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Lynnie0820 (斐沂)
看板APH
标题[同人] As a King.As a Queen.(二)(亲父女帝)
时间Thu Jul 4 23:50:56 2013
*本系列为历史向中长篇,请不吝催稿(欸你)
*主CP为卡尔‧腓特烈 x 玛丽亚‧特蕾西亚
副CP为普匈奥
无法接受历史真人同人者请慎
*部落格版请走这:
http://j26815606.pixnet.net/blog/post/28620291
之二。是渐行渐远,抑或从未交集
『你不但顽固、不讨人喜欢,而且还是个不肖子。……我无法忍受一个不会骑、
不会射,就连嗜好也和别人不一样,甚至把头发卷得像个纨絝子弟一样,剪也不剪的
文弱青年。』
──1728,腓特烈‧威廉给卡尔‧腓特烈的书信
当罗德里赫在走廊上远远看见自家两名公主穿着简便的骑装,挽着手走来时,只
是习惯性地皱起眉,掏出怀表。
「公主殿下。」
「嗯?罗德你在叫谁呢?」「是啊,在叫谁呢?」
数年来已经对两人歪着头,故意无辜的甜美笑容大致免疫的罗德里赫只是轻咳了声。
「两位公主。现在应当是您们在房间自行研读拉丁语的时间。」
「欸?是吗?」「好像有这件事耶,怎麽办?特蕾西亚?」
穿着深黑滚缎低领口骑装的特蕾西亚望向妹妹,摆出了认真思考的神情,再望回
罗德里赫。
「所以……只好请罗德帮我们保密了!」
「特蕾西亚殿下、」
「拜托你了!罗德!不可以让爸爸知道我们去骑马噢!」
「等、等等,安娜殿下……」
「那就走吧!弗朗茨哥哥已经等很久了才对。」
身为「奥地利」国家具形的罗德里赫无奈地望着两姐妹携手的背影──其中一个
还是他未来的君王──只能推了推眼镜,叹了一口气。
「……嗯……罗德里赫先生,您还好吗?」
身边传来的是明朗却显得有些拘束的成熟女音,他回过头,毫不意外地看见穿着
居家的宽摆长裙,将长发以发带拢至耳後的伊丽莎白。曾经被鄂图曼土耳其所占据的
匈牙利领土,在十七世纪末时纳入奥地利哈布斯堡的统治,这个在自己幼年时远比男
性──尤其是自己──还要猖狂凶悍的女孩,在经过一整个世纪的被入侵与国土分裂
後,变得温柔识体,却缺少了什麽让她明亮起来的东西。
「不、我没事,只是……」
总不能说自己正忧心着特蕾西亚真的成为女王後,他恐怕就得从盯课变成盯政务
的生活,罗德里赫对那双明绿色的眸子露出了惯用的得体微笑,然伊丽莎白只是了解
似地不再多问,就如同她每次找到记不清路线的他,只是温婉一笑,说「罗德里赫先
生您也在这里吗?」一样。
「公主们似乎……很喜欢弗朗茨王子呢。」
在前往午茶地点的路上,伊丽莎白看着罗德里赫依然微蹙着思量的眉宇,抿唇一
笑,开口。
「……但是那算不上什麽。」
连身为国家的他们,都必须要承受以世纪数算的,数不清的战乱与离散,欧陆皇
室们在台面下以婚姻为手段的政治角力,自然也代代如是。
况且弗朗茨‧斯特凡代替他早夭的兄长利奥波德,访居奥地利皇室,并不是趟偶
然的行程。皇帝查理六世试图为女儿做好能做到的一切,包括未来与婚姻。在特蕾西
亚还是襁褓的时候,他便开始为她从各公国中遴选丈夫,比特蕾西亚年长十岁的洛林
公国第一继承人,查理六世小姑丈的嫡长孙,聪慧且英姿飒爽的利奥波德‧克莱门‧
查理斯是他考虑的其中一个选择。然而他在初访奥地利时就旋即因为染上天花而返回
洛林,而後夭逝,同年,洛林公爵的次子代替兄长再度前来。
面对代替兄长前来,却远远不及利奥波德的才干,仅仅是性格上随和温柔的弗朗
茨,查理六世没有否决洛林公爵的安排,他只是将这名少年带到一对眨着灵动的大眼
