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a101400085 (小緯哥)
看板emprisenovel
標題[創作] 殘俠斷刀傳-64-同生共死
時間Wed Oct 30 15:44:59 2019
夏金川見失去了南少林此一重大戰力,心下對馮摩訶的恨意又更深了,為避免同樣
事再度發生,當即道:「眾位朋友,今日夏某辦此聚會,是為了斬妖除魔,並非比武爭勝
。大家也看到了,妖孽武功高強,單打獨鬥並非可取之道,咱們就算以多擊少,也不會
違反江湖規矩。」
這一段話,頓時消去了那些顧及身份的人心中憂慮,紛紛叫道:「我武當派來領
教你高招!」「點蒼七劍拜候!」「有種來試試我湖南獅拳門的功夫!」「今日要叫你死在
我崆峒旋風的裂心腿下!」
馮摩訶見人群又將自己圍得更緊,每人均已蓄勢待發,登時懊惱了起來,倘若這裡
每人都要上來與自己交手,那到底要打到何年何月才能結束?
他越想越氣,頓時兇性大發,猛往左側一衝,斷刀劈向點蒼七劍中的二劍。那二劍
沒想到他會突然發難,長劍才提起一半,斷刀已劈到門面。
然而點蒼派以劍陣見長,這七人自幼一起生活,一起練武,彼此心意相連,其餘五
劍一見同門遭難,當下立即列陣,不約而同朝馮摩訶遞出長劍。
卻沒想到,馮摩訶反應更快,斷刀驟然轉向,平劃了一個大圈,從點蒼七劍每人頭
上刷了過去。
只見髮絲紛飛,七劍每人均作儒生打扮,馮摩訶這一刀不偏不倚,將他們頭上綸巾
一併斬了下來,每人現在都是披頭散髮,有如七位無常鬼一般。
點蒼七劍最注重門面,此時竟在眾人面前露出這狼狽之樣,均是心頭火起,紛紛叱
喝,七把長劍連成一張光網,朝馮摩訶罩了過來。
點蒼七劍這一著有如點燃引火,崆峒小旋風也躍了上去,使出得意絕技「裂心十八
腿」掃馮摩訶下路;湖南獅拳趙掌門口中發出一聲咆哮,兩掌半掌半爪,交錯攻向馮摩
訶右半身;武當派清風道長劍上注入深厚的道家玄功,圈絞馮摩訶左臂。
馮摩訶受四大高手夾擊,狂氣頓生,不避不閃,左掌斜劈,帶出一陣旋風,以神龍
掌接下趙掌門的獅王拳;斷刀跟著往外一蕩,使出的是自悟的殘缺刀法,將清風道長的
長劍震至一邊;下半身立地站樁,運起阿羅漢神功,硬扛下崆峒旋風的裂心腿。
然而,尚有一張七劍光網迎面襲到。
只聽叮叮叮叮七響過去,一條黑影驀地從人群中衝了出來,替馮摩訶接下了這七劍
。
那人不是別人,正是范曉晨。
當武林人士一哄而上,嚷著要圍攻馮摩訶時,只有巾幗山莊眾人還在人群外,各自
為馮摩訶擔憂。
范曉晨望向夏金川,只見他站在眾人之後,雙手負胸,臉上露出得意的樣貌,不禁
暗道:「好你個夏金川,唆使大家上來拼命,自己卻躲在後頭看戲,等大家鬥得筋疲力竭
,自己再出來坐享其成。」
他自是不願讓殺父仇人奸計得逞,當下提著太陰寶刀,竄入了人群之中,慧難傳授
