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學五年級躺在沙發上聽到她們的對話後 我就知道我的母親在外面交一個男朋友 不可以講!一被大家知道就完蛋了 我靜靜的閉上眼睛 假裝熟睡假裝不曾醒過 高一的二姊知道了 不知道什麼時候知道的 她心思細膩又會觀察 趁爸爸上班 我在樓上午睡的時候 她們大吵了一架 二姊的個性是火 她忍不住讓爸爸蒙羞 摔東西的聲音 把我吵醒了 躲在樓梯口的我看見媽媽不停強辯說是要"捉姦在床" "媽媽喝農藥自殺了"我被大姊從學校載到醫院她們這樣告訴我 我很著急邊哭邊喊媽媽 我不懂她為什麼要自殺 有點氣二姊氣她不該忤逆媽媽 那一晚 我跪在床邊對著從廟裡取得的觀音象膜拜 邊哭邊唸著大悲咒 因為據說唸了一千遍就可以實現心願 不知道有沒有滿一千 累了的我睡倒了 願望實現了 媽媽平安的回來了 升上國一的那個暑假二姊又聽到了 她氣不過 偷偷告訴早就知道的我 她說"她們在電話裡打情罵俏不打緊還說爸爸的壞話罵爸爸沒有用戴綠帽子" 我不懂打情罵俏的定義但後面那句話可讓我火大了 我沉住氣等著跟媽媽溝通 二姊又和媽媽大吵了一架這次是直接打電話給那情夫和他攤牌了 媽媽很兇 只有在被二姊質詢時才會露出弱勢的一面 我也只有這個時候敢頂撞她 我趁此要求她 我跪在地上"拜託妳不要再和他在一起 爸爸很可憐我很可憐二姊很可憐我們全家 都很可憐" 媽媽說"爸爸不可憐 因為她並沒做什麼事 捉姦在床" 剛上中學又接到通知 媽媽又喝農藥自殺了 我還是哭紅了眼睛 可是一種很奇怪的感覺...我沒有祈禱我覺得她會好的 爸爸臭罵了我們一頓 說我們老惹母親生氣害她想不開 後來我認哉了 我告訴媽媽 只要妳快樂 我不會管妳也不會阻止妳的 我很自私 我害怕所以逃避 卻不知道害怕什麼 像是得到我的應許 媽媽再我面前更肆無忌憚了 講電話不怕我聽甚至和情夫約在門外也 不怕我看 爸爸工作時間長自是無法發現也不願發現 二姊火大了直接約了情夫出來談判 情夫是我們的鄰居也算是舊識 二姊似乎對他又罵又 污辱完全不留情面 "情夫喝農藥自殺了"情夫的小孩和我同年 我看見他卻像看見小六的我自己 我想安慰他想告訴他你父親一定不會有事的... 爸爸和情夫算的上是朋友爸偕同媽去醫院探望他 回家後 媽對二姊說"他覺得很對不起妳 妳無法相信我們所以他死給妳看" 二姊是火 很容易撲滅的火 心很軟 可撲滅火的不是水是農藥 國三時參加畢業歌唱表演 接到一通電話 這次毫無預兆毫無理由 媽又喝農藥自殺了 我不知道怎麼把歌唱完的 只是哽咽沙啞的難聽嗓音讓我沒有勇氣抬起頭來 姊姊說"這次和我無關" 我知道我都知道是她們吵架了 她們的感情戰爭 連累了我們一家人 外婆難過的問媽媽"為什麼?" 媽媽只說''孩子不聽話 我活著有什麼意義'' 上高中後我把自己丟到外面不想面對那一切 有時候混了很久才回去一次 那一天 我回家打電話叫大姊來載我時 直接被載到醫院 媽又喝農藥了 我沒有哭也沒有多問 因為爆發了 爸知道了 對方的老婆受不了來跟爸告狀 爸離不開媽的 我知道 爸說"沒有確實的證據" 事情作罷了 高一的暑假我硬著頭皮待在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的家 爸變的疑神疑鬼 明明知道卻不願相信 常借題與媽吵架 爸要媽換掉電話 並且保證永遠不與他聯絡 電話號碼變了 爸也變了 沒笑容了 可是那天 我真的不是有意的 電話響了很久沒人接我一接起來聽到那不堪的對話... "開房間" "為什麼不理我" 我終於明白 二姊這些年是怎麼過了 我痛哭尖叫 搥胸撞牆 驚動了家人...這次 二姊自殺了 我該知道她有多痛的...她說她想逃避卻閉不上眼睛 這次她閉上眼睛了 親戚朋友都來了 媽只淡淡的說"二姊誤會她了 她沒有" "我聽錯了" 情夫 親戚 父母 坐在一起說要把這"誤會"化解開 大姊氣炸了 痛罵母親不守婦道不悔改 始終認為我們誤會母親又忤逆母親的親戚 楊起拳頭要奏大姊 我衝上前去 就這樣 那一掌落在我臉上 我看著情夫得意的表情 聽著娘家親戚叫好的聲音 看著爸爸震驚無奈的表情 我瘋了 是梅雨季節 我狂奔 奔走在保守的鄉間小路 雨聲和悲泣聲 嚇壞了屋簷下的小孩 我躲在小巷子抱頭痛哭 .... 爸開車找我 把我帶回家去 他說"妳二姊都這樣了 妳怎麼還可以這樣對我" 我沒回他話 可是我沒有二姊傻 我會活的好好的 我心裡說 回家之後 情夫拿著棍棒到我家敲我家的門 那時媽還在娘家接受親戚的安慰 我憤怒 抽出廚房的菜刀問他要幹嘛 他說 "從此我們兩家互不相干 別再亂講話" 拿著刀的手在顫抖 他很肥壯 我鬥不過他 可是我怕他傷害爸...爸是書生樣 事情會過去吧...風很大雨很大 6年了都鬧成這樣 該結束了 爸還是離不開媽 而家對我而言只是假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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