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chineseknot ( 缘起性空,自在枯荣 )
看板BAHAMUT
标题[创作] [代贴]金丹换三劫(BY 虫神beetle)2-9
时间Fri Jan 2 16:45:52 2009
※ [本文转录自 Palmar_Drama 看板]
作者: everafter (琥珀色月牙) 看板: Palmar_Drama
标题: [创作] [代贴]金丹换三劫(BY 虫神beetle)2-9
时间: Mon Dec 29 22:47:40 2008
2-9
数个时辰之後,缓步走出慈航碇的梵天虽然仍旧挺着一身傲骨,却明显看得
出他形神俱毁,气虚体弱。连日争战其实不曾有过充足的休息,适才同时渡气给
三个人又是大伤功体的事情——更别说一次毁去近千年的功力,此刻头上凹了四
个洞,衬着那张惨白的脸,更给人摇摇欲坠之感。
蚁天海殇君站在外头摇着羽扇,盯着那几个洞半晌然後咂咂嘴,似乎想起了
当日硬吞下金丹的感受,下意识扶住胸口一脸苦痛。
「……蚁天海殇君。」
「啊,大师。」马上回复一张亲切诚恳的笑脸:「大师功体损伤甚钜,应该
好生休养才是,怎麽到外头来了?」
「我有话要说。」梵天说完一句话就闷声不响地盯了他半天,才终於非常郑
重其事地开口:「我认为,你有很大的误会。」
海殇君一挑眉:「喔?」
「不,其实我也有很大的误会。」话说到一半,梵天显然更为自己的误会困
扰,竟然低下头去深深皱起了眉头:「我竟然会打错人?原来对方比你更该死啊。」
蓝衣青年盯着黄袍僧人半晌,眼睛微微眯了起来:「大师,海殇不懂你在说
什麽。」
静了好半晌,僧人突然抬头挺胸半点愧色也无地开口:「蚁天海殇君,那颗
金丹其实是治不了你的。不过你有此误会实在无可厚非,既然你给了众人希望,
梵天当然也不觉得牺牲那——」说到这里,瑰丽的容颜终於出现短暂的扭曲,接
下来的话说得又低又快,但海殇君何等功力,还是听得一清二楚:「一二三四,
渡给你三百年,给他们的反正只是个希望所以一百年就很多,算起来还是三百
年,总共六百年啊——六百年、六百年、六百年……」重复了好几次终於接下去:
「的功力,并……不可惜。」
青年眯细的眼睛开始出现了危险的意味,只是僧人浑然不觉,一挥拂尘,他
有些烦恼地踱开几步:「不过,因为金丹无法医治融血之症,所以现在该怎麽做,
才是真正应当烦恼的事。我和圣翁有所讨论,解铃还需系铃人,你既与对方有过
一战,想必对此武功有相当了解,若是知道对方身份更好!待我调养过後就马上
出发,不论用什麽手段,梵天都会把救人的方法要到手!」
说着一张漂亮的脸满是杀气,青年彷佛听见不知何处传来倒吸一口凉气的声
音。他淡淡一笑,倒也不急,只是温声反问:「大师,在下还是不懂。当日明明
是大师你赐下金丹,海殇君才能侥幸逃过一劫,因何大师又说金丹无法治疗融血
奇症?若是如此,在下今日焉能站在此地?」
僧人一静,回头瞧了他半晌,似乎想了一下,然後有些不悦地哼了一口气,
没头没尾地劈头就说:「当日你与对方决战,我云游经过,见你二人实力相差悬
殊,对方陷入必败之地,一时不忍故助了他一掌。」一顿:「打在你身上。」
海殇再次听见那不知何处传来非常低微的一声:「妈啊……」他笑得更灿烂
了:「喔——所以大师,你的金丹……」
「是救了我打在你身上的那一掌。」梵天不以为意地继续说:「至於你的融
血症状,对方当时气虚体弱,就像你刚说的,那一掌对你应该是不痛不痒,只要
我治好了自己打在你身上的那一掌,你的功体自然会恢复。」说着又叹一口气,
好像真的很惋惜:「原来梵天打错了人啊,啧!」
虽然认为自己打错了人,不过对於打错人这件事,眼前的僧人显然毫无愧咎
