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大家的推文，讓我有寫下去的動力** 慎言在內心無限的愧疚下，立刻跑到到克 行和教授的身邊，只見克行在紙上寫了幾個字 ，『可是，我怕其它同學會覺得不公平，老師 難做人。』 　　克行和教授見到慎言突然靠過來，都有點 驚訝，眼睛直盯著慎言。 　　「同學，怎麼啦，你有事嗎？」教授尷尬 地笑。 　　「喔，對不起，剛剛聽到你們的對話，知 道這位學弟的困難，我願意自告奮勇，和他一 組，共同討論，然後我來報告。」慎言越說越 不好意思，發覺自己似乎太過莽撞。 　　「你認識克行？」教授有些疑惑。 　　「嘿……不認識，但我是誠心誠意的。」 　　「我當然沒問題，只是不知道克行的意思 如何？」教授看著克行。 　　克行又在紙上寫了幾個字，『和我討論又 累又慢，你確定嗎？』 　　「確定，安啦！」慎言露出一個很陽光的 微笑。 　　「克行啊，難得這位學長這麼熱心，你就 答應吧，而且你不是怕造成我的麻煩，這樣正 好也是在幫我。」教授趕緊在旁幫腔。 　　克行望了望教授，又看了看慎言，然後低 頭沉思了一陣子，最後才勉強點點頭。 　　「哈哈，太好了，你們就好好加油吧。」 教授拍拍慎言和克行的肩膀，以示鼓勵，隨後 就離開了教室。 　　「那……天……在……圖……書……館 ……真……得……很……抱……歉……，我 ……不……知……道……你……的……情 ……形。」慎言等教授離開後，臉刻意面向克 行，說起話來也故意放慢，嘴形更顯得誇張。 　　克行差點笑出來，但又勉強忍住，隨後在 紙上寫了幾個字，『講話不用刻意放慢，我只 是不會說話而已，但耳朵還聽得見，更何況， 我也不會讀唇語。』 　　「哈哈，是喔。」慎言突然覺得自己很愚 蠢。 　　『謝謝。謝謝。』克行又緊接寫了四個字。 　　「你太客氣啦，小事一樁，而且幹麻寫兩 次。」 　　『一個是謝謝你那天在圖書館幫我，另一 個是謝謝你剛剛幫我。』克行表情顯得靦腆。 　　「原來他很感謝那天我在圖書館幫忙的事。 」想到這裡，慎言忍不住一直傻笑。 「伸出這兩根手指，朝著鼻子的方向，接 著往上畫出一個弧度……」慎言手上拿著指導 手語的書，不斷自言自語。 　　「哇！」王芹不知道從哪裡竄出來，刻意 嚇慎言一跳。 　　慎言沒有被嚇到，只是白了王芹一眼，「 妳很幼稚耶。」 　　「你在幹什麼？打工不專心。」王芹整個 人趴在借書的櫃檯上。 　　「他啊，不知道發什麼神經，這幾天居然 在研究手語。」一旁的正華忙著排書。 　　「學手語，幹麻啊？」王芹將慎言手上的 書搶了過來。 　　「沒事，好奇而已。」慎言忙著將書搶回。 　　「嗯……怪怪的，你在心虛。」王芹瞇起 眼睛，神情充滿質疑。 　　「喔……慎言，你不會是別有目的吧。」 正華在一旁加油添醋，「不要不懂得珍惜，小 芹可是個好女孩，不要辜負人家。」 　　「謝謝。」王芹轉過頭看著正華，甜甜地 笑。 　　「你那麼愛，給你啊」慎言語氣很酸。 　　「你很過分耶！」王芹站起來，猛捶慎言。 　　「不要打了啦，開玩笑也不行！」慎言不 斷閃躲。 　　「不行！」 王芹繼續追打慎言，而慎言也繼續閃躲， 兩人卻沒發現正華站在一旁，停下手邊的工作 ，沉默不語，心事重重。 　　輔導室中，雨裳和克行正在作例行性的協 商。 　　