,调皮捣蛋的女儿面前,微笑开口。
「想要妈妈肚子里的是个弟弟,跟你们一起玩?好吧,爸爸先带个哥哥来跟你们
玩。」
两名公主很快地接受了这个提议,比起软绵绵的婴儿,能带着她们玩耍,还能保
护她们免於罗德里赫叨念的大哥哥显然是个更好的选择。第一次来到奥地利皇室的弗
朗茨在被小女孩一人一手拉住了双手时,望向了蹲下身安抚女儿,却对政治目的绝口
不提的查理六世。
他在那个时候明白了自己如果要待在奥地利皇室,就必须让这对小公主无忧无虑
──就像她们的父亲将政治婚姻埋藏在台面下一样──尤其是原先有可能成为兄长妻
子的玛丽亚‧特蕾西亚。
*
在城市宫殿工作的仆役们基本上对於腓特烈‧威廉皇帝一家在用餐时,爆出掀桌
摔碗盘的声音习以为常──他们知道那绝不是因为厨子的菜出了什麽问题。
「……陛下。」
基尔伯特并不是很喜欢介入上司的家务事──照他的说法是,如果每一代都得管
的话那还有完没完──虽然那只是因为他生性讨厌细碎的麻烦事,但是他并无法避免
一个月里几次和上司一同用餐的时刻。而此时,他正看着腓特烈‧威廉将主菜掼到了
地上,并怒吼着要侍女收走腓特烈及方才为弟弟帮腔的长女威廉敏妮的餐具。
「基尔伯特你自己瞧瞧!这小子是什麽鬼样子!头发也不剪,卷成死法国佬的样
子还沾沾自喜!卡尔‧腓特烈,别以为你今天早上吹那什麽鬼笛子时有人把风我就不
知道!」
基尔伯特将视线投向普鲁士王国的第一继承人,皇帝的三子腓特烈,十六岁的他
将唇抿成一直线,倔强地一个字都不说。他已经不会像幼年被父亲发现向老师偷偷学
习法国文学被追打时,慌张失措地躲到桌子下,然後被性格暴烈的腓特烈‧威廉揪着
头发拖出来继续施以拳脚。皇帝对王子近乎苛刻的训练和家常便饭的惩罚在整个皇宫
几乎已经不是新闻,腓特烈‧威廉对待儿子的手段甚至让基尔伯特偶然听见它们成为
下人历数的话题,从当着众目睽睽将王子推下长楼梯、以拐杖和短马鞭责打、摔毁王
子的乐器,到罚令禁足禁食,只许给予面包和清水,这些像是比较着每一次事件严重
程度的私下谈话让基尔伯特有时候会怀疑王国的父母是否会在家中援引这些事例以威
胁他们的孩子。
但腓特烈只是愈趋沉默,他基本上遵照军事主义至上的父亲的要求,阅读兵法书
籍、指挥属於他的小队、参加演习,却仍然私下参加母亲举办的沙龙、偷偷练笛、藏
着启蒙哲学的书籍翻看、留着法国式的长发,顽固、执拗地做着自己想做的事。
「多萝西亚,你喜欢沙龙那套东西我不想管你,但是我儿子的脑袋里不准装那些
没用的东西!还有你,威廉敏妮,别拿你们女人的无知来教这小子,不要以为你可以
在普鲁士为他求一辈子的情!」
年幼的公主王子们带着惊慌的神情挤在母亲与长姐的身边,那让皇后多萝西亚与
长公主威廉敏妮脸上出现了相仿的表情,温柔、忧郁,以及无能为力的隐忍。
「卡尔‧腓特烈!你给我记好,要是你这德性再不改,我总有一天会把你王储的
位置给废了!」
这场晚餐的争执终止在一只往腓特烈面前摔去的银碗,碗只打到了王子的肩边,
里头的余沥泼湿了他的上衣,但他还是抿着唇,望着父亲拂袖而去的身影,依旧不发
一语。
──也许会是个好君王。
基尔伯特没有什麽温和的耐性在这样的残局里多做停留,但他在离开饭厅时回头
瞥了一眼腓特烈,内敛是一名军人的优良特质,当然,在政治上也不例外──如果他
能撑得过皇帝的严峻的话,恐怕就没有什麽能真正撼动到他的了,虽然他并不是很明
白法兰西斯‧波诺弗瓦那套恶心、麻烦又充满无用的蕾丝花边的文化有什麽吸引力,
让腓特烈愿意为此违抗父命。
*
宫廷里的乐师定期更换乐器通常不是玛丽亚‧特蕾西亚会留意的事──除非她当
天正好想要对乐师们恶作剧,但是事实上,她那天想要恶作剧的对象其实是罗德里赫。
