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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蛆人>   和女友分手的那个晚上,在网咖泡到三更,三点在睡意下摇摇晃晃骑车,我抄着 一条摸乳巷级的捷径,不久前方出现一个披着风衣的中年男子,步履迟窒蹒跚,我等 了几秒终於按下喇叭,他却头也不回的持续自己的节奏,不知那儿窜出的无名火,我 下车趋前把他拉往一旁,这一拉扯,却轻易他的身体扯成两半,流出的不是血而是满 地的蛆,我才惊觉他的皮肤下已经没有肌肉,血管,脏器,填塞的是挤满的蛆。   我下意识的逃开现场,车子和满地的蠕动白蛆在朦胧月色下,是我回头前,未尝 见过的景致。   隔天,告诉好友阿泰,他笑我见鬼了,实地勘查也是空无一物,但我仍坚信那晚 是清醒的,两人在争执中不欢而散。   後来,我开始注意周遭的事物,只要是佝偻行走的人,我都有一股去推他的冲动 ,想看看这一推让皮肤张力冲破极限,白蛆满地四溢的景象。   阿泰有天脸色极差的来找我,他告诉我昨天晚上他蹲马筒时,一只手从粪坑中伸 出扯住他的牛仔裤,他吓得想挣脱,这一拔河下竟从水中拉出一个人,全身苍白,衣 服沾满大便,脸上的眼睛,耳朵和鼻孔都退化无迹,嘴巴则紧闭,他一慌下奋力踹了 一脚,那怪人往後一跌,嘴巴一张吐出满口的蛆,接着皮肤像极破掉的水球,蛆溅满 了厕所。   阿泰和我终於相信这不是作梦,我们两个开始攻击那些走路像蜗牛匍匐前进的人 们,我们发现四周也有许多人和我们一样在寻找猎物,每个人的脸上都焦虑不安,时 间一直过去,我们精神紧绷,瞳孔放大,到了临界点。 <猪的偏执>   杀人很简单,麻烦的是处理屍体。   我曾经想过把他支解放入冰箱,慢慢吃掉,但头颅和性器却很难下口;若是在楼顶 加盖一层违建,用来做乾屍腊肉,又怕查缉违建的怪手一摧枯拉朽下,全都泄了底;若 是把他砌进墙内呢?不要,死人怎麽可以占活人的地盘呢?   後来我终於想到两全其美的方法,我顶让了一处猪舍,旁边有座小型的焚化炉,我 开始在清晨开车出外做实验,用几块乾面包骗了游民,再用乙醚让他失去知觉,然後趁 着还未破晓时,把他烧成灰烬,再当做猪只的早餐,牠们也很满意这道菜,用罕见的鸣 声表示牠们的兴奋。   计画绵密持续了几周,我越来越有把握,加上附近的游民渐渐捕捉不易,我决定执 行最後一章,那个甩了我的贱女人,我放自己一天假,不再清晨出外捕抓,养足精神顺 便摸清她的住处。   我打算在明天早上八点趁她上班之际潜入她的地方,打一把她大门的钥匙,然後後 天清晨迷昏还在梦乡的她给猪只们加菜。   所以我明天不用这麽早起来。   六点,猪只开始发饿鼓噪,熟睡的我没有听到,七点的时候,我在一片惺忪中看到 自己被送入那个炉子,一个看起来不像是人的东东按下了按钮,旁边站满了兴奋的同类 。   可惜,就差一步。 <胎变>   那个女的被送进来,皓白的手腕仍渍留着擦不净的血痕。   我把妆化在她姣好,没有血色的脸上,寿衣下的曲线依旧明显,我锁了门,一阵 抽送。   似乎联络不到她的家人,她一直躺在那儿,成了我每天晚上的禁脔。   後来我发现她肚子竟大了起来,春去秋来,那天晚上我照例敞开她的上衣,突然 她原本鼓起的肚皮,一个人形从里面扯开爬了出来,是一个清秀的小女孩,但如锯子 般的齿间仍残杂肉屑,女人的脏器,肌肉都被她吃光,只賸刚被撕破的薄皮。   原来她自己可以搜寻养份,而且吃肉似乎长得更快更大,接下的几天我看她把最 後的大腿和头颈吃掉,然後她的眼光开始瞟向我,我想把她勒毙,她却无动於衷,最 後只好把她关入冰棺,想窒息她,但她似乎成熟到不再需要氧气和食物。   我深怕别人发现,後来我终於想到了方法。   连续几晚,我打开冰棺後对她一阵抽送,再把她锁回去。   秋去冬来,她的肚子越来越大,她脸上的表情开始出现痛楚。 我深怕别人发现,後来我终於想到了方法。   连续几晚,我打开冰棺後对她一阵抽送,再把她锁回去。   秋去冬来,她的肚子越来越大,她脸上的表情开始出现痛楚。   希望这次还是个女生。 <陷阱>   她是个有洁癖的处女座,眼里绝容不下一粒灰尘,她的小套房光明几净,要不是 经济压力,她是不会涉足脏乱的门外世界。 她调着一杯曼特宁,奶油皎白的画出一个美丽的漩涡,啜开樱唇,准备好好犒赏 一天的辛勤,却发现那抹白色中有种不协调,定神一看,天啊!有两只蛆翻转着雪白 的身躯,她无法想像自己和另一个世界的极端象徵有任何关联,开始歇斯底理把咖啡 杯,咖啡罐,奶精,糖包,汤匙等等,所有用尽脑力可以和咖啡有一点牵扯的东西, 全部丢掉。   这还不够,她冲进浴室,拿起莲蓬头往脸上淋,想把刚刚的景象冲掉,却看到了 一堆蛆从孔中想奋力钻出,她惊慑,嘶吼,甩开,後退,抱头,逃出。   她坐在床沿,身体兀自颤抖,她试着理性分析,一定是天台的水塔掉了腐烂的屍 体,却不敢报警,她怕极了电话筒和莲蓬头的相像,明天吧!明天再去弄个水落石出 ,她打开一本小说,想要镇静下来,看着看着,在朦朦胧胧的睡意下,似乎又看到了 蛆的身影在文字间的空白扭动,她吓着把书阖上丢向窗外。   突然有种奇怪的感觉,她立到化妆台前,张大了嘴,想确定蛆的来源,越来越觉 得身上的肌理在波动,好像有东西正努力钻出,不知那来的勇气,她拿起了修指甲刀 往小腹划下。   没有蛆从伤口窜出,至少在她丧失意识的最後一刻前,她躺在汨汨流出的血滩中 ,闭上了眼,扬起一丝微笑。   远端,一堆蛆正慢慢的赶过来。    <采购>   那个男的把刀横在她的粉颈,另一只手已探入她的迷你裙底下翻搅,她想起以 前防身课的内容,虚与委蛇表示愿意先帮他口交,男的喜不自胜,看来今天找到好 货色。   男的正陶醉在那一片吸吮之间,突然一阵剧痛,他看到女生正不住後退,嘴边 挂着一片鲜血淋离,那不是他的阴茎吗?   她不知道男的最後怎样,她把它洗乾净放入一个不知明液体的瓶子,拢拢秀发 ,优雅的取出文件,嗯!还缺两副。   她拉起粉红的吊袜,应该可以再性感点,趁着夜色尚黑出门。   这阵子,人鞭销路似乎越来越好。    <珍珠奶茶>   他注意那个女孩很久,她的笑靥填满了他的孤单夜晚。   她把铜板放到柜台,点了她的最爱,珍奶,她也许没注意到这个男的每次都用最高级 的瑞穗鲜奶帮她调味,香纯浓郁,让她到这儿成了一种习惯,不敷成本又如何。   男的鼓起勇气,「小姐,可以和你作朋友吗?」,她不屑的看着她,一个大学女生和 卖珍奶的男孩,男的没有感觉氛围的不对,仍然连珠似的发问,女生甩下一句,「钱给了 ,我不喝了。」,悻悻的离去。   男生终於明白爱情是有条件的,他想起多年前的那句话,「爱情是建立在心灵的契合 ,不是肉体的交换。」,一如偶像剧的节奏,他奋发苦读,三年後成了大老板,而女的, 却是去应徵的小职员。   面试时,她惊讶於他的面熟,他则不疾不徐的拉开抽屉,端出一杯混浊恶心的液体。   这杯珍奶,你忘了拿了。 <登山客>   那个人抽到了鬼牌,我和另一个人把惊惶未定的他扑倒在地,然後把他勒死,我抹 去额头的汗珠,高兴的望向另个人,却发现腹部的红点渐渐漾开来,他则露出邪恶的笑 ,後面,有些杂乱的脚步声。   我醒来的时候已躺在一片雪白,周围镁光灯不停闪烁。   有七个人去爬帕米尔上的奥斯腾峰,却发现迷路被困在一处山岰,突然一个男的脚 扭伤跪倒在地,他们决定派一个留守,另外五个则去找路。   当他们回来时,发现那两个消失了,解释也许是突来的强风把他们吹落山崖,後来 粮食渐渐没了,他们同时想到那邪恶的传说,其中一个拿出牌子,把一张鬼放在四张牌 ,然後,一起望向抽到鬼牌的那个人,他还没能逃走就被击昏。     旁边,一个人把融冰放入锅中,另三人正支解他的同伴,就,这样过了一个礼拜, 他们被迫玩起第二次游戏,又多一个牺牲者。   两个礼拜,他们在地下放了三张牌,接着一个男的被扑倒在地,不久就窒息,他 放松紧箍在屍体脖子上的手,向最後一个同伴微笑,却看见衣服已红成一片。   最後一个人擦拭一下刀,却觉得一阵剧痛,那个扭伤脚的人莫名奇妙出现在他身後 。   我掀起上衣,下腹部还有四年前留下的明显疤痕。   眼前的三具屍体,「嗯!应该可以再撑两个月吧!」。 <缘份>   大厅只剩最後两人,男人和身旁紧张的女人聊天,他告诉她等一下面试时的技 巧和应退,女人不解望着他,「可,这样你的机会就少了。」