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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 題劍‧笑‧風‧塵 13
發信站中山計中美麗之島 (Tue Apr 24 02:47:38 2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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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有緣再會 次度之劍
「好了,正主兒到底在那?」石琉璃以一對五,輕鬆就穫勝,對方看來並非
什麼高手,可能連什麼門派都沒有,只是地痞流氓之類的。
「女俠‧‧‧饒命呀。」石琉璃刻意留下一個活口,讓她可以問話。
「為什麼要偷襲我?」石琉璃道。
「一個女人‧‧‧給我大筆的錢,要我們這麼做的,她說這很容易‧‧‧。
」那人頭被石琉璃刀柄敲到,他要努力的保持清醒。
「她叫什麼名字?」石琉璃道。
「她‧‧‧她沒有說‧‧‧」那人講話時上氣不接下氣的。
「她為什麼要這麼做?」石琉璃發覺再問下去也沒什麼意義,她把那個人丟
下後掉頭就走,石琉璃相信她在那男人肚上劃的一刀是在半時晨內就能死亡的致
命傷。
石琉璃回到那家酒店,看見一把醒目的劍插在屋樑上,心頭驚駭,大怒之下
進門就把刀架在那店老闆的頸子上,吼道:
「這把劍的主人去那了?」
「女俠、女俠請饒命,小的也是被逼的‧‧‧那女人要我把藥加在酒裡面,
不要殺我呀!」那店老闆被這麼一喝,反倒答非所問起來。
「藥,什麼藥?」石琉璃惑道。
「春風迷。」店老闆道。
「那是什麼?」石琉璃道。
「那是一種劇毒,沒解藥的,被下毒之人會急於找人交合,但與他交合之人
會因為對方陷入瘋狂之地,活活被弄死‧‧‧呃‧‧‧這樣也不能解此毒,死的
時後兩人是成交媾狀,死的及不光采‧‧‧」店老闆情急之下,把一些不雅的辭
語都搬出來用。
「那個妖女‧‧‧我問你這把劍的主人去哪裡,你說這麼多沒有一個字是回
答我的問題!」石琉璃瞪視著那老闆叫道。
「啊‧‧‧?是是是,那個女人帶他走到後面去了,那個女人跟我借了地窖
用用‧‧‧」老闆還沒回答完,石琉璃已飛身上樑,取下長劍,往後面跑去。
「四妹‧‧‧起來吧,我們還要‧‧‧葬他。」一笑生要扶起跪在地上的歐
陽璟芸,歐陽璟芸執意不起來,慢慢說道:
「在出門之前‧‧‧他跟我娘說會用他的性命擔保,好好護著我‧‧‧個把
月後會帶我回家給娘看看,誰知‧‧‧誰知‧‧‧」
「都是妳這千金大小姐太無用,蕭兄不是有送妳一把小刀嗎?」石琉璃趕來
,見蕭笛已死,強忍住傷悲,罵道,自跟蕭笛聯手抗敵之後,石琉璃便對這個名
劍之首產生好感,幾天下來,石琉以為找到了一個可以托付終身的人:連朋友之
妻都能如此盡心盡力,何況是自己的妻子,不過現在是不能表明自己的心意了。
「我‧‧‧我沒機會用。」歐陽璟芸慚愧道。
「恩公,不管那女的跟你有什麼關係,我是殺她殺定了,這是蕭笛隨身之劍
,要葬他千萬別忘了要有此劍陪葬。」石琉璃儘量讓自己把話說的平穩,當她把
劍擲出轉身離開後,淚水終於滾落了下來。
「二哥,教我武功。」歐陽璟芸悲傷多日,終於同意葬了蕭笛,他們將蕭笛
葬在城外的一座小林中,歐陽璟芸她望著蕭笛的墓碑,忽道。
