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kuosw (呆呆的玮)
看板gay
标题仅是记述
时间Wed Aug 23 05:48:25 2000
或许因为此刻的心情与天气适宜,我想试着书写回忆里的感动。
那是存在我心口中的美好与不真切。每每想起便微笑地惆怅。
那年寒冬,朔风阵阵从北方大陆袭侵岛屿。
岛国人民纷纷披上厚重的褧衣皮裘,过冷的温度冻的习於暖和的岛民咒骂连连。
在桌前灯下,拥着毳毯,我呵着凉凉的手,摇着笔杆写下一封封的信。
信里的内容不外乎是自己的生活,及与他相关的朋友近况;
有时,塞些笑话或趣事也是有的。然後我以种虔诚且雀跃的感觉,寄出它们。
字难看是真的,信里的字句也是确有其事。
现在回去翻那些为写信给他而事先打的草稿,会为自己狂热的感情而悚然。
叨叨叙述的琐事,偷渡自己因年少而藏不住的情意 ;上课感想、读书心得、生活碎语,
絮乱的书写,仅是在简单着证明自己的坚守,无他。
像是个怕自己会遗忘信仰而喃喃的教徒,事实上这般的喃喃在他眼中只是增加烦闷吧!
并没能带给他怎麽样的快乐,也难怪逝去了。
回想,那个见到他的寒冬,忘了有多冷。单单记得豆浆从透过指尖暖暖的温度,
与离别时的凝视。第一眼,与最後一眼。那凝视竟是逝去前的最後一眼。我自嘲说,
早知道就看用力点的了,哈哈。
在逝去後的三百多天,决定遗忘之决定,才砍掉存於Harddisk中,数十mb的语音留言。
是自己把每通短短的留言从电话经麦克风录入电脑,从wav传为mp3之产物。
在一通通听完之後。
那算是种释放,我以为。
其成份相当於在密闭房车里大哭一场,积闷许久伤心欲绝的天窗。
蜷伏着难过完,就该蜕化,该长大,该停学牙牙语吮指头。该懂得,其实,没有谁对谁错。
放的音乐很温暖。吉他拨弦的响音,伴着轻柔柔的男声。唱着...
"你说爱对你终究 太沉重 心中太多牵绊让你无法洒脱
不能继续爱我 不想一拖再拖 不愿让我空等候"
"你说你最痛苦的事情 就是得亲口说出 或许该分手 而你最无奈的事情 是解脱"
你说你最感动的事情 是看我微笑的说一切我都懂
而你最幸福的事情 就是爱过我"
然後,流泪了。其矫情滥意程度,媲美鸳鸯蝴蝶派无病呻吟之诗文。
可是,还是会难过。就像某告诉我的...
每人一辈子心中都有个牵挂的人。
温柔的牵挂。我也以为。想他必定也有。而我想挂牵是该深深埋着才好,我以为。
然後我一锄一锄把牵挂,埋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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