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huck (哈克说"huck已死")
看板GreenParty
标题[见解]
时间Sat Jan 19 00:03:11 2008
英国红录研究会 1994年出版 「究竟该怎麽办?」(What on earth is to be done?)
该书的内容,已经上传到绿党之友的档案库中
欢迎前往观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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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为其译者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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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perlenpo ()
标题: [转录][文章] 全球化下的红绿政治实践
时间: Wed Jan 9 00:28:03 2008
全球化下的红绿政治实践
邱花妹
伦敦的聚会,聚会地点是英国知名的工人阶级导演肯‧洛区 ( Ken Loach)的电影工作室
。我也算是肯洛区的影迷,能到他的电影工作室,让我兴奋得要命,但是要去参与这群英
国生态社会主义者的聚会,却让英文不好的我,紧张得半死。
在我参加的这段期间,我是唯二的外国人,另外一个外国人戴米恩‧怀特(Damian
F. White),国籍是爱尔兰。而邀我去参加这个聚会的,是我在艾赛克斯大学(
University of ESSEX)社会系的论文指导老师泰德‧班顿(Ted Benton)。
泰德在英国的环境社会学界算是「大脚」人物,他主编的《绿色马克思主义》(
Green Marxism)很有名。当时泰德在艾赛克斯大学的社会系开了一门课叫做「环境与社
单,包括这本「红绿研究会」集体撰写的《究竟该怎麽办?》(What On Earth Is To
Be Done?)。我照着书单跑去图书馆把这本小册子借出来,看了觉得很有意思。後来跟泰
德聊起台湾的情形,特别是存在於进步社会运动间难以结盟的困境,以及民进党在中央执
政後,社运部门普遍存在的挫折感。有一天,他就在他堆满书的小办公室里说:「只要你
有兴趣,非常欢迎你来参加这个聚会。」我说:「我英文很烂怎麽办?我可以去吗?」这
位六十岁,已经满头白发的英国绅士微笑着说:「你来了英文才会进步啊!」这种朴素老
左派的魅力是很难抵抗的,就这样,我去了他们的聚会。
这段时间,他们正努力生产另一本书,《全球化、自然、民主:从抗议到另类出路》
(Globalisation, Nature, Democracy: From Protest to Alternatives)1。延续着自
1992年成立「红绿研究会」十年来的习惯,透过不断讨论,他们形成红绿观点对全球化的
批判,提出他们对未来的愿景,并进一步探讨左翼的进步性力量的实践原则与方向。
我们究竟该怎麽办?
十年前,这群多数具有学者身分,又不曾间断地参与广泛进步社会运动的人,在面对
1992年英国保守党连续四次赢得大选,左翼社会运动的各种进步诉求尽出,却惨败的不堪
局面下,大卫.库克(Dave Cook)以及派特.戴文(Pat Devine)倡议组成这个红绿研究会
,尝试凝聚当时挫败、分裂的基进社会运动。
对这群部分自革命的六○年代即开始参加劳工运动,乃至在当时的新社会运动潮流中
愈来愈关心环保运动的生态社会主义者而言,他们所持的社会分析,以及据此所提出的运
动目标是再清楚不过的——那就是对非人性、剥削自然、以追求利润极大化为运作本质的
资本主义社会进行彻底的分析,并进一步提出我们要什麽样的社会,以及如何迈向那个另
类社会的政略。
1995年出版的《究竟该怎麽办?》,灵感来自列宁的一本小册子《怎麽办?》(
What Is To Be Done?),英文加上「on earth」具有双关语的效果:一来是加强提问,
