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好笑耶，幹嘛窩在角落啦，又不是沒空間坐過來一點啊」 『啊、不，我在這就好』 因為我挺起的褲襠根本壓不住啊，剛剛目睹的學生活春宮光景一直在我腦海盤旋不去， 我也想不到自己的反應會那麼大，這就是身為處男的詛咒嗎 「哎呀，我又不是沒看過，等等就消下去了啦，你怎麼比國中生還要害羞？」 『呃……不，就覺得很不禮貌…先別管我了，繼續玩遊……嗯？』 一個黑影籠罩在縮在角落、故作鎮定的我頭上 麗雯趁著我分心的時候，跨了一步站過來，把手撐在牆上居高臨下將我困住 不是，照理說是男生要這樣對女生才對吧？怎麼立場完全顛倒了？ 麗雯身上像牛奶般的柔和香氣傾注而下，我的視線被項鍊上閃著藍色光芒的墜飾吸引， 無意識地瞄了過去才驚覺自己做了個自掘墳墓的舉動 俯身的她毫不遮掩露出寬鬆T恤衣領的乳溝，右乳上緣那顆痣超級超級性感的 無意間聽過她和宜恬學姐閒聊罩杯，「我是上胸有肉的完美D奶喔」這句話在腦中迴盪 原來這就是完美的D奶…完蛋……我…又更硬了 為了遮掩而夾起大腿，但這壓迫反而又造成另一種的刺激，簡直是死之迴圈 『呃……啊……麗雯…請問…怎麼了？』 「你……」 『我………？』 「是處男對吧？」 被無形的壓力逼問之下，我傻楞楞地點了點頭 「好可愛，接吻也沒試過嗎？」 『呃………嗯…沒、沒有』 「那要不要？」 『咦！！！』 「咦什麼，我的問題是『要不要』」 『這……這樣不好…』 「再說一次，我的問題是『要不要』」 『ㄧ……要、好……』 「呵呵，這樣才對嘛」 個頭比麗雯高、壯的我卻反過來被她逼著就範，真是有夠荒謬 麗雯像霸道總裁般用兩指抬起我的下巴，只見她水嫩的嘴唇緩緩朝我靠近 雖說她嘴角還沾著一點點蕃茄醬，但就別說破了吧 所以被人家親是要閉眼睛，還是睜開？ 我看電視上都是閉眼睛的，但我好想看看她親我的樣子，還是睜開好了 反正她眼睛已經閉起來了不會知道我偷看……咦？那什麼？ 脖子上的絲巾因為這大動作滑落，秀出白皙頸子上有些暗沉的印記，喉頭那塊尤其顯眼 『啊……麗雯，妳脖子怎麼了？』 就在我甚至可以隔空感受到對方嘴唇上傳來的體溫的那一刻，白目地問出這個問題 在這瞬間我了解某次和妹妹吵架時，她會罵我「難怪你會母胎單身，這個臭直男！」 像驚弓之鳥般退開的麗雯急忙拉起絲巾遮住喉嚨，這次換她縮到牆角了 我也總算搞懂這幾天來她在脖子上綁絲巾的原因了 ------------------------------------- 『那是……瘀青嗎？妳怎麼受傷的？』 「別問啦，沒事，抱歉打壞了氣氛，我們繼續吧」 麗雯逞強地用掌心擦去眼角的淚珠，挺起身子往我這靠了過來，想繼續吻我 但換我握住她打算撫上我臉頰的手腕，往前一推把她逼上牆角 『說，是誰』，答案其實我心知肚明，但我想聽到她親口說出兇手 「沒有……沒事…快要消了啦」 『不行，跟我說，是誰』 「你握得我的手很痛……阿憲，放開我」 『啊……抱歉，我弄痛妳了…』 放手後看到麗雯手腕上被我握出兩個紅紅的印子，有些怵目驚心 麗雯表情更是馬上暗了下來，一整天開朗的模樣從這一秒起消失無蹤 「你……願意聽我說嗎？」 