「……不知道为什麽就多出来了,需要先将它收到仓库吗?先生。」
罗德里赫正和乐师说着话,特蕾西亚只是不甚留心地准备蹑手蹑脚走过,将手里
的香料洒到罗德的琴键上。
「看来也只能这样了。真是可惜。没有新进的长笛团员能够使用吗?」
被关键字给抓住了注意力,她停下了脚步,对上罗德里赫的视线,只是感到有些
尴尬的颔首行礼。
「公主殿下。」
乐师朝她欠下了身,罗德里赫瞅着眼前的长公主,只是若有所思地沉默了下来,
然後,取过乐师手里的长笛,来到特蕾西亚的面前。
「这是宫里新进的乐器,只可惜没有人使用,殿下喜欢的话就留下来?」
罗德里赫观察着特蕾西亚,这位年少的公主并没有什麽提前的政事训练,但是对
各种语言、音乐、舞蹈以及骑术都有十分广泛的接触,也会弹奏羽管键琴,不过倒没
有听说她对任何乐器有特别的偏好──只有对损坏自己的乐器这方面饶富兴趣──她
的伫足让他感到有些意外,但又觉得似乎并不是那麽地意外。
特蕾西亚安静地接过那管由四段木管组成的长笛,笛子泛着硬木温润的红褐色,
并在联结的地方,旋绕了细细的藤蔓与花草雕刻,她眨了眨眼,再次用指尖细细抚过
笛身,现在她几乎可以记起那首歌的旋律了,一首极其普通的德语民谣,没有任何华
丽的和弦,适合孩子气的唱法。但是另外一份触感的记忆却也刹地被翻拣出来,那是
关於一双可以完全包覆她的手的大掌,以及可以把她安稳纳入怀抱的胸膛。
「……不,没关系,我不需要。罗德、如果有想要送的人就拿给他吧。」
她将笛子递回罗德里赫的掌中,仰头望入那双镜片後的深海蓝的眼神有些手足无
措,甚至是慌乱。罗德里赫用他惯有的淡然,审视着少女的反应,那让他想到某些时
候的伊丽莎白。
「嗯……?」
「那就这样!弗朗茨哥哥还在等我,我先走了!」
他望着特蕾西亚的背影,并不想要点破法兰西斯殿下今日其实不在宫中的事实,
罗德里赫静静地思量了一会,才向还立在一边的乐师温声开口。
「就给我吧。」
*
罗德里赫来到普鲁士时,腓特烈‧威廉皇帝刚在数天前将腓特烈的数千本藏书尽
数焚毁,整个皇宫仍然弥漫着迫人的低气压,以至於他在与腓特烈‧威廉传达完两国
之间的信息,礼貌性地访见皇后多萝西亚时,显得有些尴尬。
「真难想像你这个贵族少爷如果整天生活在这种气氛下,会变怎样啊。」
「闭上你的嘴,基尔伯特。」
罗德里赫瞪了一眼依旧张狂霸道,热爱嘲讽自己的基尔伯特,他的性格似乎全然
没有因为被纳入勃兰登堡家族而稍减,或者说,自从查理六世的父亲利奥波德一世因
为基尔伯特在西班牙王位继承战的援助,将普鲁士由公国提升成王国後,他傲慢的气
势就更有增无减。
「哼、养尊处优的小少爷肯定会每天担惊受怕到睡不着吧?」
走在他前头的基尔伯特赤红色的眼眸透着轻蔑与敌意,「你以为我不知道维也纳
之战你根本就没那个胆子跟塞迪克正面冲突吗?皇帝为了保护王储所以撤离维也纳这
种藉口说出来别笑掉人的牙了,居然有脸说伊丽莎白是你从他手中救回来的、」
「连出兵都没有的普鲁士,根本毫无资格评论我的做法。」
罗德里赫几乎是用居高临下的眼神中止了基尔伯特的谈话,而後叩门进入多萝西
亚日常所在的偏厅。
查理六世对弗朗茨并不是那麽满意,即使他利用了战争和约让各国同意《国事诏
书》,特蕾西亚毕竟是奥地利的第一位女王,在她即位後,各国企图发动战争,从奥
地利哈布斯堡得利的状况可想而知,而面对这样的可能性,弗朗茨不论在地位或能力
上都不能算是个强而有力的丈夫。
在长子约翰出生七个月旋即夭折後,他和皇后伊莉莎白‧克里斯汀只孕育了三个
女儿,奥地利民间流传那是因为信仰天主教的奥地利却娶了一个新教皇后的缘故,但
