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雖然歐嘉娜叫的是妮爾和應威，但還是得由應維開車送他們兩個。一路上妮爾和 應維都沒有說話，但應威的嘴可完全停不下來，但他吵歸吵，反而顯出了車上異 樣的氣氛。 圖書館一下子就到了。 和應維道別後，妮爾沈重的踏上階梯。從應維剛才的表情看來，這絕不是什麼好 過的任務，和上次的氣氛完全不同，這次可沒有黑箱作業了。 由應威帶路，兩人走到歐嘉娜指定的房間，已經有三個人坐在裡面了。 「小蟬！」應威驚喜的看著那個已經快要氣死了的女孩子。 「為什麼你會在這裡啊！」原來正和坐在旁邊的女孩聊天的小蟬一看見應威就像 被激怒的貓一樣，進入備戰狀態。 不理會兩個馬上開始吵架的人（雖然其中一個沒自覺），妮爾開始觀察其他的組 員，首先注意到的是坐在小蟬旁邊的女孩子。和她那正在吵架的朋友一樣，她也 是個美麗的女孩。 黑色的長髮微捲，和小蟬一身時髦異常的打扮不同，她的穿著非常樸素簡單，但 雖然如此卻還是給人高貴的感覺。如果說小蟬是高傲豔麗的話，那她就是深沈優雅了。 不過話說回來，這種形容詞用在兩個看起來年僅十五歲的女孩身上，還真是有種 說不出的怪異。像是注意到妮爾的眼神一樣，她對妮爾的目光報以微笑。 接收到那位女孩的笑容，讓妮爾感到相當的不好意思，連忙回以微笑並立刻轉開 眼神，開始看向另一個人，但在發覺到那個人是誰後讓她嚇了一跳。 因為眼前的男人正是來通知克萊門德那些吸血鬼事件的實習醫生。雖然妮爾之前 一直沒有好好注意過他，但仔細想想，妮爾其實常看見他在醫院裡跑來跑去。現 在他正專注於自己眼前的資料，看起來是個相當有毅力的人。雖然他的長相並不 太特出，但看起來卻讓人相當能信任。 「都到了嗎？」一個已經讓人印象深刻的聲音從妮爾後方傳來，那正是歐嘉娜的聲音。 一看見歐嘉娜應威和小蟬立刻停止爭吵，另外兩人也立刻正色坐好。老實說現在 的畫面有些滑稽，現場除了妮爾和實習醫生以外，其他三個都是十五六歲的小 孩，但從他們的眼神看得出來，他們可不覺得自己是小孩。而且不但不覺得自己 是小孩，他們的模樣甚至比在場的兩個成人組員都還要更慎重專業。 「那我們開始吧。」歐嘉娜發給每個人一疊資料。 妮爾馬上翻開來看，卻看到一張她熟悉的照片：蒂娜。 她訝異的抬起頭來看著歐嘉娜一眼，但隨即把她的注意力又放回資料上。很快的 她就大致了解情況了：蒂娜被攻擊了，而且是被吸血鬼攻擊的。 「妳們這次的任務就是在蒂娜變成吸血鬼之前把兇手給殺掉。不過對外我會宣稱 你們是在找這次的連續殺人犯，所以自己注意，不要笨到說錯話。所有會用到的 資料全部都在這裡，一星期內就給我把事情解決掉！」歐嘉娜好像是覺得多說一 句話都是很浪費時間的事似的，每句話都簡短至極。 任務大略交待完畢後，歐嘉娜轉向年輕的實習醫生：「洛克．亞伯，你是組長。 我在這裡先告訴你們，他是個人面很廣的半吸血鬼，能夠給大家很多的幫助。」 今晚的歐嘉娜的臉色相當難看，雖然上次深夜會談時她的臉色也好不到那裡去。 但比較起來這次似乎更為嚴重，甚至還帶了點焦慮在裡面。話才一說完歐嘉娜就 立刻走人了，好像連一秒都不該多留。 雖然對於組長的身份有些驚訝，但大家都沒說話，只是靜靜的看著資料。在歐嘉 娜一離開後現場的氣氛馬上緩和下來，但還是好不到那裡去。從資料看來，蒂娜 目前是處於人類和吸血鬼之間轉化的時候。 從人類被吸血鬼咬了之後到吸第一次血之間會有一段空白時間，要是在空白時間 結束前可以把兇手殺掉的話，那個人就不會變成吸血鬼。