进步社会运动「究竟该怎麽办?」;二来,「on earth」有「在地球上」、「在世界上」
的意思,这个书名因而多了一层意涵,那就是我们「对地球该怎麽办?」这个简洁的书名
,清楚传达生态社会主义者,在传统左翼对资本主义的阶级分析与以劳工为运动主体的基
础上,「绿化」(greening)社会主义的意图。结合「红」(the Reds)与「绿」(the
Greens)的社会分析与运动实践方向,构成这本书的主要内容。
红绿研究会的许多成员,从六○年代就积极参与左翼社会运动,他们个别参与的社会
主义团体如「社会主义者协会」(Socialist Society)、「废核武运动」(CND,
Campaign for Nuclear Disarmament)、「国际社会主义者」(International
Socialist)、「民主左翼」(Democratic Left)、「英国共产党」(CPGB,Communist
Party of Great Britain);环保组织如「地球之友」(FOE, Friends of the Earth)
、「地球优先!」(Earth First!),乃至「绿党」;或者活跃在提倡红绿联盟的团体「
红绿网络」(Red-Green Network)、左翼杂志《红辣椒》(Red Pepper)。
红绿研究会成员的政治参与轨迹,反应的也是欧洲左翼不断分裂、重整、修正与自我
反省的过程。在传统的劳工与社会主义运动外,他们受到欧洲自六○年代的反 (主流) 文
化运动 (counter-cultural movements)中多样社会运动--包括环境、性别角色、反战
、族群与文化差异、医疗与健康等议题产生的新运动--的诉求与精神之影响。在认识到
资本主义的生产方式正加速破坏环境、剥削自然後,绿色社会主义者在关注劳工与社会主
义运动的左翼传统中,提出「绿化」的社会主义为未来的乌托邦。做为乐观的理想主义者
,他们相信,绿色社会主义者的首要任务是,提出诸多道理使人们相信:一个生态上可承
受的後资本主义社会,不仅是可欲的,也是可能的。
红绿阵营互不信任
事实上,这样的愿望是在「绿色份子不喜欢社会主义,红色份子猜疑环境主义」的历
史脉络中被提出的。
在新社会运动兴起的年代里,一些人相信,工人阶级不再是改变社会的主要进步力量
;至少,对许多环保人士而言,中产阶级远远比劳工阶级关心这个地球。同时,英国的劳
工与社会主义运动在1970年代末期陷入严重的困境,保守党在柴契尔(Margaret
Thatcher)领军下,自1979年取得政权後,即全力削弱工会的权力,打击、分化工会,在
这种情况下,「新」社会运动在1980年代的文化与政治反对运动中,扮演更重要的角色。
在环保运动成长,劳工运动走下坡的年代,一些社会主义者批评环保份子只会关心「
中产阶级的自然」2。绿色份子则指责,不论是社会主义或资本主义,都是拥抱「工业主
义」,工业主义是造成环境破坏的根源。他们讽刺,社会主义者对他们的批评,顶多是强
要绿色份子「认真地看待资本主义」3。
简单讲,过去红绿阵营间主要的歧异表现在:第一,对造成环境破坏的主要根源看法
不同,一方(红色)直指资本主义,一方(绿色)认为工业主义才是造成环境破坏与恶化
的头号罪犯。对绿色份子而言,社会主义要不是苏联、东欧那种国家官僚主义,就是西方
自由民主政体下的工党式社会民主政治(Labourist social-democratic politics),这
些社会主义模式以提高劳工生活标准为名,不断工业化,累积经济成长,同样也造成环境
负担。
第二,在某些议题上,红绿双方陷入人类中心主义(Anthropo-centrism)与生态中
心主义(Eco-centrism)这两种互贴标签的对决。绿色阵营指控社会主义者是人类中心主
义,从而对自然持一种工具性的态度;红色阵营则反讥环保主义者是生态中心主义,从纯
粹的生态伦理出发,沦为一种幼稚的威权生态决定论,忽略了人也是大自然中的一份子。
第三,关於运动主体的问题。许多绿色份子相信,阶级政治已经终结。例如,1983年
,英国绿党宣称:「阶级意识的政治已经走到终点」、「生活政治将从现在开始」。相似
的看法也出现在1984年,欧洲最大的环保团体之一「地球之友」的领导人乔纳森‧波里特
(Jonathan Porritt)的发言:「旧系统破产,只有生态智慧能指示我们如何创造一个新
