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板story
標 題我的幸福,需要我自己去掌控
發信站KKCITY (Sat Oct 29 20:49:19 2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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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一生中能夠有多少(次),讓自己心碎、心痛,生不如死的感情經歷?
我,一個平凡到在不能平凡的男人類,活了近28個年頭,心碎、心痛,生不
如死的次數,卻是一隻手就能夠算完(還嫌過多)。
這個問題,是一個和我穿同一條開檔褲(沒錯,就是那個很久很久以前才會
出現的開檔褲)的損友提出的。
話說在某年的某個大熱天午後,損友級的阿祥提了一手我不愛喝的啤酒登堂
入室,是的,就是像那種古時候才會出現的俠客?不,他只能當個飛賊,就這麼
大辣辣的,穿著夾腳拖鞋,一件汗衫和一件台客必備的短褲,一步一步,踏進我
在娘親嚴厲監視下,剛拖乾淨的地板。
「幹,你白目哦!」用力拉開被阿祥踩住的?布,看著由門口延伸進來的黑
腳印,一把火由肚子燒了起來。(粗俗一點,就是〝龜懶趴火〞)
「幹!陪我喝完在幫你擦啦,一直靠北是安怎?」話還沒話完,只見他老大
勾起?布往地上一甩,走進廚房和我娘親打了聲(熱情)的招呼,便不理小弟我
,對,就是我,一個還半跪在地上和髒了的地板對望。(熱情之說,是起源於阿
祥對師奶有著殺手之稱,有沒有實質之名,小弟我無法告知,我娘親在他的唇燦
蓮花之下常被唬的一愣一愣的,連在飯桌上,也不時提及阿祥的好,好到連我爹
都快把筷子倒插,寧可自殺,也不願再聽阿祥誇我娘親有多麼妖嬌美麗的事蹟。)
廢話不多說,平時嘻嘻哈哈的人取然也會提著啤酒一臉臭來找我,肯定不是
什麼好事,再不跟去看看,難保我的房間會變成命案定點,我可不想天天與鬼為
伍,尤其是一個粗礦、又有把的男人!
「幹,你是太閒還是吃飽太撐!還沒晚上就狂灌,是安怎?」為什麼男人一
開口,尤其是哥兒們見面,第一個字一定不離幹!你問我?我也不知道,就像是
你活著為什麼呼吸一樣,沒有答案!
他沒回答我,只是一口接著一口喝著手中那瓶仍冒著冷汗的啤酒。
忘了提及一點,我,對,就是我,一個活了近28個年頭,一個平凡到在不能
平凡的男人類,就算是入伍,我也只有喝過那一小小杯,應該說一迷迷,呃,對
,只有沾到嘴邊一下,畢竟,我很清楚,酒醉後是我所不能控制的,尤其是在努
力想忘卻一個人的時候。
我無法理解為何人人有鬱卒時,總愛拿著酒往嘴裡灌?這麼做,會使得心裡
的鬱悶就此消失?或是,只是暫時延後血液流在傷口上那股熱感應度?
「我和她‧‧‧」一個小時過後,我聽見了有些殘破的聲音,將我從回憶裡
拉回現實中。
阿祥的她,是一個溫柔又可人的小護士。
他們相識的經過,是經由我,對,就是我,一個平凡到在不能平凡的男人類
,一個活了近28個年頭的人。
還記得是在剛退伍沒多久吧,因為工作還沒有著落,天天窩在家打線上遊戲
,看看電視,陪陪爹娘,好日子畢竟無法過太久,就在某天,爹娘出門在外和朋
友快樂的環島旅遊時,半夜,我腹痛如絞,又無力自行開車的情況下,打了通簡
短的電話給阿祥。
我還記得那句簡短的話是:「幹,我快死了!」男人之間的情誼,還真是逃
不開幹字啊!當然,這段簡短的求救聲,也犧牲了我娘親花了大筆錢,請某某名
設計師留下來的號稱足以擋子彈(連阿祥那隻吃了鐵牛運功散都腳都擋不住,還
能擋子彈?名設計師還真是名設計師啊,光靠那張嘴,就騙了我娘親一大疊白花
花的鈔票)。
就這樣,我被阿祥塞進了他老婆的肚子裡(他花費了將近百萬改裝的寶貝車)
,如果我那時還有點清醒,我寧可坐計程車去掛急診,也不願坐上他的車。為什
麼有免費的車不坐?我想有點腦袋的人,想活命也不會想坐進在平時道路上時速
破140的車吧?要是轉彎來個SPIN,被塞在後座的我連安全戴都沒繫,不飛出車外
當掛屍才怪!