但要是在殺掉對方之前 自己就先吸了血的話那可就沒救了。一般的人最多能忍耐二個星期，因為轉化成 吸血鬼會讓身體消耗掉相當多的能量，所以一般人最多二個星期就是極限了。不 過因為蒂娜是個小孩子，一個星期恐怕都可以要她的命。 妮爾知道大部分的吸血鬼獵人都是在這種情況下被雇來的，在雇主變成吸血鬼之 前先把對手殺掉。但麻煩的是在這個有著八百萬人的城市裡連要找個人類兇手都 很難，更何況是根本不能掌握行縱的吸血鬼？蒂娜看來是兇多吉少了。 「各位都看完了吧？」實習醫生說話了：「我就是這次的組長洛克．亞伯，我們 來討論一下我們之後的方向吧。」所有的人都看向他，表情都相當沈重。 「兇手就是那個連續殺人犯嗎？」這是妮爾最關心的問題。 「不是，至少犯案手法完全不一樣。」亞伯再翻了翻資料：「假如是他的話蒂娜 現在就是殭屍了，但我們不能否認這也許是空包彈，畢竟蒂娜是個異人。」 「吸血鬼現在已經有了蒂娜的能力了嗎？」說話的是小蟬旁邊的女孩。 「有可能，華勒沙小姐。蒂娜是那種天生就擁有強大力量的異人，雖然一切都還 不確定，但是要讓吸血鬼變成異人，也不是不可能的一件事。總之最壞的設想就 是，我們將面對的是一個有蒂娜能力的吸血鬼。」亞伯的表情更沈重了。 「蒂娜的能力是什麼？」小蟬直視著亞伯的眼睛。 「重力，而且是天生型。」 「那個蒂娜的能力這麼誇張啊……」應威有些訝異，陷入了思考中。 「就像大家都知道的，蒂娜與生俱來的能力或許不特殊，但她的等級和一般的異 人不同，她是屬於天生就有強大力量的異人。其他異人要接受的是加強訓練，但 她到目前為止接受的都是控制訓練。我們的對手現在有蒂娜的力量，要是他就是 那個連續兇手的話，那也許還會有其他的力量。」亞伯的眼神有些茫然。 「為什麼歐嘉娜不早點對那個連續殺人犯出手呢？如果她早點出手的話蒂娜也 許就沒事了，結果竟然是要等到『天』自己有事她才肯出手！」妮爾對這一點還 是相當不能諒解。 「妳還不懂這次事件的意義嗎？」小蟬冷冷的望著妮爾。 「什麼意思？」妮爾有些不安的看著小蟬。 「我們對能力未成熟的異人都下了很多手段保護，一般外面的人根本不可能做什 麼事，就算是那個連續殺人犯也是一樣，所以這次的兇手要不是真的很強就是內 賊。不過在我看來一定是內賊！」小蟬的臉色不太好看。 「而且我們不是正義使者，主持公義這種事讓其他人做就好了，反正總會有人能 解決他的。」 「可是……，如果可以少死一個人有什麼不好？」妮爾相當的不平。 「我們儘可能的不干涉歷史，而是從中擷取力量。」小蟬旁邊的女孩微笑的停住 小蟬的話：「我們並不強大，所以不用保護世界。只要它不被毀滅或遭受到外力 干涉，那我們就應該讓他自己去發展。一個連續殺人犯並無法改變歷史，歷史總 是會自己回來。」話一說完，她也露出了淡淡的微笑。 妮爾雖然還想說什麼，但她還是停住了。雖不認同，但她也不想吵架。 「如果是強大的外人還好，假如是內賊的話就慘了。」小蟬的表情相當陰暗。 「為什麼？強大的外人應該比較難解決吧？」妮爾感到疑惑。 「如果是內賊的話就代表歐嘉娜控管不嚴，她才上任不到五年，還沒站穩呢！」 應威快速的替妮爾解了答。 「現在『天』裡的各方勢力都在等著看好戲，他們才不管蒂娜的死活。現在只能 希望不是內賊，否則歐嘉娜做不到五年就得下台了！我可不認為現在『天』裡有 什麼人可以取代她，而且我也沒辦法忍受比我沒用的人在我頭上。」小蟬咬牙切 齒的說。 「所以我們先從強大的外力著手吧，假如是內賊的話他早晚會露出馬腳的。」亞 伯合上資料果斷的說。 