『嗯，只要我可以讓妳心情輕鬆一點』 「那你先幫我去泡一杯茶和點心，冷氣有點太涼了」 『先說好，不可以趁機偷溜喔』 「哎呀，我還沒想到這招呢，多謝提醒喔」 『拜託妳不要，我會擔心的』 在飲料吧幫麗雯泡茶順便追加一些茶點時，我緊盯著出入口，深怕她還真的溜走了 如此分心之下還差點被開飲機的熱水燙到手，感謝櫃台小姐的提醒 三步併兩步地急忙把茶端回包廂，麗雯看似恢復精神了，因為她又在看A片…… 這次是有三個黑人操著日本妹三穴，旁邊還有五個肉壯黑人在尻槍待命的重口味無碼片 ------------------------------------- 「我脖子上的淤痕就是這樣來的，抱歉，難得假日找你出門卻讓你心情變差了」 麗雯提著茶包已經被浸到變成咖啡色的棉繩，像釣魚一樣在杯中動啊動地 接著她拿起幾根被冷氣吹到涼透，口感跟瓦愣紙板有得比的薯條放進口中後皺眉 我從黃昏聽她講到太陽西下，窗外夜色已然低垂 講到難以啟齒的段落時，她還會禁不住地哽咽，但仍願意告訴我這個沒啥交情的同事 而我也只能握緊拳頭承受一切，為了接住快要瀕臨崩解的她，我不能表現太多情緒 『不，我很高興能讓妳當成吐苦水的對象，憋這麼久委屈妳了吧？』 「除了自己調適，能夠把這些事說出來讓我心情好多了，真的……我說真的喔」 『我知道，這給妳』 嘴上說不在意，大顆淚珠仍不斷從她笑起來很美麗的眼角滑落 妹妹啊，這次就不能說哥哥是大木頭了喔，我有好好拿餐巾紙給女生擦眼淚喔 雖說一角有沾到炸甜不辣的油漬就是，還算乾淨啦 「這什麼啦……」 『給妳擦眼淚的啊』 「吼唷……我的重點不是在這…難怪你到現在還是處男」 忽然開始噴笑的麗雯把鼻涕吹成泡泡，這模樣也不是隨便就能看到的對吧 看到笑了又哭、哭了又笑的麗雯，我在心中暗暗對自己許下一個承諾 『我想要保護她的這個笑容，同時也想要幫她出一口氣』 避免節外生枝，我沒把這個念頭告訴她，畢竟我自己也不知道該怎麼做才適當 講得太過志得意滿，到最後出糗了反而會被笑掉大牙 ------------------------------------- 由於實在不想再吃網咖的調理包或泡麵了，我們為了轉換心情，就把東西收一收結帳 走到櫃台，我不禁把視線望向方才撞見高中生活春宮、大叔尻槍秀那個幽暗角落 「難怪你到現在還是處男」，麗雯這句話在我腦海裡迴盪 要是我像那對高中生那樣敢一點，或是像鈞皓前輩那麼渣，現在就不會被笑處男了啊 撇見發現無法刷卡而翻著錢包找零錢，眼角還有淚痕的麗雯側臉，我輕輕搖了搖頭 『趁人之危不是男子漢該做的』 「唔？你有說話嗎？」 『沒，沒有啦，我在想說網咖錢乾脆我出』 「這樣不好啦，就算再便宜，我們也待了一整個下午還吃吃喝喝的耶，那晚餐我請你」 算是半推半就讓她答應後，我們結了帳走往電梯 「好餓耶，你想吃什麼」 『妳呢？』 「欸是我先問你的」 『嗯……我想吃拉麵，或麻辣鍋』 「也差太多了，這種天氣吃麻辣鍋會熱昏的吧，拉麵好了」 最終我們選了平價牛排，因為路過聞到味道實在太香了，餓到懶得排拉麵店 由於明天是中秋節，不只燒烤店，連牛排館也擠滿了應景的人潮 看著很多人一副才剛下班、放學的模樣， 儘管我們今天沒上班，但融入這個群體後有一種被拉回現實的感受 「抱歉喔，又讓你請我了，我太習慣電子支付都忘記檢查有多少現金，下次換我請」 『別在意啦，「男生請女生是應該的」這是我妹常常跟我說的， 但我都覺得那是她藉故跟我揩油』 「你妹妹好有趣呢，你很疼她喔？」 『她也沒交過男朋友，常找我出門逛街吃飯，那些觀念都是看偶像劇、言情小說學的， 我們年紀差很多啊，她現在才大一……還是大二？ 小時候都我在保護她的，但我也不會打架，都是被揍的那個……哈哈…』 麗雯也說她有兩個姊姊，一個在當美術展顧問之類，一個在沖繩的酒吧當店長 對兩個很有出息的姊姊自豪，雖說她從小沒闖過什麼禍，但很羨慕有能保護妹妹的哥哥 這……是在誇獎我，對吧？ 『也不早了，那早點回家吧？我還得去妳家拿下午抽到的玩具呢』 「才八點耶，你都沒有夜生活嗎？」 『那種世界跟我無緣，我下班比較喜歡窩在家裡看youtube、和室友打電動之類的』 「那機會難得，要不要去我二姊上過班的酒吧？離這裡不遠，騎共享機車很快就到」 『我……我其實不會喝酒…萬一醉倒妳拉不動我的』 「你不是男子漢嗎？