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AI製作了簡單的電影海報 https://images.plurk.com/4lF2Nf0vFS498ofuR5u3IV.jpg 應該可以讓讀者大家更能想像角色故事 第十八章 那男孩說 --- 有時候還是會多看一眼，但其實也就是偶爾會想看一下…… 「姊，你是不是最近又變肥了啊？」 「賤婢，誰準你說本宮胖，給我拖出去掌嘴。」 面對下屬小美說自己胖，林志林整個人從原本的思緒裡又抽了回來，直覺的回了話懟回去 。這傢伙什麼話不說，說我胖！也不看看自己熊模熊樣，好意思喔。 結束健身房教練課好一陣子的林志林，雖然說大概抓得出自己每個禮拜需要鍛鍊的菜單， 也知道該怎麼吃可以繼續保持身材。但人啊，就是有惰性，光是過去藤毅騰盯他吃飯，他 都會想辦法偷吃甜食，現在沒人盯，當然也就完全放縱，這下過去消掉的肚子可能又要捲 土重來了。 果然要保持美人的身段，就只能當呼吸就會飽的仙女了。林志林，但嘴卻出賣的吃著咖啡 店的千層派蛋糕。他等等要代他這位有「私事」的下屬出差去。 「姊對不起啦，都怪我把兩個客戶時間搞錯了約在同一個時間點，真的很抱歉。」 「我說你啊，好在阿南有再多看一次發現怪怪的，如果就這樣讓日本來的客戶白跑一趟， 就算老闆脾氣再好還是會動怒的，這也是你第一次出包，我就算了，但是等我正式調到南 部，你不改改你那種不多做確認的做事方式，我看誰還能救你。」 小美將兩個不同公司的日本客戶當成同一間，在要見面的前一天才發現時間兜不上，只好 趁著午休時間趕緊訂了公司附近最好的咖啡店，把他主管志林姊請來賠罪，拜託。 好在開會的資料都有，過去志林也一直在負責小美的客戶，現在只需要讓阿南趕緊訂好會 議附近的飯店和今天的車票，問題完全不大。但，現在林志林覺得更大的問題是…… 「認真講，我有變胖嗎？」林志林問，看來還是會緊張自己的身材。 「有喔，你看你這件襯衫坐著的時候是勒緊的。」小美指出林志林那腰內肉。 「啊，你這時候就應該說我覺得有一點點，誰準你說實話的！真是一點情商都沒有，我要 是客戶就把你轟出去了……真的很胖嗎？」 林志林像婆媽一樣，不准別人說他胖又在意的要死。 「我覺得還好吧？」林志林在那邊左看右看自己的身材，還試圖拉松襯衫讓腰邊的肉不要 那麼明顯。 「阿南說他處理好了，志林姊，等我一下，我把資料轉傳給你喔。」小美看著手機說著， 完全不想理沒完沒了關於林志林的身材問題。 「哪有胖……」林志林還是專注自己身材這件事，直到手機傳來信件的震動聲，才讓他從 西裝褲口袋掏出手機，看著阿南替他訂的飯店和車票，林志林看著心想好了事情就圓滿結 束了，看完信要放下手機，過了幾秒卻又突然發覺不對，又拿起手機來看，果然就看到信 件上的車票時間寫著…… 「阿南，你這車票沒有弄錯嗎？是我今天下班就要去？」 志林覺得這車票太詭異了，不僅是商務座，而且連帶飯店住宿也異常高級，還附帶早餐， 不是他們通常配合的商旅住宿，直接電話就撥出去找阿南確認。而阿南卻像是早就知道林 志林會打來一樣，馬上就給出答案。 「老闆說給你多一天工假，要你去多熟悉一下之後分公司的環境。所以叫我多給你一天的 時間繞繞，那飯店是他自掏腰包定的，所以志林姊你就當賺到吧。」 聽到這番話，林志林突然有點五味雜陳，一方面看來自己決定到分公司的決定讓老闆很是 高興，但這也表示之後他必定得做出成績來，不然不好交代。