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九天前 紅酒的味道從喉中化開，實際上那股順滑感只是輔助。我搖晃著酒杯，假裝自己在看著紅 酒的「淚滴」，但我心思已經全心全意放在身旁這名女子。我不知該怎麼稱呼她，但是她 的聲音卻在我耳間裊繞。我喜歡她那恰到好處的使壞。 對於這種超現實狀態，我暫時將合理性拋諸於腦後。 我試著讓自己不要跳脫那種情緒， 實際上我非常沈浸也非常沈溺。 我喜愛那種混濁的嬉鬧。就她與我。 管家將滿屋子的味道清潔乾淨， 那種甜蜜又濃郁的味道， 你熟悉卻又不想抹除的味道。 當我醒來時已經從黑夜翻過白天又接近黃昏， 我似乎將一生的彈藥流瀉而光的感覺。 她換上一套點點洋裝， 拿了兩杯紅酒， 我熱愛的酸味十足。 我看著窗外美麗的夕陽， 原來這座城市的街景如此美麗。 管家走了過來， 遞給了古董式電話， 上頭點綴的寶石比我過去買的鑽戒還大。 「茂先生午安。」電話那頭是那個再次衝擊我現實的聲音。 「我認識你。」我不清楚他叫什麼名字，但是他總是攜帶著一種看好戲的笑意。 「歡樂的時光總是過得非常快啊。」他說，那是我們都擅長的喜劇台詞。 「沒錯。」我走到窗邊。 「你需要進行超低價三天特價賞味嗎？」他很識相地問我。 「你在說廢話嗎？三塊美金是吧？」 「沒錯。」 「我真是太小看你們公司了。」 「很高興能為您服務。」 「你曾說過我不需擔心我之前的生活，意思是有人會代替我繼續生活嗎？我很難想像回去 要怎麼面對我們家的──」 「這是我們的專業所在，茂先生。」我連老婆兩個字都還沒說他就很快地回應我。 「好吧，你說說看，實際價位怎麼計算，或許放個一到兩個星期是很棒的假期。」 「我們每次付費的情形都不太一樣，根據實際消費的狀態來論定。」 「你可以說得更明白一點嗎？」 「金錢不是唯一選擇，這不是我們公司的中心思想。」 「什麼？」 「還不懂嗎？茂先生，只是付錢這種小事當然不是我們想做的。」 「你們想要什麼？」 「茂先生，基本上三天過後的收費方式都是以贊助的方式持續進行的。」 「贊助？」我滿腦子混沌。 「只要你衷心支持我們就好，然後偶爾幫我們發發名片就好。」 「你是認真的嗎？」我認為這種交易根本就是賠本生意，我甚至叫我身邊的管家出去發發 名片，我就可以在這裡跟過著最棒的生活，這簡直是天底下最不合理的事情。 「我們是非常誠心的，真的。」 「好吧，總有些非常確定的事情吧？難道我就隨便請管家出去發一發名片就好？」 「倒是有一兩件事情要請你幫忙。」 「快說。」 「為了維持你原本身份的生活環境型態，我們每過一段時間就會跟您借取一些東西，當然 借什麼都會經過你的允許，你只要定期幫我們簽字而已。」 「所以你說的贊助就是借東西？」這簡直容易到犯賤。 「沒錯。等等我們就會請管家寫第一項借據，簽了之後您就可以度過美妙的一週生活。」 「好，太好了。隨便都借你們，反正我沒什麼好東西可借。」我不曉得我哪裡來的好運， 如果這一切沒有問題的話。 我掛上電話， 管家動作迅速地將一張紙與一支鋼筆遞了過來。 「茂先生，您請簽收吧。」管家微笑。 「好吧，趕快趕快。」我掃描了一下借據，寫得相當複雜，我略過那些法律條文，看看這 莫名其妙天鵝公司到底想要借什麼。 『國小二年級的數學筆記本』 「這沒搞錯吧？」 「沒有錯，這是相當細膩的借據。」管家低頭回應。 「這種東西我自己都找不到了，他們找得到？」 「茂先生，這種小事不用擔心。」 「好，我趕緊簽一簽。」我趕緊在紙上飛舞我的簽名。管家將借據收進了一封非常典雅的 琥珀色信封。 「對了，茂先生，專機準備好了，我們等等吃過晚餐就可以出發。」 「什麼？」我有沒有聽錯，專機這種事情竟然會出現在我的人生中而不是我看過的電影裡 ，我看著身旁的她，她的笑靨像燦爛的太陽。 「我想去幾個喜歡的島嶼晃晃，臺灣現在太冷了。」那種口吻像是去隔壁公園一樣。 「這有什麼問題。」我開懷地大笑。 認真地大笑， 真心地大笑， 簡直就是完美的人生， 不是嗎？ -- 一次看完《天鵝》CXC http://go.cxc.today/6j8pur 一次看完《天鵝》FANBAR https://linyoperson.pse.is/6kdxmr 老鳳 傳送門 https://portaly.cc/xereo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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