「四妹‧‧‧不,五妹,妳在說什麼呀?」一笑生道。
「不行嗎?」歐陽璟芸轉頭看著一笑生,道。
「不是不行‧‧‧不過,嫌晚了些,練武要從小打下根基,妳已經過二十,
要練就成什麼武功,可難的很呀。」一笑生道。
「我不怕苦,石姑娘說的對,三哥送我的護身之物連用都沒辦法用,我對不
起他,我能自己保護自己,比較不會再出同樣的情形。」歐陽璟芸道。
「我問妳一個問題,妳還要去找四弟嗎?」一笑生道。
「就算不為我,為了蕭兄,我也得找到他!」歐陽璟芸斬釘截鐵道。
「要我教也要有個方向,妳想練什麼?」一笑生道。
「劍。」歐陽璟芸指指擺在地上那把蕭笛要贈劍飛翔的玄武。
「這名器重過六十斤,要拿起來都很費力了‧‧‧」一笑生道。
「不是,我要像三哥一樣。」歐陽璟芸道。
「心劍?這‧‧‧好吧,隨便妳,不過妳二哥專擅拳掌,刀劍一類可不太了
解,也罷,我們一路北上,再過幾日就要到京城,到那邊梢封家書回去,那時再
說吧。」一笑生撿起玄武,又道:
「原來這把劍一直在他身上。」
「這劍怎麼了?」歐陽璟芸道。
「前些日子武林中人為奪名為五大名器的刀劍搶破了頭,玄武便是其中之一
。」一笑生道。
「那其他就是朱雀、青龍、白虎、勾陳囉?」歐陽璟芸道。
「沒錯。」一笑生道。
「可是這是把鈍劍‧‧‧好像沒什麼殺傷力。」歐陽璟芸道。
「是嗎?」玄武無劍鞘,一笑生隨手把劍往旁邊的大石輕輕一帶,那大石瞬
間被劈成兩半。
「這怎麼可能?這明明沒有劍鋒呀,摸起來也不會割人。」歐陽璟芸訝異道
。
「不然怎麼叫神器呢?」一笑生道。
「也對‧‧‧這上面還有刻字呢。」歐陽璟芸注意到一笑生手中的握柄,道
。
「刻字?」一笑生仔細看看,果真有兩行細小的文字,歐陽璟芸遠在幾步之
遙就能發現,一笑生不禁佩服了起來。
「我看看‧‧‧巨石成劍,靈氣聚皇。」歐陽璟芸道。
「巨靈、劍皇?」一笑生忽道。
「二哥你說什麼?」歐陽璟芸道。
「沒什麼‧‧‧跟你三哥道別吧,回程時我們還會來看他的。」一笑生道。
「嗯,」歐陽璟芸依依不捨望著墓碑,忽問道:「二哥?我們要上京?」
「對呀,有我的老朋友幫忙,找人比較容易。」一笑生道。
「京城不遠啦。」翔舞趕著車,心下道,因為重擔即將卸下,他可以去完成
原先想要完成的事情。
「少俠,你很高興?」曲石泉就坐在翔舞的身旁,因為是夜間趕路,曲虹霞
和朱玲瓏早就睡著了。
「唉呀,看的出來嗎?」翔舞笑道。
「那當然,我本來還有點擔心,你前陣子比較失意‧‧‧不過現在沒問題啦
。」曲石泉道。
「多謝曲老關心,不過我的顧慮還是有的。」翔舞道。
「哦?」曲石泉道。
「本來到京後,我的重擔可以卸下,不過我還是輕鬆不起來,這幾天以來真
的太過平靜了。」翔舞道。
「嗯,你是指我們逃出平原的時候吧,本來圍駐在城外的兵居然全數轍掉,
這樣看來就是故意把我們放走、誘你進京一樣。」曲石泉道。
「所以呀,在進京之前,你們父女倆還是把以後的去路想清楚比較,我不能
和你們一起入京。」翔舞道。
「我也一直在思考這件事。」曲石泉抓抓頭道。
「我還是希望你們去南方,以你們現在所有的錢財,在那邊都可以過的很好
。」翔舞道。
「這我知道,我有和我女兒討論過這件事,她就是愛玩,要跟著你一起旅行
。」曲石泉道。
「啐!我所做的就是玩命呀。」翔舞道。
「我倒想問問你,上京後,你要去那?」曲石泉道。
「這嘛‧‧‧先到紫星教去吧。」翔舞道。
「你是紫星教的人?」曲石泉道。
「不是,我只是要去看一個人。」翔舞道。
「然後?」曲石泉道。
「去處理一件事‧‧‧這你就別管了吧。」翔舞道。