他的分身離形步何神妙,在人海之中仍如踏在曠野之上,東行右奔,一晃眼便穿越了重
重人群。
只見馮摩訶正與三名高手交上手,無暇顧及點蒼七劍,范曉晨立刻足尖一點,身子
暴射上前,以東瀛天心流快刀術一連斬出七刀,將點蒼七劍逼退。
他出刀速度如電,明明揮出七刀,在點蒼七劍眼中,卻像只出一刀般,各自露出錯
愕的眼神。
「你來得正好,快幫我把那七個膿包料理了!」
馮摩訶迎敵三名高手,眼角餘光瞥到范曉晨殺出相助,頓時精神一振,手上招勢越
發越威猛,掌力逐漸形成一團炙熱洪流,將崆峒旋風、清風道長、趙掌門包圍在裡頭。
然而,范曉晨並沒再向點蒼七劍進攻,反而衝進神龍掌力範圍內,刷刷刷刷四記快
刀,前三刀將圍攻馮摩訶的三人逼開,最後一刀架住天狼斷刀,將馮摩訶推後兩步。
馮摩訶沒想到范曉晨也對自己出手,驚怒道:「你....」
「笨蛋,你少說兩句。」
范曉晨知道馮摩訶容易殺得興起,這才出刀將他推開,以免造成更多傷亡,鬧到無
法收拾的局面。
只見眾人正望著自己,他雙手抱拳,朗聲道:「各位前輩,晚生有個不情之請,想請
大家看在家母過去的情份,通融這一回。」
群豪見范曉晨突如其來的出面,只道他也同仇敵愾,要與馮摩訶單挑,紛紛往後移
動,讓出了一點空間,拭目以待這武林中難得一見的大戰。
卻見范曉晨將刀往地上一插,道:「晚輩想懇請各位,今日就此罷鬥,別再與鐵浩風
為敵,以免造成更深的誤會。」
群豪面面相覷,沒想到范曉晨竟當大家的面為天外魔龍開脫。
點蒼七劍大師兄白方豪沒好氣道:「范少俠,貴莊一味袒護這武林惡賊,究竟是存何
居心?」
范曉晨頓了頓,道:「近日江湖上發生的那些風波,在大家眼中,看似是鐵浩風所為
,但晚輩卻能肯定,其實大家都中了奸人的移禍江東之計。」
武當派清風道長道:「范少俠出此話未免太過兒戲?這裡有一半以上的同道在一個月
均在峨嵋金頂上,親眼目睹鐵浩風帶著大批天誅教殺手向峨嵋派挑事,你說有奸人移禍
江東,他縱騙得了一人,難道又騙得了這千百雙眼?」
范曉晨道:「武林中亦不乏善於易容者,試問各位,剛才鐵浩風在看台上假冒夏家四
公子,又有誰看出破綻?」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紛紛搖頭,的確剛才沒人看出夏臨風是馮摩訶假冒的。
范曉晨又道:「捉賊要拿贓,要定一個人的罪,必須拿出足夠的證據,江湖上之曲折
離奇之事不在少數,更不能憑幾人之口斷定他人所作所為。咱們江湖中人最為天下人詬
病的,便是是非不分,遇上爭執,便以拳腳論真理,如此豈不與野獸毫無差別?各位都是
武林成名人物,怎能如同人人口中的莽夫一般,還未追查真正的事實,便要將一位無辜
之人焚燒祭天?鐵浩風以前縱然有不對之處,但在晚生看來,卻是罪不致死!」
他這番話說的義正詞嚴,鏗鏘有力,群豪們頓時平靜了下來,開始捫心自問,對於
公然處刑天外魔龍這件事,是否太過武斷?
