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a19877771 (羿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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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衍生] 盗墓《画妖》‧十四
时间Wed Jun 22 20:48:07 2011
‧ 十四
顶着另一个人的脸,或许就能过着属於那人的生活,至少我顶着王盟的样子,对面铺子很
少打招呼的王老出来见到我就笑着问我是不是被老板给赶了,怎麽背着包在跑呢?
我对他笑了下,含糊的说没有,三两下打发掉对方後,就往城的东方去。
这城的区域画分非常的明显,城西有着名的花街跟赌场构成的一个势力,而我的铺子则开
在城西这,城的中央则是以吴家和其他大家为主导,城东则有着最大货物买卖交易的市集
。
才刚踏入市集,就能感觉到有目光投注在我身上,或许王盟相当少来到城东,才会一进来
就被里头的人给盯上。
我尽量不将目光停留在五花八门的摊子,自己一段时间没来城东,许多巷道在短时间内也
多了不少变化,一时间让我找不到路到我想去的地方。
『请问,知道桩屋的路要怎麽去吗?』我挑了个摊子,含着木片困难的将话说清楚。
当我讲出桩屋两字时,摊位老板的眼神明显有了变化,却又马上隐藏住,开始上下打量起
我来,我见他这样子,大概也能猜到对方不会随便告诉我,如果说了或许也只是要把我引
到其他地方去。
『愣小子你想去桩屋?』摊位的老板像要确定的问,咧嘴露出掉落的牙的笑容看起来相当
不怀好意。『那儿的布质不好,去别家都胜过那家,要我介绍其他家给你吗?』
『不用了,我跟那的老板认识,也说好会卖我些特别的料子。』
余光上方飞过一道白影,我立刻抬起头看向前方的屋檐,一只羽翅的尾端黑白分的鹰静静
地停在那,赤红的鹰眼居高临下扫视下面的一切。
『不过,』我盯着那只鹰看,突然改口说让摊位老板愣了下。『我似乎找到去桩屋的方法
了。』
他回头看我到底在望什麽,一看到白身黑翅的鹰便一脸明了的样子,而正展开一边的翅,
歪头用喙整理羽毛的鹰,很敏感的发现有人类在盯牠,立刻发出似渊的鸣叫做警告。
而後展开振翅,弓着鸟身往後飞退了些,便乘着风飞往其他的地方去。
『看来你也不是什麽愣小子。』回过身,摊位老板一脸自己竟然看错眼的表情笑着自己。
『快追上吧,那位小姐的鹰可不会等人!』
『我知道。』
话虽这麽说,要我追上在天空自由飞翔的鹰,自己现在体弱不说,光现在是市集最热闹的
时段,要通行无阻的冲过去是不可能的。
我尽力的跟上,不要让那只鹰离我视线太远,当我喘气回过神来,自己已经站在一般人较
少进入,巷道杂乱的地方。
而鹰则在天空盘旋两圈,往对面的街巷飞落,我立刻往巷角跑去,人还没跑出那条路,就
先看到那鹰停歇在一个女人举起的手臂上。
那人离我有段距离,还没看清楚,鹰便突然的振翅高飞,我的目光被鹰给引开了下,那位
女子就从那地方不见踪影。
我愣住,慢下脚步停在巷口,四处张望想找到她时,身後传来有东西轻微的落地声,我回
过身看,就感觉有东西夹带着风劲往我脸上扫来,还来不及用手去挡,想也不想的大喊了
声:『阿宁小姐!』没感觉到痛,侧脸一看,一条白晰的长腿就停顿在我的脸颊边。
黑布条连同皮靴缠绕在小腿上,因为距离很近,所以我能看到布条间夹藏的刃片;我的背
贴着墙,不敢做出其他的举动,因为我清楚,眼前这位女子如果想动手,就绝不会留情。
她有张冷艳漂亮的外表,乌黑的头发紮成给人俐落的发型,穿着对襟盘扣的无袖上衣,衣
料的左肩上锈了朵开得张狂的大红牡丹,领口的盘扣少扣几个,大开的衣口露出白晰的锁
骨,和引人遐想的胸线。
而墨黑开边衩的长裙,因向我踢出一脚,裙子落到一边,长腿几乎可以一览无遗。
『你是谁?』阿宁维持着相同的姿势,不在乎身为女子,却让男人看见自己的脚。
反而是我尴尬的将目光移开,接着我吐出口中的木片,恢复原本的样子,有些无奈的说:
『是我,阿宁小姐。』
『吴邪…』阿宁这才放下自己的腿,连带的收起冷冽的杀意,但整人的感觉还是有些冰冷
。『来买布?』
不见春光外泄我这才松了口气,阿宁的样子刚好跟我喜欢女子的类型有些近,所以每次见
到她的动作,总让我有些不好意思跟尴尬。
『我想买的,只有你们桩屋才织的出来。』笑。
桩屋,就是个卖布的小铺子,但放在架上一匹匹的布,并没有做得特别好的,有的只是一
般常见的,但比一般布庄更特别的是,铺子里还有几位老妇在织布,一条条错综复杂的丝
线,依着相同的织法编出一缎缎的布。
『外头的生意似乎不大好。』我看了下,屋里就他们几个,而没有半个客人进来买布。
『不好?那你算什麽?』阿宁回头问,嘴角一勾。
『你明知道我要买的是不同的东西。』我苦笑的说。
冷艳美的阿宁,当露出难得的笑意时,那种艳的感觉就会更多,也让我的心颤了下,很喜
欢但同时也是种危险的警告。
『你也是来买能织出布的丝,没有不一样。』说完,阿宁的手搭上在织布机前的老妇的肩
,交代了句:『这就交给你,我带人进去。』
『嗯。』老妇行动有些迟缓的点了头,但我没有漏看到她眼底下的精明。
『走了。』
阿宁带我往铺的後面走,跟我卖画的铺很像,前面就是做生意的,而後头则是私人住的地
方,但桩屋不同的是,真正撑起这铺子的生意却是在後面。
後面的院子不大,种在那的花草树木却修整的很好,也开得很漂亮,看得出有人在细心栽
培;而这边屋子的格局就是绕着那四方院子在走,木廊到底则是间书房。
阿宁敲门知会待在书房中的人。『文锦,有客人。』
『进来吧。』没一会就听到声嗓很温柔的女性说。
我走进阿宁推开的门,书房里摆了很大量的书籍,有些还搬张桌子摆着,而单看书名,就
知道这儿的书十分的杂。
桌案那则有个女人手握毛笔在习字,直到写至一个段落,才抬起头望向我。
『哎、是小邪。』文锦站直身子,话说的轻,笑得很柔,让人看了会觉得心情放松许多。
『算算有段时间没见了。』
文锦穿的白色盘扣上衣,袖口绣了不知是什麽的花纹,跟一件青色曳地的长裙,乌黑的长
发挽成发髻,上头插了根水蓝的发簪。
『嗯,因为想尽量不来打扰文锦姨你。』文锦的外表很年轻,却又说她的岁数已经大不知
多少,常要人把她喊老些比较合宜,甚至有次还要我敬称她为文锦奶奶。
『而且就算我不来,姨你应该也清楚我出的大小事。』
『小事不清楚,大事倒是略知一二。』
不用文锦讲明,我就知道是在指什麽。
『那也不是大事,就只是他被男人抱着满街跑。』阿宁先坐下来,先倒了三杯茶。
经阿宁这样一说,我就觉得我整张脸热了起来,心底悄悄的怨着闷油瓶,竟然让事从城西
传到城东去,那就更不用去奢望城南城北不知这事了。
『阿宁,小邪那是事发有因,别再笑他了。』文锦说。
不敢去想文锦到底有没有清楚事发的因是什麽。『没关系,我听了很多夸张的版本了……
』死胖子啊──
『嗯,那你来这,应该不是喝我桩屋的一杯茶吧?』文锦脸上还是挂着柔柔的微笑,但散
发的感觉是已经认真了。
『我想问你,有谁会用这落款。』我拿出那张委托的信,指着信尾的梅花印。『知道的话
,我想买他的消息。』
『落款不提字的人不是没有,却也不多。』文锦放下信,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已经有答案
。
桩屋,卖布的铺子,同时也在卖各路的消息,我曾问过为何外头要选卖布匹来遮掩,文锦
只笑说不觉得两者间很相似吗,事情就像一块布,用各种信息当丝线交叠给织来,所以桩
屋卖丝、卖线也卖一个答案。
而做这份买卖的人就是文锦,阿宁则不知何时跟文锦搭上,现在成了文锦的护卫。
『会用这样的梅花落款,我知道的只有一人,而且小邪或许也有见过他。』
愣了下。『咦?是谁?』
『吴二白有发帖给他过,自称是凌寒,总带了只雪色的白狐在身边,要找到他不难,因为
他的样子很引人注意,并且总戴着面具,所以没人见过他的样子。』
『是他……』文锦一说,我立刻想起在二爷那见过的人,一身不合时宜的白色狐裘大衣,
并紮长马尾的男人。『为什麽会发这信给我?』
『你们拿青盘的,都是些能人异士,同时也是些怪人,想法上应该能猜到对方的心思吧?
