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太清楚本文的內容和旨意， 可先參考《果然我的青春戀愛喜劇搞錯了。》這本輕小說， 因為本篇散文是以果青「努力」之心境為參考點。 ---------------------- 努力不會背叛自己，雖然夢想會背叛。努力不一定能實現夢想，但是曾經努力過的事 實卻足以安慰自己。*註一 有時候午後的夢迴令我神思，努力以及夢想的天涯與海角，隔了多廣闊的無知汪洋。 如果執意縱浪其中，懂得翻湧的浪漫瀟灑，倒也成一樁美事，但既定的難處在於不是所有 沉湎大海的浪者都不需要一座倚靠的岬灣，去停泊他們看不清的幸福倒影，真實地映照一 張又一張曾經被巨濤淹沒的笑容，而神秘的波光明晰地流閃，好像一道從靈動的雙手裡釋 放而出的魔法，灑落豐盈的白點。那裡雖然沒有夢想的高度，卻使努力有了定義，讓到不 了夢境的人認為，原來努力不需要為誰而定義，也能有了憑據，證明我們走了多遠。 但再困厄地說，或許我們窮極一生仍無法抵達所謂的彼岸，而且更令人敬畏的是部分 人的航道離奇地通向命運的絕壁，註定興起大風大浪，拍打出驚奇的浪潮，有人漫無目標 飄泳，最後迷困在泥漚的險灘，一生註定拖泥帶水。你無法利用任何手段預知或測量即將 撲來的一系列潮汐變化，只能任憑不具名的力量拉扯，帶你前往未知領域，而你亦須坦然 接受。 那麼，是什麼默默形成讓我們繼續行進的能力。如果是樂觀的憧憬與信仰，為何不會 在每個人身上發生延續的可能，並且在每次遇難之後選擇片面相信，如果是悲戚的退縮與 妥協，或許一切的美好應該就此中斷，留戀反而感傷。那是兩者之間的和諧，還是超脫兩 者以上的答案，反反覆覆，我想，我們就是在這樣迷茫的情境前進的。 慶幸的是，即便再怎麼受傷，我們都保有合理化傷害的權利，將未癒的瘡痍自行解讀 ，可以比任何人還深刻地遭受痛楚，亦可雲淡風輕地自圓其說。如果這是一種寬慰自我的 手法，那麼一定是最不需要眼淚的方式，因為嗣後，當我們試圖以任何思想和理念來重塑 過往時，已經不再是當時直接的感受，透過循序的輾轉逐步形成另一種符合自己固有思維 的記憶。不是強制性地暫忘，是將苦痛繼續置留，不過並非甘之如飴，而是讓傷害擁有重 新詮釋的機會。以雪之下而言，縱使累積滿面割心的傷痕，以致於每次解析人際關係的當 下總會過份地揭開人性醜陋的一面，或在正面迎接口頭詰問時高傲地展露銳利的語言，不 過她不去義憤填膺，反倒沉穩地接納尚未縫合的傷口，甚至以此立志誓言改變世界。她曾 言，她憎恨那些逼使自己轉換接待事物觀點的外界衝擊，但是為了不去違背逆境求生的頑 強性格，她衍生了另一套說法，不是寬宥或放下，而是視之為不該存在的缺陷，如果不去 即時修復，那麼誰也不得拯救。 或許她的見解依舊存有一絲悲觀的成分，且不見得發現幸福的彼岸，甚至可能與幸福 的方向背道而馳，但在她需要安慰時，不必激動泣哭才能釋放隱忍的情緒。沒有人知道夢 想的潛藏之地，可是我們唯一能做到的，就是在每一次潰敗的努力，體會它們的存在是為 了安慰著，不是只有夢想才會實現真正的自己。 ---------------------- *註一：本段摘自《果然我的青春戀愛喜劇搞錯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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