范曉晨回頭望了一向馮摩訶,道:「不瞞各位,天外魔龍鐵浩風,其實是晚生的生死
之交,他的為人,晚生比任何人都清楚,一個明明身懷絕技,卻成天活得像個不會武功
的叫化子,厚著臉皮到處撒賴要錢的人,又怎麼會突然大張旗鼓的到處尋釁?」
馮摩訶突然感到百感交集,腦中不斷的重複「生死之交」四個字,原來范曉晨早就
將自己當成了朋友。
他身為巾幗山莊傳人,如今竟在大家面前,大方承認與自己這武林公敵的關係,這
份友情更顯得十分真摰,絕無虛假,幾乎忍不住要脫口而出,叫他別再管自己了,別為
了自己壞了巾幗山莊聲名。
只見范曉晨拔出太陰寶刀,凌空一揮,大義凜然說道:「因此,縱然各位不同意晚輩
的話,晚輩也心意已決,今日誰要殺鐵浩風,就得先過晚輩這一關!」
馮摩訶拳頭握得青筋突出,顫聲道:「范....范兄你....」
此時此刻,他才真正尊敬了范曉晨的為人,心情激動之下,不知不覺改了稱呼。
「要殺鐵浩風,還有我們這關!」
秦千霜、范曉婷與夏寶生從人群裡走了出來,各個長劍已在手中,站在范曉晨身邊
,一起護住馮摩訶。
一邊的夏玉樹見妻小已決定要與眾人倒戈相向,不禁黯然低下頭,不敢與范曉婷對
眼。
「別忘了還有我們!」
只見花大芳抱著夏寶萍,與花拜榴也走了出來。花大芳拍拍馮摩訶肩膀,露出燦爛
的微笑,道:「小馮你別怕,大家會保護你的。」
夏寶萍亦道:「馮大哥,有我們在你身邊,這些壞人必動不了你一根汗毛的!」說完
,便對在場的武林豪傑作個大鬼臉。
「誰敢動祖師爺,我青城雙鷹第一個跟你過不去!」
展翼與高飛自黑壓壓群人頭上飛縱而過,分立馮摩訶兩側,咬牙切齒,摩拳擦掌,
惡狠狠的看著眾人,宛如兩尊守門神一般。
最後走出人群的,自是魔龍島弟子,李芙蓉與孫精明分別由陽春麵與陽實娘攙扶,
來到了馮摩訶身邊。陽實娘淡淡一笑,拍怕馮摩訶的背,道:「浩風,看大家對你多好!
」
李芙蓉道:「鐵公雞,當年我們五人大老遠自魔龍島來到中原,你曾發下宏願,要讓
魔龍島的名頭在中原大放異彩,然後再一起風風光光的回去島上。如今魔龍島的名頭的
確在中原人盡皆知,只不過卻是惡名,我們雖然不能風光返家,但至少要大家平安無事
的一起回去,雖然四師弟....」
孫精明忽插口:「二師姐,別提四師弟了!」
「夠了,夠了,都別再說了,你們這些混蛋,竟....竟害我在大家面前出糗,我..
..我以後一定....一定會....會....」
在這險難關頭,還能見到這些家人、朋友們奮不顧身的站出守護自己,馮摩訶早就
淚流滿面,一面揮袖抹去鼻涕淚水,一面將話說完:「....一定會改過自新,當個稱職的
大師哥!」
如今馮摩訶有巾幗山莊撐腰,還多了數位幫手,不再是孤身一人,圍攻的群豪頓時
謹慎了起來,氣焰也不在如先前猖狂。
點蒼七劍白方豪忽地道:「范少俠,你的話雖然不無道理,但正如你所說,要定一人
的罪得有憑有據,證明一個人的清白也不外乎是,你今日要為鐵浩風辯解,那你不妨告
訴大家,真正的兇手是誰?」
范曉晨清清喉嚨,道:「近日假冒天外魔龍,危害江湖的兇手,便是武林中鼎鼎大名
的夏....」
他的這個「夏」字甫出口,山頭南側驀地傳來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夏堡主,救命
吶!」
這一聲頓時將所有人的注意吸引了過去,只見適才下山的南少林弟子,竟又退回山
上,各個身上帶傷,僧袍染血,顯是經過一番激鬥。
幾人立刻上前去幫忙攙扶,明鏡禪師身上中了三刀,氣喘呼呼,說道:「大家立刻警