感。海殇君笑得更开心了:「原来那一掌与大师赐下的金丹有如此渊源啊——不
过,海殇不解,还是想请问大师,那一掌为何打在我身上?」
毫无愧咎感的理由想必是觉得扯平了,梵天随口回答,毫不在意:「这嘛,
梵天认为相由心生,只能感叹海殇君生来一张恶人面啊。」
躲在暗处的声音突然喷笑,海殇君随即一声轻咳。而功体损伤甚钜的梵天到
此时才终於发现这第三个声音,扬声怒问:「何人在此?!」
回答他的,是身後青年悠悠闲闲的声音:「生来一张好人面的,血雨风生啊。」
「什麽?」
还没来得及回头,青年已经用他悠悠闲闲的口吻下了命令:「血雨风生,十
二分的掌力,不用手下留情。」
突然闪现的深红色人影,正是当日与海殇君对战的红衣书生——梵天反射性
地想扬掌格开对方的攻势,却发现身後的青年不知何时竟然在他周身布下气场,
让他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那双泛着血光的双手印上胸口——
漫天的血花喷向空中,飞散如雨沫;黄袍僧人受不住掌力向後飞去,正好被
蓝衣青年一掌接住,右手羽扇依旧摇得轻轻,青年嘴角的笑意也是轻轻:「终於
听到您亲口承认了啊,大师。」
「你……」即将模糊的意识硬撑着一点清明,僧人震惊地看着那红衣书生站
在不远处,清秀的脸庞一脸无奈,而後从怀中掏出药瓶俯身置於地上:「救命的
解药就在这儿了,拜托,千万别像这位师父说的『来找我』啊……」
「哈哈,反正不管你在哪里,我想见你就得滚来见我,何必要找?」蓝衣青
年笑得很温和,却看红衣书生打个冷颤向後退:「那我、我、我没事了,可以走
了吧?」
「嗯,你退下吧。」羽扇随意一挥,完全是上对下的口吻;待书生离开,海
殇君只是漫不经心地将毫无反抗能力的僧人随手往肩上一丢,像扛米袋一样就往
外走:「那麽,就照圣翁的意思,带你去『调养』之後,再出发去找『不知人在
何处』的血雨风生。唉呀,这一来,还真不晓得何年何月才能回来了呢。幸好,
海殇君朋友多,竟然有人在我们离开之後送来解药,真是幸甚、幸甚。」
融血的作用很快,梵天已经开始觉得全身孔窍都在冒出血花:「你为……什
麽……?」
「哈哈,大师,请千万不要误会,那一掌确实很痛,不过只挨上一掌就赚了
你三百年的功力,海殇实在没什麽好计较的。」青年以居高临下的角度俯瞰着梵
天的面孔,温和的笑颜底下,每个字都是咬牙切齿:「只能说,如果你不是把那
颗金灿灿的泥丸塞进我嘴里,就更—好—了——」
倒栽在青年肩上的姿势让梵天血流速度更快,青年的话虽然进了他耳里,却
在能理解之前,就陷入了彻底的晕迷。
青年冷笑一声,顺手一挥,地上的血迹随之隐匿无形,而後他就以非常缓慢还一
步一颠的方式,扛着血流不止的僧人离开了慈航渡。
几个时辰之後,在某个无人知晓的深山荒谷,僧人颓倚枯木,血水沁红了他
两鬓的白发,正一滴滴扩散至他的僧袍领口。
「幸也不幸,你的功体似乎生来就与血雨风生的武功相克,若是平日,这一
掌也动不了你。不过,此时此刻,你的功体只会让你比别人死得更慢更痛苦。」
青年笑笑抹过僧人唇边的血水,悠然转身而去:「真令人开心。」
蓝衣青年摇着羽扇悠闲踱开,踏出谷口的瞬间,石壁轰隆滚落,将这个荒谷
彻底封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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崎路难行‧
独留明灯‧
书遗残页‧
似假还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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