。   「没关系,下次再来就好!」,女人感激莫名望着这素昧平生的男人,「为什 麽对我这麽好?」,男的笑笑,「也许从你身上看到我妈妈的影子。」,女的也笑 了。   後来女人录取了,然而这间公司人事斗争,尔与我诈和工作压力超出她能承受 的范围,最後她精神分裂,留下一封遗书,从座位旁的十二楼落地窗跳下。   扫地的阿桑整理她的遗物,心中嘀咕着这是第几个了,从第一次那个男人开始 ,她印象深刻,记得有一次扫厕所不小心看到在换衣的他,全身伤疤累累,像是被 香烟烫的似,後来他承受不了公司的运作模式,跳了下去,她在他抽屉发现几张脸 被剪烂的女人照片。   公司又在应徵人了,一个看似大学刚毕业的生涩女孩正和一个男的聊天,过不 久里面传来秘书的声音,女孩走了进去,秘书对她盈盈一笑,「最後一个了!」。 <至死不渝>   明年春天,阳明山上的夫妻树会开始发芽。   阿姨常常笑我们俩是天生一对,同样大雨顷盆的那一黑夜,同样是垃圾场,同 样被送来这儿。   就这样我和她一路走来,互相扶持,我们一直没说,但都知道。   大二那年,她检验出肺癌末期,送进了荣总监狱,我学校医院两边跑,从信观 世音到耶稣到穆罕默德,大四,但当她吐出一口鲜血时,医生告诉我她的来日无多 。   答应在今天带她去看台北的夜景,那片万家渔火,已是两年前的事,约在医院 前的小公园,天上的阴霾,要为待会的悲剧酝酿掉泪。   当从稀稀疏疏到豆大雨点,我深怕已残弱不堪的身躯无法再负荷,催紧油门, 那一打滑时,我已不再是我。   我看着那残破的躯壳,我不甘心,我不能比她先去,那见最後一面的执着。   那个屍体立起来,把肠胃缓缓塞进肚子,再把头放到脖子上,用医疗胶布紧紧 缠绕,缠绕。   我看着她躲在树廕下避雨,梨花带泪,好美,迟到了,她却没有任何责难,因 为她不想再浪费一分一秒,在浪漫的时间表。   雨水濡湿了我们,和在一起,她没有再咳嗽,一路甜蜜抱着我,阳明山上,在 灯火和黑暗的天际分野,哭了,「茹,对不起,我真的不行了!」,雨水把胶带弄 糊,我的肠子,脏器滑入那片泥泞,头,不再牢靠。   她跪着,抱着,「草,没关系了,都没关系了。」。 ꄊ  报纸的一小角,「雨中惊魂,无人摩托车在山路驰骋一小时!」。   <色盲>   第一次见到那个年轻人,是这麽的唐突,他向我要了捐血卡。   忧郁,在他带我进入他深绿的套房,家俱,摆设,墙堵,绿色是否加深他的 偏执。   第一次知道他色盲,在只剩一台车的红绿灯下,他谨慎望了两旁才缓缓开过 ,我惊讶他是怎麽取得驾照,他笑说也许主考官跟他一样吧!     他换不同的捐血站,不停的捐血,渐渐清瞿消瘦的脸孔,终於让护士停住了 脚步。   我撞破房门,看着昏倒在一旁的他,一边散乱的红色血袋,另一旁是不知名 的绿色液体,一只蚕爬过我脚边,我抱起他,把还插在左手的针拨掉,血液,红 色混着绿色流出。   他曾告诉我,他恨红色,他告诉我一个故事,让他从小开始逃避,竟然成功 让最後一个感光细胞沉睡,但他仍逃不过宿命,那如梦魇般的液体在身上乱窜。   我却没有告诉他我看过这个故事,一个奇蹟似存活的三岁小孩跪在一片血泊 中哭喊,他的父母,哥哥,刚被逃逸无踪的砂石车司机辗过。   -- <小草的爱恋 > 就你可以享受无动於衷 然後    我好怕 回忆在砂堆在时光的漏斗中消逝    遥远为矜持助燃 压力把关心架空    我看着摸着拥有着是片无助    以後的每个夜晚 请给我多几场梦    让我记不得素颜 也还能捕捉感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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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rom: 61.59.198.1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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