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yuuna (谨言慎行天下太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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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转载] [盗墓]日光城杀人事件08/黑翼(瓶邪)
时间Wed Jul 20 00:05:09 2011
08
由於我们身份特殊,在尼玛的许可下留在原地;即使拉萨已经是号称现代化的大城市,处
理刑案的手法却非常粗糙,看着员警粗鲁地将死者搬动着,不禁令人皱起眉头。
「是不是应该带个手套?这样现场会被破坏吧?而且……手直接碰到屍体……不怕屍毒吗
……」我嘟哝了两声,尼玛无奈的耸耸肩,说:「这里毕竟不是内地,,哪有只闻的监识
的观念,天葬师也一直没有带手套的习惯。」
接着那两位高壮的公安要将屍体翻过来抬到担架上,尼玛走了过来,挡在一直拉住札埃乐
的达瓦面前。
「这种场面,姑娘就别看了吧!」他示意警员先别转动遗体,达瓦轻蔑的哼了一声,将札
埃乐的牵绳交给尼玛,走上前去:「死人我看的可不比你少。」
「就跟你说她少惹她。」我轻轻在有点迟钝的壮汉旁边说,尼玛没辙的甩了甩手要属下翻
面。
屍体的四肢还很柔软,关节也尚未僵直,那些沿着脊椎被切开的皮肉脂肪像带皮的屠体被
包裹在塑胶袋里,达瓦的背影在转过来的那瞬间微微地颤了一下。
屍体并没有脸。
正确的来说,是脸的部份已经被破坏地看不出原型,虽然早先达瓦已经预测过,但看到实
物时,仍不免心惊。
平心而论,见过那麽多粽子,这个排的进top5了,五官像被强酸泼过一般全溶在一起,眼
皮掀了起来,眼珠保存完好,炯炯有神瞪视着前方,原本是嘴的地方只剩下焦黑的窟窿。
「这麽臭,秃鹰更不会吃了。」我掩着口鼻,那的确是化学药剂的味道,有人将屍体毁容
,只为了让人查不出他的身份。
一些员警当场就吐了出来,尼玛的脸色则是沉得很难看,他大概从没有想过,自己的辖区
、三大寺之一的神圣之地,居然会出现这麽可怕的凶杀案。
「这手法看似出自正规天葬师之手,但实际上的天葬,必须等死着神识消灭,再停屍四到
五天後进行。」嘉措摇摇头,「现在天葬比较少,大多火葬,懂这个的只剩一些传承的人
,凶手原本打的主意是死人让鸟给吃了湮灭证据,还是故布疑阵?」
死因果然如达瓦所说,勒毙,如果再进一步追查证物,勒痕应当与那条哈达一致。
由於表现杰出,闷油瓶莫名其妙就获得现场监识官的头衔,沿着屍体走了一圈,问,「你
认为死者是什麽人?」
尼玛想了一下回答:「依据纪录,总共有四个人,两个汉人,两个印度人是吧?看这个肤
色,应该是印度人?有办法辨识身份吗?」尼玛将口罩戴了起来,夜间气温偏低,尚未出
现屍体腐败的现象,但天葬场经年累月由血肉浸润下来、以及化学物质烧灼人皮的诡异气
味,还是令人不敢恭维。
「脸部毁坏太严重,可能得作科学监识。」这位法医是汉人,摇摇头说,局里的仪器不知
道够不够先进,不然可能得送样本到内地了。
「……他的牙齿。」闷油瓶没有任何表情,态度冷静,法医误以为是同行,频频向他请益
。
「……不行,几乎都被人用钝器敲碎了,这样连齿模都不好作。」
「为什麽敲他的牙齿?如果没有纪录,翻作齿模也没用。」闷油瓶将屍袋拉开,用手电筒
往死者嘴里照,舌头有一半已经被腐蚀,牙齿是极其坚硬的物质,即使用铁鎚敲也会留下
满嘴碎片;突然,我想起了什麽,拉了拉闷油瓶的手,再指指屍体焦黑的口腔。
「牙齿断掉的痕迹跟敲碎是不一样的吧?他应该是前天跟刀疤郑的人打架的那个印度人!
」
***
从天葬台回到康村已经凌晨三点,寺院的作息照旧,只是一部分围起了黄色封锁线,我向
尼玛说明那场晚餐时的冲突,那时後公安赶来处理,一定会留下双方身份的资料,他似乎
颇看重我跟闷油瓶,原本只是「最後见到失踪者」的两人,现在似乎成了微妙的顾问。
聊着聊着,渐渐聊开了,尼玛年纪跟我差不多,是四川藏族,警校在成都念,三个月前才
调来拉萨,他叹了口气说自己在这方面还比较像个汉人,科学办案是前提,但也忘记了高
原祖先传承的智慧经验;而达瓦的成长背景恰巧与他相反,在唐古喇山区长大,从小就有
只眼睛看得见异界,对她来说,这方面的天赋远比精密的仪器还要准确。
智慧太阳与月光花,这两个大相迳庭的人之间,倒是很值得玩味。
我没有向他提到太多我跟闷油瓶的背景,只是交待自己是个古董商人,去年进藏是为了替
朋友治病,嘉措和达瓦给了我们很大的帮助,因此即便是科学昌明,仍然有一些无法解释
的力量,存在在这个世界上。
一小时後,天色已微微亮,身份查办也有了初步结果,疑似是死者的印度人用的是假名,
可能是非法入境,向刀疤郑另外两位印度夥计问讯,得到的结果也只有对方的绰号;现在
凌晨五点多,拉萨市警局的监识课还没有那麽快上班,所有的人能做的,所有的人能做的
也只有等待。
折腾了一夜没睡,我跟闷油瓶终於回到位於康村的房间,打算小睡片刻再进市区谈谈看上
眼的货品,或是等待公安的通知;本来这件事与我们并无直接关联,只是无端成了最後一
个见到刀疤郑的人,突然又被卷入的感觉实在不好。
我将钥匙插入锁孔,闷闷地转动门把,门都还没拉开,闷油瓶却突然伸手制了制,轻声说
了句:「我来。」
他轻手轻脚地将门开了一个小缝,然後动了动肩膀的关节,只听「喀嚓」一声,一米八的
大男人已经滑进那只有小孩能侧身通过的间距内。
接着我听到他敲门版的声音,然後拉开门要我进去,手上拿了一张小纸片。
「……有人来过。」他淡淡地将纸片丢进垃圾筒里,原来是张发票,裁成手指粗细的纸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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