所幸,阿祥開車技術還是不錯的,我被安全的載至急診室門口,然後,對,
我被他很友愛的拖下車,看好,是很友愛的拖下車,像拖屍體般的拖下車!!!
你問我很氣憤嗎?都出現3個驚嘆號了,還看不出來嗎?
「小姐,可以幫忙把這具屍體抬上病床嗎?」你沒看錯,這是進了急診室,
我們阿祥大哥開口的第一句話!幹,一開口就沒好話,我還活著,我還活著‧‧
‧。
在昏迷之際,我聽見了零碎的腳步聲接近,正當我想張開眼睛瞧個仔細時,
突被很多雙手拉起丟上病床,而一句男聲出現,判定了我必須挨刀的實情。
「急性盲腸炎。」
被送入手術室前,幫忙我辦理入院手續和簽那些蝦米保證書的阿祥(他為什
麼能幫我簽?因為他說,你北叼系爽,某你企系系厚啊!),突然低聲在我耳邊
說著,小老弟啊,我們青梅竹馬那麼多年(幹,誰跟你青梅竹馬,哇系正港A查
甫郎,妹妹對我有意思,請打電話給我哦0966XXXXX),你就安份的進去當活體
實驗,我呢?我在外面等你順便去聯絡你老爸老媽,然後呢?我要把*(#$_%
+#+%#小護士!(A,什麼小護士,我沒聽清楚啊~~~)
2個小時後,我被安置在三人的病房中的角落(靠窗,卻怎麼也吹不到風,很
幹!)。
「唷唷,我們的小柘柘當完活體實驗回來啦?」阿祥邊調侃我,邊領著穿著實
習護士服的小護士走向我。
「幹!~哦*%()%$_%_%+」小弟弟小妹妹,不是哥哥遜,是真的,
剛開完刀,想罵人要運用到丹田之力,那個痛啊,痛到連你媽你都不認得了。
小護士不理我們,只是盡責的替我查看了下傷口,調整點滴的速度,然後,丟
下了一顆炸彈。
「如果早上他還沒排氣的話,我會來幫他塞藥劑。」
要不是有傷口在身,要不是老子麻藥還沒完全退,我一定會跳起來輪阿祥個二
拳,幹,那什麼臉!以為老子願意讓弱女子將手指伸入我寶貴的肌門嗎?!幹!!
「哦~哦~哦~會的會的,到時我在幫妳抓住他哦。對了,妳下班後有沒有空
啊?我想說‧‧‧‧‧‧」接下來什麼把妹的話我都聽不見,因為那個色胚阿祥,
早就拉著無知的小妹妹走到門外去!!!!
這個無知小妹妹因為我的盲腸,變成了阿祥的她,但她真的無知嗎?唉~全天
下的男人都和我們犯了同樣的錯,女人啊~不只善變,連臉還有那雙眨巴眨巴看似
無辜的雙眼,都把我們唬的一愣一愣。
「說不出口,就別說吧,今夜,就由阿柘~我,來陪你吧!可愛的小祥祥~~
~」同樣受過傷,同樣苦澀的語調,同樣‧‧‧唉~!