「說的也是,那並不關我的事‧‧‧也罷,你好好保重吧,其實以你的武功
,似乎並不用擔心有誰能對你怎樣,不過我還是教你一些比較妥當。」曲石泉道
。
「教我什麼?」翔舞道。
「我女兒和你曾有過約定,說把事情解決後會答應你一個條件。」曲石泉道
。
「然,不過事情並沒有完美的解決,所以也就算了。」翔舞道。
「不管如何,答應人家的事情就該做到,我女兒所答應的事,身為她的父親
就代她解了吧。」曲石泉道。
「我說過‧‧‧」翔舞道,曲石泉忙打斷他的話:
「就因為事情沒有完美的解決,你的條件也不能隨你的心意來決定,是我決
定要送你什麼。」曲石泉道。
「你要把你女兒送給我,我才不要。」翔舞笑道。
「她肯我還不肯呢,那天回娘家就是斷手斷腳的‧‧‧言歸正傳,我想你對
別人要暗殺你是毫無辦法,我就教你一些暗殺者的技巧,說不定對你有用。」曲
石泉道。
「咦?」翔舞看看曲石泉,心中的詫異全寫在臉上。
「怎麼了?」曲石泉笑嘻嘻道。
「不‧‧‧我正好是要向你女兒問這件事呢。」翔舞道。
「是嗎?那算是我猜的準了,在這之前,我再跟你談談有關于壬的事情吧。
」曲石泉道。
「看來曲老你對他頗為了解似的。」翔舞道。
「不是說很多,但我也與他相處過一段日子。」曲石泉道。
「相處?」翔舞道。
「嘿,等會再告訴你,他身為大內第一高手,眼線之廣是你難以想像的,各
階層人士他都幾乎能夠掌握的到,他的武功來自一本名叫羽天書的武功密笈。」
曲石泉道。
「羽天書?」翔舞道。
「裡面記載分名為霧風行的輕功和輕靈雲掌的掌法,看名字就知道這武功是
主迅捷,而且是到了讓人難以想像的地步,這點你可要牢記在心。」曲石泉道。
「這麼說你看過這本書了?」翔舞道。
「看過,我也在此與你說明我和于壬的關係,我和他是師兄弟。」曲石泉道
。
「你和他?」翔舞驚道。
「你很難想像是吧,他是我的師弟,不過在他十六歲那年就離開了師門,為
的就是羽天書,我們受藝的那地方有兩本武功密笈,一是羽天書,另一就是破風
刀,不過羽天書除了幾個開頭以外,其它都是用梵文騰寫,同門中無人能看的懂
,師尊也不放心讓人將此書帶到西藏去翻譯,所以就這麼擱著,我的師弟盜出此
書,到西藏去學,後來他怎樣進入宮中我就不曉了,倒是後來他有顧我辦事,我
才知道他練就成這部武功,他有心展示給我看,我的破風刀法在他眼中就跟小孩
子的把戲一樣。」曲石泉道。
「不知你曉不曉得武林第一神功-無名,和那羽天書比起來如何?」翔舞道
。
「嗯,無名神功我也看過霍康施展過,兩者伯仲之間吧,如果這兩人能一戰
,那一定很精采,說遠了,我有試探過于壬這部武功主在什麼,他只說了八個字
,就是神出鬼沒、出奇致勝。」曲石泉道。
「單憑這八個字,實在看不出什麼。」翔舞道。
「于壬很厲害,非到必要千萬別與他動手,這就是我真正要說的話,好啦,
現在離破曉還有些時候,我就教你一些我們殺手經常用的技巧吧,至少能避免被
我的同類用相同的手法殺害,仔細聽囉。」曲石泉頓了一下,開始述說。
「五妹,這幾天妳心情好多了。」一笑生對在馬背上的歐陽璟芸道,兩人正
前往京城的道路中。
「是嗎?」歐陽璟芸道。
「傷心的事別老惦在心底比較好,可以想些其他的呀。」一笑生道。
「我不是那麼容易就能夠放的開。」歐陽璟芸道。
「啊?」一笑生道。
「別談這個了,二哥,你考慮的怎麼樣?」歐陽璟芸道。
「考慮‧‧‧喔,妳要學武功的事情呀,妳要學當然我可以教妳,不過劍法
這方面妳二哥實在不行,我只能教妳一些初步的東西,學劍嘛,得找其他人才行