的经济秩序……说来绿色政治在某些方面全然不同,一个完善的绿色政治正好适合生病的
当代政治的阴谋诡计。」4
在他们眼里,工人阶级已经从扮演进步性的角色退位,工人的力量已经被牢牢地整合
进整个资本主义体系。绿色生态经济学者保罗‧艾金斯(Paul Ekins)指出,劳工的力量
现在已经不再是政治力,因为「资本主义极度成功地透过科技省掉劳动力,也极为成功地
选择保留真正有用的劳动力,它聪明地只付恰恰可以确保人们不会变成革命者的薪资。」
5何况,一旦环境的开发破坏遭受到绿色份子挑战时,工会总是以扞卫工作权为由,与环
保份子唱反调。
做为生态社会主义者,红绿研究会采取的立场是:
首先,资本主义确实是生态危机的头号战犯。红绿研究会指出,早在工业主义开始之
前,就已经有人在破坏环境;当前日益增加的生态危机与社会不平等,导因於现代国际资
本主义毫无节制的、扩张性的和利润取向的性格,「自然」在资本主义的生产模式下,极
尽所能地被商品化。
事实上,我们很难将环境恶化与社会不平等的问题切割开来看。有太多例子显示,「
环境」不仅仅是「自然」,也是我们所居住的社会、政治、经济与自然世界。一些简单的
事实说明了生态危机的社会性质,例如,富国过度消耗资源,贫穷却导致穷国人民靠剥削
脆弱环境以维生。
其次,这本书的作者们,宁可调和人类中心主义和生态中心主义之间的对立,而不愿
意在这两极的观点间选边站。换言之,他们认为,要履行我们对下一个世代的责任,人类
中心论者就必须采取一种对自然更为生态中心的态度,而「深绿分子」(Deep Greens)
如果要避免厌世与生态独裁主义的陷阱,至少必须接受人类跟其它自然环境下的物种都是
平等的。
最後,红绿研究会无法同意阶级政治已经终结的论调。
的确,一些生态社会主义者同意,劳工的力量已经转弱。知名的生态社会主义者詹姆
士‧欧康诺(James O’Connor)指出,当前劳工运动至少面对两大问题:一是在资本市
场去管制化及国际分工下,任何地方的劳工集结都遭到弱化;二是资本与社会运动的焦点
,从生产的冲突移转到「生产条件」的冲突。在欧康诺的分析里,为了延续资本主义体系
生产与消费的不断扩张,将导致对「生产要件」(包括有限的自然资源)的需求不断增加
,冲突因而产生6。
但多数的生态社会主义者仍相信,社会的改变将来自一个广泛连结劳工运动与新社会
运动的联盟,红绿研究会就是持这样的立场。他们指出,劳工运动与工会的发展并非故步
自封。在欧洲,一些社会运动的议题已经被工会或劳工运动采纳,许多具劳工运动背景的
社会运动者,在这中间扮演重要的媒介。在结合环境与阶级议题上,传统上,劳工关心的
工业安全与卫生,其实就是环境政治中很重要的一部份。例如,英国绿化程度最高的「运
输总工会」(T&G, Transport and General Workers’ Union)7,采取环境优先的策略
,不但将环境教育整合进安全与健康代表的训练课程中,也将欧盟的生态审计与管理方案
,列入工会与资方协商的议程。8 在美国,对抗生态种族主义的运动,成功地结合社会与
生态正义,将健康、工作与公民权的议题结合起来,形成有色的工人阶级与环保运动者间
的合作,实践了红绿联盟的运动路线9。
朝向「红绿综合体」(Red Green Synthesis)
面对红绿阵营间的各种分歧,乃至运动上的分裂,红绿研究会相信,尝试焠炼出一个
红绿综合体,绝不是不可能的,至少,红绿阵营的确共享一些重要的价值:
1.红绿份子都反对一切以金钱计算为导向的社会,商业利润优先、财富权力 集中化
,将导致地方的、区域的和全球的环境破坏。
2.红绿阵营都相信,人类需要另类的社会型态,也就是未来的生活方式要和目前生活
方式有根本的不同。
3.红色与绿色份子都不满足於将焦点放在民族国家(nation-state)的层次,他们都相
信,运动焦点应该是地方、也是全球的。此外,两者也都坚信参与式民主的重要性,认为
草根的地方行动与跨国的整合团结同等重要。
4.红绿份子其实共享一些核心价值,包括相信人类内在存有价值、了解自然环境对於
人类的重要性、社群团结的正面价值,以及相信人类间的平等并反抗任何形式--不管是
阶级的、族群的、性别的或是其他社会区隔的压迫。
在英国,绿色政治如同社会主义左翼政治,也面对内部不断分裂的困局,提倡一种红
绿综合体,试图寻求个别运动的内部反省、改革,以及不同运动的相互结盟,更是充满挑