「阿柘‧‧‧‧‧」他略帶哽咽的開口,聽的兄弟我一陣鼻酸。
有誰能想到一個身長185,粗礦如老虎,帥氣如金城武的傢伙,也會為了一個不
值得愛的女人躲在角落灌著酒,試著痲痺自己的感覺神經,就只為了忘卻那緊揪心
口的痛?男人,從小就背負著不能哭,因為你是男生的迷咒,但是,誰懂我們的苦
?為了忍住那一迷迷的眼淚,卻把心搞得更痛!自從劉德華唱了那首蝦米〝男人哭
吧不是罪〞之後,阿祥就和我說,「兄弟,咱們出頭天了,終於有可以喧洩的時候
了!」
「我在。我去拿條毛巾給你。」走入浴廁,仍可隱約聽見阿祥斷斷續續的哭聲
。這似乎變成了我們之間互相安慰的模式,當我難過時,他會假藉去買煙,讓我好
好哭一場,等我發洩過後,他在靜靜聆聽我訴說著心中的傷。而我,總是以拿毛巾
為由,留給他喧洩的空間,順便準備拖把和?布,以備他大吐特吐之後,我可以用
最快速的動作,把一切處理乾淨。
「小柘啊~」在進入房間時,娘親叫了我。
「嗯?」
「今晚我和你爸出門去,明天再回來,你好好和小祥談談。」真是知子莫若母
,真了解我們。
「嗯,明天如果早回來,替我們帶一點吃的吧。」說完,我便轉身進入房裡,
免得他哭到連膽汁都吐出來,那可是很恐怖的。
「喏。」遞給阿祥已擠乾的溼毛巾。
他抬起有著紅腫雙眼的臉,有些顫抖的接過。看著我擔心的臉,他也只是傻氣
的笑了一笑,就把毛巾〝啪〞的一聲,甩在臉上,像是想藉由這個動作,甩開心中
的惱怒及‧‧‧痛楚。
喝著已帶苦味的啤酒,看著蓋在毛巾下卻仍不住流下的淚水,我該安慰他,但
同樣是感情傷兵的我,我能做的,只能陪著他喝、陪著他哭、陪著他回憶那些好、
那些壞‧‧‧其餘的,只能交由時間去處理。
「我和她分了。這次是真的~~~真的分了!」說到痛處,他激動的捏破了啤
酒罐。
看著噴灑散落四處的啤酒,我想,這也和感情一樣吧,當在一起時,總是讓人
以為可以像在啤酒罐裡安安穩穩的,一口接著一口品嚐,一旦分開時,就像被阿祥
捏破的啤酒罐,散落、破碎,以及佈滿在手掌心裡大大小小的傷口。
「她總說最愛的是我,總是利用護士職位之便,讓我搞不清楚她的班別‧‧‧
你知道,當我親眼看見她滿臉笑容勾著另一個男人的手臂時,那股腦怒和痛差點將
我當場粉碎。
我那麼的愛她,為何她就不能為我停留,專做一隻為我飛舞的蝴蝶?」
「‧‧‧‧‧如果你把她比喻成蝴蝶時,我想,你自己早就明白她是什麼樣的
人,沒有一隻蝴蝶會永遠停在同一朵花上的。」
接下來的時間,我們只是默默的喝著苦到不能在苦的啤酒,似乎可以用啤酒的
苦,壓過心中的苦。男人啊~我們真是傻啊!!
「阿柘。」
「幹嘛?想死哦!」
「幹!我問你,人的一生中能夠有多少次,讓自己心碎、心痛,生不如死的感
情經歷?」他很認真的看著我問,而我,卻很驚訝的看著他,久久無法開口。
「幹!你那什麼臉?!」失戀之人,拳頭落下的力道,跟他心中的痛是成正比
的,我為什麼知道?幹,因為那個死阿祥就這麼輪了我一拳,而且是毫無縮漸力道
的一拳!
「廢話,這種話你也問的出口哦?我一直以為你只會說她還有改車而已。」這
是實話,我從小到大,從沒聽過什麼有建設性的話在阿祥嘴裡冒出,所以他剛剛問
的問題,真的讓我〝大大的吃驚〞!我怎麼沒有聽過失戀會讓人的智商成長?時下
的學者們,請開始研究失戀之人吧,但動作要快,等他們恢復的時候,你們可能什
麼鳥都研究不到,因為~又變笨了嘛!