。」一笑生道。
「二哥你認識劍法很厲害的人嗎?」歐陽璟芸道。
「妳的大哥、三哥、四哥用劍都很厲害呀。」一笑生道。
「不是他們啦。」歐陽璟芸道。
「嗯,還有幾個,對了,其中一個可是連劍都拿不起來的用劍高手。」一笑
生道。
「什麼呀,連劍都拿不起來還叫用劍高手呀。」歐陽璟芸惑道。
「那當然,別說是妳,連我也覺得很稀奇,
「先別提這件事,到了京城後,我先傳些功力給妳,讓妳練起來容易些,然
後教妳一些基本步法之類的,學劍,就看運氣啦。」一笑生道。
「我真的很希望我不會成為你的負擔,可是我偏偏就是這麼沒用。」歐陽璟
芸黯然道。
「五妹怎麼這麼說呢,我們可是結拜呀,妳的事就是我的事。」一笑生道。
「我知道啦,二哥對我最好了嘛。」歐陽璟芸微笑道。
「記得妳小的時候,曾經跟我和四弟說要我們帶妳看看所謂的江湖事怎麼一
回事,本來還以為妳是開玩笑的,結果妳就真的不見了,害妳父母找了好久。」
一笑生道。
「別糗我啦,不過說真的,江湖這兩個字到底是什麼意思,我到現在都還不
太明白呢,二哥行走江湖這麼久,給妳五妹指導一下吧。」歐陽璟芸道。
「有人、仇恨、名利之爭、口舌之爭的地方就是江湖。」一笑生道。
「這麼壞的地方?那天下無處不是江湖啦?」歐陽璟芸道。
「然,所以呀,找到四弟後,一定要答應二哥,和他一起退出這是非之所吧
。」一笑生道。
「嗯,我一定會的。」歐陽璟芸點點頭道。
「唉,紅塵是非,能了的完幾樁?」一笑生嘆道。
「對啦,二哥,你行走江湖這麼久,有什麼特別的理由嗎?難道沒想過要退
隱?」歐陽璟芸忽問道。
「這個問題我倒是沒細心想過。」一笑生道。
「沒細心想過?」歐陽璟芸道。
「應該是說沒時間想,還是不想去想。」一笑生道。
「二哥,這樣不行呀,你也要過點正常的生活,你要獨自飄泊一生嗎?」歐
陽璟芸道。
「不,對我來說,這樣比較自由,能隨便遊山玩水也不錯呀。」一笑生道。
「二哥,別騙五妹我,至少,你是絕對不想獨自一人遊山玩水的。」歐陽璟
芸道。
「現在我身旁就有一位如花似玉的姑娘啦,怎麼說是獨自一人呢。」一笑生
微笑道,話方說完,兩人後邊遠遠來了一隊人馬,一笑生拉著馬側道路旁去,看
著這隊人馬經過眼前,一笑生發現這隊伍的大旗上有兩個字讓他感興趣起來:新
儒。
「儒教還有分新舊呀。」歐陽璟芸惑道。
「不,這我從沒看過,武林三教之一的儒教已經滅了,這個新儒可能是有哪
個人士復教改名的吧。」一笑生第一個就是想到方飛蓉。
「既然是跟你有關係,那就問問看吧,說不定你能重回儒教呢。」歐陽璟芸
道。
「呵呵,我說五妹呀,我打從儒教出來,就已經不想再回去啦,不過這新儒
是什麼東西,我還是得要知道一下,在這邊等我,別亂跑。」一笑生正要上前詢
問時,已經有個人先靠過來找他了。
「這位兄臺和姑娘一看就知道是飽讀詩書之士,是要上京趕考的嗎?」那位
走上來的年輕人,背上有個竹書櫃,手中還拿著幾本冊子,年紀看來大約是二十
五上下,滿臉堆著笑道。
「我們不是要上京應考的人,請問有什麼事嗎?」一笑生道。
「對嘛,要科舉的人哪個不是像我這樣背著一大堆的書,是這樣的,我們的
門派正要廣納門生,文武都行,兩位一看就知道是書香世家之人,所以想邀兩位
加入,對了,還沒請教尊姓大名。」那年輕人道。
「廣州曹松齡。」一笑生抱拳道,他的名頭太大,講出來怕會惹麻煩。
「我是他妹曹真,欸,聽你這麼說,好像你也是半路才加入這個門派的吧。
」歐陽璟芸道。
「我叫趙彭,本來就是儒家人士,唉,不過本來的儒教已經滅了,好像失去