林志霖最怕就是這種有所期 待的投資了，但老闆的好意他也只能接受。 但這也表示他一下班就得搭上車到飯店去。 ※※※※ 藤毅騰的同學會持續著一段時間，算一算現場大概有二十多人，大家都是笑臉迎人，感覺 就像每天見面般熟人一樣熱絡，這讓藤毅騰心裡有種突兀和異常感。當他決定要出席同學 會時，怕自己的出現會不會帶給現場人困擾，尤其是過去自己與班上的人發生那樣的事。 對當事人小時候的長相很模糊，但藤毅騰卻都記得那些名字。他打過口口口，因為他賞了 他一個巴掌罵他是死同性戀、然後他也跟口口口和口口口打過架，口口口把他的書包丟到 垃圾桶、口口口跟很多女生說他很噁心、口口口每次只要他打人就會報告老師，然後老師 就會把他再罵過一次。 藤毅騰開始感覺好想自己被卡在一個只有他才經歷過的國中時代，這些人卻完全不記得這 件事，他們唯一記得的是跟藤毅騰一起打過籃球。而隨著話題搭不上，逐漸周遭的人就忽 略了藤毅騰，藤毅騰只有一個人默默坐在圓桌上，看著盤上剩下的飯菜，然後再又油又鹹 的菜色中，找到自己能吃的蛋白質和蔬菜，估計卡路里，變成他可以忽略現在自己出現在 這不合適的場合的緩衝之計。 開水要外面飲水機才有。 一個收餐盤的工作人員好心的回答藤毅騰的問題，指了指外頭。 藤毅騰默默的拿著自己的水壺走去，現場似乎沒有人發現他的離開。裝滿水，藤毅騰打開 將水喝下肚，滿水的透明大水壺一下就剩一半的水量，當藤毅騰喘口氣過後，視線從水壺 移開時，才發現幾步的位子有人靠在牆上看他，藤毅騰疑惑的看著那個一直盯著他的人， 直到那個人露出一點微笑，藤毅騰腦袋像是立刻有了大量的記憶直衝進思緒中，讓他手中 的水壺不小心落到地上，地毯弄濕了一片。 「你還是跟以前一樣，有點笨。」那人走了過來，將藤毅騰水壺撿起來，在還水壺的時候 順手摸了摸藤毅騰的手，讓藤毅騰趕緊把手縮了回來，人往後，就靠到了牆上。 「也沒必要怕我怕成這樣吧。那麼久不見，這樣我會很難過耶。」那人說，也走來靠在藤 毅騰旁邊說：「你還記得我，對吧？」 藤毅騰？ 男孩被他打倒在地，穿著國中制服的藤毅騰抹了抹嘴巴，腦袋無法思考，他不知道男孩為 什麼要抱住他？親他？然後將舌頭鑽進他的嘴裡，那短短幾秒他感覺到一種濕滑的東西讓 他不舒服的在嘴起串。藤毅騰感覺到一種羞恥，比起他從其他人口中聽到男孩偷親他的時 候，要更強烈的不舒服。 因為這樣，藤毅騰本能的出了拳打向男孩，而男孩似乎也被他的舉動嚇到，教室發生龐大 的聲響，驚動走廊的人，有同班的女孩在場，似乎是看見男孩被藤毅騰打的那一幕，而一 邊跑一邊喊說教室有人在打架！有人打架！ 「同學會很有趣吧，一群人在那自來熟，明明根本就沒什聯絡。連我這個最後半年退學的 人，只要叫出他們名字都可以自己隨便美化記憶的場合，真是都變成愛面子的大人了呢。 」男孩說。 如今的男孩已經沒有當年那瘦小的身形，他留有鬍子，剃著一頭清爽的短髮，穿著休閒的 短衫短褲，體型變得相當壯碩，就像是藤毅騰在健身房會看到的人。聲音也比過去低上許 多，有點刻意去壓低聲頻，長大後的男孩唯一不變的是那清秀的五官，就算有鬍子和耳環 ，這五官讓藤毅騰一眼就認出他來。 「你出現在這裡，讓我很意外……」男孩自顧自地說，過幾秒又繼續：「應該說，我會參 加這同學會，有點成分是因為你，藤毅騰。」 