「機巴柘,你講那什麼話,你北很正經跟你在談,你呷你北漏氣。」
「呵呵,實話咩!」
看著他又要輪下來的拳頭,我還是識實務者為俊傑。「這個問題,很難回答,
像我,我活到近28歲,我心碎、心痛,生不如死的感情經歷只有區區2次,而且是
發生在22歲之前,剩下的年數,皆是抱著心碎、心痛,生不如死過日子。」說到這
裡,不得不再罐一大口啤酒,好讓酒的苦,壓過又在心底泛開的痛。
「而你,活到近28歲,心碎、心痛,生不如死的感情經歷,是和你的身高成正
比,幹!你這個問題是要我怎麼回答你。」阿祥這傢伙,談戀愛的次數比歲數還要
多,而我,卻是個百分百的戀愛傻子。而且,我還沒到80歲,他問我這個問題,老
實說,我答不出來,笑~你答的出來嗎?
「我發現你一喝酒,就變得很靠北!」
「幹,你是第一天認識我哦。」
「A,阿柘,你是不是又長高了?」滿身酒氣的阿祥一把抓起坐在地上的我問。
我瞄了他一眼,又低頭看了自己一眼。「沒有吧,問這個幹嘛?」
「那代表你的戀情跟你的身高不成正比囉?」這是褒是貶?!
「靠北,我又不像你大帥哥一個,妹妹不愛我,不給我機會成正比啊。」
「聽你在幹苦,你不是帥哥?!你根本就是一隻長大的瀧澤秀明,只不過頭比
他小很多,個子高他很多很多很多。說啦,你現在到底多高?」阿祥用他的大手捏
住我的臉頰逼問。
「幹,183啦!」用力揉著快變形的臉,沒好氣的回答他。照了照門後的鏡子,
看看有沒有損到哪兒,話說,傷在兒身,痛在娘心啊!我可不想讓我娘親傷心痛苦。
「別照了啦,」他對我比了一個(滾過來)的手勢,比著一張我已經許久都不
曾主動去翻回的照片。「都幾年了,你還把你們的合照放在這裡?」
盯著他很不可思議的臉,我微聳了聳肩。「是反蓋在那裡,很久沒去翻回來看了。」
照片裡有我,還有一個再也見不到、聽不到、更摸不到的人。
「AAAAAAAA~~~你比我這個失戀的人還慘,到現在你還忘不了她?」
質問我還不忘捏我的臉,這傢伙是捏上癮了嗎?
「先生,別忘了你剛才和交往近6年的女人分手,你會不會恢復的太快了?」不
是我愛踩人痛腳,實在是因為他問的問題,令我很難回答,好吧,我承認是根本無
從招架。
「你真的很靠北,哪壺不開提哪壺!走啦,出去吃飯,餓死了。」
看著阿祥的背影,我自問,每次都找盡藉口逃開有關她的話題,還有多少藉口
可用?畢竟,阿祥可不會常常失戀。
工作就像是上課一樣,同一時間、同一地點,不同的是,工作不能亂蹺班,會
扣錢,上課可以亂蹺課,不會扣錢!
一如往常,我哼著歌進入辦公室,和同事哈啦了幾句打了聲招呼,便坐進屬於
自己的位子,打開電腦,開始一天的工作。
是的,我和你們一樣,只要是在辦公室的日子裡,我都會開著MSN和無法見面
的友人、同事、客戶做聯絡。
但我怎麼也沒想到,會從某友人的訊息中,得知令我差點中風的消息。
〝阿柘,還記得小彩嗎?〞
〝‧‧‧‧‧‧‧〞
〝看樣子你還記得哦,我昨天剛收到一大包快遞,裡面有很多東西是指名要給
你的,你有空的話,今晚來我家拿。〞
〝嗯‧‧‧〞
〝那我去忙了,要記得嘿!〞
〝好〞
小彩,一個沉在我心底好久好久好久好久好久的名字!
