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Paulyang (念了废物研究所)
看板interpreter
标题Re: [职场] 无法掌控
时间Mon Dec 3 01:39:40 2007
※ 引述《Mapleseed (Simple Gifts)》之铭言:
我来讲一下一个轶事好了...
某次跟版上某的神人帅气无比又有担当的学长合作
那次...会场依然出现了到处参加研讨会的阿伯阿婆
其中一位发问了:「...我有几个问题要请问台上几位外国学者...我认为OOOXXX
我认为OOOXXX....我认为我们不应该OOOXXX,以上是我的问题。」
翻译完後....(我忘记是我翻的还是神人学长翻的)
我心想:你OOXX的哩....你哪有问题?根本是在乱评论!
台上两个老外..一个有戴耳机听翻译.....一个没戴耳机
有戴耳机的老外说他听不懂问题是什麽,意指似乎是翻译的问题,要观众再讲一遍ꄊ(当然是用英文讲,只是我忘记原本的字词是什麽了)
这时那一位观众又说了一遍,同样的胡诌评论
我们还是得照翻译
这时
没戴耳机的老外也火大了......
那个老外用中文直接呛观众:
「你哪来的问题?你哪有在问问题?」
这是我最欣赏的老外,害我爽到差点想要在booth里跳起来.....
超爱他的....
除了这次之外,其他很多次...都是在背黑锅...sigh....
: 我又来抱怨了。
: 说抱怨太沈重,算是吐吐闷气吧。太多人对口译都有「不实憧憬」,
: 所以偶尔来说说实际的工作情况,做些「平衡报导」也好。
: 踏入口译这行至今也有一段时间。今年八月以前,我一直都觉得,如果
: 会做不好,错往往在我。或者说,我的问题比较大。不是准备不够周延,
: 就是自己的英文(中文)太差。但是最近这几个月,愈来愈觉得,口译员
: 可以掌握的因素真的好少好少。很多时候,翻译的品质都掌握在别人手中。
: 就光以工作环境为例,大家都觉得反正只要有个地方、摆个椅子就行了。
: 殊不知我们是要在一个封闭的环境下,长时间执行高度认知活动。你问
: 普通上班族,他们愿意待在一个一两坪大的房间里六七个小时吗?他们
: 愿意用会闪烁的日光灯当照明吗?他们会愿意忍受无法调整温度、风量
: 的密闭空间吗?看不见说话的人,却要猜透他的心思,根本就是在玩
: 读心术吧?
: 或者设备。耳朵是我们的谋生工具。不是有声音,口译员就能翻译了。
: 我们对声音的品质,虽然不若音响玩家严格,但是好歹也要有稳定清晰
: 的音质,让我们各自可以调整音量、频率。要忍受七八个小时的电流声,
: 几天下来没有精神崩溃也会耳鸣。
: 或者会议资料。我们的专长是口译,不是海洋法、不是期货、不是记忆
: 体、不是数位艺术、不是汞回收、不是生质燃料。给我们会议资料,
: 是让我们翻译得更好,不是让我们更轻松。有些主办单位的心态让人
: 匪夷所思,他们会说:「给你们资料?这样你们工作也未免太轻松了
: 吧!」好像给我们会议资料,是一种施舍。再者,不是给了资料
: 就是负责的主办单位。一场一天的会,少则三四篇资料,多则二十几篇
: (讲者+评论人+与谈人)。如果会议前一两天才给,要怎麽读?很多
: 时候光查单字就要耗掉好几个小时,遑论搞懂逻辑、脉络、原理等等。
: 不给资料的就甭说了。这种情况不是例外,反而几乎是常态了。
: 或者演讲技巧。有些讲者似乎是来炫耀自己的知识,卖弄自以为是
: 的幽默(台湾讲者为最),或者比赛谁讲话最快,或者中英文夹杂的功力
: 最高。我不懂他们来报告的目的,究竟是敷衍应付,还是炫耀自夸。
: 为什麽不能好好把自己的专业知识,传达给听众呢?讲话是要负责的,
: 不是上台来随便扯破喉咙就叫做好的演讲。
: 而面对这麽多无法掌握的因素,身为口译员,还是只能默默的工作。
: 台湾的听众,听到一点点停顿、一点点螺丝、或者逻辑不通的译文,
: 就说是口译员不会翻译。我不会说:「那你们自己来做做看啊!」
: 我会请你听原来的讲者,听听看他究竟讲得有多好。
: 前几天的会议碰到几位律师。好久没有碰到这麽好的讲者。他们以非常
: 适中的速度、非常清晰的逻辑,把准备非常周延的内容,好好的传达
: 给听众。虽然题材很专业,口译员也不是这方面的专家,但是我觉得
: 工作过程很愉快,因为自己有学到东西,也自认提供了一定品质的口译服务
: 给听众。
: 我不奢望每场会议都这样如意。但如果比例能高一点,还是会比较开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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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rom: 218.166.9.192
1F:推 leanne22:原来 口译员的工作 这般辛苦 谢谢你的抱怨 让我懂很多 12/03 02:10
2F:推 DiFer:我好爱那位用中文呛回去的老外XDDD/////// 12/03 07:35
3F:推 raylauxes:如果是我 可能会冲去亲那个老外几下吧! 12/07 21:2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