戒,天誅教邪徒已包圍了山腰,老納同門便是遭遇了襲擊。」
所有人都大吃一驚,沒想到天誅教竟會在這時找上門,顯然將又要一番血戰。
忽地有人叫道:「還說鐵浩風是無辜的呢!這群奸徒分明是他早就安排好的,要將我
們一網打盡。」
這人一講話,群豪紛紛開始附應:「不錯,天外魔龍詭計多端,天誅邪徒一定是來接
影他的」「我才想他怎會如此甘心受縛,原來是早就安排好裡應外合」「天下豈會有如
此剛好的事,天外魔龍在哪,天誅教徒便在哪出現,分明是串通好了!」
這些天誅教徒,自然是夏金川埋伏的,目的便是預防現在這種局面。
他預想范曉晨會打著先人旗號上山來與他分庭抗禮,屆時若武林豪傑一面倒戈,天
誅教徒便傾巢殺出,攻大家個措手不及,縱然無法逼所有人就範,但經過一場大戰後,
各大門派必元氣大傷,江湖上便無人能制衡夏家堡,那時自己一樣要風得風,要雨得雨
。
地上石子不住跳動,四面八方發出隆隆響聲,大批戴著白色面具,身穿黑衣的蒙面
怪人如潮水一般,從各處山道涌入,少說也有千來人,將泰山山頂圍得水洩不通。
夏金川高舉長劍,朗聲說道:「各位朋友,邪教妖人再多,終究是烏合之眾,咱們一
起殺出去。」說完,便帶領一批夏家堡子弟,往黑衣人群衝了進去。
只叮叮噹噹,兵器交擊聲不絕於耳,眾人見夏金川首當其衝闖入敵陣,登時信心大
增,舞動兵器,各自成團與天誅教徒交鬥。
誰想得到,夏家子弟不過是裝模作樣,根本不是以死相搏,藉由混入人潮裡,慢慢
的逃下山去。
此時只有巾幗山莊與魔龍島弟子們知道真相,他們圍成一圈,提兵器戒備,並不主
動出擊,以免在混戰中走失方向。
「在這樣下去,只怕中原豪傑真要死傷成河,到時夏金川便能在中原呼風喚雨啦。
」秦千霜不禁說道。
馮摩訶與范曉晨對視一眼,兩人都是同樣心思,雙雙身子一起,如同兩頭飛天大鵬
,不約而同的往外衝去。
他們在臨敵對陣上的經驗豐富,第一時間都想到了「擒賊先擒王的道理」,唯有制
住夏金川,天誅教徒方會撤手。
其他人正自錯愕,只聽二人聲音從混戰中遠遠傳出:「大家待在原地別動,霜妹,
有勞你照顧我的家人。」「展翼、高飛,別讓我家那幾頭小貓亂跑了!」
馮摩訶與范曉晨均身負以一擋百之能,只見一人身似閃電,在人群中疾來疾去,有
如鬼魅一般,只有他傷人,誰也碰不了他;另一人則仗著鐵打金身,有如一頭失控的猛
牛一般,也不管究竟是天誅教徒還是正派豪傑,一路橫衝直撞過去。
兩人均是當今天下一流高手,又年輕力壯,所經之處無人可擋,逐漸被他們殺出一
條通路。
只見夏金川正受一群黑衣人保護,慢慢的移動下山,馮摩訶大叫一聲:「夏老賊,逃
哪裡去!」身子暴衝上天空,左臂劃圈,一掌推出,一股剛猛的力量撲天蓋地般壓下。
卻聽「咚!」得一聲沉悶,馮摩訶一掌拍到中途,一道巨大的黑影聳然而起,替夏金
川擋下了這一掌。
馮摩訶借勢往後一翻,與范曉晨並肩而立,只見七面黑壓壓的大鐵盾併在一起,形
成了一堵鐵牆,將夏金川隔在外頭。
范曉晨認得這是那日夾擊自己的鐵盾手,自己曾在他們底下吃過大虧,當下不敢托
大,刀立身前,凝神戒備。
但馮摩訶可不一樣,再次撲上前,用後背往盾上猛撞過去,咚得一響,他整個人便
如皮球般彈了回來,被他撞擊的那堵鐵盾卻僅是微微凹陷。
鐵盾手這時紛紛持槍刺了上來,范曉晨揮刀劃出,太陰寶刀削鐵如泥,配上他深厚
內力,以及迅捷無比的身法,七八把槍頭便叮叮噹噹落地。
那些鐵盾手長槍被毀,立刻退回原位,在次組成一面鐵牆。
眼看再這樣下去,夏金川便要逃之夭夭,馮摩訶心中忽生一計,鐵足一點,再次衝
撞向鐵盾手。