個依靠一樣,在路途中看見這個門派,如何叫我不高興呢?現在的我當然是幫忙
廣為納進門生,希望能早日回到當年的雄風。」那年輕人笑道。
「我懂,既然是個門派,總要有個門主還是教主之類的,你們有嗎?」一笑
生問道。
「有呀,還是鼎鼎大名的俠士呢。」趙彭道。
「俠士?他懂什麼孔孟之學嗎?」一笑生道。
「當然懂得,他學識之高,就連武功也不在話下。」趙彭道。
「到底是誰呀?」歐陽璟芸感興趣的問道。
「這‧‧‧」趙彭遲疑道。
「有什麼不妥嗎?」歐陽璟芸道。
「其實我們是要上京的,偏偏教主他在京中是被誣陷遭到通緝的人物,所以
除了門生外,我們並不告訴外人他是誰。」趙彭低聲道。
「是這樣呀。」一笑生點點頭道。
「如何,兩位要加入嗎?」趙彭道。
「儒教享名那麼久,如今新成立同名的教派,教主如果不是夠有名的人士,
以前的仇家找上門來,那可要怎麼應付,我們要怎麼放心加入呀。」一笑生道。
「這嘛‧‧‧好吧,不過你們可別說出去哦,他就是南海一笑生。」趙彭道
。
「南海‧‧‧一笑生?」一笑生道。
「夠驚訝了吧,不過教主他以前也是儒教之人,現在回來當教主也沒什麼不
妥的。」趙彭道。
「我是很驚訝,他怎麼會去當儒教教主呢?」一笑生道。
「以前一笑生與儒不合,現在他回來當儒教教主,就顯出他的寬宏大量啦,
在他的領導下,我相信儒教能再到達另一個高峰。」趙彭道。
「這倒沒錯。」歐陽璟芸忍住笑,正聲道。
「那兩位是否要加入呢?」趙彭道。
「不。」一笑生道。
「不?咦?有一笑生當教主還不夠嗎?」趙彭道。
「這不是儒教的問題,一笑生他個人的仇敵太多,要教主找個飽讀詩書的大
儒,找個武林高手實在是不妥。」一笑生道。
「我們儒教就是要文武合一呀‧‧‧算了,道不同不相為謀,不過兩位還請
記得答應我的事情。」趙彭道。
「我們不會說出去的。」歐陽璟芸道。
「嗯。」趙彭因為停下來和一笑生倆人說話,落後了隊伍許多,他急急忙忙
的趕了上去。
「二哥,你覺得如何?」歐陽璟芸道。
「世上冒名欺人之士太多,我也不是第一個,反正沒什麼大不了,說不定我
的仇人會全都跑去找那冒我之名的人,我也樂的輕鬆。」一笑生笑道。
「不過很奇怪,儒教的人沒看過你嗎?他們怎麼會去認一個陌生人為一笑生
。」歐陽璟芸道。
「這我也覺得奇怪,當初我被趕出儒教後,文武兩儒都傳了我的畫像,說不
准與此人有任何交往,到儒教被滅之前,我知道絕對還有這事存在,外人多聞我
的名,知道我長什麼樣子的人卻也不多,倒是儒教的人記我可是記的清清楚楚,
那趙彭說是以前是儒教人士,不過他卻沒看過我,八成是胡說的。」一笑生道。
「二哥你要不要查查看?」歐陽璟芸道。
「算了吧,反正跟我沒關係,先找到飛翔老弟再說吧。」一笑生道。
兩人再走了三天,京城終於在眼前了,一笑生先在城外找了一間客棧住下,
而這時候,翔舞一行四人,恰巧也在此客棧落腳。
「少俠,我們就在此告別吧。」曲石泉對下馬車的翔舞和朱玲瓏道。
「嗯,你們終於決定要到南方去了,祝你們一路順風。」翔舞報拳笑道。
「有緣再見啦。」曲虹霞道。
「走了,駕!」曲石泉揮舞著馬鞭,將馬車往南駛去。
「翔舞大哥,我看曲姑娘好像對你有意思耶。」朱玲瓏道。
「哈,妳想太多了,她是個好姑娘,但說簡單一點,我們不是同一個世界的
人,公主,妳也是一樣。」翔舞道。
「是嗎?」朱玲瓏低語道。
「天色也晚了,我們在此落腳,明早再進城吧。」翔舞走進客棧道,客棧大
廳很熱鬧,許多商旅都在此住宿,加上手下帶的人眾,還有一些江湖豪客,幾乎