战。红绿研究会点出要朝向一个红绿综合体的困难:一是如何在现存政治制度下,有效地
完成红绿政策,实践基进愿景?其次是如何把丰富而歧异的反对文化及实践经验整合在一
起,而不制造伤害性的分裂、冲突与对立,并提供广大群众一个可行的政治方向。
红绿份子相信,他们需要与那些对抗社会不公平的进步份子合作,不能忽略社会中现
存的阶级、性别与种族等差异;红绿联盟可以同时透过环境运动,透过新的、草根的彩虹
运动,或通过连结现有社会民主党、工党,及新生的绿党的力量来壮大红绿联盟。
在这本集众人智慧的运动手册中,红绿研究会提出的原则性政治策略是:
1.在地方、地区、全国与全球的层次,斗争对抗资本主义经济关系;
2.改革现有的制度,在国家与市民社会各方面扩大并深化民主;以及
3.创造非资本主义的另类选择。
挑战新自由主义的全球化
然而,红绿综合体的理想在现实世界里,声音与力量都是微弱的。
过去二十年,苏联与东欧共产主义垮台,中国共产主义在1979年开放市场後,窜升为
全球最快速成长的经济体,资本主义的生产与消费模式几乎攻克全球。在资讯科技与金融
市场自由化的推波助澜下,新自由主义者无不明目张胆地庆祝资本主义在全球的胜利。
当前,全世界80%的收入集中在地球上20%的人的手中10,全球超过12亿的人口一天收
入不到台币三十五元11;过去十年,巨型跨国企业快速成长,全世界前一百大经济体,超
过一半是跨国企业12。大企业变得愈来愈大、愈来愈有影响力;世界贸易组织(WTO)、
国际货币基金(IMF)、世界银行(World Bank)则对社会的介入愈来愈多,这些国际机
构带给穷国改善贫穷的「处方」,是要求这些国家把公共事业更全面地私有化、开发这些
国家的土地与自然资源,以及提供廉价的劳动力给私人资本。詹姆士‧欧康诺形容:
「今天的世界,像是一世纪前卡尔‧马克思在《资本论》中所描述的那个阴暗的世界,政
府与企业占据了更多世界的公共财,更多人沦为薪资劳动者,更多的有薪劳工失业、未充
分就业或者工资过低(做全职工作但薪水低於维生薪资的水准);以商品满足需求与消费
主义变得更普遍;资本更集中化与中心化;工业资本、金融与商品日益国际化;劳动剥削
、财富与收入分配的不平等变大;人们面对的是成长中的全球外债威胁、世界金融危机或
金融消退的潜在危机,以及全球环境恶化的危机。」13
政治上,九○年代的欧洲,「红绿配」在德国等国家取得执政权,证明红绿综合体的
意识型态与政治架构不是不可能。然而,2002年的今天,曾经带给许多欧洲环保份子希望
的德国绿党,却又在内部分裂,以及执政後得不到新支持者,原有死忠支持者也因其在政
治上的妥协而纷纷离去的情况下,面临极大的危机14。在英国,历经保守党近两个世代的
执政後,新工党终於在1997年赢回执政权。但是首相汤尼‧布莱尔(Tony Blair)走上「
第三条路」,大举向右派市场经济的路线靠拢,阶级与环境议题持续被边缘化,同样挫伤
英国左翼份子。
红绿份子提出的未来愿景,似乎离我们愈来愈远。
但伴随着全球劳工阶级处境与自然环境恶化的趋势是,反全球化 / 反资本主义(
anti-globalization / anti-capitalism)运动在国际间的兴起,成为红绿份子挑战当前
资本主义社会中,各种社会与环境不正义的一股重要力量。
自反全球化运动出现以来,反全球化运动的基进份子,特别是来自於欧美地区的行动
者,征战於世界各地举办的重要国际会议,试图在跨国大资本家与政治菁英一手掌控的国
际事务中,为全球加速恶化的环境、第三世界的贫穷问题与阶级压迫问题持续发声。
「我们的地球不是要拿来卖的!!」(Our world is not for sale!!)是其中最为
响亮的口号。
在欧洲,传统象徵劳工争取权益与团结权的五一劳动节,也成为反全球化运动发声的
重要日子。劳动节的意义已经被转化为:环境份子、马克思主义者、女性主义者、无政府
主义者与人权运动者集结在一起,控诉、谴责跨国企业与国际机构,如世界银行与世界货
币基金,在全球造成的经济不平等与环境破坏。
英国右翼老字号杂志《经济学人》虽然批评这波反全球化运动内部体质不一致性、缺
乏有效的科层分工,也因而显得没有条理、常常像小丑般地滑稽,但这个重量级的媒体仍
不得不否认,这波反全球化运动已经愈来愈有影响力。
我们要什麽样的社会?
