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marshall323 (九條可憐真可憐)
看板prose
標題[創作] 果青-語言
時間Sat Apr 24 01:53:47 2021
若不太清楚本文的內容和旨意,
可先參考《果然我的青春戀愛喜劇搞錯了。》這本輕小說,
因為本篇散文是以果青「語言」之心境為參考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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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說出口了,所以對方一定會瞭解自己的想法,是一種傲慢、是發話者的自我滿足
,以及聽者的自已為是。*註一
當我們以可直接辨識的語句盡情發言時,對方能夠清楚地感知隱含的想法,並且透過
理智之梳理和情感之通曉,將整頓的心緒如亂麻抽成青絲般轉化為口頭上的回應,進而延
續,逐漸演繹成接納與回饋的一系列過程。這些平常不易察覺也鮮被關注的舉動,或許因
為從極端敏銳的眼識接收而遭放大解讀,理解出更加別扭的謬誤,而那些模糊的釋疑結果
會在密集思考中重複塑型,但終點不是答案,也不能妄下定論,或是,以上皆非。
最難理解的是,幾度開口並非為了真實傳達自己的看法,只是想從對方的口中毫不節
制地博取信任的語言,誤以為有人認同你的全面,但自己只接納他人的局部。事實上,我
們含情傾訴,實情的自白雖然不是絕對的謊言,也保留顯見的情感痕跡證明以上為真,走
過的路不會因為時間的風化而讓沉埋的歷史無法追究,但是,我們一旦了解其意,無論啟
發自內心還是外在,自顧自判定雙方理解至一種難以推翻甚至意志堅韌的程度的同時,再
多的說服也僅是加強心理作用,其實,我們只是固執地將最自由的意義私藏給自己,卻把
限制的規矩加諸於對方,好讓可以理解的部分再度繼續,不能解釋的那塊糾葛也有理由視
如抹去錯誤般自動忽略,那麼我們當然可以暢言逞欲的美辭,而且沒有掩飾,不過,誰知
道後來那樣的正確無力說明為何妳我總會在見證之後,選擇失落。
我們無法歡心讚嘆,因為我們說出口了,自以為理解,卻從未料想這樣的誠實比謊言
更難拆穿。在秘密的教室裡,空中瀰漫陰沉的濁氣,鼻腔彷彿被堵塞一樣無法流暢呼吸,
封閉的言語被鋒鋌的利嘴撕開瘡疤,揭發出露骨的血色,使我們以無辜的肉眼面對感情同
時畏懼,同時狂妄,激勵出敢戰的勇氣,向對方挑起反抗。所以,我選擇脫口說出極端的
語言,不只難以理解,更禁不起所有人理解,雪之下乍聽之後渾身輕微地顫抖,兩臂緊密
環抱胸前,上下撫摸蜷縮的身子,好像囚困於白雪覆蓋的幽林,浮現森冷的謎團,一片空
白沒有方向,接著毫不猶豫甩開大門奔逃出教室,由比濱拉扯我的衣袂,激動的力量足以
搖動整隻僵硬的臂膀,但我仍舊半醒半疑,某種潛在的意識凝在腦海最深處的流域,沉落
,無聲無息,不清楚聽見了什麼,也不知道怎麼去理解的,就盲目地跟隨由比濱前往雪之
下奮力離去的方向。這時,我忽然發覺,原來我們是這樣面對各自情感的。
說出口的我不能再替妳們善加理解,但我至少能在獲取答案時,不要自已為是地認定
語言能夠證明什麼,而是知曉我們心甘情願不懂,卻可以理解對方的未知與誤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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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一:本段摘自《果然我的青春戀愛喜劇搞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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