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馬，醒醒!" "喂~~王醫師，我雅文啦....." "我??小馬??誰是小馬??" "怎麼啦??這麼晚了，是不是有什麼狀況??" "小馬。你是小馬，也就是我阿。" "嗯....剛剛我值班巡房，305房的病人開始有間歇性的肌肉抽搐....還有 一點發燒...." "你??我??我不懂.....為什麼你是我??而我又叫小馬??我就是我阿....." "嗯，然後呢??病人的生命跡象穩不穩定??" "唉。看來你還是排拒我的存在。我是另一個你阿，小馬。所以，我才會說 我就是你。因為，我就是你的一部份。" "血壓跟心跳都還穩定。不過，呼吸有一點開始變得急促。體溫似乎有點上 升。等等我幫他量一下。" "等等，你說你是我，但是，我感覺不到你的存在阿。還有，我叫小馬是怎 麼回事??" "唉。真是麻煩的case。半夜呢，明天該我輪休勒。為了這麼一個來歷不明 的病人，真是....." "看來我得跟你好好解釋清楚才行。否則，一切都會來不及。聽我說。" "你就別嫌啦，主治醫師大人。你還是過來一趟吧。我怕他會有什麼變化， 我照顧不來。" "所謂的我，是完全感受不到另一個我的存在的。因為這兩者之間根本是共 存的。就像水跟乙醇可以用任意比例混合一樣。" "好吧。等等我，我五分鐘內到。" "但是當這兩者，開始產生明顯的衝突的時候，比較弱的那一半，就會受傷。 就像我跟你,也就是另一個我一樣。" "好。待會見。" "受傷??為什麼會受傷??難道是我去排斥你嗎??" "抱歉遲了兩分鐘。內人被我吵醒了。" "老實說，我也不知道。從你的回答看來，也許還有第三個你也說不一定。不過 ，現在的情況是，因為我跟你，也就是你跟我，產生了某種排斥現象。因此，有一些 不正常增生的東西跑出來。那可能會把我，或是你，或是我們一起給消滅掉。" "王醫師，看來有點不妙。病人開始發高燒了。而且，手腳肌肉有些僵硬。" "所以，小馬是我的另一個名字??而你，是另一個我?? "晚上作的CT結果出來沒??" "理論上是這樣沒錯。不過也許，我跟你原本就不該在一起呢。一定是你的某個 部份起了排斥作用。所以我的力量越來越弱了。如果你再不想辦法，我可能會消失。 你的很重要的一部份會消失。" "在這裡。腫塊好大呢。" "不，不行阿。雖然說我是個蠻隨便的人，卻也沒有隨便到能夠把關於我的事， 說丟就丟阿。更何況，我隱約覺得，你對我來說，是必要的一部份。我不要失去你。" "唉呀，糟糕。看來是必須要動手術了。不然維生系統也可能會失效。沒想到這腫瘤 這麼快，連我都有些驚訝。如果不把腦中大部份的腫瘤清除，這病人熬不了多久。" "我也很希望。但，只有當我跟你完全重合的時候，我才有希望繼續存在著。那不 正常的東西，已經快要把我洗掉了。" "要我叫其他的值班醫師??" "那，我該怎麼作，才能不讓你消失??" "五分鐘後動刀，叫值班的李醫師跟陳醫師，第二手術房。" "去找我。你所有的回憶。去找魚人，只有他才能救我。" "病人現在的情況怎麼樣??" "我要怎麼找他??我不認識他阿。" "李醫師，這病人你也知道，他腦部的腫瘤體積太大，漫延太廣，本來是沒有 存活機會的。現在腦內出血，我想我們只能先想辦法取出血塊。幸好血塊堆積，和 大部份腫瘤的位置，並不難移除。" "你認識他的，小馬。因為你是小馬阿。一見到他，你就會想起來的。" "真是莫名其妙。這麼年輕，照說是不可能出現這樣的病例的。" "那，我要到哪裡去找他??" "別說那麼多了。動刀吧!" "到山中之湖去。你記得的，小馬。我很大的一部份在那裡。" "陳醫師!麻醉監控交給你了，還有，手術刀跟骨鋸!" "山中之湖??在哪裡??我一點都不記得阿。" "固定腦殼!小心!" "你會記得的，小馬。我該休息了。我的力量越來越弱了。" "鑷子，剪刀!!……….開始取出血塊!!" "等等!我還有好多話想問你勒!!" "....................................................................................................." ".........................................................................................." "..............................................................................." "................................................................." ".................................................." ".................................." ".................." -- 經歷過這一切的一切 不換,不換......... 這一生,再也不換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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