回到台湾。
民进党执政後,台湾社运界一片低迷,社运部门常弥漫一种被民进党背叛的感觉,至
少核四厂的复工最令环保运动者以及昔日的「反核四」民进党支持者不满。执政後的民进
党,以「拼经济」为巩固政权的整体施政方针,一切以资本利益为优先的政策,把劳工权
益、环境破坏等社会不正义的问题极度边缘化。然而,谁能期待一个从组党开始就是一个
右翼政党的民进党,搞一套更重视社会正义的政策呢?英国的工会可以大声指控布莱尔背
叛工人利益,因为英国工党本来就是一个工人阶级的政党,英国工会组织也可以在不满布
莱尔带领「新工党」向右转、一股脑拥抱市场经济後,撤走工会对新工党的财源与选票的
支持15,很现实,这是实力原则。
八○年代成长出来的台湾社会运动,在民主化运动中产生交集,在族群与统独议题下
分裂,又在九○年代後半,随着解严後各主要政党天天上演的权力争夺战,交杂着不间断
、混乱的选举戏码中,不断地被边缘化。从缺钱缺人到缺乏对未来社会的想像,台湾的社
会运动真的只能是回应各种单一问题的压力团体吗?不管在朝或在野,台湾所有主流政党
能提出的,不过是虚应民众、头痛医头脚痛医脚的政治措施,而社运部门常做的则是跟在
後面,逼政府补破洞。
在历史上,台湾的左翼力量薄弱,曾经有过的是日据时代的台湾共产党,以及战後五
○年代在白色恐怖时代被国民党恐共政策屠杀过後,残存下来、活在阴暗角落的左翼知识
份子。八○年代出现的左翼知识份子,以及成长起来的社会运动,又多向西方经验看。然
而,台湾毕竟是一个没有清楚左、右翼之分的社会,往好处想,这是一个没有意识型态包
袱的社会,往坏处想,这是一个集体思想混乱、缺乏远景的社会。
当社会运动面对当前如此多的困境时,我们或许不需要直接复制欧洲左翼提出的蓝图
,但是,他们所提出的一些根本性的问题,却值得我们一问再问:「我们到底要什麽样的
社会,又如何朝向我们所向往的社会迈进?」
红绿研究会这本书,其实是在欧洲左翼传统下,对「人类应该如何营共同生活?而其
组织型式应该如何?」的问题提出一个想像与出路。而这个问题,是普世问题。希望这本
书,能在台湾社运界引发一个讨论:「在这个人与自然都被严重商品化、民主空有形式却
内容贫乏的社会,我们想望的是一个什麽样的未来?我们如何能迈向那样的社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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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学无术 扰乱基层 错用理论 破坏社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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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编辑: perlenpo 来自: 61.229.124.86 (01/09 00: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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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rom: 61.229.124.8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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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狸说:语言是误会的根源,重要的东西要用心才能看见。
甲虫说:革命是一场教育;而我们的语言,就是我们的武器。
吴音宁:革命就在生活中的每一个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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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aveneworld:转录至看板 Ecophilia 01/09 14: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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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不出话来 於是我画图 拿画笔当舌头 让思绪画作彩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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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编辑: huck 来自: 218.169.60.59 (01/19 00:04)
※ 编辑: huck 来自: 218.169.60.59 (01/19 00:05)
※ 编辑: huck 来自: 218.169.60.59 (01/19 00:0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