』文锦笑说。
『嗯………』我皱眉认真思考对方为何这麽做,许久後我没辄的说:『不知道,我没办法
去猜透一个人的心思。』
『那现在这不打算接了?』阿宁问。
『不,我在意信上说的事,所以会去那村子看下情况。』
『那小邪你还打算一个人去吗?』文锦突然这样问,让我有些疑惑的看向她。『这信上写
的不断消失人的望月村,事实上我还没听到有人消失的消息,但这村子奇怪的事还是有,
不过跟人消失无关。』
『是什麽?』
『在那村子的人,在夜里会有东西出来噬人身体,一开始是耳朵,少数人的双耳在一夜间
被啃得乾净……如果是食人双耳的,你应该可以想到是什麽妖在作怪吧。』
『嗯,我能想到的只有指月割耳的银流。』
『但接着,村子不再有人失去双耳,而是失去了手脚,胃口像被养大似的慢慢将人食之,
只吃耳的银流是不会那样吃人的。』
『……………』听文锦这麽说,如果不是银流的话,自己一时间也想不到有什麽妖会有这
种慢慢将人食之的习性。『只能去看看了』
『所以小邪这次还打算一个人吗?』文锦的笑像看穿什麽。『食人的妖怎样都很难挡下,
尤其小邪在难以防备的画妖时。』
我听了,便晓得她知道闷油瓶的存在,或许也清楚他的身手很好,曾被我以护卫的身份带
去会二爷的帖。
我淡笑了下说:『我不是就这样一人走来了,而且生死有命,走不过去就是走不过去。』
『嗯,那还有想问的吗?没有我们就来谈你要付多少给我。』
『是有很多想问的,但问太多我怕付不起文锦姨出的价。』无奈的说。
正确的消息是很重要的,但有时为了一个消息,却会倾家荡产。
『比起你付我钱,我更想要其他东西。』文锦眨了眨眼,这个小举动让她从文静变得有些
可爱。
『嗯?』
『把你买回来,口中那位小哥让给我,因为你不想要。』
文锦还没说完,我口中的茶就喷了,就连一旁阿宁也睁大漂亮的双眼看着文锦。
『文、文锦姨你……』跟我要个男人是想干麻!?总不会是想要个男人跟在身边……他娘
的!
我暗骂了声我脑子冒出的念头,竟然会觉得文锦姨想要个男人陪在身边。
『小邪你想歪了吧?』文锦问。
『……没有。』
在阿宁想开口前,文锦就说:『我跟你是开玩笑的,桩屋这儿有阿宁一个人就够了,不需
要两个来互相牵扯,而且瞧你刚刚吓到的样子,不想要让出来,就让他留在你身边保护你
。』
『我不是因那个吓到……而且,文锦姨你该不会是小哥找来的说客吧?』无力的问。
『不,那位小哥我没亲眼见过,不过我想你身边的人应该都希望有个人能当你的护卫保护
你。』
『………我更正,你是老痒派来的。』埋怨的对文锦说。
一旁的阿宁正在转手中的杯子,突然一个捏握,杯上出现的裂痕,跟清脆的碎裂声,杯中的茶水立刻流满整只手。
阿宁偏过头来,艳笑的对我说:『我手劲太大。』
『…………』笑容还是让我心跳加速,但却是危险的警告。
『手劲大就别握这麽用力。』文锦拿出手帕,拉过阿宁的手,替她擦拭沾到手的水,并看
有没有受伤。
『……文锦姨,你还是快些提出要我付什麽。』
『嗯,比起钱,我更想知道望月村的前因後果,回来告诉我就当是付我的钱吧。』
『这个倒是没问题。』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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