把整個大廳擠的滿滿,連個位置也沒有。
「真是的,這樣說不定要睡馬房了。」翔舞苦笑道。
「欸,露宿可以,但我絕對不睡馬房。」朱玲瓏抗議道。
「好啦好啦,我知道了。」翔舞說著,向掌櫃那邊靠過去。
忽然,整個客棧安靜了下來,翔舞正要詢問掌櫃是否還有房間,他也轉頭看
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原來是一個中年持扇男子和一年輕女子走進客棧來,那女
子外貌出眾,美如天仙,無怪吸引大家的目光,比其他女子還要刻意的妝扮,歐
陽璟芸天生麗質,透出脫俗自然的美。
「無聊。」翔舞正要把頭轉過去,忽然想到一件事,讓他又重新打量那個中
年男子「一‧‧‧笑生?」
一笑生拉著歐陽璟芸走進櫃檯,他心下暗罵自己忘了給歐陽璟芸準備個斗篷
還是斗笠之類的,這樣突然進來一個很多人的地方,未免有些招搖。
「掌櫃的,這邊還有沒有房間呀。」一笑生問道。
「呃...有的有的。」那掌櫃好不容易才把目光從歐陽璟芸的臉上移開,
看回自己的帳本,又道:
「等會我請小二帶你們上樓,先用點什麼嗎?天色不早了。」
「這嘛‧‧‧」一笑生環顧著大廳,見座無虛席,道:「不用,等會拜託小
二把晚餐送到我們的房間吧。」
「有房間嗎?」朱玲瓏見翔舞很快就走了回來,問道。
「嗯。」翔舞簡單答道。
「怎麼啦,你的臉色有點怪。」朱玲瓏道。
「沒事。」翔舞再回頭看看一笑生與歐陽璟芸。
「哦,你看上那個女的呀,也難怪,長的那麼漂亮。」朱玲瓏有點吃味的道
。
「妳別胡扯‧‧‧我們回房間看看吧。」翔舞道。
「咦,那個男的,是不是叫做一笑生呀。」朱玲瓏道。
「妳知道?」翔舞道。
「廢話,那個南宮龍雲不只一次向我父親提起過他了,況且你和他的畫像貼
的滿街都是,有到過大城市的人應該都會知道吧,你和他好像有特別的關係,要
不要去找他?」朱玲瓏道。
「不要。」翔舞道。
翔舞見到小二將一笑生兩人帶上樓,心下道:
「笑生兄和我都是被朝廷捉拿的人,非得以他應該不會這樣到京城來,嗯,
看來是遇到什麼困難了,對他,要什麼助手當然是義不容辭,不過現在也不好讓
他知道我的存在‧‧‧」
一笑生和歐陽璟芸回房後,一笑生忙關上房門,道:
「五妹,快點坐上床去。」
「怎麼啦?」歐陽璟芸惑道,還是依言而行。
「妳閉起眼睛來,將心中雜念去除,我現在傳功給妳。」一笑生盤腿坐到歐
陽璟芸背後道。
「啊?二哥妳真的‧‧‧」歐陽璟芸訝異道,她本來還以為一笑生是說著玩
的,畢竟就算一兩年的功力,對一個練武的人來說也是珍貴異常,歐陽璟芸本來
也不強求一笑生一定要教她武功,沒想到一笑生並不是在說笑。
「我的好妹妹說要什麼,我這個做哥哥當然得想盡辦法給妳囉。」一笑生微
笑道。
「謝謝。」歐陽璟芸心中感動不已,不知用什麼字語才能表達,只得用最簡
單的話來說。的確,已經很難找到感情比他們更好的兄妹了,而且還是沒有血緣
關係的結拜。
「別再說話,可能會有點難過,忍耐一下。」一笑生兩隻手搭到歐陽璟芸的
背上。
翔舞先把朱玲瓏安頓在房間後,回到走廊上,忽然,他聽見屋頂上有輕微的
腳步聲,便留意了起來,不過他發覺那腳步聲並非朝他們的房間而去,而是到另
一邊。
「鬼鬼祟祟的幹嘛‧‧‧?哎呀,笑生兄好像是住宿在那邊的。」翔舞心念
一到,指中彈出一到輕微的劍氣,雖然可以破瓦,但還不能致命,算是警告用,
那劍氣射出屋頂後,果然屋頂那人就停下腳步來。
接著不過一轉瞬的時間,屋頂嘩啦一聲,一人躍了下來,掉下來的磚瓦恰巧