她怎麼會突然出現寄了快遞?為什麼出現了卻還不願見我一面?
一整天,我一直重覆想著這個問題,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
「喏,這些都是給你的。」友人把手上那一大袋東西交給了我。「阿柘,你還
好吧?臉色很差哦。要不要進來休息一下在回去?」
「不了,我想先回去看看她寄了什麼給我。」挽拒了友人的好意,我一心只想
衝回家,翻看手中那沉重的袋子裡,到底裝有多少我想尋找的答案,一個令我的心
停擺了近6年的答案。
像發了瘋似的直踩油門,半個小時的車程,我花了十多分鐘就飆到了家門口。
連和娘親招呼都來不及打,我就衝進了房間,反鎖,將袋中所有的東西撒落於床上
,動作一氣呵成,比少年張三豐打太極都還來的順暢。
我在發抖,抖到連將早已編好號的信封都排不好。
這是小彩的習慣,她喜歡在信封上編號,好讓迷糊的我能夠順利的讀閱她的心
情。
總共101封,封封都沉重,小彩寫字很用力,常使得輕薄的信紙變得結實,雖
然張數不多,但卻反而顯得有重量。
第一封是這麼寫著───
給親愛的柘:
你在想我嗎?我在想你!不要偷笑,要大聲笑出來,那才是我愛的柘。
這幾天一直下雨,讓我想起我和你見面的第一晚,下大雨還有打雷,真是
令人傷感。為什麼說傷感,我想你也記得吧,我和家人說好只是和朋友出來吃
宵夜,但你,呵呵,卻把我吃到了凌晨三點多,我才打電話請家人來接我回家
,那天回家真慘啊,全身淋溼不說,還被老爸扁了一頓,跟你說的時候,你好
心疼,為什麼我知道你心疼,因為你的聲音不會騙人。
想見你,可是有很多很多的困難,讓我見不到你,家人不讓我出門,我好
生氣,也好無助,你會不會以為我故意避不見面啊?如果真的是這樣,那就糟
了!我真的很想見你,如果上帝能給我一雙翅膀,我一定馬上飛到你身邊,就
算是看著你也好,我也就很心滿意足了。
在無法見面的日子裡,你要乖哦,不乖的話,我可是會傷心的呢!
愛你的 彩
接下來數十封,就像是把我當成日記般的,寫著她每天所做的事情,心裡所想
的問題,卻怎麼也沒提到她避不見面的答案。
而答案,就出現在最後一封,最重的一封,也令我自責不已,淚流不止的一封。
給親愛的柘:
我知道你總是怪我,不常去找你,也不常在你家過夜,更經常突然消失好
多天,不給你一通電話,有好多次,我想告訴你答案,可是我說不出口,我好
害怕你眼中出現開朗之外的訊息,那就是恐懼和心痛。
你有發現我這封信寫的字蹟變輕了嗎?我好想像以前一樣,一封信三張信
紙,就可以顯得有重量感(這是你最常形容的),可是,現在的我,做不到了。
早在和你交往前,或是更早,醫生就為我預期了生命結束的日期,一直以
來,我只敢讓你知道我身體不好,卻怎麼也開不了口,和你說這個事實。
心臟不好可以救,但癌症‧‧‧卻是需要奇蹟的發生。
還沒遇見你之前,我總是任性的天天往外跑,不聽家人的勸,只是任性的
想趕快病發,好結束我這一小段的生命。
但在遇見你之後,我驚覺生命的可貴,因為我想和你永遠永遠永遠的在一
起,我開始學習如何避開令自己發病的方法,包括化療~那令我變得好醜,醜
到我無法出門見你,我怕你一見到我,就會轉身就跑,只因為,我不在是那個
可愛的小彩了。
在你抱怨我住在同一個城市裡,卻不常見面時,我覺得好內疚,如果我不
曾遇見你,你是不是就不會不開心?我是個失職的女朋友,也是一個你不該愛
的病人。
才寫了這麼一點點,我就覺得好累好累,好想睡覺。可是我知道不能停,
如果停了下來,我就沒有機會告訴你,我有多麼的愛你。
這段消失的日子裡,我從來沒有變心過,我只是坐在病床上,看著窗外的
天空,想著你的臉、你的聲音,還有你沉穩的心跳。對於我突然的消失,你一
定很傷心,可是我無法安慰你,我希望你能一直記得我,卻又希望你能忘了我
,好好過日子,好矛盾。
姐姐問我,要不要讓你知道我的情況,我否決了。我沒有辦法看到你難過
的樣子,那會讓我好心痛好心痛,寧可讓你以為我變心了,也不願讓你知道我
現在的情況。
今天我看著日出,許了一個願~如果有以後,如果有未來,我希望我的以
後是你,我的未來是你。只不過,這個願望好難實現,好想哭,好想你‧‧‧
這是最後一封,結尾卻沒有屬名的信。
拭去了臉上早已爬滿的淚痕,無法思考任何事,只覺得心快炸開了!很痛!
