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再讓我選擇一次 我會離開 但我並不後悔 -- 15 Jun 2011 L載著我來到一家巷子裡的酒館 裡頭放的音樂 有點大聲 但不至於讓人精神衰弱的程度 我不快不慢地喝著酒 把心中煩難對他說 音樂有點大聲 我們不得不向彼此靠近一些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逼近捷運末班車的12點 我還不想回家 問他晚點有沒有可能載我回家 他搖頭說 過橋都會有臨檢 喝了酒他不冒這個險 他說 不然你找個旅館睡一晚 明天再回去 我心中一愣 望向他 他神情如常 我心想八成這傢伙常喝到滿身酒氣不方便回家 很習慣這麼做吧 我多想了 嘴上回著 "我們家沒先報備不能在外面過夜的" 他起身說 "那我送你去捷運站吧 不然要趕不上捷運了" 我們出了酒館 喝了酒我的臉有點熱 感覺夏夜晚風份外地涼 "我還要喝" 我說 "蛤?" "大不了坐計程車回去" 然後我們移到7-11 買了台啤和雪碧調著喝 那天聊了很多 也許因為之後發生的事太過深刻 所以聊了些甚麼 我已全然沒有印象 中間的過程太難以解釋 總之下一個場景 我已經和L在旅館櫃檯C/I 我有點發窘 可是又告訴自己 我和他 不是一般人那樣的 又自以為他只是要洗澡 去掉身上的菸味酒味好回家 走進房間 正對床的一大片落地鏡讓我不知眼睛該放哪裡 我避開床坐到沙發上 然後扭開電視 貌似專注地看起棒球轉播 房間裡的空氣 曖昧地流動著 我聽到他說要去洗澡 聽著浴室水聲 然後水聲靜止 開門聲 我維持著雙手抱膝的姿勢在沙發上動也不動 他走過來 身上只一件四角褲 但右胸的刺青 攫住我的視線 訝異讓我解除守備姿勢 忍不住研究起來 "你有刺青喔" "對啊 你看的出來這是甚麼嗎" "十字架?" "很少人第一次就看的出來這是十字架" 我驀地發現 我離他身體太近 一陣耳熱 我坐回雙手抱膝的守備狀態 繼續當沙發上的石雕 他躺到床上 拉起被子蓋住 我才後知後覺地明白 原來他打算留下 心中雖然不妥 但都已經這個局面 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想著 乾脆就這樣在沙發上待到天亮好了.. 可是實在倦 又想認識10年 他從沒表露過甚麼 中間也交了幾個女友 我頭腦簡單地以為 我不是他的菜吧 既然之前10年都沒有 那麼 之後也不會有 應該是安全的吧 我起身進浴室洗了澡 然後上床沿著床邊躺著 心中轉著亂七八糟的念頭 心想 跟別的男生同睡一床 這怎麼跟T說 罪惡感卻也混雜著失序脫軌的刺激 還有我要到很後來才願意承認的 期待 "欸" 我裝作沒聽到 "欸" 他叫了第二次 "啊" 裝著很睏的聲音回應他的叫喚 第三聲 "欸" 他探身過來 扳了我的肩膀 肢體接觸那一瞬間 我立刻明白他的想法 腦中閃過的念頭是 他只是一時衝動 只是生理需求 只是想ONS 女生願意跟男生酒後同處一室 這實在明顯不過 我那時候只暗罵自己蠢 卻不怪他 我知道必須把事情說破 否則不可收拾 "我本來以為你會回家的 對不起 是我的錯" 然後他縮手退回去 我鬆口氣之餘 也不斷地想著 是不是該離開 但又想他剛既然沒有繼續 那應該是心照不宣了 然後我們談話 就像平常吃飯聊天那樣 只是這次是躺著的 我緊繃的神經鬆懈了 也開始有點睡意 互道晚安後 翻過身去真的打算睡一下 他把手穿進我脖子和枕頭間 我一愣 聽到他說 "這樣比較符合人體工學" 騙鬼去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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