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本文轉錄自 tellstory 看板] ─────────────────────────────────────── 「看你們的樣子，其實還是過得很不錯吧？」翊澄不知是什麼時候溜到我身後，壓低音量 地說，「不過我還是看他不順眼。」 我聳聳肩，不想搭腔。 「妳放心，」翊澄拍拍我的肩膀，「受委屈的話，還是可以來找我說說話、聊聊心事。」 「嗯，再說吧！」除了苦笑，我無言以對。 雖然和翊澄的交情仍然不錯，但一聊到感情方面的事情，卻始終選擇逃避、不面對。我想 ，大概是害怕又再一次陷入他的溫柔陷阱之中吧！ 「我們一直都是無話不談的朋友，對吧！」翊澄又露出他的招牌陽光笑容。 承認吧！其實翊澄還是有相當的影響力！我對著自己說。 「我…去忙了。」然後，我又像個逃兵似的，夾著尾巴遠遠逃離了他的視線。 在活動結束的時候，我公開宣布退出社團的消息。雖然沒有明講是什麼原因，但多少還是 讓學弟妹們猜了出來。 「學姐，不要啦！妳走了，以後誰要來當值星官啦！」學妹甲拉著我說。 「社團現在人那麼多，不用擔心這個啦！」我笑了笑，輕輕地推開她。 「雲，是因為Jazz嗎？」學妹乙接著問。 「不，是因為專題。」我昧著良心回答，因為我不想讓Jazz有任何心理上的壓力，所以我 裝做無所謂，哪怕我是那麼地想留下來。 「知道妳要離開，多少有些訝異。希望以後的活動，還能看到妳。」國小的童軍老師緊握 住我的手說。 「老師，以後我的學弟妹們，還要麻煩您了。相當希望以後大家還有很多次的合作機會。 」我禮貌性的回握了他。 「想好要怎麼向大媽他們交待了嗎？」Jazz有些擔心地問我。 「走一步算一步。」我淡然一笑，「事情總是會有辦法的。」 「妳有什麼理由能說服他們放人？」Jazz繼續追問。 「我本身的身體狀況就不是很好，容易心悸、有輕微氣喘、又容易過敏，撐了那麼多年， 他們也該放我走了吧！」我刻意忽略心中那份失落感地回答，「這不就是你告訴我的嗎？ 」 「雲，妳確定妳不是在開玩笑嗎？」翊澄走到我們身邊說，「真的沒想到妳也會選擇離開 。」 「事事難料，不是嗎？」雖然當初是為了你而留下，現在卻得為了和你劃清界線而離開， 這樣的心情…真的只有自己才懂。 「已經告訴大媽了嗎？」翊澄繼續追問。 「約好了這禮拜日出來聊聊，」我頓了頓，「不管怎麼樣，我是沒打算留下來了。」 「看你們聊的怎樣，再call我。」翊澄仍有些不放心，眼神好幾次都飄向Jazz，「我實在 不覺得大媽他們會讓妳走。」 * * * 「奇怪，不是約好下午四點嗎？人咧？」等到不耐煩的Jazz又一次地看了手上的錶，「要 不要call一下？」 「拜託，你家貓老婆都沒叫了，你是在吵幾點的啊？」阿良拿起桌上的飲料，玩著隨著時 間過去而一點一點滲出的小水滴。 「好睏…」我伸了個懶腰，很自然地倒在Jazz身上，「等大媽到了再叫我，我先瞇一下。 」 「喂，哪有人在大庭廣眾之下睡覺的啊！」Jazz話雖這麼說，卻還是挪了個不錯的姿勢讓 我靠著休息。 「你們兩個…真的是夠了…」阿良才剛要嘆氣，馬上就指著門口，「人總算到了！」 「不會吧？原來傳言是真的喔？」從門口走進來的大媽和豬董顯得相當驚訝，異口同聲地 說。 「接好，接好，小心眼珠子掉下來。」Jazz沒好氣的說。 晚一步回頭的我，當然就這麼錯過大媽那百年難得一見的吃驚神色啦！ 「真可惜…」我忍不住抱怨。 「如果今天出現在妳旁邊的不是Jazz，而是睏仔的話，我們會直接抓妳去做腦袋檢查，看 看是哪裡出了問題。」大媽笑著說。 「連這件事你們也都聽說啦…這世界果然不是很大。」我無奈萬分的表示。 「講重點吧！不要再瞎扯了。」眼看大媽即將拿出第一根菸，Jazz連忙切入話題。 「妳有什麼打算？」大媽開門見山地問我。 「憑良心講，我的確是有離開的打算。」我也很坦白地招了。 