過去的回憶,一幕幕的在腦海中淪流浮現,她的笑,她的任性,她哭泣的臉,
她因病而蒼白的臉~為什麼我會忽略掉這麼重要的一環?為什麼我只會去在意她不
常陪在身邊,卻不去尋找答案?為什麼我要讓她這麼孤單的去面對這一切?
為什麼~~~
在我哭到快斷氣的時候,我家娘親很不識相的猛敲房門大吼:「小柘啊,快出
來!小柘,快出來!」
隨意抓起丟在床上的西裝外套,胡亂在臉上擦了幾下。「來了。」
你絕對想不到我開了房門後,看到了什麼!
是鬼!
在我想放聲大叫之際,鬼說話了:「你在不收起那張大嘴,我一定會踹你!」
咦~好熟的一句。
「還懷疑?」人家都抬起腿來了,我還不把嘴緊閉嗎。
「阿姨,不好意思,我和小柘有點誤會要解釋,我和他進房說就好,謝謝您幫
我開門。」鬼邊拉著我進房,邊和我娘親道謝著。
「妳,妳不是‧‧‧」對,我已經開始語無倫次了。
只見鬼身手俐落的從床上拿起一封我沒注意到,且也沒編號的信封亮在我面前
:「你沒編號的就不看嗎?笨蛋!」
我才伸手想拿過來拆開看看,鬼一把就抽走了我手中的信。
「我都在這裡了,你還要看啊,有問題就問我,笨蛋!」
「妳是鬼,問妳,我會倒大楣。」有誰看到鬼會很快樂?是我,對,就是我,
那個活了近28個年頭的男人類。
輕輕攬過她的肩,坐在床上。「彩~妳‧‧‧妳沒事?」雖然她看起來很健康
,但我仍害怕這不過是迴光返照,咻~的一聲,她等等就會消失了。
「白目柘,我沒事了,坐在你面前的小彩,是一個健康的小彩,但是‧‧‧」
她留了伏筆要我去問。
「但是什麼?」以前的我,是根本不會去理會她這種無聊舉動,但現在,連哈
珊都被抓了,這事也攸關我的幸福,不問,我會被天打雷霹。
「如果沒有照顧好,還是會發病的。」她的眼中閃著淚光及不該存在她眼中的
害怕。
我的幸福,需要我自己去掌控!
我緊緊抱著懷中的小彩,暗自發誓會照顧她一輩子,她知道我的心意嗎?
看著她幸福的微笑,我知道,她明白的!
人的一生中能夠有多少(次),讓自己心碎、心痛,生不如死的感情經歷?我
,一個平凡到在不能平凡的男人類,活了近28個年頭,心碎、心痛,生不如死的感
情經歷,就在此打住,不管我和小彩能相守到幾歲,至少我沒有後悔過,也學會了
,在愛人的同時,不能一逕的付出,也要懂得如何去關心對方真正需要的是什麼。
你呢?還在學習嗎?加油吧~小心戀愛次數和阿祥一樣,和身高是成正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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