「我要喝咖啡，你要不要？」雨裳磨著咖 啡豆。 　　克行搖搖頭。 　　「孤兒院陳修女昨天打電話給我，說很想 你，有空回去看看她吧。」雨裳磨完咖啡豆， 坐回沙發，和克行面對面。 　　克行點點頭。 　　「最近還會作惡夢嗎？」雨裳微笑。 　　克行比了手語，意思是『偶而』。 　　「還會想躲到沒人的地方嗎？」 　　克行又比了個『偶而』的手勢。 　　「啊，開水好了，我先泡杯咖啡。」雨裳 起身開始泡咖啡，但心中卻滿是無奈。 雨裳很想幫助克行，克行也很配合，問題 全都一一回答，不過輔導協商始終停在原地， 沒有進步，她知道自己難以了解克行的內心， 也解決不了他心中的陰影。 　　為了課程的報告，慎言和克行約在麥當勞 討論。四周圍相當吵雜不堪，不過卻絲毫不影 響兩人的溝通，彷彿和其他人間隔了一座牆。 　　「真的，我沒騙你，我學了一堆手語，你 比看看。」慎言搶過克行的紙和筆，堅持要用 手語溝通。 　　克行柪不過，比了些手勢。 　　「再比一次，最後一個動作，我要再想一 想。」慎言露出傻笑。 　　克行又比了一次。 　　「什麼，你竟然說我很無聊。」慎言聲音 的分貝有點過高。 　　克行又比了些手?，意思是『對，你很無聊 ，沒事學什麼手語。』 　　「可惡，看我修理你！」慎言站起來，左 走繞住克行的頸子，右手握成拳頭，不斷磨著 克行的頭頂。 　　克行不停地掙扎，將全身用力往後抽，但 慎言似乎沒有鬆手的意思。 　　「投降了吧，投降了吧！」慎言不斷喊叫 ，以示自己的勝利。 　　克行掙扎好一會，但始終都沒辦法脫身， 只好雙手高舉，表示投降。 　　「嘟……嘟……嘟……」慎言的手機響了 起來。 　　「好啦，看你可憐。」慎言放開克行，接 起手機，「喂。」 　　「你在幹麻，接個電話怎麼這麼慢！」打 電話的人是王芹。 　　「在討論報告啊！」 　　「你幹麻這麼不耐煩。」王芹有些生氣。 　　「哪有的事，不要疑神疑鬼好不好？」慎 言提高音量。 　　電話那頭沉默了好一會，王芹才開口，「 等一下下課來接我，我們去吃飯。」 　　「不行，我不是說在討論報告嘛。」 　　「……你變了。」王芹說完這句話，又安 靜了一陣子，而慎言也沒回話。過不久，王芹 才又留下短短一句，「算了，隨便你。」 　　電話被掛斷，慎言擺了一個無奈的表情後 ，將手機收起來。 　　克行見狀，比了手勢，『你女朋友？』 　　這次，慎言一看到手?就懂，笑了笑，「對 啊，超難搞的。」 　　不知怎麼了，慎言感覺克行好像有些許失 落。 「我們改天吧，她好像生氣了。」克行深 呼吸一口氣，繼續比起手語。 「別理她，我們討論我們的。」慎言的語 氣非常堅決。 　　慎言想拿起之前討論的重點筆記，不料克 行也正好伸手去拿，於是兩人的手就碰在一起 。克行見狀，隨即收手，慎言自己也感覺有些 尷尬，氣氛完全不對。就這樣，兩人保持沉默 了好一陣子。 　　「趕快討論，我們可是第二組要報告的。 」慎言岔開話題，試圖打破僵局，然而，在內 心中，慎言卻有多種感覺交錯在一起，喜悅， 難過，還是恐懼，自己也不太清楚。 　　－我……變了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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