男孩這番話，讓藤毅騰身體微微抖了一下，他感覺到自己的肩膀被人給搭上，這讓他很不 舒服，但此刻長大後的男孩卻說：「要不要到餐廳外頭那大廳聊一下？反正他們應該也不 在乎我們誰或誰消失，對吧？」 你有聽說藤毅騰打人的事情嗎？ 我聽隔壁班朋友說藤毅騰好像是同性戀！ 聽說是他想要對人家做什麼，那人不要才被打的。 我聽其他老師說那個藤毅騰好像從以前就有問題。 那個被他打的人好像休學了，藤毅騰好像被記大過。 他跟外面那些混混都有來往，他好像也有勒索其他人。 感覺那些煩人的聲音一直出現，藤毅騰下意識的在休息時間走到低年級的走廊，而迎面走 來的是他妹妹藤毅亭和他的朋友，兩人擦身而過，妹妹就像是完全沒有看到他這個哥哥一 樣。 也許這樣對妹妹比較好吧？對吧？ 藤毅騰覺得在學校兄妹不打招呼，是正確的決定。 恩，正確的決定。 「都我在說話，你都沒有什麼想跟我說嗎？」 這是一個飯店連結餐廳的中央大廳，在有大型花卉圓形的沙發椅上，藤毅騰聽到坐在旁邊 長大後的男孩問他。其實藤毅騰這次會來同學會，除了過去那些同學之外，他的確有想到 男孩會不會出現？ 畢竟在畢業的前半年學校就會幫他們把畢業照弄好，還有畢業紀念冊，而最後半年藤毅騰 打了男孩，男孩的家人最後轉學了，但是畢業紀念冊上不知為何還有男孩的照片，有點像 是廠商的失誤。 藤毅騰不知道該怎麼開口，即便現在他跟男孩已是陌生人，他對於男孩還是有點恐懼，就 像現在他不敢直視對方一樣。雖然當年聽到人講同性戀，但藤毅騰直到後來才意識到同性 戀是什麼，而每當同性戀出現自己就總是會想起現在坐在她隔壁男孩，國中的模樣，國中 時的那一拳，還有被親吻時的惶恐。這種不舒服的感覺不斷盤據藤毅騰的思緒中，後來藤 毅騰發現了解套的方法。 這方法直接又暴力，就是當自己全新跟著阿奇哥推著那沉重的槓片與啞鈴時，那種討厭的 感覺就會一掃而空，只要累得半死，就不用去想，腦袋就不用一遍一遍在回憶親吻、拳頭 、和那些話語。 真是的！我說看著對方眼睛說話是基本禮貌好嘛！ 「恩？」意外的，腦袋裡出現許久不見林志林那高頻略帶驕氣的聲音。 這讓藤毅騰抬頭往四周看，人來人往並不能看清楚每個人。 是因為自己想到同性戀，所以連帶想起林志林說話的語氣和聲音？ 「這麼了？」長大的男孩看見藤毅騰不知在張望什麼問。 「我……」藤毅騰開口，但他並沒有看著男孩而是面對前方的飯店櫃台問：「是因為我那 時候打了你才轉學？」 「……不是。」男孩說：「是因為我家人的關係才轉學。」 「喔。」藤毅騰回應，但他知道自己其實不是想知道這個，他想知道的是…… 「國中時候的我，發現自己喜歡上你了。」藤毅騰沒有開口，但男孩突然就對他說：「也 許你沒有發現，但我想說即便到了現在你也是我喜歡的樣子，應該說藤毅騰你的型很受同 志喜歡。所以我想當時可能我就是想說你有沒有可能……或是真的也是……同類？」 「……所以，親我是因為……」 「恩，我沒有想到你反應會那麼大。果然到最後你不是啊，唉，如果你就好了，直到今天 看到你，我都會懷疑你到底是不是？」 同性戀。 男孩說出這個三個字，讓藤毅騰心裡那些記憶又向海浪一樣全湧了上來，讓他腦袋缺氧， 一種窒息感，那時候國中時的畫面又要再一次出現在自己眼前。藤毅騰低下頭，看著自己 的手和那健壯的手臂，明明現在的自己應該足夠堅強，但聽到那三個字或類似的字演，他 卻又縮了回去。 「藤毅騰，我問你……」 藤毅騰感覺到男孩將身體挪了過來，靠近他，然後把手臂搭在他身上，就像一般在健身工 作是時，小龐或阿諾有時候會對他做的事情，但為什麼？