「現在在這個城市裡確定有能力突破『天』的保護的吸血鬼只有三個人。」亞伯 開始慢慢的解釋起來。 「第一個西尼克．羅塔吉爾爵士，今年大約三百歲，個性保守，已經很少在公眾 場合出現了。第二個是羅勃特．馬歇爾，雖然他對外宣稱自己有一千歲，但事實 上他只有近二百歲而已，個性好大喜功，而且相當看不起人類。同時他也是目前 本市吸血鬼獵人的頭號公敵，但不可否認的，他很強。接下來」亞伯翻到下一頁， 臉色變了一下。不等大家詢問，他就自己再繼續了一下。 聽見亞伯的說明，應威和小蟬兩個人不住的做鬼臉，似乎不太認同的樣子。 「我想有件事我應該先說一下，剛剛歐嘉娜說了，我是半吸血鬼。」不等大家再 發問，他又再說了：「所以這三個人我都認識，最後一個人……，就是我的母親。」 「葛拉芙．希卻史巴那，今年一百八十七歲。但我和她不親，其實應該說她從來 沒有照顧過我，她比較像是馬歇爾那一類的吸血鬼，只是行事沒那麼誇張。」 「我想我們第一步就是去調查這三個人。」亞伯又翻起資料：「我想我應該可以 安排各位和羅塔吉爾爵士見個面，我和他……還算熟吧。我先替大家做個心理建 設好了，吸血鬼看不起人類大家都知道……，事實上吸血鬼認為人類是欠缺進化 的生物……」 「吸血鬼就算有進化的生物嗎？除了壽命長一點、隨著年紀會有魔力以外，也沒 什麼了不起啊！」小蟬不高興的立院回答亞伯的話，這讓妮爾傻了一下。看來這 個亮眼的女孩似乎隨時都可以和人吵起架來似的。 「可能是他們覺得自己比較優雅吧。」應威往後一躺，慵懶的說。 「還不是要吸血才能活下去，一照到太陽就死了，這那裡高級優雅啊！跟水蛭根 本差不了多少！」小蟬刻薄的反駁應威的話，不過後者也不以為意。 「好了，那不是我們要討論的問題，總之我的意思是高級吸血鬼的想法就是那 樣。而且最麻煩的是馬歇爾，他最常說的一句話就是人類和黑猩猩沒有兩樣……」 亞伯很努力的想把話題拉回來，但從他根本沒避免說出爭端這點來看，這將是個 艱巨的任務。 「少來！人類和吸血鬼的基因還比和黑猩猩的像咧！要說的話我還覺得吸血鬼 比較像黑猩猩！」小蟬的怒火再度發作，亞伯現在的表情看起來像是很後悔自己 剛剛幹嘛提黑猩猩。 「反正不管是吸血鬼還是人類，我想都和黑猩猩沒什麼差別吧。」小蟬旁的女孩 突然露出微笑。 「說的好，絲薇亞！吸血鬼這種生物和人類和黑猩猩都一樣，還不是只能想辦法 活下去！」小蟬等著亞伯的回答。 「是啊，甚至應該說比黑猩猩還不如吧……」聽到這句話，亞伯也開始感嘆：「至 少動物不會自相殘殺。」 「誰說動物不會自相殘殺的？黑猩猩還不是會爭奪地盤和配偶？生物就是生 物，你不能因為人類好像會想比較多事就要把人類的本能罪惡化。」小蟬看著亞 伯，一臉認真的說。 「我的意思是人類既然能想比較多事，那不就應該要禁絕那些東西嗎？戰爭、犯 罪這些東西都不像是有智慧的種族會做的。有比黑猩猩更好的思考能力還做一樣 的事，那就比黑猩猩還糟糕了。」亞伯也開始認真了。 「禁絕那些東西？那怎麼可能？」小蟬帶著些許揶揄：「之所以會有戰爭和犯罪 出現都是因為人想要活下去，而那才是生物的本能。至於人類有智慧這點則會讓 人想要更多，因為那才是確保自己有更多機會活下去的方法！」 「那人類就應該要提升自己的智慧，不要只想著要活下去。這樣人存在根本就沒 有意義。」亞伯嚴肅的回應。 「死了不就什麼都沒有了嗎？」小蟬理所當然的回答：「人不能只想著活下去， 但人也不應該因為自己想要活下去而受到責備。若是沒有那些人努力的活下去， 那那些想著活著以外事情的人也將全部消失！