「理由？」大媽接著問。 「她身體的狀況，你們又不是不知道。讓她熬了這麼多年，也夠了吧！」Jazz急著表態。 「我要聽她自己講，」大媽還是點了手上的菸，「因為我問的是她。」 我暗中拉住Jazz的手，要他冷靜、別插話，畢竟，和大媽相識也好幾年了，不難猜出他的 心意。 「我的身體狀況確實是一年不如一年，再者，」我苦笑地說，「我並不覺得現在這些學弟 妹真的需要我的存在。」 「這倒挺有意思的，」大媽緩緩吐了口煙，「難道他們沒人知道妳為了他們，和我們起過 多少次的理念衝突了嗎？」 「我並不覺得這是他們該知道的，」我理所當然地回答，「我們都有自己的立場。」 「妳確定妳的離開，跟妳身邊這位Jazz先生沒有關係嗎？」大媽的話越講越白，讓人難以 招架。 「早算準雲一定說不過你的，所以我才會跟著來。」Jazz摟了摟我，「如果你們這些學長 是真的為她好，就該讓她離開才對。」 「雲，還記得我們曾討論過的問題嗎？」大媽完全無視於Jazz的存在，繼續說了下去，「 對妳而言，社團是什麼？」 沉默了許久，我才開口說，「是家。」 「對我們這些所謂的死老人學長而言，是無可取代、能擋風避雨的家；對妳上面幾屆和妳 那一屆的幹部而言，是追求快樂和成就感的地方；再下面的學弟妹，社團對他們而言，不 過就是個把妹妹的好地方罷了，什麼也不是。」大媽又深深吸了口菸，然後徐徐地吐了出 來，「所以當我們這些老人家頭一次聽到妳給我們的答案時，我們都嚇了一跳。」 「不過，那是以前…」我試著想補充什麼，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這樣吧！」大媽熄了手上的菸，「我答應妳回學校走一趟，我知道大家有很多問題想問 我，我也想用這個機會澄清一些誤會。」 「我就知道妳一定說不出話的。」Jazz偷偷在我耳邊說。 「這樣的結果，你、我早就預料到了。所以，請你不要每次都逼我去做我不想做的事。」 我儘量壓低音量說。 「早說妳一定退不成的。」阿良淡淡一笑，「大媽說服人的功力，向來是一流的。」 除了苦笑，我無言以對。抬起頭，正好對上大媽那別有深意的眼神。 「好啦，那就禮拜三的社團時間吧！幫我把妳那一屆的幹部和海麗那一屆的幹部集合起來 ，」大媽胸有成竹地說，「她們的問題，我一次解決。」 「那再下面一屆的學弟妹呢？」Jazz不解地問。 「既然主要問題都出在我們這兩屆身上，自然要先解決我們這裡的問題。等到達成共識後 ，再和其他學弟妹溝通，這樣對大家都好。」我回答了Jazz的問題。 「果然不愧是我一手調教出來的，我的心思也只有妳能馬上懂。」大媽高興地點點頭。 「順道一提，」我突然想起阿怪他們的提議，「學弟妹想利用聖誕節那一陣子辦晚會，也 許可以當作是King哥和我們之間的驗收。你覺得呢？」 「這又是誰的提議啊？」大媽眉頭皺了一下，「哪個傢伙那麼會打如意算盤？」 我吐了吐舌頭，直接承認了，「人在這裡。」 「我就知道，果然是妳。」大媽點點頭，「禮拜三一併解決這個問題，妳放心吧！」 在大媽的保證下，我卻還是帶著不安的心離開了。 ============================================================================== 那曾經名為家的地方，現在還在嗎………… -- 醉貓的心情、醉貓的生活、醉貓的故事，一次說給你聽... http://www.wretch.cc/blog/saweo1437 但是，很抱歉...醉貓不是正喵...請各位節哀... 冏rz" Tellstory <= 一個適合拉板凳、拿爆米花坐下來聽故事的好地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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