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Mostafa 我和小葵站在HIJO DE LA LUNA的對街，賭場的外觀華麗非常，大理石地磚，金色的柱子，招牌旁有一尊漂亮的月亮女神石雕，石雕雪白，連雙瞳都是雪白的，雪白的唇角微笑，看起來格外冷酷。 我和小葵等了好久，都沒有看到mostafa，賭場外是站了幾個身穿黑色西裝的圍事，可是就是沒有mostafa。 「我們進去晃一晃吧。」等了半個小時，我不耐煩，我決定進去。 「真的要進去?」小葵看了看錶，已經十點半了。 「恩。」我很堅定，我知道我想看見他，從我決定回格拉那達時我就知道了，我並要得不多，這一份想念，只要站在遠遠的地方，看他幾眼，他甚至不用看到我，不用知道我在那裡，我只是想看看他，我就可以滿足。 「好吧。」小葵嘆了口氣說。 我們走進賭場，幾個身穿黑西裝的圍事怪笑的看著我們，好像看到了什麼奇怪的生物。 「滿十八歲了嗎?小妹妹是不能進來這裡的喔。」其中一個男的笑得很曖昧，他硬要小葵把ID拿出來，拿在手上看了很久，還給小葵的時候還挑逗性的摸了摸小葵的手。 接著他們要我們打開包包檢查，所有具傷害性的東西都不準帶進去，小葵的修眉刀，和我的防身刀片都被留在櫃台的寄物處，嚴格的像要去搭飛機。 終於，圍事讓我和小葵走上黑色的大理石階梯，我們站在一面巨大的黑色大理石門前，這扇大門上兩邊都是對襯的漂亮浮雕，雕刻的是繁華似錦的石榴花叢，花叢中的紅色石榴果實，是用紅寶石鑲嵌的，華貴非凡。 圍事堆開門，我和小葵走了進去，一進去我們就呆掉了，整間賭場大得驚人，一共有三層樓那麼高的天花板，垂掉著巨大的水晶吊燈，賭場裡頭熱鬧非凡，只穿著丁字褲而上身全裸的女侍笑臉盈盈的穿梭在眾人之間。 我和小葵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怎麼移動我們的雙腳。 「奶…全都看到了耶。」小葵驚訝的有些結巴。 「我知道啦…」我也覺得眼睛不知道該看那裡才好。 「那…我們現在要幹嗎?」小葵問我。 「來賭場，當然是賭錢啊，不然要買衣服嗎?」我笑著說。 「笑死人了，Rachid說一把四五百歐，妳如果真的賭下去，就不用回台灣了啦。」小葵激動看著我，一臉你不要再玩了好不好。 「那我們就站在旁邊嗎?」我問小葵。 「妳不是說妳只是想看一眼mostafa嗎，就等一下，看一下我們就走了，不要賭啦。」小葵說。 我和小葵來到牆邊，放了一大盆花的桌子旁邊，站在那裡，一邊閒聊一邊看著場子裡那些賭錢的人。 有身穿西裝的中年男子，也有穿著普通的當地人，還有一些穿的破破爛爛，看起來像流浪漢的人，在這樣的一個華麗裝潢的地方，那些人看起來特別格格不入。 女侍笑咪咪的端了紅酒過來，我和小葵不敢接，急忙揮手跟她說我們不要，她狐疑的看了我們一眼，又笑咪咪的轉身走掉，一邊走，碩大的胸部還晃了幾晃。 我和小葵又在牆邊呆站了一會，時間已經逼近十二點了，有一個身穿漂亮西裝的男子好像今天手氣特別好，他已經連贏好幾把了，好幾的女侍都走到他旁邊去加油打氣，我和小葵也好奇的走近過去，想看看這是怎麼樣一個有趣的光景。 贏錢的男人差不多是中年，不高，有點微微的發胖，看起來像是南美洲人，留著一圈圍著嘴的短鬍子，他贏了很多錢，看起來意氣風發，女侍們都討好的幫他加油，其他賭客也沾染了他贏錢的心情，整個場子都亢奮了起來。 男子玩的是梭哈，和發牌的莊家一對一的玩，莊家已經連輸好幾場了，莊家的臉色發白，已經是眾所周知的事。 「不玩了不玩了，贏太多了。」