而人類這個種族將會變得什麼都 不剩！」 「問題是這個世界上只想著活下去的人類太多了，造成人這種生物幾萬年來都沒 進步過。」亞伯更認真的回答：「我認為人類應該有能力在想著活下去的同時停 止無意義的爭鬥。」 「這個世界上沒有無意義的爭鬥，我倒認為所有你認定的不好的事都促使人類進 步！假如沒有那些東西的話人類只會是一灘死水。」現在小蟬的臉上出現了光 彩，看來她真的是個很愛辯論的人啊。 「妳太偏激了，停止鬥爭並不一定會造成無法進步，反倒是鬥爭總有一天會毀了人類。」 「問題是，人類這種生物沒有了鬥爭是否真的還能進步？」絲薇亞．華勒沙微笑 的提問：「的確，假如持續鬥爭下去人類也許會像翼族一樣搞到幾乎絕種。但不 可否認，若是真的整體完全提高智慧那更可能的情況會變成龍族那樣。」 她微微的一笑：「龍族在二萬二千年前到一萬六千年前進入了文化全盛期，傲視 所有的生物。但或許是太長壽了自然也更能思考，在那之後他們開始進入完全和 平，加上沒有強大的外敵，龍族的文化由於自身的閒散而慢慢沒落了。到了最後 他們變得相當消極，獨善其身，不再管外界的事。在文化上，龍族已經死了。完 全提高種性假如換得的是這樣的結果，那人類應該去效法嗎？」 「這些我都知道，就算如此，也比許多人無意義的死亡好的多，實在有太多人生 活在不能思考的環境下。如果可以給全人類一個完全和平而且能夠把所有東西都 分配均勻的世界，就算是一灘死水也比現在好。」亞伯苦笑的回應。 「別管那些特例了！」小蟬擺擺手：「人類不像那些數量稀少又難生育的翼族， 多的要死！就算一口氣死了一顆星球的人也還有其他星球，不像他們一場大戰就 死到幾乎全光，所以人類再怎麼鬥爭也很難全滅。」 露出了尖銳的笑容來，小蟬繼續說道：「再說龍族吧，雖然他們很誇張的提高了 整個民族的種性，但那也是因為他們嚇死人的長壽和無為而治的宗教觀。人類一 來沒他們那麼長壽，根本來不及思考那麼多有的沒有的，再來也沒有影響力那麼 大的思想體制在，簡單的說就是以人類的能力和壽命，能努力的活下去就很足夠了！」 「也就是說人類的壽命和能力反而超越其他生物，是可以一直延續下去的。」應 威接著小蟬講下去：「數量夠多，能力也沒有大到可以毀天滅地，就不會全死。 壽命沒那麼長就不會有太多人想有的沒的，這樣才會有活力一直努力的活下去， 不會有太多人老是想我活著幹什麼？」 說著說著，應威突然笑出來：「亞伯！你能想像全人類都是哲學家嗎？像龍族那 個樣子，全部都一副『老子』樣，那才恐怖咧」 「你們的想法也太誇張了，我並沒有要人類變成像龍族那個樣子，只是認為人類 應該在自己限度裡盡力提升自己。」亞伯帶著苦笑解釋。 「亞伯隊長，你也太看得起人類了吧？」應威現在趴到桌上露出笑容：「假如人 類要是有一天變成龍族那個樣子，那我一定第一個自願下地獄，要不然一定會無 聊到死！」 「難得有一次我會和你意見一致。」小蟬面無表情的回答，但已經讓應威的小蟬 症候群又要開始發作了。 「我都說我的意思是……」看著亞伯還想再說妮爾趕忙阻他，再說下去蒂娜怎麼 辦？雖然妮爾聽不太懂他們剛才的對話，但她相信自己有一天會知道的。 「好了，我們先想想要怎麼抓到兇手吧！」妮爾已經哭笑不得了，任務都還沒開 始天就要亮了…… 「嗯，回歸正題吧！」亞伯沒注意到他其實是離題的原兇，但是話說回來，這四 個人剛剛根本就在各說各話。 「我明天晚上會安排各位和羅塔吉爾爵士見個面，我想他應該會見我們的，畢竟 他照顧過我一陣子。」 「所以我們明天要去見三百歲的吸血鬼囉！」