男孩做這件事情卻讓他感覺恐懼 ，自己明明應該可以推開吧，只要站起來移動就好，這應該是很簡單的事情。 很簡單的事情？對吧？ 你有聽說嗎？藤毅騰……打人那件事嗎？ 藤毅騰是……同性戀吧？ 「藤毅騰，我問你……」長大以後男孩身上那很重的香水味，還有隔著衣服傳來的體溫， 跟說話時靠在耳邊的那聲音，都跟從前不同了，但是藤毅騰不明白的是為什麼，他感覺自 己像是回到國中時，跟男孩兩人一起的時候，當時男孩的模樣不斷在他腦袋裡散不去，就 像現在男孩說話，彷彿像回到國中的時候。 「你有沒有想跟男生做？」 這是一個開玩笑的口吻，男孩以玩笑的語氣對藤毅騰說。 但話語在藤毅騰耳邊卻讓他又再次想到自己過去的那些事情，他不懂、也不理解為什麼明 明自己沒靠過去，而這些人、這些事、這些種種卻總是會朝他撲來，讓他無法防備做好那 安全距離，讓他沒有辦法去面對、然後再一次討厭起…… 現在自己…… 真的是，看不下去欸！ 「！」 「欸你！」 突然藤毅騰感覺花卉環形沙發上，有人從背後將他整個人拖過去，當藤毅騰抬頭一看時， 那人用不爽的表情瞪了他一眼，重重的嘆口氣，把自己手上喝到一半的美式冰咖啡和甜甜 圈塞過去，要藤毅騰拿好。 轉身就用銳利的眼神看著那藤毅騰過去的男孩同學，一出聲就是高八度的：「叫我幹嘛！ 」 「我跟你很熟嗎？欸什麼有沒有禮貌啊？哼！手搭上來就問人家要不要做？我在後面都快 聽不下去了。這位先生，要調情拜託看一下場合好不好！喔不是，我搞錯了你那叫調戲， 不是調情啦齁。因為我還沒看過哪個GAY會如此厚顏無恥，在光天化日之下對男人動手動 腳，欸拜託雞雞癢、屁股欠幹，就去滑一下軟體現約不囉嗦好不好？哼，都什麼年代了。 」 長大的男孩被這快速如潑婦罵街的魄力，弄得一時間不知該如何回嘴。 藤毅騰也張嘴瞪大眼，這大概是他完全沒想過的狀況。該怎麼說？他完全不知道為什麼他 會出現在這裡？藤毅騰拿個咖啡和甜甜圈，呆呆的看著眼前突然出現的「他」。 一身西裝打扮，抬著頭，一臉如女王般霸氣的，林志林手腕掛著名牌包，眼神掃過這男人 ，轉頭換怒瞪呆滯的藤毅騰，碎唸說：「我等下再罵你……真是，南下第一天，先是下面 人出包、然後又是想吃的餐廳休息，現在又看到你在那邊，這樣、那樣的，有夠讓老娘火 大的。」 飯店的來回的客人都被林志林那誇張的肢體動作和表情吸引過去，連櫃檯幫住客辦手續的 工作人員都忍不住看了一眼沙發區的狀況，這讓認識藤毅騰的國中男孩很尷尬，露出一種 無奈略帶嘲諷的語氣對林志林說：「先生，我不認識你，突然出現說一堆有的沒的，一定 要搞得那麼誇張？再說你跟毅騰是甚麼關係？」 「他我教練啦！林北東區名模林志林啦。藤毅騰！」林志林一口街頭小太妹的語氣，眼珠 一轉，雙手還於胸前，對藤毅騰過去的同學翻了白眼，然後瞪下藤毅騰說：「東西拿好跟 我過來！現在、立刻、沒有理由！給林祖媽過來！藤毅騰！」 「啊啊？啊！好！」原本傻住的藤毅騰人起身，跟在林志林後面走。 這下男孩可坐不住了，人起來就問：「你要把藤毅騰帶去哪？」說話說完，林志林立刻華 麗的轉身越過藤毅騰，人直接站到那人面前說：「我、房、間！」 「老娘這幾年下來，跟他買了快幾千堂課！現在林祖媽要課後服務啦！你這只出一張嘴的 喔，給你娘閃旁邊啦，我告訴你在騷擾我教練喔，對他動手對腳，我就把我手機剛錄下來 的交給警察，啊我們法院見啦，聽到沒有？