走啦，陪我一下啦」 『妳聽到了喔……』 「你說什麼？好啦我預約好機車了，快點」 一手拿著手機的麗雯主動拉著我的手往前走，老天爺啊，可以把時間暫停在這一刻嗎？ ------------------------------------- 「欸！欸！阿憲！你真的那麼快就醉啦？你一杯還喝不到一半耶，笑死」 『我……我就說我、我不會喝啊…好暈…好熱…』 麗雯幫我點了一杯號稱濃度偏低，不只有薄荷、檸檬味，喝起來像汽水很清爽的調酒 但我喝了大概兩小口就不勝酒力了 看麗雯在她二姊以前待過的酒吧熟稔地和老闆娘、其他店員打招呼，感覺真的很熟 她還指了她二姊在牆上的照片給我看，真的好帥喔……手上有漂亮的刺青 「我啊，大學時本來也想和二姊一樣去刺青的喔」 『那後來呢？」 「圖都挑好也在身上畫好了喔，結果……第一針下去我就痛得哇哇叫，哭著放棄了」 『是喔？刺在哪？』 「就這裡啊，你看」 她冷不防地把領口往下拉，露出豐滿右乳上我所以為的痣，原來那是刺青 真該謝謝她的怕痛體質，在那麼漂亮的胸部上刺青實在暴殄天物 看到這一幕我霎時清醒，但腦袋又被另一股比酒醉更滾燙的熱氣給弄得暈陶陶 老天爺啊，現在是時候了，可以幫我把時間暫停在這一刻嗎？求你了 ------------------------------------- 再喝下去怕會出事，畢竟吐在店裡要罰3000，麗雯把我剩下的酒接過去喝光後就離店 在計程車上，因為酒醉而變得模糊的視力讓窗外街燈看起來像流星 我在朦朧中向人造流星許願，希望麗雯一切都好 也希望今天不是我的美夢一場 「你沒事吧？還是你在一樓等我，我上去幫你拿東西下來？」 『我好多了，還有點暈罷了，沒事的我能上去拿』 「別給我吐喔，累了一天，我可不想大半夜的還在清理樓梯」 『放心啦，我真的沒問題』 腳步有些沉重地跟在麗雯後面一階階上樓，我很清楚不是不勝酒力造成的 而是我不想結束這美好的一天，麗雯也出奇地安靜，就在這沉默中緩緩往上走 「謝謝你，阿憲，今天聽我說了那麼多」 『沒、沒什麼啦，我們是同期嘛，聽同期吐吐苦水很正常的啦』 「嗯……謝謝…」 『嗯……不客氣』 「那個……呃………」 『咦？』 「………呃…沒、沒事，謝謝…」 『喔……不、不用客氣』 「真的謝……吼唷，我是要謝幾次啦」 『哈哈……那、那我……呃、那…我就回…回家了』 「嗯好……路上小心，夜深了…走好別跌下去喔」 『我會的，那………呃…晚、晚安』 「好，晚安，明天放假好好休息，關於我今天講的事情就不要想太多，都過去了」 『知道，晚安……』 站在她家門口依依不捨地道別，我終於能理解車站那些肉麻的國、高中生情侶不是演的 而是真的會走不開 「啊！等等！阿憲！」 『咦？怎……』 被揪住衣領的我，臉頰上傳來一陣溼溼熱熱，又柔軟無比的觸感 「下午沒能達成你的願望，現在算是還給你了，晚安」 『啊……喔………啊……晚、晚安…』 在這一刻，我又見識到另一個從沒看過的麗雯的表情， 臉一路紅到脖子去、輕輕咬著唇瓣、雙手忸忸怩怩地在胸前動著， 像小松鼠般溜回門裡的她好可愛 在她家門前呆站著一會，直到樓下傳來鐵門的關門聲把我從夢境中叫醒 「快上去按電鈴把她拖過來強吻，然後霸道地推她進屋裡啊，難怪你母胎單身！」 緩步走下樓的我彷彿聽到妹妹這樣罵我 『只看過韓劇的妳是懂什麼啊』，我輕笑，然後舉起手叫了計程車 To be continued…… ------------------------------------- 後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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