着对他而言仍然非常陌生的双亲,任由他们把自己拉进家里,热情地介绍着家中的每
一个角落。
对林父、林母而言,他是他们失忆的可怜儿子;对温然而言,他们只是见过匆匆几面的陌
生人。
不知不觉地,他变得很常叹息。
就在他不自觉地小声叹气後,林母突然敲了下自家丈夫的脑壳,「臭老头!勇气坐这麽久
的车很累了啦!走了啦!还不快过来帮我准备晚餐,你去山上猎一些山猪肉回来啦!」
「那麽晚,山里面那麽危险,你舍得我去!」林父操着一口浓重的原住民腔,愤慨地说道
,「山猪肉去跟隔壁借啦!」
「那你去煮菜,我去猎山猪!」林母怒道,「走了啦!不要在勇气房间罗哩八唆的!」
「你去猎我才担心咧!干嘛!你不要跑啦!」
两老在走廊上动手动脚,打来打去,一路吵吵嚷嚷地打闹到了楼下。
正想喊他们小心点的温然,在两人拿楼梯扶手当溜滑梯滑的时候──作罢了。他挠挠头,
露出了然的笑,他发现这两人如此没个正形,应该是常态吧……
林勇气家不大,统共两层楼,是现代社会中少见的木造建筑,脚踩在楼梯上的时候,会有
吱嘎吱嘎的声音作响。
温然觉得这个声音很温暖。
他回到林勇气的房中,关上门,房里非常简洁,一张木床和木桌、衣橱,私人物品极少,
除了几个篮球和躲避球,几乎没有什麽多余的东西。
所以,他很快就发现了房里的唯一一张相片。
相片摆在桌上,看上去有点年头了,影像不算清晰,但仍看得出相片中的少女十分美丽耀
眼,脸孔深邃、肤白如脂,一双漂亮的杏核眼充满灵气,毫不害羞地直视镜头,她踩着海
水,提着一双海滩鞋,在无云的蓝天之下笑得灿烂如花,就连骄阳也相形失色。
不知怎地,温然觉得这女孩很眼熟,却不是因为女孩生得和林勇气有几分相似的原因。
他想不起来自己曾在哪里见过这麽美丽的女孩。
「勇气!!!吃饭罗!」
林母的大嗓门从楼下传来,温然被吓了一跳,忙连滚带爬的下楼了。
「跑什麽?菜又不会跑掉。」林母笑道,拉着温然坐下。
菜式不多,却是在温然临时到访後能做到的最丰富的菜色了,毕竟他们的部落在山中,离
市区有段距离,这里的小店都早早在晚间七八点就打烊了。
桌上有已经从竹筒里取出的竹筒饭,还有一大盘的炒山猪肉、一锅猪脚树豆汤,料多量足
,香气四溢,热气氤氲了整个拥挤却温暖的小厨房。
「怎麽样?菜是不是太少?要不要多加几个?」看温然不动,林父有些讨好地道,「爸爸
昨天钓的鱼还有剩──」
温然摇摇头,然而这一摇头,把两老都惊呆了,两人面面相觑,不知所措起来。
只因为随着他使劲地摇头,也摇下了几颗泪滴──
他这一哭,把几乎没怎麽见过儿子哭泣的二老吓呆了,他们向来知道怎麽制造欢乐,却不
擅长安慰流泪的人。
「勇气,怎麽了?」
他更加努力地摇头了,他知道他没办法说出真正的原因,只能哽咽地、不断地说:「没有
,我没事……我只是……只是……」
我只是……想家了。
他曾经死过一次,而死去的原因是被自己的至亲活活打死,在死亡面前,没有他选择的余
地。
但因为林勇气,他莫名地复生了,而复生以来,发生太多离奇的事,颠覆了他以往的世界
观,许多不合常理的事件追赶着他,要他不得不学习用勇气的能力去保护自己。他根本没
有时间也来不及去想,他的爸爸妈妈在哪里,失去了他,不知是否能够吃好睡好。
虽然现在他还活着。
但……就算见到了他们,也许他们永远也不能相认。
所以,他开始想知道,为什麽是他活了下来?为什麽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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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语:
对故事有啥想法欢迎跟我说欸~
终於把那个我觉得过长的副标给拿掉了哈哈XD放在内文XD
--
请不要相信我的美丽 也不要相信我的爱情
在涂满了油彩的面容之下 我有的是颗戏子的心
所以 请千万不要 不要把我的悲哀当真 也不要随着我的表演心碎
亲爱的朋友 今生今世 我只是个戏子
永远在别人的故事里 流着自己的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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