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板story
標 題鳳凰花的約定 --- 14
發信站楓橋驛站 (Sat Nov 29 14:24:36 20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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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篇不說話了 嗯 閉嘴ˊˋ
越寫越慌了我 好天使之緣的感覺
事過境遷 卻是一樣的心情 (嘆息) 』
14
意外地發覺,近來我是越來越不專心,總是期待著和他相處的時光,
即使只是面對著面唸書也好,只要能待在他身旁,就足夠。
或許是那晚的寂寞,讓我瞬間明白了他對我的重要性吧?
一手托著下顎,一手將自動筆甩啊甩的,眼睛雖然盯著課本上的內容
,但實際上讀進了多少內容,我卻不敢保證。
下意識的嘆了口氣,注意力不集中的毛病近來越加頻繁,著實造成了
困擾,卻無計可施。這究竟該如是好?輕咬住下唇,皺著眉頭的我,有些
埋怨地搖頭。
或許有人會想問,問我最近是怎麼了?但我知道,即使問了也沒用,
我不會說,甚至連一點蛛絲馬跡都不會透露,因為那是個連我自己都不願
正視的問題,因為我是考生。
然而,其實我不是不知道,而是只敢用逃避來面對,不願面對自己的
心,面對那個不該在這時出現的情感,以為忽略了它就不存在。殊不知原
來我錯了,越是不去正視,越是容易擾亂自己的思緒,反而造成了反效果
。
現在真正該問的,其實是要怎麼做才好。
遺憾的是,這個問題我仍舊是沒有答案,愚蠢的我,也只是一味的用
同樣理由來搪塞自己,告誡自己不該去淌那場混水罷了。
有些迂腐的思想,但卻是能保護好自己不被影響的根本方式。
至於有沒有信心?那倒是另一回事了。
也許哪天,我會容許自己正視這份心情吧?但絕對不會是現在。
用手軸敲了敲自己的腦袋,要自己振作些,也許沒什麼實際效用,但
清醒些總是比較實際。
想睡就睡一會吧,我看妳好像很累的樣子。不要太勉強自己喔!
他拍了拍我的肩膀,將紙條遞了過來,便直接在我旁邊的位子坐下。
我點點頭,便將外套鋪在桌上,用手臂枕著睡。
其實,我並沒有像他所說的那麼疲憊,只是帶著有些逃避的心理,以
及羞赧的情緒,只敢從衣料和手臂間的縫隙偷偷地瞧著他看。
唸書時的他,總是散發出一種吸引人的氣息,讓人忍不地想接近他,
等真正和他熟識了,便會發現他的好。
或許,他就是論語裡頭所提到的「益友」吧?因為在他身上,真的能
夠學到很多。
「跟我出來一下。」點了點我的手背,眼神還有些迷茫的我,看見他
用唇型這麼說。但卻在我還來不及反應之前,便看見他站了起來,往外頭
走去。
慌張之餘,我趕緊追上他的腳步,跟著他一步步地踩下樓梯。
他坐在兒童閱覽室外的座椅上,月光從玻璃窗外照進,剛好不偏不倚
的映在他身上。那道微弱的光線,在漆黑的空間裡,是那麼地顯眼,卻又
不顯得突兀。這讓原先站在樓梯口的我,不自覺的陷入一種空白的思維中
,彷彿掉進了隧道裡,身旁沒有任何人陪伴、更毫無任何聲響,在我眼前
的,唯有一幅剛完成的畫作。
他拍了拍身旁的位子,要我過去坐下,但我的雙腳,卻沒有移動的勇
氣,只敢靜靜地停留在那裡,深怕一有什麼動作,就會毀壞了原先合諧的
畫面。
似乎是發覺了我的猶豫,他未經同意地握住我的手腕,毫不猶豫的將
我拉到他身旁的位子上。
「陪我在這裡曬月亮吧。」
「咦?」聽見他的話後,我不由自主的發出驚呼聲,這曬太陽我是聽
過,但曬月亮?我納悶的皺了皺眉,那原先盯著他瞧的眼神,在月光的照
射下,有著不可思議的味道在。
「什麼都別講,這樣就好。」仍舊是向他投以疑惑的目光,但他卻突
然握了一下我的手腕,這樣說。
時間一分一秒的向前推移,說是要曬月亮的他,就這麼靜靜地看著玻
璃門外,什麼也不說,也不理會坐在他身旁的我。
這樣靜謐的角落,只有風吹的聲音,他的沉默,更是挑起了我的睡意
,打了個哈欠,眼眶裡的濕潤,更間接證明了我的疲憊。
閉上眼,我決定不再盯著他瞧,就這樣也好,聆聽風的歌聲,是少有
的機會。
聽不出它想告訴我什麼,但我卻突然憶起昨夜的夢境,那我今早醒來
,怎麼想也想不起的故事。
不知道為什麼,最近我常常夢見他,但夢境卻往往在我起床的那一刻
全部消失,留給我的,唯有無限的悵然。
我夢見那個男孩,他牽著我手,在那無憂無慮的年歲裡,沒有任何煩
惱能夠困擾我們,一切的一切,都會由爸媽替我們準備好。
嘴裡含著他遞給我的金梅糖,沒有任何的承諾,離別這樣的字眼對我
們而言太陌生,當時的我們總是天真的以為,我們一定會一起長大,作永
遠的朋友,不分開。
但似乎就是在這樣的無奈下,父母的安排,為了他的將來,所以造就
了我們的分離,而沒有好好的和他道別,更成為了我多年來的遺憾。
大人們似乎都不將孩子的眼淚當作一回事,總以為過了就算,但他們
不曉得,其實孩提時代時,越深刻的記憶,越是能記得悠久,即使早已物
逝人非,仍然沒那麼輕易的能夠忘懷。
越是單純,越是要珍惜,有多少人能夠真正明白,在那最純真的年紀
裡,所經歷過的一切,是怎樣的影響著未來。
也許在多年後,長大成人,發現那些年幼的記憶早就所剩無幾,腦海
裡殘留的,也只是支離破碎的片斷,但只要堅持著一種信念,那回憶絕對
不會消失,只是想不起來而已。要相信它永遠存在,只是會在適當的時機
出現,給你不同的感觸罷了。
畢竟,童年的記憶終究是最深刻、也是最刻苦銘心的。
「我們回去,好不好?」我牽起了他的手,有那麼一瞬間,我以為我
還是孩子,那不自覺的動作讓我詫異不已,深怕他將手抽離後,我會尷尬
的不能自己,怎知他卻握住我,一句話也沒說。
++ 好想念你掌心的溫度,那個叫我懷念的夜晚,刻成了回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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