擊滅了走廊的燭火,整個走廊上頓時陷入一片黑暗。
翔舞能感到那人身上有股異樣的殺氣,自己也戒備了起來,對方不打話,兵
器馬上就招呼過來,翔舞聽得破空聲,雙手自然反應,化出三道劍氣檔在前方,
對方兵器一接觸到這護體劍氣,馬上就斷成好幾節。
「咦!」對方低呼一聲,馬上逃了去,翔舞擦亮火褶,重新燃起燭火,藉著
光,翔舞看到地上斷碎的兵器,那原來是一柄刀,接著他聽到樓下傳來聲音,原
來是掌櫃的聽見樓上有異聲,派人上來看看,翔舞也懶的解釋這一切,躲回自己
的房間中,不久,就聽到那小二大聲的咒罵了。
「剛剛怎麼啦。」朱玲瓏見翔舞走進走出,惑道。
「沒事。」翔舞道。
「嗯。」朱玲瓏點點頭,她想反正多問翔舞也不會說,也就沒再開口了。
過了一個半時辰,一笑生終於傳功完畢,他擦擦額頭上的汗,問道:
「四妹,妳覺得如何?」
「丹田好似有股熱氣。」歐陽璟芸道,她也是滿頭大汗,手指微微的在顫抖
。
「妳二哥的內力是屬陽剛,與妳女性陰柔的體質不符,所以我也不敢傳太多
給妳。」一笑生起身甄了一杯茶喝下,同時也給歐陽璟芸倒了一杯「不過呢,這
樣練功起來會快一點。」
「二哥妳要教我什麼?」歐陽璟芸問道。
「再想想吧,我覺得有點累,我先休息一下,幫個忙,到樓下要壺茶。」一
笑生指指桌上的瓷壺道。
「嗯,我馬上去。」歐陽璟芸端起瓷壺道。
歐陽璟芸走到一樓大廳,跟掌櫃要壺茶,忽然她看到大廳的一角有個人再向
她招手,那是翔舞,不過歐陽璟芸並不知道她是何許人也,心中害怕上回的事情
重演,忙要快步上樓,翔舞忙趕上去攔住她:
「姑娘,請留步。」
「怎麼?你想要對我做什麼?這裡可有許多人在看唷。」歐陽璟芸指指大廳
的許多人,裡面有許多人都偷偷瞧著歐陽璟芸,見到翔舞攔住這麼一個可人兒,
均對他投已敵意的眼光,有幾個比較好事的已經先走了過來。
「這位年輕人,大庭廣眾調戲良家婦女,可不是該有作為。」一位帶劍的人
先對歐陽璟芸一笑,然後向翔舞說道。
「哦,這位大俠,小的我只不過是有事找她談談,與你無關吧。」翔舞道,
趁著兩人口舌之爭時,歐陽璟芸忙再往上走,翔舞又是一步攔住了她,這回還拉
住她的手,道:
「姑娘請等等,在下真的是有事要談。」這個動作引起許多人的不滿,刀劍
紛紛出竅。
「這位仁兄,男女授受不親,還請自重!」歐陽璟芸甩開翔舞的手道。
「啊,抱歉。」翔舞發覺自己失態,忙收手道。
「這位小姐不想跟你講話,你還纏著她做什麼?」樓下有一人大聲道,其他
人也附和起來。
「與你無關吧。」翔舞看這那出聲的人,冷冷說道。
「跟我耍狠嗎?有種下來比畫比畫。」那人把長劍抽出,用劍尖指著翔舞叫
道,翔舞才發現那出聲的人竟是位和尚,不過額上的香疤點的歪歪斜斜,在他身
旁有個的匣子,匣子上放著一柄禪杖,另外就是依把戒刀,他的臉上佈滿殺氣,
眼神混濁,怎麼看都不像佛門中人。
「你是清修之人,怎麼這麼爭強鬥狠。」翔舞道。
「嘿,我替天行道,我佛慈悲,像你這種他點化不了的人就交給我怒劍僧來
解決。」那僧人道。
「胡扯,既然是佛法無邊,那有點化不了的人,況且我不知道有那個佛來點
我了,你嗎?不太像吧。」翔舞笑道。
「你這種人佛也不願點化你。」怒劍僧道。
「既然連我這種人都不點化,你們的佛該不會只點化好人吧,那還叫什麼慈
悲?」翔舞道,恰巧客棧中還有另一批人馬,他們是四個南少林的人士,聽翔舞
這樣一說,紛紛站起,罵道:
「敢誣蔑我佛,小子你可真膽大!」
「我想佛祖不會為這麼一點小事生氣吧,他既然不生氣了,你們幹嘛要隨便
出頭。」翔舞道。