是性格温厚的查理六世并不把这件事往心上搁,他只是继续为女儿寻找一个可靠的丈
夫,罗德里赫参与了所有对这件事的私人讨论,当然,包括前些日子皇帝向枢密院主
席欧根亲王寻求的谘询。
「关於特蕾西亚的丈夫人选,目前在柏林的大使泽肯多夫最近捎给我一封信……」
关於那位还无忧无虑在外头与弗朗茨并驾骑骋的长公主的丈夫人选,从死於天花
的洛林的利奥波德王子、葡萄牙王储,到和哈布斯堡血缘相同的,腓力五世的长子卡
洛斯,但这亲上加亲,使两大强国间更加紧密的计划却因为皇帝和卡洛斯的母亲,凡
妮斯皇后私下签订的秘密婚约被欧洲皇室们知晓,不得不因受到强烈反对而取消。
罗德里赫立在查理六世身旁,看着绒椅上两鬓花白,眯细了犀利如鹰的眼神的长
者。曾经跟随利奥波德一世参与过奥地利对土耳期的战争,以及西班牙王位继承战的
欧根亲王,在德意志诸国中都拥有很高的地位与政治影响力。
「对了、多萝西亚殿下,素闻殿下雅好文艺音乐,这是我们皇后此次托我前来致
赠殿下,以表友好的一点小心意。」
礼貌地相互寒暄後,罗德里赫递上了笛盒,多萝西亚打了开,取出那只红木长笛
,表情有些困惑──毕竟虽然在贵族的晚宴上多少见过几次面,但是哈布斯堡的伊莉
莎白和她并不是熟稔的密友。望着对方皇后不明究底的眼神,罗德里赫只是勾起外交
微笑,轻轻点了点头。
「是份微薄的礼物,还请您收下。音乐在奥地利是十分重要的生活要素,希望音
乐也同样能使您在生活中感到愉悦。」
似乎触碰到了多萝西亚因为丈夫近年愈发暴戾的性格而愁苦的心事,这位从汉诺
威王室嫁来,将文艺与沙龙带入普鲁士的皇后只对罗德里赫露出了忧郁未褪的浅浅微
笑,在请他向伊莉莎白皇后代为致谢後让侍女收了下去。
这份礼物最後会落到谁的手上,连猜都不用猜。
基尔伯特旁观着这场毫无合理之处的馈赠,自家皇后与对方皇后并没有特殊交情
,而多萝西亚也并不热衷於长笛,真要说起来,整个普鲁士皇室热爱长笛且广为人知
的,也就只有腓特烈了。但如果是查理六世想要送给自家教子的,尽可大大方方地送
来,说不定腓特烈‧威廉还会念在查理六世的面子上,让它能光明正大地留在腓特烈
身边。所以……
「普鲁士的卡尔‧腓特烈?」
欧根亲王在听见查理六世出口的名字时,几乎要从椅子上跳了起来。那举措让皇
帝显得有些紧张,但他还是继续说出自己的想法。
「……是的。腓特烈是我的教子,在腓特烈‧威廉皇帝的训练下,对军事的掌握
也极为熟练,性格上虽然不太容易相处,但我认为在国事上还是特蕾西亚可以倚靠的
对象、」
年老的亲王每听一句就用力地摇一次头,直到他终於忍不住站起身打断查理六世
的话。
「够了!真是够了!泽肯多夫在柏林到底都学了些什麽!?」
「但若是腓特烈答应这件婚姻,他就势必放弃继承权,使这麽优秀的王储来到哈
布斯堡,也能够确保普鲁士对奥地利的臣服不贰……」
「皇帝,现在的普鲁士已经不是以前的普鲁士了,他的企图展露无遗,一场婚姻
不会让他臣服於哈布斯堡,只会增加他想要侵略奥地利的野心。更何况普鲁士是新教
国家,要他归顺於天主教是不可能的事!」
罗德里赫承认,若以皇帝希望特蕾西亚有一个强而有力的丈夫,腓特烈或许会是
一个选择,但他也不得不承认欧根亲王所说的一切,对现在的自己来说,积极整顿军
备的基尔伯特确实过於危险,而皇族之间的婚姻,并不是以王子、公主的喜好或是父
母的观感决定的,更决定性的其实是他们这些「国家」,因为国家是超越世代存亡的。
面对查理六世向沉默的自己投来的询问眼神,罗德里赫在刹那间想起了放在自己
房中的新琴盒,然而他只是敛下了眸,对皇帝颔首,表示同意亲王的说法。
「……那个,是你们家那个鬼灵精公主的主意对吧?」