應威顯然對這件事很感興趣。 「嗯，不過大家都先回去吧，快天亮了，你們應該要休息一下。等一下你們應該 還要在這裡打工不是嗎？」這句話伴隨著一陣不滿的反駁，不過亞伯當做沒聽 到：「至於安得森小姐，我會送你回醫院，妳應該會想要看看蒂娜……」 「那我也要去！」應威一聽到後面的話立刻做了決定。 「不行，你再翹班的話會被歐嘉娜掐死的。」小蟬狠狠的潑了應威一盆冷水。 但是當然，他一點都不在意：「那我們一起工作吧！」 「你翹班好了。」小蟬馬上改口。 -------------------- 坐在亞伯的車上，妮爾看著車子平穩的駛入醫院的地下室。在兩人道別後，妮爾 一個人走上樓，亞伯說他已經看過了蒂娜了，而且不想再看一次。 電梯到了亞伯指示的樓層，妮爾往前找起病房，但並不用怎麼找，因為她看見克 萊門德了。 「克萊門德！蒂娜怎樣？」妮爾朝克萊門德跑去，後者轉過身來。和妮爾預期的 不同，克萊門德臉上一點都看不出陰霾，和往常一樣帶著笑容。 「歐嘉娜還口口聲聲說絕不會讓妳再出任務，結果這下又派妳了，看來我們目前 手下能用的吸血鬼還真少啊。」克萊門德和往常一樣開妮爾的玩笑。 「一點都不好笑！」妮爾瞪了克萊門德一眼：「蒂娜到底怎麼樣了？」 「她現在還好，是在初期階段，只是在睡覺。等到後期就很麻煩了，可是會大吵 大鬧呢。」克萊門德打開門，蒂娜正在病床上睡著，手上吊著點滴，身旁放滿了儀器。 「現在還好，過一陣子連點滴都不能打了。等到那個時候還抓不到兇手，就只好 請她父母簽名讓她吸血了。」克萊門德走到病床旁邊，檢查了一下儀器和點滴的狀況。 「這麼糟嗎？」妮爾不捨的看著蒂娜，和天生吸血鬼不同，遺傳吸血鬼和感染吸 血鬼是不能改變年齡的，一旦變成吸血鬼，蒂娜將會很淒慘。 「走吧，不要吵醒她，她今天一整天都在哭著說要回家。」克萊門德帶著妮爾走 出房門，妮爾跟在克萊門德後面心情相當低落。她很希望蒂娜無論如何都能夠平 安地度過這一關。 兩人默默的回到了克萊門德的辦公室，坐回各自在沙發上老位置。 「你對這件事有什麼看法？你也覺得是內賊嗎？」妮爾認真的看著克萊門德發 問，希望能得到一些有用的答案。 「歐嘉娜要是知道妳和外人討論任務內容一定會很生氣的。」克萊門德對著妮爾 眨了眨眼。 「如果可以把事情解決的話，她才沒空生氣！你到底有沒有什麼想法？」 「這個嘛……」克萊門德轉過身去，從背後的書櫃抽了一本書出來遞給妮爾：「我 想這本書能夠給妳幫助。」 妮爾接過那本書，她看了封面一眼，『吸血鬼遺傳學』，這讓她仔細的觀察封面。 妮爾馬上就發現這本書的作者正是西尼克．羅塔吉爾。 妮爾抬起頭來：「你是說這次的兇手是羅塔吉爾爵士？」 「不是，我是想說妳明天不是要去拜訪他嗎？在訪問人家之前先好好的看看人家 的著作應該比較能得到想要的效果。」克萊門德靠在沙發上，相當自得其樂。 「我現在那有那種時間看書！這本書根本就是磚頭好嗎？再說我又不是去做訪 問的！」妮爾聽了克萊門德的回答差點暈倒，真是一點建設性也沒有！ 「總之那本書妳帶回去吧，放在枕頭下面也許會有一點點流入你的腦袋裡喔！」 克萊門德露出親切的微笑看著妮爾，表情相當自得。 ----------------------------- 無交集的辯論啊。 -- http://blog.yam.com/elish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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