男子囂張的大笑，摟了摟靠他最近的棕髮女侍，用力的吻了吻她的臉頰：「把老子的錢換成現金，老子不賭了，幹，老子現在要玩女人。」說玩又大笑了起來。 男子站了起來，正要轉身離開，突然有人說話了：「等一下。」 那是一把男人的聲音，聽起來慵懶性感，熟悉的讓我害怕，我不敢回頭，而那個中南美洲的賭客已經回頭了。 Mostafa從賭場的另一端走了過來，他穿著黑西裝，黑皮鞋，打扮和外頭那些圍事一樣，可是好像又有什麼地方不一樣，他霸氣十足的走了過來，身後跟著兩個同樣穿黑西裝的男人。 「幹麻?贏錢就不讓人走了啊?」男子瞪了mostafa一眼。 「如果贏得正正當當，HIJO DE LA LUNA怎麼會為難客人?」mostafa笑笑的說，可是他的笑容看起來很冷酷。 「你是說我耍千嗎?」男子生氣的大吼：「有種搜我的身啊，看你搜得出什麼來，真是笑話，HIJO DE LA LUNA已經山窮水盡了嗎，賭贏了就說人家耍千，以後誰還敢來這裡賭?」男子說話說得大聲，看起來一點耍千被抓的畏縮感都沒有，我和小葵互看對方一眼，猜想著到底那一邊才是真的。 Mostafa沒有回答，他只是對身後兩名男子比了比手勢，那兩名男子馬上走上前去，中南美洲男人正一邊哇哇大叫一邊自動拉開衣服要給他們檢查，沒想到那兩名男子看都不看他一眼，筆直的朝剛剛站在中南美洲男人旁邊的棕髮侍女走了過去，棕髮侍女表情閃過一絲驚慌，可是下一秒兩名男子已經抓住了她，抓她的力道痛得棕髮女侍立刻縮起身來。 Mostafa這才走了過去，他的表情很難看：「露西麗塔，這是妳自找的。」他伸手到棕髮女侍的放小費的小腰包裡，拿出了一疊鈔票，mostafa捏動手指，鈔票掉落在地上，幾張撲克牌就這樣出現在他手上。 「你串通這個男的來騙賭場裡的錢。」mostafa變得面無表情。 「你不要亂說話啊，我根本不認識這個女的。」中南美洲的男人嚇得哇哇大叫起來。 「是嗎?」mostafa又冷笑了起來：「剛剛兩個A贏的那一把，露西麗塔偷偷拿了一張A給你…」mostafa從桌上把上一把牌裡的那張A拿出來：「很可惜…」mostafa笑了笑：「莊那邊還有三張A；」他翻開莊的底牌，從裡頭挑出另外三張A：「白癡都知道，一副牌裡面只能有四張A，怎麼你一上我們台子，世界就變了呢?」 「你胡說，你們輸不起，想騙錢…」男子氣得臉紅，說起話都抖了起來，他憤憤的朝mostafa衝過去，試圖推倒mostafa，mostafa沒有閃開，卻在他靠近的時候狠狠的灌了他一拳，男子鼻頭中拳，鼻血瞬間湧了出來，他捧著自己的鼻子跪倒在地上，痛苦的哀嚎。 「把他們帶出去。」mostafa下了命令，又有兩個黑衣圍事走了過來，四個人強行把男子和露西麗塔給帶走。 四個圍事把男子和露西麗塔壓離大廳以後，只剩下mostafa一個人站在中間，所有的賭客都看著他，氣紛尷尬。 「大家繼續玩啊，繼續玩。」mostafa馬上又換上了一張陽光的笑臉：「今天晚上，所有人輸的第一場，我mostafa全包了。」他笑著說，很豪氣的樣子。 眾人原本都已經沒了興緻，一聽到mostafa說這句話，馬上又開心起來，氣紛馬上又熱絡起來。 Mostafa接著就走到各處去和很多人閒聊起來，他沒有發現站在角落的我，我默默的看著他，看了好一會，我跟小葵才離開HIJO DE LA LUNA。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61.217.215.17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