罗德里赫停下了脚步,望向基尔伯特,他也停下了脚步,环着胸,用那对赤红色
锐利的双眼看着自己。
「请你称呼她为特蕾西亚公主,笨蛋先生。还有,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基尔伯特嗤了一声,似乎他说的是再瘪脚不过的谎言。
「小少爷,别以为这世界除了你其他人就没有脑袋了。」
银发的男子以指节敲了敲自己的太阳穴,「这麽简单的删除法,对英明神武的本
大爷来说,轻而易举啊。」
「请你不要做不切实际的推测。我说过了,那是伊莉莎白殿下托我带给多萝西亚
殿下的。」
他下意识地推了推眼镜,好隐藏镜片後眼神任何的波澜,而後,不多加理睬地继
续举步前行。
「欸欸,走错路了,路痴少爷。」
罗德里赫回过头瞪了基尔伯特一眼,然後收到了他听了几百年却仍然觉得刺耳的
,带着对方毫无理由的骄傲与自信的笑声。
──就算那只长笛真的是特蕾西亚殿下送的,那也不会改变任何事实,关於卡尔
‧腓特烈与玛丽亚‧特蕾西亚之间,没有任何关系会被改变。
*
变局出现在1729年的春天,但那是关於弗朗茨、特蕾西亚和安娜的变局。洛林公
爵高烧不治,身为第一继承人的弗朗茨不得不返回洛林处理并继承公爵的位置。两名
公主都对六年来朝夕相处的生活感到不舍,在她们的人生几乎没有难过与忧愁的十二
岁和十一岁的女孩花了好一段时间,为着离别日子的到来而心情低落,直到弗朗茨一
再承诺她们会从洛林与她们保持通信,才让她们在送行时笑得如同往常一样灿烂甜美。
「说好下次回来还要说故事给我们还有阿玛丽亚听噢!」
特蕾西亚蹲下身,将五岁的幼妹阿玛丽亚搂近怀里,澄蓝的眸子仰头笃定地望着
弗朗茨。
「知道了,公主。」
熟悉的大掌轻柔地抚在发心,让特蕾西亚有些羞赧的垂下头。但另一抹身影却从
她的身侧飞奔过,扑进弗朗茨怀中。
「弗朗茨你不可以忘记我们噢!」
「安娜。」
在弗朗茨还没做出反应之前,站在她们身後的查理六世就先低声唤了出声,安娜
放开手,露出了有些委屈的表情,在弗朗茨倾下身温声的再度承诺下,才恢复了笑脸。
特蕾西亚站起身,感觉到一种微妙的气氛,而那无关乎安娜方才在父亲面前做了
不合礼节的举动,而是安娜对弗朗茨的称呼,她希望那是因为情绪而忽略了她们姐妹
惯常称他「哥哥」,但是特蕾西亚又旋即为自己的希望起了疑窦。
「那麽我得先离开了,希望陛下、皇后殿下、埃德尔斯坦殿下,以及公主殿下们
一切安好。」
弗朗茨对着送行的皇帝一家人深深鞠下躬,而後,将特蕾西亚的小手小心翼翼地
包覆在手中,以温柔的邃黑色眼眸,投入少女洁净的蓝眸。特蕾西亚双眼瞬也不瞬地
望着眼前二十出头,高挑秀逸的青年,她能感受到妹妹安娜投来的复杂眼神,但她只
是因为这个明明就习以为常,却在此刻让自己心跳加速起来的小动作,显得有些怔愣。
「希望很快能收到你的消息,特蕾西亚公主。」
【後记】
这里是再度从考据深渊爬回来的斐沂~(摇小旗)
第二章交代了很多前情概要希望不会让大家感到混乱
如果感到混乱的话......那一定是他们的问题!!!(欸)
弗朗茨的爷爷是查理六世的姑丈
腓特烈之後娶的妻子伊莉莎白是特蕾西亚母亲妹妹的女儿
我说你们家族树可以不要扯得跟藤蔓一样吗!!!!!
其中简单带过的事件,在本子附录的特典解说小册子里会有编年史解说
<del>如果我没有窗的话</del>
依然谢谢阅读到这里的你:)
波澜壮阔到差点死人(好啦真的有死人)的第三章,敬请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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