「你說‧‧‧什麼‧‧‧」怒劍僧氣的發抖,輪起禪杖躍起,這一跳有幾丈
高,他將禪杖往翔舞的天靈劈下,翔舞輕巧的轉身避過,順手將歐陽璟芸拉上了
二樓,怒劍僧這一杖劈空,人沒打到,卻苦了站在樓梯上的其他人,怒劍僧這一
杖居然把樓梯從中敲斷,裂聲四起,木屑橫飛,站在樓梯上的人紛紛跌下一樓,
摔的痛不欲生。
「這怪和尚沒事亂敲亂打的,被他那根杖捱到一下可不是鬧著玩的,傷到別
人可不是件好事‧‧‧啊,這會已經傷了。」翔舞望著樓下那群哀嚎的人道。
「這位仁兄,你該不會存心找麻煩吧。」歐陽璟芸見眼前的男子面對很可能
要一個對付樓下至少三四十人數的狀況,臉上卻毫無畏懼之色,不禁佩服起來。
「我是真有事找妳說呀,南海一笑生是你什麼人?」翔舞見機不可失,忙問
道,在他來說這句話應該沒什麼大不了的,不過聽在歐陽璟芸的耳中,卻比什麼
都來的可怕,以為眼前這位也是她二哥的仇家,前來詢問的。
「我才不認識什麼南海一笑生的。」歐陽璟芸道,在此時她反而膽大起來,
這話說的理所當然,毫無遲疑。
「不會吧,他就是跟在妳旁邊的人呀。」翔舞道。
「他是我二哥,不是什麼一笑生,一哭死的,別亂認人。」歐陽璟芸道,說
完,怒劍僧又攻了上來,這回不舞杖了,是用劍,而且另外旁邊還有幾個人跟了
上來,他們是那些摔在上之人的同門,一起將這筆賬算再翔舞的頭上。
「亂七八糟。」翔舞暗罵一聲,隨即站起,抱拳對歐陽璟芸朗聲道:
「這位姑娘,在下剛才言談舉止有什麼冒犯的地方,還請多原諒,就這樣算
了罷。」
「啊?嗯。」歐陽璟芸微微點了頭,忙跑回房去,怒劍僧等人的攻勢也停了
下來。
「她的事可以算了,我們的師兄弟可不能算了。」一個劍客道。
「又是那個名門正派呀,別說出來讓大家笑。」翔舞跳回一樓,和這群人瞎
纏,已經就有點不耐了,就差沒把手中的十道劍氣給發出去。
「媽的,做掉他。」不知是那個人這麼一喊,整個大廳亂了起來。
「和我交戰有三不,不要後悔,不要把好的兵器拿出來,不要怕死!」翔舞
運氣叫道,整個大廳又安靜了下來,餘音不止,把屋頂的許多灰塵給震了下來,
這一吼果然有效的多,再場許多人士都由此看出翔舞的內力不低,交戰之心減了
許多。
「說的好像有那麼一回事一樣,我來試試看你到底有幾兩重。」一個把滿頭
白頭的老人站起道。
「你是這裡面最厲害的嗎?我不想為這種無謂的事情拼的你死我活,搞的血
流成河,那也不是我願意的。」翔舞道。
「好,如果你贏的話,在場的人就把這件事給算了吧。」那老者道,不過這
麼一說,又有人不服氣起來:
「臭老鬼,你算什麼東西,一句話就要我們相信你?」
「吾乃藝雲劍主,夠不夠份量?」那老者道。
「藝雲劍主‧‧‧次於度叱魂的天下第二劍。」在場有人低聲呼道,不過這
音量可是讓大家聽的明白不過了。
正是:御劍仙訣動,萬劍掩晴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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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冬雨寒孤星
念意印心無處藏
舫中對燭思舊人
廷院千花聞一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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