只見他人飛到盾前,驟然落地,轉過身子對范曉晨叫道:「過來,我送你上去!別讓
夏老賊逃了!」
范曉晨頓時大悟,不暇細想,人如箭離弦一般,射向馮摩訶。馮摩訶已經預備好,
待范曉晨撲到面前三尺,左掌立刻往上一托,一股上升力量便將范曉晨帶到空中五丈處
,順利躍過那群鐵牌手。
鐵盾手倘若轉身攻擊范曉晨,背後便會露出破綻,馮摩訶便能趁機攻擊他們,他的
用意正是要讓范曉晨追擊夏金川,由自己來對付鐵盾手。
范曉晨明白這一點,也相信馮摩訶有自保能力,身子一落地,逕朝夏金川追擊而去
。
他展開家傳輕功,身形幾個起落,便又追到夏金川身後,當長嘯一聲,刷刷刷刷四
刀,砍倒了圍在周圍的天誅教徒,叫道:「夏老賊,看你還往哪逃去!」一刀直刺了過去
。
沒想到夏金川驟然停步,轉身舉劍一格,身子跟著飄退三丈。
范曉晨定睛一看,批著那件紫色鑲金邊外袍的竟不是夏金川,而是夏玉樹。
夏玉樹道:「對不起,我不能讓你傷害我爹。你....你快走吧」
范曉晨哼了一聲,冷冷道:「你也不是好人,身為武林表率,卻縱容兄長和父親
為害江湖,還讓自己的妻小受到波及,若不是念在你曾相助我與姐姐離開,我早就連你
一併砍了。」
夏玉樹閉目沉思一陣,道:「若是這樣,那只好得罪了。」將紫金袍扔出,長劍一抖
,舞出數點劍花,襲向范曉晨。
范曉晨單手持刀,左格右擋,將夏玉樹的劍招化去,道:「你不是我的對手,別再無
謂抵抗了。」
夏玉樹自然知道自己武功不及范曉晨,但如今自己的親人所剩無幾,夏金川武功尚
未完全恢復,若是與范曉晨交手,必死無疑,自然說什麼都不肯讓他過去,能拖得一刻
便是一刻。
范曉晨念在他與范曉婷多年夫妻的情份上,始終不願下殺手,拆了二十來招後,側
目瞥去,卻已看不到夏金川的人影,心中大急,當即收刀回鞘,身子一曲,正是居合刀
起手式。
只見夏玉樹扔不讓開,范曉晨正要拔步向前,驀聽後方傳來馮摩訶的吼聲。
這一聲帶著憤怒、悲傷、自責,顯是發生了大事,范曉晨頓時愣住,便不管夏玉樹
,趕緊奔回去。
只見馮摩訶右刀左掌,呼呼轟轟發出,朝一個戴著紅色面具的人猛烈進攻,使得全
是同歸於盡的打法。
孫精明跪在一邊,雙手抱緊李芙蓉,眼淚撲簌簌落下。
李芙蓉一動也不動,整個人像一具洩氣的皮球,胸口正中多了一個洞,鮮血如噴泉
般湧出。
范曉晨認得那戴紅色面具之人,正是在峨嵋山上與自己交過手的無名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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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來自: 223.141.180.124 (臺灣)
※ 文章網址: https://webptt.com/m.aspx?n=bbs/emprisenovel/M.1572421501.A.1E9.html
1F:推 biglafu: 果然還是要賜死重要角色才有爆點10/30 18:47
我的心都在淌血了
2F:推 laste: 大戰前說要平安回家=安心上路 她自己立旗的....10/30 18:57
這句真得不太妙
※ 編輯: a101400085 (223.141.180.124 臺灣), 10/30/2019 21:03:11
※ 編輯: a101400085 (223.141.180.124 臺灣), 10/30/2019 21:16:47