藤毅騰！」 林志林說完，手一揮指向大廳飯店電梯說：「按電梯，十六樓。」 也不管自己根本沒有長髮，人就手一撥甩頭走向電梯。 電梯裡只有藤毅騰和林志林兩人，藤毅騰縮在電梯後面角落，林志林則是站在電梯按鈕旁 ，兩人呈現對角線的距離。原本從飯店房間出來，想去那間網紅餐廳撲了空的林志林不爽 的在大熱天的南部，穿著西裝走回飯店。人剛想買個飯店咖啡和甜甜圈坐下來圓環沙發上 ，就聽到後方有人說了一個他很熟悉的名字。 藤毅騰。 然後原本只是當很巧不巧的同名同姓的林志林，越聽對方說的話，讓他越來越坐不住，人 就起身要換個位置坐，就這樣一轉眼看見藤毅騰那被人挽住快哭的樣子，整個人一時間就 不爽了，開始展現他的清宮劇娘娘罵人的威力。 「藤毅騰。」 藤毅騰看著林志林的背影，沒想到好久不見的兩人，再次見面是這種奇怪的際遇，但不知 道為何在發現是林志林的藤毅騰，突然人又有點鬆口氣。長久以來藤毅騰一直不懂，為什 麼一樣是同性戀，林志林給他的感覺就跟那位他國中認識的同班男孩完全不同？ 林志林明明是同志，明明也是屬於他最不想相處和碰到的那一群人。但在知道那個拉走他 的同性戀是林志林，藤毅騰自己卻放鬆下來。 「你還好嗎？」 面對電梯裡林志林問，藤毅騰只是沉默。林志林微微轉頭看了他一眼，然後又轉頭回去。 這個感覺有點熟悉，像極他們兩人最開始認識的時候，說起來兩人認識還是同志交友軟體 ，林志霖甚至還在上面決定體驗健身房課程。 現在回想起來真是有夠瞎又好笑。 「藤毅騰。」在電梯打開後，兩人走到林志林房間前，林志林聽了下來看著藤毅騰又問了 一次：「你還好嗎？」 看著對方眼睛說話是基本禮貌！ 「…………」 一瞬間藤毅騰想起這句話，他抬起頭，看見林志林的眼睛，他就這樣看了好幾秒，然後聽 到林志林用溫柔的表情跟重複跟他說一次：「藤毅騰，你還好嗎？」 藤毅騰搖了搖頭，而林志林只是繼續溫柔地看著這個傻傻的直男，說：「雖然我們不算朋 友、也沒有什麼很特殊的關係，就只是健身房的教練跟學生。但是藤毅騰，有些時候，你 把心裡的話說話來，雖然可能不能改變什麼，但心情會好一點。」 「我……」藤毅騰想開了口，但是突然又把嘴閉了起來。 「說出來沒關係，我不會怎樣，真的。」林志林說。 「我……我……沒有人會想聽……我說什麼……」藤毅騰結結巴巴的說，這種樣子要是過 往的林志林早就覺得煩，但是可能是知道對方是藤毅騰吧，林志林靠在房門上說：「我在 聽，藤毅騰……」 我在聽你說。 當林志林說出這句時，只見藤毅騰又搖了搖頭，像是繼續認定了自己不該說，而且還很乖 的拿著林志林的咖啡跟甜甜圈，模樣太過逗趣，實在要讓林志林生氣也很難。 林志林開了房門，一手拿過咖啡和甜食，走進房裡隨手就放在房間的茶几桌上。從名牌包 裡拿出同款式的皮夾，關上門，對著還傻在站門前的藤毅騰說：「我覺得你需要可以放鬆 的東西，你不是常跟我說要讓身體放鬆嗎？藤毅騰。」 「現在換我教你了，藤毅騰，我們去找那個讓你心情可以放鬆的東西。」 林志林邊說邊示意藤毅騰跟他走，藤毅騰不懂什麼是讓心情放鬆的東西？就脫口而出：「 什麼東西？」 「酒。」 電梯門開了，直下飯店地下國際超市。 -待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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